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談生意
早餐結束, 杜蘭特帶着雲朵一家人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間。
他們還能在深淵星的酒店休息一天半，明天下午，會有主辦方安排的飛船接他們去下一個賽場所在的星球：開普勒B。
那邊已經算得上核心星圈的邊緣地帶了, 從深淵星這邊過去, 民用飛船至少要用10天的時間。
杜蘭特計劃今天就與明上将聯絡，開普勒B所在的星域是第二艦隊和第三艦隊交界處, 說不定真有機會見面。另外他覺得以雲朵的記憶力，或許能将日志的關鍵畫面都記下來, 比翻拍的更清晰。當然這是他們的小秘密, 輕易不會對旁人說起。
進了杜蘭特的豪華大套房, 淩棄很識趣的帶着雲米在客廳玩耍。雲朵則與杜蘭特去了卧室關上了房門。
雲朵說：“單獨和你進卧室感覺怪怪的。”
本來很嚴肅正經的杜蘭特瞬間想歪了一下下, 不過為證清白，還是打開了光腦, 呼叫母上大人。
杜夫人第一時間接通視訊，看到杜蘭特身邊又換了個女人，感覺并不稀奇, 不過下一刻發現這人居然是雲朵之後，又免不了唠叨：“兒子, 終于還是與雲朵一起了？”
其實雲朵頭發長了稍微打扮一下還是有幾分與衆不同的女人味道, 尤其機械手臂在, 溫柔中帶着剛毅, 杜夫人覺得或許這就是兒子心中的款。
雲朵卻說：“杜夫人好, 您誤會了, 我并沒有與杜蘭特交往。”
杜夫人好奇道：“兒子, 你不是帶着女友見家長？”
杜蘭特當初是有這麽一點想法的，但既然雲朵不承認，他只好不提那個, 轉而問道：“媽，我下一場是去開普勒B，明上将在那邊還是首都星圈陪着你呢？”
“他身居高位，哪有空天天陪着我？你找他有事？”
“媽，我是想找他當面說正事，那真的很重要的機密，不能通過網絡說，怕被別人監控。但是我如果主動聯系他，他肯定是上來就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搞得我都沒心情了。”
“小子變得狡猾了？想讓我幫你傳話？”杜夫人妩媚一笑，“你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動腦子想辦法。”
“……”杜蘭特裝出小奶狗模樣，甜言蜜語各種哀求。
雲朵乍然見到這種場面不免有點難以适應。
杜夫人笑咪咪看着兒子耍寶了五分鐘，終于熬不住先服軟了：“好吧，我會和明上将說，讓他主動找你。他目前在第三艦隊旗艦上，你從開普勒B跑去找他，或者他找你都不遠。不過真人見面，他可能會考校你的格鬥和其他功課。”
杜蘭特自信滿滿道：“我最近格鬥練的很勤，當年讀預科學的知識也沒忘。我才不怕他考我，何況同樣是S級速度系，我更年輕一些他根本打不過我對不對？”
“你還真想和你親爹動手？他實戰經驗比你豐富多了。”
杜蘭特冷笑：“我的進步也很快，他如果給我機會，我肯定不會手軟的。當初他辜負媽媽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我長大了會報複他麽？”
杜夫人驚詫道：“兒子，你腦子裏想的是啥？我再次嚴肅的說明這個問題，是我主動和他分手的。這輩子，男人對我而言都是消耗品。因此我覺得你挑女朋友的時候也要擦亮眼睛。”
“……”雲朵縮到屏幕角落充當壁花，內心深處卻很敬佩杜夫人的奇思妙想。女人足夠強大的時候，才不需要攀附別的男人。自己能生娃，自己有産業不缺錢，何必非要找個男人給自己束縛？
杜蘭特笑道：“媽媽您過慮了，雲朵是個很有責任感的好女生，雖然我還沒有将她追到手。”
“這樣吧，我覺得幫你聯絡明上将你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兒子，我想明年抱孫子，你能做到麽？”杜夫人直奔主題。
杜蘭特的臉一下子就垮了：“媽，您當初那麽多男朋友，為什麽沒考慮多要幾個孩子？您又不缺養娃的錢。”
“是不費錢，費心啊。”杜夫人咬牙切齒的單方面結束了視訊聯絡。
雲朵借機勸道：“我聽人說明上将強調過好幾次，我配不上你。你母親也似乎不太喜歡我的樣子，隊長，你就不要忤逆父母，強人所難了。”
杜蘭特不以為然道：“那個精子提供者沒資格管我的事。母親也并不是不喜歡你，她只是怕我腦子不好使吃了虧。但是說起孩子，咱們不結婚也能生一個吧？你不想自己懷，我可以植入子宮代孕。”
