第17章 (17)

穴的人。

皇上本來因為左婕妤和二皇子的事兒,弄得心情很郁悶,不過在淑嫔這裏,心情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人和人畢竟不同,就是皇後那邊,對大公主,也是一片慈母之心。

如左婕妤這樣的,能利用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且不顧自己肚子裏孩子死活的人,也是少數吧。

也不對,左婕妤不是不顧自己肚子裏孩子的死活,那可是她今後的籌碼,怎麽能不在乎?只是在利益面前,這也算不得什麽了。

所以再大的風險,她也敢去做。甚至根本不會考慮這樣做了,會有什麽後果。

“皇上,張太醫一家子被誅殺在回鄉的路上!”蕭璟的親衛統領畢生把得到的結果報告給了皇上。

他接到的命令,只是盯着張太醫一家子,張太醫從太醫院致仕後,就帶着一家老小回鄉下去了,只是在回鄉的途中,卻遇到一夥強盜,全家被殺光了。

“很好,左家的人不光是文官,連強盜都能找出來,朕真是小瞧了他們了,也小瞧了左清!畢生,朕想要左清悄無聲息的消失,你明白怎麽做吧。”皇上說道。

“臣明白!定然讓左清無聲無息的消失!”

左清是戶部侍郎,這個官職很重要,不過戶部有的是人盯着這個職位,一個左清下去了,還有很多人能上去,戶部有資歷的人大有人在。

而皇上,經過了這左婕妤的事兒,卻對左清一點兒都沒有信任了,趁着現在左家勢不大,把左家最有前途的左清給弄沒有了,那麽左家也不成氣候了。

不成氣候的左家,想要扶持二皇子,那也得有這個本事!

對自己的二兒子,皇上蕭璟的心情是複雜的,如果不是他母親和外祖家太貪得無厭,他或許就是個健康的男嬰了,只是因為這些貪念,他的身子骨就變成了這樣,一輩子都沒有了健康。

既然是報應,可是為什麽報應的是自己的血脈上?二皇子想起來何其無辜?怨只能怨,他有個野心勃勃的母親,才害得他如此。

虛僞

皇上的心很硬,所以也沒有多糾結。

“皇上,左婕妤的封妃大典,還需不需要辦?”趙皇後問道。因為這件事兒,趙皇後也不确定皇上還需不需要冊封左婕妤了。

“辦,怎麽不辦?就在三月三吧,宮裏自己弄一個就成了,今年還有春闱,又賢妃也過世了,不宜太盛大。”皇上說道。

趙皇後明白皇上的意思了,于是安排人照辦。

而左婕妤,現在可以叫左靜妃,她的心裏不知道是後悔還是懊惱。

本以為一切策劃的天衣無縫,在皇上的萬壽節上發現自己懷了身孕,然後又在龍擡頭的那一天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肯定是個受寵的,最好是個皇子,那麽以後,就事半功倍。

誰知道皇子是生下來了,可是自己卻拖了那麽長時間,竟然晚了一天,而且生下來的孩子,三天兩頭的都在生病。

左婕妤滿腔的熱情,被冷水那麽一澆,現在變得冰涼。

因為二皇子時常就病着了,她身體因為生産,也虛弱的很,所以孩子倒是沒有見過幾次面。

而以為孩子體弱多病,連洗三和滿月酒都沒有辦,讓左婕妤的臉面都丢了,她對自己的兒子,這感覺就複雜了。

不過好歹是個皇子,總逼生個公主強,慢慢養吧,說不定以後就能變健康了。

她和家裏人還可以再謀劃。而且說不定以後自己還能生個健康的皇子。

左婕妤想通了這些,也安心坐月子,因為月子過後,她就正式冊封為靜妃,成為一宮之主,成為妃位了。

重華宮上上下下早就該稱呼她為靜妃娘娘了。

而得到自己家裏人傳來的信,那張太醫一家子也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了,她更是安心了。

雖然事情沒有成,可是留着張太醫那個隐患,也是個問題。萬一真的反水,她不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讓人悄悄的把張太醫一家子給解決了,那麽就高枕無憂了。

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她已經有了皇子傍身,還成了靜妃,皇上也時不時的過來看望自己和皇兒,她如今風頭正盛。

