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有客氣。選了一部分,惠妃平時也不讓她們給她夾菜伺候着,所以幾人都在下面的矮幾上蹬着吃。

李伽羅第二天早上醒來的很早,梳洗完畢,還出來看了看,白色的帳篷在綠色的草地上,周圍一圈很多帳篷,聽說第一天就要開始狩獵了,皇上也要下去捕獵。

李伽羅倒是很期待了。皇上說連馬都給她準備好了,是匹溫順的母馬。個子也不高,說的李伽羅很是期待。

一大早的,倒是沒有人來拜見,不過李伽羅梳洗完畢,就直接去皇後的帳篷裏,雖然在外面了,可是禮不可廢,該請安的就得請安。

“惠妃娘娘來了!”春莺笑着給李伽羅行禮,“娘娘起的可真早。”

李伽羅笑道:“因為第一次過來,所以心裏比較激動,一激動,就睡不着了。”

“娘娘可真幽默,”春莺笑道:“娘娘請跟奴婢來。”

趙皇後看惠妃來了,也笑着說道:“怎麽來這麽早?是不是換了新的地方睡不着?”

李伽羅說道:“回娘娘的話,是有些睡不着。好在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你啊,是不是擔心三皇子?不用擔心,三皇子身邊那麽多人照顧着,唉,這話說了,本宮也能理解,想當年,本宮也是放心不下大公主,天天都想回去呢。”

“小孩子長得快,見風就長,本宮記得大公主小時候的樣子,沒想到一眨眼,她就長大了。”趙皇後問道:“是不是還沒有用早膳?今天就在本宮這裏用吧,讓人把惠妃的早膳送到這裏來。”

“娘娘,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了,一會兒還有別的姐妹都要過來。”李伽羅說道。

“沒事兒,本宮讓靜妃,安妃,柔妃一會兒都過來一起用膳。”趙皇後把幾個妃位的人都說了。李伽羅就沒有推辭了。

果然沒有過多久,後宮的嫔妃都過來了,大家一一的給皇後請了安,皇後就把幾個妃位的妃子留了下來,一起用了早膳。趙皇後說道:“今天皇上要下去和将士們一起狩獵,咱們就在高臺上看着就

成,明天你們誰感興趣了,也可以下去圍場去狩獵去。只不過要多帶人,不可一個人離開。

“是!謹遵皇後娘娘教誨!”幾個妃子都站起來恭聲說道。

旗幟飄飄,在皇上高聲說了一番激勵人心的話後,這些大楚的好兒郎們,都想做皇上說的那個勇士。皇上當然不會白說,今天誰打的獵最多,就可以得到皇上随身佩戴的寶劍一把,這對大楚的兒郎們來說,那絕對值得去拼命的!

皇上也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騎上了自己的坐騎,下了圍場去狩獵。

規定的時間是兩個時辰,那邊有人記着數,這些女眷們,也都激動起來,不過等這些馬匹都鑽進林子裏看不見了後,大家就都開始說起話來。

趙皇後一直是笑着的。有命婦上來說話,她也能說幾句。

就連李伽羅這邊,也一會兒就圍了好多人。

其實很多人都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見過惠妃,不過對她的名字确實如雷貫耳,進宮一年多,從一個小小的貴人一下子升到惠妃,還給皇上生了一個皇子,這樣的功績,不能不讓人重視啊。

人家也沒有什麽靠山,聽說當初還和王賢妃有龌蹉,結果王賢妃都不知道在哪裏了,這位惠妃娘娘還穩穩的坐在這邊,接受着大家羨慕和嫉妒的眼光。

“妾室就是妾室,再怎麽樣,也上不得臺面。”王家這邊,不知道誰嘀咕了一聲,雖然輕,可是也能聽得見。

李伽羅毫不在意,這宮裏,除了皇後娘娘,誰不是妾室?不過她們這些妾室,卻是天底下最高貴的妾室,品級比她們要高多了,真要把她們跟普通人家的小妾比,那就是笑話了。

猜忌

果然,這話一出口,除了皇後,宮裏的這些女人臉色都不好。連這些和宮妃有關系的人也都有些惱火。

有人心裏冷哼道,你王家又是什麽德行,進去的王賢妃難道不是妾室?說的好像你家很無辜一樣。如今王賢妃不在了,你倒是張嘴就來了,真是到時候你們家就不送人進宮了?

