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尋神蛻
雲朵的手握住了淩棄的手, 問道：“你又受傷了？我聞到止血劑味道了。”
淩棄在腦子裏問：你有沒有聽到我剛才說啥？
雲朵回答：聽到了，保命的秘密是吧，但我更想知道是誰又欺負你了。
淩棄只好在腦海中先過了一遍之前遇到李芽兒與獵鷹的事情。
雲朵說：我會加她好友, 替你再揍她幾次, 雖然她是全元素控制系，不過精神力應該不如我吧？
淩棄忽然開始有點同情李芽兒了, 當然他不忘補充道：別忘了先收費再“服務”，她肯定還要找你, 不為我, 也要問你要那個記憶卡。
雲朵：嗯, 好吧, 那說說性命攸關的秘密吧。
淩棄将自己從那張記憶卡上看到的信息，直接呈現在了雲朵的腦海中。
雲朵瞬時接收大量圖文信息, 緩了片刻才算是理清了思緒。
在星際時代，有一個關于上古人類文明的學派。他們通過系統的研究發現，對于現在的人類而言, 上古文明的主宰者就是神，是他們在地球制造了人類, 在他們神隐之前留下了文明的火種。
遠在星際時代之前, 地球文明時期東方神話傳說中女娲造人是真, 《山海經》等等文獻也是真, 伏羲六十四卦演繹了人類DNA的全部組合信息, 針灸經脈都是調試人類機體的方法。這個學派推測人類的異能者是當年末世病毒肆虐時發生了偶然變異, 解鎖了原本被封印的人類機體高級能力。
那個上古文明早已探索過宇宙中許多星域, 并且留下了一些寶藏等待人類成長起來後，有足夠的能力探索那些星球時去發現。
這個學派的影響力在五十多年前達到了頂峰，信徒包括軍政界高官和科研領域內許多專家。當年阿爾曼家族、明家和李家聯手, 組織了幾批科考隊，通過正規和非正規渠道搜尋已知星域內的神跡遺址。其中一只小分隊找到了“神蛻”的部分殘片。
當時的人們并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不過确信肯定不是人類或蟲族能制造出的。科學家們将那個殘片帶回研究，發現殘片能夠激發人體能量，最直觀的反應是長期觸摸那東西的人精神力會超過普通人，如果原本就是精神系異能，比如精神控制、預言者、入夢者等等，異能提升甚至能跨越原本層級。
明家現如今唯一的超S級異能者當年只是S級，吸收了神蛻殘片的能量才升級。不過神蛻殘片蘊藏的能量很快就耗盡了，最後這個廢棄的殘片被李家花了極大的代價收藏起來。此後李家由盛轉衰，除了科研領域保留的專利，逐漸淡出軍政兩界。
這個記憶卡是那個時期派出去的一只小分隊的科考記錄，記錄說他們發現了一具完整的神蛻。奇怪之處在于，這只小分隊早已在四十多年前就被官方公布為失事全員注冊死亡了。記憶卡上的錄入時間卻顯示這些人在注冊死亡後一直活着，忠誠的将科考的許多資料記錄記到了三十二年前。
雲朵問：三十多年前，人類控制的星域邊緣并不在深淵星這邊吧？
淩棄回應道：那時人類的控制區域已經比這裏更遠，深淵星這邊早在百年前就被蟲族放棄了。
那麽這只小分隊的登陸艦為什麽會出現在深淵星內部？三十多年前深淵星還沒有發現龍晶礦，是一顆籍籍無名的岩石星球。在賽場中，我和杜蘭特看了一個失事飛船的日志，你也看一下。雲朵将自己記下來的那些日志完整呈現在了淩棄的腦海中。
淩棄看完了這些信息，再結合記憶卡中的內容分析道：記憶卡的确是那艘登陸艦上的人記錄的資料。幾個記錄者的名字都是一樣的，涉及到日期時間也幾乎重疊。飛船失事後，他們幸存了三個人，與上級有過聯系，日志裏提起發現長舌蘭只是一個成果，他們本應将那個新發現的完整神蛻運送回首都星。