那些過來看望自己的嫔妃,表面上是說着恭喜,其實內心裏恨不得自己和皇兒都死掉吧。

只不過可惜,沒有如了她們的願。

三月六日,是左靜妃冊封的日子,皇後主持的,給了靜妃妃位的金冊,然後行上大禮,給皇後磕頭,事情就算完成,底下的嫔妃都圍着靜妃在一個勁兒的恭喜。

二皇子因為體弱見不得風,所以今天也沒有被抱出來。

靜妃娘娘在行禮過後,還要去給太後磕頭行禮。

王太後看着左靜妃,笑道:“好,好孩子,給咱們蕭家生了子嗣,哀家要謝謝你,以後再努力一些,孩子嘛,多多益善。”王太後送了左靜妃賀禮。然後還有恩典,凡事封妃的娘娘,在冊封這一天行完禮後,就可以宣自己娘家人觐見。

左靜妃歸心似箭,她很久沒有看到娘家人了。今天就讓人宣去了。等着時辰過來見娘家人。

只是左靜妃回到重華宮,卻被告知,她娘家的人一個還沒有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是讓人一大早就去接人去了嗎?”而且今天這個日子,是她的大好日

子,娘家人都知道,絕對不可能晚來的。

難道出了什麽事兒?

“再派人去請去!”左靜妃說道。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左靜妃宮裏的一個內侍急慌慌的跑進來。

“什麽不好了?放肆!”當了靜妃,果然氣勢不一樣了,訓斥人都這麽有威嚴。

“娘娘,小的該死!只是宮外面出事兒了!娘娘,左侍郎他突發病症去世了!”

“什麽?你說什麽?”左靜妃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一下字跌倒在椅子上,“你再說一遍!”

“娘娘,左侍郎突發病征過世了!小的今天一大早就請左夫人等人進宮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左夫人臨走前,還想跟左侍郎說說事兒,只是這時候才發現左侍郎已經,已經去了!”

內侍的話夠清楚了,可是左靜妃不相信,今天可是她大好的日子,怎麽她的父親就過世了呢?

“是誰害得父親這樣?你說!”左靜妃想着,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突然就這麽去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左靜妃的眼前都是黑的,她的父親,是個有丘壑的人,左家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他現在去了,左家豈不是要四分五裂了?

為什麽會這樣?左靜妃不由得陰謀論起來了,該不是趙皇後讓趙家所作所為吧,畢竟她當時做了些事兒,關系到趙皇後。不過随即又想,她做的那麽隐秘,趙皇後不可能發現唯一的知情者,張太醫,已經命喪黃泉,完全無處可尋。

所以自己的父親真的是時運不濟,就這樣病死了?

“左侍郎是昨晚上喝了點酒,所以才會因為陽亢(高血壓)而亡。左夫人現在也過不來了,”左家現在正到處報喪呢,哪裏能過來看望靜妃?

陽亢?父親是有這個病,而這個病真的要發作起來,也是要命,尤其是不能喝大量的酒,可是父親昨晚上卻喝了。

這是因為自己要封妃了,所以他高興,于是就喝了?

靜妃欲哭無淚,她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剛剛一副好牌在手,卻已經下不下去了!

父親沒有了,左家就倒了,沒有了左侍郎,她在後宮就沒有了靠山,現在自己身邊是個病歪歪的皇子。

不,她還有皇上的寵愛,皇上對自己好,看自己生了兒子,立刻就把自己封了妃,所以她不是山窮水盡,她還有路可以走。

至于父親那邊,人死如燈滅,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過日子,如何能利用父親的死來讓皇上更疼惜自己,才是最要緊的!

“皇上,靜妃娘娘聽說左侍郎過世了,直接暈了過去,重華宮的人來請皇上。”劉永全說道。

“朕又不是太醫,生病了,自然是看太醫,再不濟,是找皇後去,朕的時間緊,讓他們無故不得過來找朕!”皇上說道。

劉永全心道,這是有事兒才過來的,嫔妃們也不敢沒有事兒過來的,那不是自己找抽嗎?