大家可是都知道,王太後還把王家的另外一個姑娘給叫進宮裏住了一段時間呢,是什麽意思,誰不知道啊。

承恩公夫人也很惱火,誰這麽沒有長腦子,說這種話,把人都給得罪了,而且得罪的還是宮裏的一幹嫔妃。

看她們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只是現在她也不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說此人,不然不是告訴大家,就是我們王家人說的那個話?

“看來,王家自己家裏也不太平啊。”這是世家名門裏面的想法。

說出這種話來,是想讓進宮的王家姑娘不好過吧。不然還真的是無知者無謂了?

大家都沒有再說這個事兒,事實上這個事兒也不好怎麽說的,誰接口了,誰就是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小妾了。

宮裏的嫔妃也是有脾氣的,心裏暗暗的記了一筆帳。

等兩個時辰一過,打獵的都陸陸續續的回來了,皇上也是獵了許多野物回來,不過他最後倒是都賞了下去。

而威遠侯世子楊奮則因為打的獵物最多,所以得到了皇上的佩劍。

楊容華臉上有光,整個人都高興起來,奉承的人也不少。

狩獵也不是只一天的事兒,還有好幾天呢,第一天不過是個開頭。也是讓皇上間接的選拔有用的武将。

承恩公王夫人回去後,心裏憋着一把火。王明雅忙給她端了一杯清茶,“娘,您消消火。”

“真是家門不幸,聽聽今天說的是什麽話?這種場合,她也能說的出來,她這是要斷了你的後路啊。”王夫人真有些痛心疾首。

王明雅說道:“娘,您甭擔心,不過是不懂事的人說了不合時宜的話,誰也不會拿着這樣的話,到我們面前說三道四的。”

“宮裏還有太後娘娘,她們會顧忌的。”王明雅說道:“誰人背後不說人?咱們也阻止不了。”

“話雖然如此,但是她是我們王家的人,怎麽能這樣坑自己婆家呢?”

那不小心說出那個話的是王家族裏的一個人,這次也跟過來了,她不是嫡支的,不過和她們嫡支的關系也不錯,尤其是二房的二太太關系很好,本身也沒有閨女,更沒有适齡進宮的姑娘,所以說話是一點兒也不客氣。

“你二嬸她如今跟變了一個人一樣,處處針對我們,當初讓娴雅進宮的時候,我說什麽了嗎?照樣什麽好的都給了娴雅,太後娘娘對她那麽好,不然就憑着她,能當上賢妃?如今倒是怪上我們了,覺得我們過河拆橋,整天說什麽,就不該進宮,當妾室不好,也虧得是在自己家裏說,不讓讓宮裏的人聽見了,那真是就是給大罪過,今天又讓旁人說這種話,她真是鬼迷心竅了。”

王夫人是猜測今天那人說那話,是自己的二弟妹教唆的。

從宮裏的賢妃過世了,這個二弟妹就一天比一天不正常,簡直是不可理喻。

尤其今天,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讓人說了那麽多話,她真是有些往地縫裏鑽的意思。

王太後這次也沒有來,她看着別人看自家的目光,真是覺得太丢臉了。

而且以後女兒要進宮的,她這不是在給自己女兒樹敵嗎?還一樹就樹了那麽多。

王明雅安慰王夫人,“娘在宮裏,只要得寵,別人誰敢說什麽?咱們王家,也沒有人敢欺負,女兒我也不是被人委屈了也不會說什麽的,您放心,既然我身為王家的女兒,一定不會大家的期盼的。”

自己堂姐那樣一個人,能在後宮裏過那麽長時間,絕對是少不了太後姑母的幫助,而自己,不需

要太後姑母的幫助,就肯定比那位堂姐要做的好,這一點,她很是自信。

皇上的面,她也見過,絕對英俊,但是她是不會跟堂姐一樣,傻傻的愛上他的,那樣才是萬劫不複呢。

這次的事兒也好,讓這宮裏的妃子們都覺得自己是個危機四伏的,那樣就減少了別人對自己的重視,何樂而不為?

倒是有王夫人的娘家人過來問情況,誰這麽不懂事,說了這種話,那不明顯的得罪人嗎。讓她們都覺得很沒臉。

王夫人只好說道:“那是一個族中的人,因為家裏的小妾作耗,她又管不好,所以才把脾氣帶來了,實在是沒有別的意思,等回去了,我再好好說說。”

“你是該好好說說,這種人,要是不好好管管,遲早壞事兒,咱們在自己府裏,說些小妾姨娘什麽的,也沒有什麽關系,可是這裏是什麽地方?