雲朵說：日志最後幾天的圖，畫的是不是星際航線，指向他們發現神蛻的地方？
淩棄對星域很熟悉，稍加比對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告知雲朵：那個地方三十多年前還是星盜橫行，政府管不着的地界。如果真發現了神蛻，說不定會引發多方勢力争奪。在深淵星的科考小分隊很可能沒有成功将神蛻帶出來，至于登陸艦為何會跨域幾百光年嵌入了深淵星內部就不得而知。
雲朵：莫非神蛻在深淵星內，所以才産生了變異人骨長舌蘭等變異生物？
淩棄推測：如果曾經在深淵星現在估計也不在了，我更傾向于神蛻遺失在什麽地方，明家和李家一直在暗中尋找。否則那幾大家族的超S級應該更多，不會像現在這樣子日漸沒落。
雲朵本來就對神蛻、神創人的學派沒有太多認同，她更感興趣的是眼睛能見到的技術飛躍，不免好奇道：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有類似空間傳送的技術麽？似乎異能者不太能做到這一點。
淩棄很肯定的回答：異能者肯定做不到。無論是幾十年前還是現在，你們在賽場中看到的那艘登陸艦原廠版本瞬時傳送更是無稽之談。除非，他們私自改造設計了一種能加載龍晶礦的小型驅動裝置，同時對他們的飛船做了某種強化，否則在空間疊躍傳送過程中肯定解體了，不會有幸存者。
雲朵問：那麽所謂神蛻真的有如此神奇？你曾經是李家的養子，有聽說過相關研究成果麽？
淩棄苦笑着搖頭：我被收養的時候，李家已經每況愈下，養父李愉當年從軍，并未參與李家那些科研工作，我也是輾轉聽說李家極盛時曾經在首都星有個研究所專門做相關研究。神蛻殘片等等說法我也是今天才從那個記憶卡上看到。我判斷，明家目前仍執着的在搜尋那個完整神蛻的下落，這也是我們可以用來保命的信息。
雲朵：你給我看的信息我已經都記下來了。
淩棄：我也沒想到神蛻居然是那個樣子，如果不是曾得到過殘片估計那些科考隊員也不會相信親眼所見，不過那東西我好想有印象。更早一些的記憶，住在籠子裏之前的記憶，很模糊，就像是……我曾經躺在裏面。太不可思議了吧。
雲朵開玩笑道：說不定你沒記錯，你這樣變異強悍的異能也許是睡過神蛻才導致的？
淩棄眼神迷離：我其實不太喜歡回憶幼年時的事。
雲朵用了一些精神力安撫道：不喜歡就不要去想，我對那些毫無興趣，早點睡吧。
淩棄很聽話，身體放松下來，換成了溫柔笑容，輕聲細語在雲朵耳畔問：“要不要做些成人游戲？”
“你的傷還沒好。”雲朵壓抑着滿心色念。
“這一點小傷，早不痛了。”
“我舍不得。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呢。”雲朵吻上了淩棄的唇，只是輕輕碰觸，然後就分開，強自克制着只給了他一個後背，沉聲道，“晚安。”
淩棄卻從她後背攬住了她的腰，輕輕貼在她的肩膀上，懇求道：“只是這樣抱着你可以麽？抱着你，我才不會做噩夢。”
她當然不會拒絕他，任那寬闊溫暖的懷抱将她環住。他的氣息就在她的耳際，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這一刻，讓她格外滿足。她的男人，是需要他的。
淩晨5點，月少校給的軍用光腦再次開啓。淩棄悄悄去了衛生間。
月又圓看到了屏幕那一邊淩棄的臉色比上一次蒼白許多，關心道：“你又受傷了？是被監護人打了？”