劉永全告訴了重華宮的人,重華宮的人回去禀報,靜妃臉一下子就僵了。

“你沒有說,二皇子也生病了嗎?”左靜妃問道。

“奴才還來不及說,就被趕走了。”

趕走?難道皇上心情不好?自己的父親是戶部左侍郎,一下子病逝了,這安排人手也是個問題,

或許皇上正在為這個事兒頭疼。

想通了這個,靜妃也沒有那麽急躁了。

可見自己父親的職位,是多麽的重要,但是,現在卻一點兒用處也沒有了!

“靜妃的父親在她封妃那一天陽亢過世了?”李伽羅問道。

琥珀道:“現如今宮裏都在穿這個,還有人說,左靜妃的八字不夠貴重,所以壓不住這份福氣,直接把自己的父親給克死了。”

李伽羅笑道:“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啊。”

“可是,這事兒是不是很巧合?都說因為靜妃封為的前一天,她父親為她高興,所以多喝了兩杯,一般有陽亢的人,就不能多喝酒,那樣是很危險的,大家都說,要不是因為靜妃封妃的事兒,她父親現在還活着呢。”

“左侍郎不是戶部侍郎?他的自制力應該很好吧,怎麽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李伽羅問出了疑點。

“再有自制力的人,碰到天大的喜事兒,高興起來,也控制不住。都認為多喝兩杯根本沒有事兒,其實最後往往是因為這多出的兩杯,就出了事兒。”琥珀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伽羅道:“琥珀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根據了,很是不錯。”既然琥珀這樣認為,那就當是這樣認

為吧,左靜妃什麽事兒都想要個巧合,被發現身孕是在皇上的萬壽節,這次說不定生産也想搞個巧合,最後卻沒有成,但是接下來就有這麽個具有諷刺意味的巧合過來了,李伽羅真是覺得真要有這背後策劃之人,那人也肯定是喜歡惡作劇。或者叫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用的還是快準狠!

左靜妃最好祈禱她真的沒有起那個心思,不然以後她的前程就是一片暗淡。

左靜妃在三天後才看到皇上,一見到皇上,就哭的是梨花帶雨,為自己的父親哭。

“臣妾的父親身體一直很好,怎麽突然就沒有了呢?臣妾的父親對臣妾最好,小時候,什麽好的東西,第一個就是給臣妾的,誰知道,這一下子就是天人永隔。子欲養而親不在,皇上,臣妾好後悔!為什麽以前老是惹父親生氣,還覺得自己有理。父親一生矜矜業業,常對我們說,當官就要當的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臣妾真沒有想到他竟然一下子離開臣妾了,他連皇兒都沒有看過一眼呢。”

皇上說道:“左清是個不錯的人,朕還打算重用他的,沒想到竟然這樣。你們左家族裏有沒有出色的人才,朕倒是想用一兩個。”

王家姑娘

左靜妃忙道:“這個臣妾不清楚,臣妾自從進宮了,都只和自己的母親見過幾次面,不過,小時候的時候,常聽臣妾父親說,臣妾三叔的長子以後大有前途。”

“但是這只是父親和自家人說笑,算不得準。”左靜妃笑道。

皇上點點頭,倒是沒有說什麽,看了會兒二皇子,然後就從重華宮回去了。

左靜妃一陣失望,她現在已經出了月子了,按說可以侍寝了,雖然娘家的父親過世了,可是宮裏面嫔妃是不講究守孝的。畢竟每個嫔妃家裏的人那麽多,真的要一個一個的守下來,本來見皇上的機會就少,那樣肯定是連皇上面都見不得了了。

因為自己的父親過世,皇上來看望自己,那麽今天不走,就當時安慰安慰自己,也說的過去,可是皇上怎麽就走了呢?