那是天家的地方,她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含沙射影?這裏面大部分人都和宮裏有着或多或少的關系,咱們可不能因為宮裏有太後娘娘撐腰,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大家都有适齡的女孩子,以後再選秀了肯定是要送進宮裏去的,可是宮裏的皇後又只有一個,真的跟今天說的一樣,那大家都不要把孩子送進宮了,那不是斷了大家的錦繡前程嗎?

這絕對是不行的。

王夫人好聲好氣的解釋了半天,終于讓大家回去了,她也累的不得了。心裏想着,這是在圍場,她不跟二弟妹計較,等回去了再說!

這天晚上的時候,皇上是召了楊容華侍寝的。畢竟楊容華的哥哥如今在圍場上大出風頭,連帶的她這個妹妹也跟着沾光。

嫔妃們雖然心裏酸溜溜的,不過大家都知道皇上不是她們一個人的,就連皇後都沒有說什麽,她們有什麽資格計較?

就是李伽羅,更是不會想這些的,進了宮,就有這個準備,再說了,她不過是個妃子,吃醋的事

兒,也該是皇後這個正妻的事兒。而皇後本身還要端莊賢惠,所以更沒有什麽話說了。

第二天的時候,就是女眷們也開始下圍場去打獵去了,每個人都穿着款式新穎的騎裝,顯得英姿飒爽。

這一群女眷中,就數王雨露對這狩獵最為熟練,她父親是都指揮使,一員武将,她從小就跟着父親,騎馬射箭,都練過,雖然比不上那些上戰場殺敵的士兵,可是比一般的女人要強多了。

大家也都知道,如果這次表現的好的話,更是有可能入了皇上的眼,然後得到侍寝的機會。

很多嫔妃都是好幾個月沒有伺候過皇上,難得有這麽個機會,不拼命表現那還行?

王雨露本身就長得特別漂亮,穿上騎裝,更是增添了一份英武之氣。

“惠妃,你不下去試試去?”趙皇後見惠妃沒有準備,就問道。

李伽羅不好意思的說道:“回娘娘的話,臣妾還從來沒有打過獵,估計連弓都拉不開。”

趙皇後笑道:“這也沒有什麽,她們中間,也很多人都是是都不會,下去不過是湊個熱鬧。”

“要不是本宮年紀大了,本宮也想下去看看呢。”

“娘娘青春常在,哪裏是年紀大了?”李伽羅說道。

趙皇後聽了,笑了,說道:“借你吉言,本宮看看再說吧。“她手頭上的事兒多,可以說,她是作為女主子的,什麽都要管,李伽羅也不過是回複皇後的話。

一會兒小六子倒是來了,把皇上給李伽羅的那匹母馬給牽了來,這馬一點兒也不高大。

趙皇後說道:“惠妃就下去看看吧,這麽多人帶着,沒事兒。“多少人是憑着真本事打獵的?還不是有幫手,這個惠妃,在這方面不知道是不是太實誠了。連那張貴人也不甘示弱的下去了。

皇後都發話了,李伽羅也不好推辭了,上了馬,在內侍和侍衛的帶領下,也去打獵去了。

“娘娘,皇上說您不用怕打不到獵物,到時候他會分你一半的。“小六子笑着說道。

“皇上現在在哪裏呢?“李伽羅問道。

“和幾個國公爺在一起打獵呢,皇上讓小的跟着娘娘您,半個時辰後,在不老松那邊彙合。”

不老松是皇家圍場的一棵老松樹,估計得有四五百年的樹齡了。長得高大粗壯,皇家圍場還給它

單獨蓋了圍欄。

像不老松這樣的老松樹,圍場這邊有十幾棵,都是讓人好好護着的。

李伽羅騎着馬,慢悠悠的走進了樹林子,這邊的圍場,除了安營紮寨的地方是一片草原空曠地以外,剩下的可都是密密的樹林子了。

一會兒侍衛們發現了野兔子,其中的一個拉起弓就射了過去,然後撿了起來,這就成了李伽羅的獵物了。

那侍衛頭領還讓李伽羅放心,他們的任務不僅是要保護惠妃娘娘,還有讓娘娘的獵物能拿到頭彩,最好能射到大獵物才好,那樣一只頂好幾只。

李伽羅聽了,說道:“拿頭彩就不必了,本宮是什麽水準,大家都知道,何必要掩耳盜鈴?弄幾只兔子和野雞就行。”

真要弄成了頭彩,她自己都覺得臉紅的慌,那不是明顯的作弊嗎?