淩棄淡然道：“不是她。昨天看比賽的時候，被一群異能者強行帶去包間……不過他們事後給我噴了一些止血劑，還說會給錢。”
“他們為什麽那樣對你？”月又圓憤憤不平。
“他們想知道我和你聊天的內容，你說過要保密，所以我沒說。他們就不高興了吧。”淩棄居心不良，假裝虛弱的頓了一下，“月少校，我今天不太舒服，可不可以……”
月又圓臉色陰沉下來。
淩棄于是卑微的改口道：“哦，月少校你不要生氣，我可以做事，現在就開始。”
“他們叫什麽名字？”月又圓咬牙切齒道，“我找人查查看，順便督促他們給你的監護人打錢。”
淩棄得逞，表面上滿懷感激，努力回憶了一下，用不太肯定的語氣答道：“其中一位女士自我介紹叫李芽兒，還有一個叫阿鷹的男人，兩人看着不太像正經的男女關系。”
月又圓雖然明面上在軍部後勤，表面上做着不太起眼的行政管理工作，但實際是專業的情報分析師。軍部那邊為了保護關鍵崗位專業人士，都給他們僞造了一些虛假的普通職位掩人耳目，保密級別之高連月又圓的家屬都不知情。
李芽兒是曉鷹組織如今的大當家，她外出行走時用過此化名，表面上是一個文化傳播集團的實控人。這個秘密，月又圓還是有耳聞的。對方卻未必知道月又圓的真實身份。
現在曉鷹是收了誰的錢，在調查這種事？涉及到明家和軍部高密的機甲研發項目，是蟄伏多年的星盜，還是阿爾曼家族那些不甘心的人？
月又圓聯想到曉鷹與李家當年的那些往來，不得不合理懷疑李家如今還有能主事的人在查找當年真相，或者是在暗中輔助李子霖？李子清精神力被廢，這五年多一直在首都星療養，有明家的人看着，他不可能與外界取得聯系。如果李家還有力量在，找上李子霖也不是沒可能。
月又圓又凝神看了看蒼白虛弱的淩棄，這些日子，每次在線聊天他都是在衛生間的背景，除了那些有關機甲設計的能力尚在，淩棄的言行與神态都不太像是真的恢複記憶的樣子。比起讀書的時候那種自信與機敏，變成了淩棄的李子霖過分的謙卑，總将對不起挂在嘴邊謹小慎微，關于設計上的建議也需要考慮更長的時間。人都被糟.蹋成這樣了，明家還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唉。
雖然研發進度催的緊，月又圓卻不忍見他帶傷操勞，只好說道：“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會按照一小時付費的。”
淩棄自然是收下了這番好意，誠摯道謝。胖圓如讀書時一樣善良，不過從他剛才的表情反應推測，胖圓是知道李芽兒的，甚至可能知道李芽兒就是曉鷹組織的老大。胖圓在軍部後勤那種平庸身份恐怕只是掩人耳目。
當年在第十一軍服役的時候，淩棄聽說過軍部有一個秘密的情報科，裏面的人都是用代號稱呼。所以也許胖圓能知道五年前那個與第十一艦隊偵察艦對接的代號背後是誰。該制造一個機會與胖圓真人見一見，從其腦子裏挖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才行。
雲朵在收到淩棄給的信號，确認月少校已經下線軍用光腦那邊沒有監聽後，這才翩然進入了衛生間。她發現淩棄居然靠着浴缸，正在用雲米的光腦畫畫。
“你畫的這是什麽，不太像是店裏以前賣的線條圖。”雲朵随口問了一句。
“不過也是能賣錢的。”淩棄表面上恭順應了一句，腦海中卻答道：坐标信息藏在了這幅畫裏，給你作為參考素材，你可以再加工加工畫成實體畫，就像是地球文明時期達芬奇密碼那種。
雲朵立刻會意：我懂了，這是将那個秘密加了一道保險。識別信息的方法你不用告訴我，我只用将你這個畫在我的畫作中，再經由月少校那邊的關系賣掉對不對？你這是給他下套呢，還是想從明家或月家撈點錢財之外的好處？