難道是因為自己生産了,變得難看了?宮裏不乏沒有生産過的年輕的嫔妃,靜妃心裏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手裏還有個皇子,也比那沒有懷孕的要強了。

慈寧宮王太後這邊,因為王賢妃的過世,王太後身體時好時壞的。

皇上因為太後的病,這段時間就不招人侍寝了。

就是李伽羅的新住所,長春宮,搬遷的時候,也沒有大操大辦,只是皇上和皇後賞了一些東西,然後各宮的人也都送了些賀禮。

李伽羅如今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估計會在六月份生産,那時候可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內務府那邊确保長春宮這邊的冰足夠用。

而張貴人生産日期又比李伽羅這邊要晚上一個多月,張貴人住的地方有主殿的妃位柔妃,景和宮那邊一應也照料的過來。

李伽羅搬到長春宮,反而是自己一個人獨大,畢竟這長春宮才修了一遍,以前也沒有人住進去。

皇上的後宮,妃位的少,柔妃,安妃都有一個宮室,但是都不是在長春宮。

從王賢妃過世,那永和宮現在也無人住了,也空閑着,估計以後再有人晉到了一宮主位,也會把永和宮用起來。

王太後的病一直時好時壞,皇上最後宣了王家的人過來看望。承恩公夫人陳氏進宮來看望這位姑太太,當然,她還帶着自己的小女兒王明雅。

王太後見了承恩公夫人和自己的小侄女兒後,心情就好了許多,順帶的,就把王家小姑娘給留了下來,在宮裏陪着姑太太住幾日。

王明雅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很嬌美,王太後對這個侄女兒特別喜歡,她自己沒有生公主,所以對娘家侄女兒就看得跟女兒一樣。

加上她因為王賢妃過世的事兒才生病的,所以對這個小侄女兒簡直是疼到骨子裏去了。

每個月的十五,是固定給王太後請安的日子,以前李伽羅沒有這個資格,不過現在因為她懷着身孕,所以特別允許了。

盡管她大着肚子,但是給太後請安,也是必不可少的,好在現在是有軟轎可以坐,也不算辛苦。

到了慈寧宮,給太後請了安,行了禮,李伽羅就按照份位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倒是撇了一眼上面,王太後身邊坐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正在和王太後說笑。

趙皇後也在旁邊湊趣,王太後說道:“看見你們,哀家的心情就好多了。怎麽靜妃今天還沒有過來?哀家也好幾天沒有見到二皇子了。”

趙皇後忙說道:“回禀母後的話,二皇子今天有點兒低燒,正請太醫過去看呢,靜妃已經提前給兒媳說了的,兒臣代她請個假。”

王太後聽了,這心情就不怎麽好,說道:“太醫院的人都是幹什麽的?連個孩子都治不好!”

又對李伽羅說道:“淑嫔平時多注意一下身子,需要吃什麽,盡管跟皇後開口,不要覺得開不了口,只要給哀家生個健健康康的孫兒,比什麽都好,哀家看你這肚子也大了起來,以後哀家這邊的請安就免了,子嗣為重!”

趙皇後聽了說道:“母後體諒,兒臣也跟淑嫔說了,不用去兒臣那邊請安,只是淑嫔是個懂規矩

的,母後這邊,她是一定要親自過來的。”

王太後聽了,也笑了,說道:“哀家知道你們都是孝順的,但是還是以子嗣為重。”

王太後也不多廢話,她還有自己的事兒要做,所以嫔妃們都從慈寧宮回去了。

王太後對王明雅說道:“今天見了淑嫔,感覺如何?”

王明雅笑着說道:“姑母,淑嫔長得漂亮,明雅很是羨慕。”

“你也不比她差,哀家希望以後你能陪在哀家身邊,在這宮裏也不寂寞了。”王太後輕拍了王明雅的手背,“你堂姐自己看不透,總想着兒女私情,所以最後只能是那個下場,哀家盼望着你能和你堂姐不一樣。王家能否在興盛幾十年,就在你身上了。”

王明雅笑着說道:“只要能陪着姑母,讓姑母開心,明雅什麽都願意。”

“好孩子,哀家就知道,你是個一點就透的人,可千萬別辜負了哀家的期望。”王太後說道。

“主子見到那位王家姑娘了沒有?”琥珀見李伽羅回來了,忙問道。

因為這還是自家主子第一次見到這個王姑娘,不用說她們,就是這宮裏的人,都在猜測,這位王姑娘是不是就要進宮了。

雖然現在一般是選秀入宮,可是因為有太後的關系,直接送進宮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

“見到了。”李伽羅坐下來,現在出去一趟,真不容易,幸虧她的腳沒有浮腫,不然真是難受。

“主子,那王家姑娘長得好看嗎?”琥珀問道。

“自然是好看的。”不好看,也留不到宮裏陪着太後。

“這王家人把宮裏看成是她自家的菜園子了吧,走了一個,還要送一個,不送來就嫁不出去了?”琥珀是很氣憤,自家主子都快生了,王家還想着送人,真是太不要臉了!