侍衛頭領一聽,就理解了惠妃娘娘的意思。還以為這些宮裏的娘娘都是拼了命的想要贏呢,沒想到這位惠妃娘娘還是個實在人。

小六子自己也騎了一匹馬,跟在惠妃後面,然後慢慢的朝不老松那邊過去。

等他們這一夥兒人到了不老松的時候,發現還沒有人過來,小六子忙下了馬,殷勤的問道:“娘娘是不是渴了?奴才帶了水過來。”并且在地上都放好了小凳子,鋪好了墊子。

果然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這眼力勁兒,別人是沒法比的。

李伽羅搖頭說道:“我不渴,皇上什麽時候來?”

小六子道:“應該差不多了,奴才是估摸着時間到的。”

李伽羅沒有等好久,就見了不遠處有人來了,看見是惠妃,那侍衛就禀報了惠妃,說皇上馬上就到了。

李伽羅發現皇上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并不多,感覺還沒有她這邊的人多。

“皇上,您身邊怎麽不多帶些人那。”李伽羅擔憂的問道。

皇上笑着說道:“別看人少,朕身邊的人,一個頂別人十個,所以不算少了。朕看看,愛妃打了多少獵物了?”

李伽羅小聲的對皇上說道:“臣妾覺得好丢人,臣妾是一個也沒有打着,連弓都拉不開,都是這些侍衛幫臣妾弄的。”

“哈哈,這有什麽丢人的,愛妃實在是太實誠了,朕還打算送你一半呢。”

“皇上可別,那樣一看就是假的,臣妾是個什麽水平,誰不知道啊。”

“朕不說什麽,誰敢說三道四?”

“那臣妾自己心裏覺得勝之不武,臣妾要給洛兒做個好榜樣呢,該是什麽實力就是什麽實力,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弄虛作假。”

皇上聽了,倒是沒有再堅持,說道:“洛兒有你這樣一個母妃,是他的福氣。”

李伽羅笑道:“皇上您誇的臣妾都不好意思起來,這宮裏,也不光臣妾是一樣,皇後娘娘對大公主比臣妾做的更好,再則,還有太後娘娘給我們做榜樣呢。”

皇上聽了,倒是沒有附和,只是說道:“皇後對大公主倒是很好。”

至于太後,他沒有說,或許當着妃子的面,說自己的母親有些不妥當。

之後,兩個人又再逛了一會兒,皇上還有興致的指點了李伽羅打獵,剛好看到一只鹿,就讓人圍着,自己手把手的教着李伽羅把箭給射了過去,那只鹿被射中了,李伽羅恨不得興奮的跳起來。

皇上卻沒有放手,在李伽羅耳邊輕聲說道:“愛妃今天晚上可是要補償朕的,朕記得愛妃答應過朕某些事兒。”

李伽羅也小聲說道:“皇上現在還缺人伺候嗎?多的是人在排隊。”說着還斜了皇上一眼,那一眼,真是個媚眼。

李伽羅生産後,整個人比以前更豐滿了,胸部鼓鼓的,腰身也很快就恢複了以前的尺寸,不過在胸部的襯托下,更顯得腰比以前細。整個人跟多汁的水蜜桃一樣,散發着誘人的味道。

尤其是這嬌嗔的模樣,更是讓皇上心癢癢的,皇上輕握着李伽羅的柔荑,“朕是不缺人伺候,不

過朕就是喜歡伺候愛妃你。”

皇上說起情話來,也是個中高手,李伽羅也識趣,如果這裏是皇上的帳篷,說不得立馬就有一番魚水之歡。但是這邊圍着這麽多人,皇上只好強忍着。

“皇上,咱們回去吧,好多人都等着皇上的彩頭呢。”李伽羅說道。

偶爾吃點小醋,也是增加情趣的好方法。皇上吃起來也特別香。

“放心,她們的彩頭再好,也沒有愛妃的彩頭好。”皇上笑着說道。

他說的彩頭就是皇上自己,李伽羅包含柔情的看着皇上。不過在快到看臺那邊的時候,李伽羅請求分開,“皇上,大家一看到我們,就會猜到是皇上幫着臣妾打了獵,那臣妾就勝之不武了,臣妾和皇上就先分開走?”