淩棄微微一笑：一舉多得吧，能撈着什麽算什麽。對了，我建議今天早飯你單獨約會杜蘭特，看看他對日志有什麽打算，他肯定也會問你那個記憶卡的事情，你們統一好陣線。等将來曉鷹找上你，有杜蘭特幫你撐腰，估計他們也能稍稍收斂一些。
雲朵有些擔憂：杜蘭特的假眼當時拍攝了所有日志，星圖坐标或許他也能破譯。
淩棄說：別擔心，杜蘭特如果是從三十多年前的光屏翻拍日志，許多精細線條是拍不出來的，不如你腦海中記憶的準确。別人拿到他翻拍的日志也算不出正确的坐标，而且記憶卡杜蘭特沒看到，神蛻這個秘密估計被高層完全封鎖了消息。他的信息缺失太多，破譯不了坐标的。
杜蘭特興致勃勃應邀，與雲朵共進早餐。
這一次讓杜蘭特高興的是，淩棄主動帶着雲米坐在另外的一桌。雲朵換了一身新買的衣服，仿佛精心打扮單獨與杜蘭特坐在一桌。兩人一男一女，已經無限接近了約會的情侶溫馨氛圍。極大的滿足了杜蘭特的心願。
雲朵的頭發已經長長了一些，穿了一家輕奢品牌的女款休閑裝，比當初寸頭中性的打扮，無形中多了幾分溫柔之意。她的機械手臂在餐廳的燈光下閃閃發光，強大而溫柔，貼合了杜蘭特對心中完美女性的所有幻想。他不由得看癡了。
“……醒醒，吃飯了。”雲朵推了推杜蘭特的胳膊。
“嗯。”杜蘭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面色微紅，“你先拿餐品，我看着座位。”
雲朵輕車熟路拿了一大托盤各色美食，再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杜蘭特的表情終于自然了一些，顧左右而言他道：“雲朵，能問你個問題麽？”
“你先去拿吃的，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天，正好我也有事情問你呢。”
杜蘭特施展S級速度系異能，不到一分鐘就拿着食物回到了雲朵對面。
“啥事問我？”雲朵忽然有點羨慕速度系異能了，在搶吃的上絕對有優勢。剛才她就是晚到了一步，煎蛋沒搶到。
杜蘭特問道：“你現在也不差錢，為什麽沒有換成仿真的手臂？”
雲朵以前的确是想過要換成仿真手臂，不過她現在這個淩棄親手制作的機械手臂功能強大，關鍵是一片心意在。這可是她的男人親手打造的禮物呢。她在心裏甜蜜着，面上卻不敢太張揚，直說道：“機械的更好用，而且你好像說過比較喜歡機械的？”
杜蘭特莫名感動，心跳砰砰。
雲朵滿懷愧疚的解釋：“別瞎想了，我就是單純的敬重你這個隊長。”
“哦。”會心一擊讓杜蘭特瞬間清醒過來，“那麽你想問我什麽？”
“你不是說出了賽場就将翻拍的日志發給我麽？我一直沒收到。”雲朵迂回試探了一句。
杜蘭特壓低聲音道：“我昨天出了賽場後，假眼拍攝的東西自動上傳到雲端。後來我擺脫媒體再找那些圖像，卻發現什麽都沒了。有人對我的假眼和我的私人雲盤動了手腳。”
“什麽人如此大膽，不知道你是誰麽？”雲朵心想果然杜蘭特的假眼高科技比不過人腦記憶保密性好。
“還能是誰，多半是我親爹讓人做的。明家懸賞找的估計也是這些，日志裏一定藏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雲朵凝重道：“既然這樣，那你也別糾結了，幸好我根本看不懂，還以為能從你這裏拿到東西倒賣一下。看來還是別沾了。”