王家的姑娘,一進來就有太後撐腰,說不定又是直接封妃了,把別人的辛苦都比成了渣滓。

再加上以後生孩子,那自家小主子還有什麽地位?

李伽羅聽了撲哧一笑,“琥珀,別那麽激動,這宮裏,送人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看你,聽着就生氣那麽這宮裏的其他人,難道就不生氣了?不知道王家的姑娘一進宮就是她們的威脅?上頭高個的

人頂着,還輪不到我們。而且,這位王姑娘年歲還沒有到,我看那,是等着下一輪的選秀,兩年多的功夫,任何事兒都可能發生,咱們提前去操那個心,讓自己難受幹什麽?”

事實上也确實是如此,如今王太後打的主意,不過是想讓那王家的姑娘和皇上見見面,皇上每天都要去慈寧宮,自然能見得到那王家姑娘。

至于皇上看得上看不上,相信有王太後在,也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而且跟着王太後,到時候皇上有什麽喜好,她絕對會告訴王家姑娘,而且,還會告訴王家姑娘,後宮裏現在的格局,每個人大概的性子,王家姑娘天時地利都占盡了,如果不是像王賢妃那麽蠢的話,絕對能博得一個好前程的。

只是王太後這麽做,一心想幫襯着王家,皇上會樂意嗎?皇後會樂意嗎?

尤其是皇後,前面才走了一個王賢妃,如今這備胎的都來了,她的地位再次受到威脅,皇後能不着急?

一個不能生孩子的王賢妃,就是跋扈一些,也沒有什麽,畢竟以後也沒有什麽未來可循,但是一個能生孩子的王家姑娘,絕對能讓皇後提起十二分的心來保持自己的地位。

歷史上被廢的皇後,還從來沒有什麽好下場的,試想,如果王家姑娘真的進宮了,還生下了皇子,那麽會不會想更進一步,好讓自己的孩子名正言順?

又有個大幫手王太後,還有王家,那皇後的寶座絕對會想着占為己有。

所以,王家姑娘,在進宮生下皇子之前,對李伽羅是沒有什麽威脅的,而還取決于李伽羅能不能這一胎生下皇子,如果是位公主,那對王家就沒有什麽威脅,如果是個皇子,還要取決于王家姑娘能不能自己也生個皇子。

當然,這中間,也牽扯到争寵的問題,只要王家姑娘不和王賢妃一樣,把兒女私情看得那樣重,就不會存在明顯的對付受寵的別的嫔妃的意思,那樣豈不是降低了王家姑娘的格調?

相信王太後也會告訴這位王家姑娘,什麽才是主要的,争寵不過是份位低的小嫔妃的事情,她那個身份,根本無需争寵,皇上也會該她和王家面子。

王賢妃就是看不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犯了那麽些錯誤,最後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前車之鑒,王家姑娘既然被選進來,王太後豈會不告訴她這個道理?

只是不知道的是,王家到底還有沒有再培養着更小的小姑娘,到時候這個不成功,再給送進來。

皇上春秋正盛,起碼還有好幾年的活頭,真正看得長遠的,得想着幾十年後的儲位之争。

不過首先你得活過這幾十年才能說這些事兒。

因果循環

因為今年有兩個嫔妃要生産,還有一個靜妃雖然生産了,可是二皇子的身體一直不好,皇上也沒有決定去避暑行宮,而太後也不去了,她這邊也想看着自己的皇孫出生,雖然不用她動手,可是也不能就這麽逍遙自在的去避暑去了。