皇上聽了笑道:“哈哈,朕明白了,那朕先走了,免得愛妃被人說成了作弊。”

皇上覺得這個時候的惠妃有些小孩子氣了,不過也挺讨喜。

皇上先行了一步,李伽羅又慢悠悠的在這邊停留了一會兒,遇上了也回來的王雨露王貴嫔。

王貴嫔這一行人見了李伽羅,都要下馬行禮,畢竟李伽羅現在貴為惠妃,比王貴嫔的品級要高多了。

“免禮!”李伽羅說道:“貴嫔這是也要回去?”

王雨露點頭,“惠妃娘娘,您打了些什麽?”

李伽羅說道:“不過是幾只小兔子,算不得什麽。”

王雨露自己打了不少東西,一看就比李伽羅多,她身邊伺候的人,就覺得很有面子。不過在惠妃面前不能說什麽。畢竟惠妃打的少,說了不是給惠妃沒有面子嗎?

李伽羅和王雨露沒有什麽話說的,看王雨露的樣子也不想和她一起走,就跟王雨露點了點頭,自己先行走了。

誰的人

“娘娘,惠妃剛才和皇上是在一起的。”闵公公小聲對王雨露說道。

“你是如何判斷出來的?”王雨露問道。

“剛才奴才跟着娘娘,挨着惠妃挺近,聞到了淡淡的龍涎香,這宮裏能用龍涎香的,就只有皇上一個人了。”闵公公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在惠妃身上就能聞到龍涎香,這皇上和惠妃那該挨得多近那,王雨露心裏惱火,皇上現在可真是被這惠妃給迷上了,連打獵的時候,都要和惠妃在一起。

如今兩個人分開了,如果皇上是提前回去了,那麽就是為了護着惠妃,不讓別人再眼紅她,皇上可真是憐香惜玉那。

只是那對象不是自己,可恨的是,這惠妃還生了個皇子,就是公主也不會讓王雨露這麽的難受。

她自認為自己比那惠妃要長的好,從小算命的都說她是鳳凰命,以後大富大貴,享受人間極樂。

所以,就是到了能定親的年紀,她家裏也沒有相看人家,一直等到有了選秀的消息,就把她送到宮裏去了,從小請的都是宮裏出來的嬷嬷,她的禮儀自認為比趙皇後都不差,家世也好,進宮的開始也受寵,皇上翻她的牌子也多。

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是一點一點的被一個武氏給超過去了呢,原來的武氏,不過是個貴人,可是現如今,她已經是惠妃了。

自己見了她,還得行禮問好請安。

王雨露淡淡的對闵公公說道:“不過是靠一點兒香味,算不得什麽,走,趕緊回去。”王雨露對闵公公說道。

闵公公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宮裏的妃子,打的獵物自然是分了個高下,王雨露拔得頭籌,得了皇上賞的一把鑲寶石的匕首。

而李伽羅是中規中規,如果不是打的那頭鹿,估計就要墊底了,李伽羅朝皇上那邊看了看,發現

皇上也正朝這邊看,眼裏有很深的意味。李伽羅笑着朝別處看去了。

晚上的時候,這些野味都被宮裏帶來的廚子給做成了美味,皇上陪着大臣們一起飲酒吃喝,好不痛快。

這是難得和皇上這麽一起歡樂的時候,前年和去年都沒有秋獵,大家都很珍惜這個機會。

其實秋獵,不僅僅是讓大家放松筋骨,也是拉進皇家和朝臣們關系的時候。

另外各家的夫人們也都開始找機會套近乎,你家有合适的姑娘,我家有要娶媳婦的小子,如果兩家看對眼了,回到京城,就可以提親了。

“娘娘,今天皇上叫的是惠妃娘娘。”王貴嫔的大宮女白菊小心翼翼的對王雨露說道。

還以為今天自己主子得了頭彩,今天就該是主子去伺候皇上了,誰知道皇上又把惠妃叫過去了。

她生怕自己的主子生氣,王雨露淡淡的說道:“皇上喜歡誰,自然就叫誰,這有什麽奇怪的?”