杜蘭特忽然将假眼摳了出來關了電源，又在雲朵耳畔低語道：“那個記憶卡的事情現在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萬一曉鷹的人來找你，我可以幫你。”
“那個卡被損毀了，什麽都沒有。或許黑發女人拿到時那東西就是壞的。”雲朵一臉無辜的回答，“他們如果找我，我将卡給他們不難，就怕他們不信啊。”
杜蘭特并不懷疑雲朵，建議道：“那種卡或許能用高科技手法修複，要不我還是幫你将那東西直接交易給明家吧？都說曉鷹組織見利忘義，說不定欺負你不給合理的價格。”
雲朵本來就想找機會與明上将真人見面，挖一下他腦子裏的秘密，或許能走杜蘭特這條線？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你不是一直不想與明家有聯系麽？這種事情要不然我還是問月少校吧。他至少和我已經有了生意往來。”
雲朵以退為進，杜蘭特反而被激發起了更多的熱情，怎麽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去求別的男人幫忙？雖然他并不喜歡與親爹通話，但關鍵時刻應該迎難而上。他理直氣壯道：“我原先不理他，是一聯系他就給我安排相親對象。這一次我主動，說不定那東西真的是他找了許久的，我還能借此要挾一點好處呢？不光是為了幫你，我也要自救。”
“真希望能有機會真人與明上将見一面，合影留個簽名，說不定能賣錢。”雲朵暢想了一句。
本來聽前半句杜蘭特還以為雲朵是對他爹的事跡感興趣，後半句立刻就證實雲朵沒變，還是更愛錢，抓住一切機會變現。不過明上将的确是名人，軍校生幾乎都很崇拜明上将，他的親筆簽名照片或書籍肯定有市場。杜蘭特這時才覺得親爹還算有點用處。
“這事我試試，将他騙過來拍照簽名，将來放你的網店裏賣錢，我幫你聯系軍校那邊，不愁銷路。”
雲朵和杜蘭特在這方面達成了高度共識，聊的熱火朝天。
而躲在餐廳正上方的一個包間內，曉鷹組織那位A級聽力異能者，已經将他們的談話聽的七七八八，同步彙報給了獵鷹。
獵鷹身旁坐着李芽兒，今天她沒有濃妝豔抹，不過依然是裝花瓶，冷眼旁觀獵鷹主持事務。
獵鷹把目光投向神父，問道：“你有什麽看法？難道惠子拿到東西時已經是損壞的了？”
神父維持着慈祥的人設，語氣平和：“昨天根據我的預言夢境和維克多的定位找到了登陸艦殘骸的一部分，不過記憶轉存裝置根本沒在那裏。維克多讓丹尼斯和惠子在附近尋找，估計惠子聽到了那個裝置的聲音，這才比我們先一步拿到東西。然後大家也看到了，惠子丢下炸彈算計我們，自己拿到東西跑了。東西壞沒壞，我們也沒見到。”
維克多憤憤不平道：“如果她不是自私的自己跑了，東西也不會被別人掉包了。”
獵鷹瞪了維克多一眼：“讓你當小隊長，4個手下都管不住，你也沒資格怪別人。”
一直沉默的丹尼斯開口說道：“我後來看到了被惠子丢棄的轉存裝置外殼，至少看起來是完好的。”
獵鷹皺眉。
李芽兒則說：“那個雲朵會不會對杜蘭特也說謊？軍用記憶卡片，哪怕是幾十年前的貨，質量也相當過硬，不那麽容易壞掉。”
獵鷹點點頭，終于決策道：“惠子，你現在去找雲朵談談。聽說她很貪財，價碼開高一點先哄她來我們的包間。”
惠子有點擔憂道：“如果杜蘭特也跟上來了呢？S級速度系，再加上他是明上将私生子，恐怕不好應付吧。”
神父也提醒道：“我感覺現在不是好時機，等過幾個小時杜蘭特會因為別的事情離開，我們那時再去找雲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