王家姑娘王明雅在宮裏陪了太後一段時間,就回到王家去了。

倒是沒有常住在慈寧宮。

進入五月的時候,李伽羅的肚子越來越大了,真是行動間都不方便。

皇上照樣是在下朝後過來看看李伽羅,當然,主要的是來看李伽羅肚子裏的孩子,現在胎動很頻繁,皇上高興,是因為覺得這一胎肯定很健康。

不然也不會這麽有力的胎動,自從二皇子也是個病秧子後,皇上到靜妃那邊的次數就少了很多。

反而是李伽羅這邊和張貴人那邊去的次數多了。

張貴人給趙皇後請安,又再次表達了,想把孩子生下來養在趙皇後名下的意思。

“娘娘,您真的要養張貴人的孩子?”春莺覺得這張貴人也野心勃勃。還不知道是男女,就開始打算了。

“春茵,說實話,本宮是有些動心了。這後宮裏面,有野心并不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兒,張貴人不過是想讓自己的孩子能有最好的前途,這也算不得什麽。”

“本宮這些年看了太醫,也找了不少方子,可惜,身體垮了就是垮了,年紀越來越大,本宮能生下孩子的機會越來越少,就這樣,把誰的孩子記在名下不是記?

張貴人身份不高,她就是生下皇子,也不可能自己養,本宮也早晚要自己養一個孩子,這樣不是正好?何況,太後那邊,不正等着時機,把她娘家侄女兒再送進宮裏嗎?如果讓這王家的女人生了皇子,本宮這裏還一個皇子也沒有,那麽本宮的地位就危危可及了!所以如果張貴人能生下皇子,本宮想抱過來養着,從小養大的孩子,再怎麽樣也是有感情的。”

春莺知道皇後是被王家的女人給刺激到了,可是張貴人也不能保證是生男生女,她就不好說了。

如果皇後娘娘能自己生一個皇子,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但是實情卻是皇後娘娘生不出來皇子。

“娘娘,奴婢覺得,現在說這個還為時過早,說不定以後有那些生母早逝的皇子,到時候娘娘再收養,也不算晚那。”

趙皇後笑着說道:“嗯,春莺說的對,本宮是有些慌亂了,現在不用着急,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宮裏想把自己的孩子養在皇後名下的多的是,她真是急糊塗了。

如今誰知道張貴人的孩子是男是女?

而且王家的那位,還沒有進宮呢,就是進宮了,她也不會那麽輕易的把皇後的位置讓給她。

武正道終于是從涿州來到了京城,武大太太雲氏的陪嫁裏,有一處院子是在京城,先派了人過去打掃,然後武家全家人才浩浩蕩蕩的從涿州回來,武正道是等到新任知府上門了,交接了差事後,才出發的。

涿州離京城不算遠,也就是幾天的路程。

京城這一年,各種事兒都有,尤其是春闱,所以武正道這個時候回來,也不算晚。

不過對于武家來說,這次進京和以前不一樣,那真是揚眉吐氣,因為武家出了個淑嫔娘娘,眼看着也快要生了,說不定以後哈那靜妃一樣,一下子就封妃了!

最好是生個男孩兒,那就是妥妥的妃位了。

為此,武老太太還給涿州的寺廟都送了香火錢,保佑自己家的孫女能夠一舉得男。

很快,今天時間就過去,武二太太阮氏看着這宅子,笑着說道:“還是大嫂好,嫁妝豐厚,要不是有大嫂這個宅子,我們這一群人還不知道住在哪裏呢。”

武老太太聽了心裏不高興,因為誰樂意靠兒媳婦的嫁妝過日子啊,想着就膈應。

雲氏忙笑着說道:“什麽嫁妝不嫁妝的,我嫁到武家,就是武家的人,首先也該是武雲氏,這宅

子自然也是武家的!”

武老太太聽了臉色變好看了。

等都收拾好,在大廳裏,大家商量着事兒,武老太太是想進宮見一見武淑嫔,她的大孫女。也好久沒有見着了。

武正道說道:“娘,進宮不是那麽容易的事兒,首先得是宮裏派人過來,我們才能進去的。”

武老太太立刻說道:“咱們都進京了,婉貞難道不知道?她當然會派人請我們進宮去的!”

雲氏忙說道:“母親,如今淑嫔娘娘懷着身孕,宮裏上上下下都緊張着,咱們就是進宮,估計也是得等淑嫔娘娘生産過後了。”這宮裏可不是出嫁的姑奶奶的婆家,随便下個帖子就成了,那可是後宮,君臣之別的,老太太要是還覺得大姑娘只是她的孫女,那可不成。

阮氏也勸着說道:“母親,我看不如歇幾天再說,咱們初來乍到的,也得先打聽打聽情況,或者找人去遞個話,娘娘懷着皇子,要是有個什麽閃失,那咱們進宮,豈不是咱們的錯了?”