“不是誰得了頭彩,皇上就叫誰嗎?第一天不是叫的楊容華?”白菊覺得自己不明白了。

王雨露道:“楊容華是沾了她兄長的光了,不然哪裏有她的機會?”王雨露是瞧不起這個楊容華的,身為威遠侯的女兒,竟然連受寵都沒有做到。現如今,也就是靠一個有出息的兄長,才能讓皇上看她一眼,只是也不過一個晚上罷了。

今天皇上和惠妃的眉來眼去,王雨露也看到了,所以今天晚上沒有叫她過去伺候,她已經心裏有數了。

“闵公公呢?”王雨露問道。

“在外面候着呢。”白菊說道。

“讓他進來。”王雨露說道。

闵公公進來,給王雨露行禮,“娘娘叫奴才有什麽事兒?”

“跪下!”王雨露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娘娘,奴才自然是娘娘的人,雖然奴才當時跟着娘娘的時候,有些不光彩,可是奴才那也是不得已,奴才自認為自己的眼光還是可以的,從在選秀的時候,就覺得娘娘是個值得奴才敬佩的主子,

所以奴才是誓死也要跟着娘娘的。”闵公公說的斬釘截鐵。

王雨露說道:“是嗎?本宮一直覺得,你在暗示本宮什麽,尤其是說到惠妃的時候,從一開始,你就想方設法的讓本宮去對付惠妃,可是每次都沒有成功,本宮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明面上投靠本宮,其實暗地裏是惠妃的人?”

“冤枉啊,娘娘,奴才要是惠妃的人,怎麽可能出那樣的主意?是個主子,都不會容忍有這樣的奴才的,哪怕是演戲。宮裏的娘娘們,莫不是把自己的骨肉當成是以後的靠山,怎麽會拿着自己的骨肉開玩笑?”

王雨露說道:“說的對,你不是惠妃的人,但是本宮知道,你背後的主子,一定是不想讓惠妃好過的人,而且,想借着本宮的手除掉惠妃,真是好手段,本宮竟然被你們給蒙住了。”

闵公公趕緊表忠心,“娘娘,奴才不知道誰在你耳邊說了什麽,奴才自從到了娘娘這裏,不是娘娘吩咐,奴才從來沒有去過別處,和別人有什麽聯系,奴才之所以和娘娘說惠妃的事兒,而是知道,急主子之所急,娘娘要應是說奴才背後有別的主子,那奴才也沒有什麽話可說的,因為奴才也不能證明這個,娘娘不信任奴才,大可閑置了奴才,或者找個錯把奴才給處置了,奴才絕無怨言。”

王雨露聽了說道:“好了,不管本宮說的對不對,既然你已經這麽說了,那本宮就告訴你,以後本宮也不老是想着對付惠妃了,因為本宮覺得,目前還是有個孩子為最重要。沒有孩子,一切都是空談,就是把惠妃給拉了下來,還有那麽多人等着和本宮争寵呢,何必?以後,你也別說那些是似而非的話了,不然本宮還是會懷疑你的。”

闵公公說道:“娘娘,奴才有些話還是要說。宮裏的這些娘娘,奴才看着,也就是這位惠妃,能和娘娘一争高下,現在這位惠妃又有了三皇子,暫時是比娘娘占了先機,可是娘娘你絲毫不比她差,皇上不過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才會多寵了惠妃一些。娘娘是想生孩子,但是我們都知道的事兒,那惠妃能不知道?

一個時時刻刻對她有威脅的人,娘娘你不想辦法去掉這個威脅,她肯定會先下手的。到時候娘娘別說生孩子了,恐怕連寵愛也沒有,遠的不說,就說今天,本來是該娘娘侍寝的,可是最後卻輪到了

惠妃,難道她不知道,今天能得到彩頭的很大的機會是娘娘您?

所以她知道,才暗地裏找到了皇上,用了手段讓皇上惦記着,生生的搶了娘娘的機會,一次也就罷了,但是有一就有二,那麽長此以往,娘娘哪裏還有生小皇子的機會?所以這種時候,不是娘娘讓步就成的,如果娘娘想一直退下去,那麽這些話,就得昂奴才從來沒有說過。奴才以後再也不多嘴了。”

王雨露聽了沉默了半響,說道:“你先下去,本宮以後再跟你說。”

闵公公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麽,倒是白菊,她對王雨露說道:“娘娘,這個闵公公,他背後真的有人?”