“呸呸呸!胡說什麽?什麽閃失?你再說一句,小心我家法伺候!”武老太太惱火的很,這個老二媳婦,怎麽說話這麽沒有分寸,能說淑嫔娘娘的肚子有閃失嗎?那可是她們武家以後的指望了,說不定以後還能當上皇帝呢。

阮氏被訓斥了一頓,不好說什麽了,這話也是說錯了,她真不是故意的,說溜了嘴,就那麽一句,她可不想淑嫔娘娘的肚子不好。

好不容易把武老太太給勸住了,進宮什麽的,真不是她們能決定的,得看人家淑嫔娘娘有沒有這個心了。

而雲氏則有些擔心,因為她怕淑嫔問錢小寶的事兒,可是錢小寶早已經不在她們身邊了,到現在也沒有找到。

萬一淑嫔知道了,那肯定和這娘家就鬧翻了!這可不是很好的事兒。

武正道也為這個事兒擔心呢,兩口子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瞞着淑嫔娘娘,畢竟,她也要生孩子了,聽了這消息萬一有個不好,那就太對不起人了。

何況,淑嫔也不能出宮,就是想派人過來,也是在她們的地盤,到時候找個什麽借口,就能搪塞過去。

錢小寶是外男,輕易進不得宮,除非是淑嫔回娘家省親,可是能回家省親的,那都是要既受寵,又地位高的妃子了。

這麽長時間,到時候找個和錢小寶長得有幾分像的,糊弄過去就成。

兩口子商量完畢,武正道自己去書房休息去了,武正道的兩個妾室也生産了,只是生的都是女兒,武正道心裏着急的很,沒有兒子,他這以後的家業該交給誰?萬一到時候自己的大女兒有了大造化,他還能有個爵位,這爵位給誰呢?後繼無人的悲哀,讓武正道很是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武婉婷自從回京後,這心氣更不爽了,因為那個武婉貞竟然在後宮裏越來越好了,而她這個落選的秀女,如今的婚姻大事兒還要靠那個鄉下來的女人的名頭,才能說的好一些。

剛剛和武婉柔吵了一家,武婉柔說的那些話,讓武婉婷沒有忍住,差點就扇了她一巴掌。

還是她們的丫鬟給攔住了,這才沒有打起來。

不過武婉柔卻不是善茬,把武婉婷冷嘲熱諷了一番,什麽“連淑嫔娘娘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上”,什麽‘有本事別借着娘娘的名頭,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以前也欺負娘娘,這下子娘娘起來了,看你有臉沒有臉’。

武婉婷生了一天的氣,連去給雲氏請安,都有些心不在焉。

雲氏看見你女兒這樣,不知道說什麽好,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争強好勝,從來沒有瞧得起武婉貞。

如今武婉貞成了娘娘,她卻還要沾光,心裏不得勁兒,那是肯定的。

“婉婷,京城不比別處,你莫要和以前一樣,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氣,等過段時間,娘帶你進宮看娘娘去。”雲氏安慰着說道。

“我不去!去了不就是給那個女人看笑話的?娘,你到底是不是我娘?就這麽讓我受辱?”武婉婷不忿的喊道。

“什麽受辱?你也大了,該知道事兒了,即使你不喜歡娘娘,可是她又不礙着你什麽事兒,你以後要說個好婆家,娘娘也能幫得上忙,可別那麽傻了,娘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明白不明白!”

“難道沒有她武婉貞,我就找不到好人家了?娘,我不樂意沾那武婉貞的光!她平憑什麽能進宮當娘娘?不過是個鄉下出來的,論禮儀,論氣度,她那一點比得上我?只不過生了一張好面皮,可是我有什麽錯?為啥把我生成這樣?這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的錯!”

武婉婷怨起了自己的母親,如果不是母親長得這麽平常,如果母親稍微長得好看一些,那麽她肯定就能選進宮去。

而不是灰溜溜的被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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