“本宮剛才只不過試探,只是他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如今已經不是本宮不争就能相安無事的時候,你不争,人家就把你當成軟弱可欺的,”只是她沒有那麽傻,這個時候對付惠妃,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心懷不滿,所以才會對惠妃下手的。

今天不是自己侍寝,估計很多人都會暗地裏笑話自己,或者幸災樂禍吧。

闵公公背後的人,想利用自己對付惠妃,她又沒有那麽傻,讓人捉住把柄,那就是太笨了,不過利用背後之人的人脈,也能對付惠妃,對王雨露才說,也是一舉兩得的好手段。

這樣,秋獵已經進行了四五天了,大家天天也過的很痛快,李伽羅抽空見了雲氏,還有武婉婷,武婉柔。

這兩姑娘也到了要出嫁的年紀。

雲氏帶着兩個孩子給李伽羅行禮,武婉婷還別別扭扭的不樂意,眼裏的不滿,那是一看就清楚。

“大膽,誰讓你用這種眼神看娘娘的?”李柱見這武家的姑娘憤恨的看着自家的主子,那還用說,連忙就呵斥上了。一點兒也不客氣。

“你這個狗奴才,你有什麽資格跟我說話?”武婉婷被一個內侍罵了,絕對是不甘心,要是自己也進了宮,也該是娘娘了,哪裏還用一個太監對自己吆五喝六的?

說不定她現在過的比這武婉貞更好,都成了四妃之一了!

雲氏一聽就要壞事兒了,趕緊拉着武婉婷跪下來了,“娘娘,婉婷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娘娘不要和她計較。”

李伽羅拿着茶蓋輕輕的劃了一下茶杯上面的茶葉,淡淡的說道:“已經不小了,這樣下去可不成,到時候別人會說咱們武家姑娘的家教不成的。”

武婉婷一見這武婉貞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心裏的火直冒,現在還教訓自己了,恨不得跳起來罵一頓這個虛僞的女人。她憑什麽對自己這樣?她的家教好不好,管她什麽事兒?

雲氏死死的把她給拉住了,跪着磕頭說道:“娘娘說的是都是臣妾沒有教好,都是臣妾的不是,娘娘請見諒。婉婷,你能不能安靜一些,這裏不是家裏!”

武婉柔也說道:“二姐,你怎麽能在娘娘面前這麽失禮?沒有娘娘,我們能到這裏來嗎?”

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武婉婷掙脫了自己母親的拉扯,站起來對武婉貞說道:“我不用你假惺惺的,誰樂意沾你的光?你擺個臭架子給誰看那,當時要不是我們把你從鄉下接過來,你能有現在的好日子?現在你得意了,倒是忘恩負義起來,連爹的差事都不給張羅,你不就是想報複我們嗎?我告訴你,我不怕你,你以前是個什麽鬼樣子,不就是肚皮争氣嗎?但是,這世上的女的,誰不會生呢?你又能得意到什麽時候?到時候可別牽連到我們!”

雲氏恨不得暈過去,這個女兒,就為了争一口氣,能這樣對惠妃,她難道不知道,惠妃和以前已經今非昔比了,哪裏是她能随便指着責罵的?

“皇上駕到!”外面內侍的聲音傳來,皇上大步流星的進來了,雲氏等人都跪下,她們知道惠妃受寵,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皇上竟然也來看惠妃,那麽剛才的話,皇上聽見了沒有?

雲氏心裏直打鼓,只盼望着皇上沒有聽見,或者惠妃能幫着圓一圓,畢竟這種事兒,說出來也是丢人,她真是後悔了,就不該帶着女兒過來見惠妃的!

于是祈禱着皇上什麽都沒有聽見。

而武婉婷聽說皇上來了,跪下的同時,大膽的擡頭看了皇上一眼,這一眼,看得武婉婷心跳加速,這就是皇上?長得如此俊美英武,這個人差點就是自己的丈夫了!武婉婷癡癡的看着皇上。

可惜皇上一眼也沒有朝她這邊看,任由她們幾個跪着,皇上笑着拉着惠妃,對她溫柔的說道:“剛才宮裏來信了,洛兒如今比前幾天還吃的多了,身體也好着,你不要擔心。”

惠妃也笑着說道:“有皇上,臣妾有什麽可擔心的?”這兩人柔情蜜意的,放佛一點兒也沒有看着跪着的三個人。

雲氏心裏暗自叫了糟糕,這該不會是皇上故意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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