雲朵鄭重其事的表态：“隊長，我覺得你應該堅持以前的信念，找個喜歡的女人結婚，組成正常的家庭之後再生娃。否則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對孩子也是傷害。”
“你不要生氣啊，我懂得，剛才就是被母親要抱孫子這事刺激了。”杜蘭特三句不離核心思路，“這樣吧其實你和我結婚，你的兒子雲米就是我的繼子，也是我母親的孫子。既能滿足我當爸爸的心願，還讓我母親立刻可以抱大孫子，一舉多得的好事，你真不考慮一下”
“娶老婆送兒子一步到位，這是你想追我的另一個理由？”雲朵氣笑了。
杜蘭特一本正經的點頭：“是啊。當年邁克叔叔也是因為喜歡我，才被我母親搞上手的。”
雲朵正要吐槽當年穿尿不濕的杜蘭特哪裏招了邁克警官的喜愛，就見杜蘭特的光腦閃爍，彈出盧佳的視訊請求。
“是你的小迷妹，快接聽！”雲朵巴不得有人主動追求杜蘭特。
其實盧佳一直與杜蘭特保持聯系，聊的內容只是賽場上那些事，謹慎保持距離，從沒談感情。杜蘭特這才沒有拒絕與盧佳偶爾的視頻聊天。今天恰好他與雲朵同在卧室內，周遭又沒別人，他不免懷着炫耀的心思接了視頻請求。
盧佳一看杜蘭特與雲朵肩并肩坐床上，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問：“杜蘭特哥哥你是不是現在不太方便？”
“沒事，你有什麽事情麽？雲朵又不是外人。”杜蘭特一臉誠懇。
盧佳說：“雲朵姐姐你別生氣，我對杜蘭特哥哥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他幫我個忙。我家裏人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對象，見過一次之後我覺得不合适，那人還是糾纏。我想讓杜蘭特哥哥幫我将那人打發走。”
“哦，什麽人這樣讨厭。你說吧，需要我怎麽辦？”杜蘭特雖然對盧佳沒有男女之意，不過小姑娘張口求人，他豈能不幫忙？
“那人現在就在深淵星，與阿爾曼家族沾親帶故，據說你們這次下榻的酒店就有他家的投資股份。他知道我崇拜你，就貶損說你不過是仗着速度系異能才能接連獲勝，還說你當初讀預科是考試不及格才被退學。總之就是特別傲慢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我想讓你和他約架，将他打服。”
将盧佳這麽善良的姑娘惹毛的人，也是有幾分本事了。雲朵心說這事不用求杜蘭特，她也能幫着辦了。
杜蘭特笑道：“這容易，我不用異能，單純格鬥技術都能教訓他。那個纨绔子叫什麽名字？”
“那人叫費希爾.卡萊。”盧佳嘆了一口氣，“據說他以前也上過第一軍校，或許真懂格鬥。”
杜蘭特面色微變：“原來是他？真是冤家路窄啊，這事我管定了，你等我好消息。”
結束通訊，杜蘭特咬牙道：“費希爾.卡萊當年就是我手下敗将，他爸是首都星法院體系的高官，想将我搞成故意傷害罪。也不看看他兒子是什麽玩意，那種校霸，我再來一次也肯定還是會揍他。”
“那你不遺憾麽？當年你就是因為這事才背上處分再也不能進入第一軍校就讀的吧。”雲朵能從杜蘭特的腦海中看到當年費希爾欺負特困生的場面，杜蘭特打人是不對，但那時候若沒人管不出手，那個特困生很可能被逼上絕路。
“我以為我家有錢能擺平的，當時打他可過瘾了。沒想到他爸那麽卑鄙，事後搞我家生意，四處污蔑我母親的名譽，甚至阻擋邁克叔叔在公職系統的升職評審。最終以我被校方開除和解。”杜蘭特憤憤不平道，“只可惜當年沒将那渣滓直接打成殘疾。盧佳的家人眼睛瞎的麽，給那麽好的姑娘就介紹這種人渣？”
“隊長，我支持你！”雲朵搖旗吶喊，另外誠懇的提醒道，“你親爹的虎皮，該用用。”
杜蘭特頓時覺得，既然對方當初不要臉拼爹，這次他也不能浪費了親爹的資源：“嗯，我這就喊随從們好好謀劃一下，如果你想看現場，我到時候通知你地方。”
“沒問題！”雲朵答應的爽快，而後又說，“隊長，如果你今天沒空訓練，那我也正好還要抓緊時間給畫店補貨，就先不在你這裏多留了。我帶雲米他們回房間了。”
“你去忙吧。”杜蘭特此時的精力和鬥志全都轉移到了如何教訓費希爾這件事上，當年他的确是一時沖動沒有考慮後果自己吃了虧，這一次他肯定要仔細安排好，既讓費希爾吃苦頭，也絕不能再牽連旁人。
雲朵帶着淩棄和雲米回到自己的房間，房門關好之後，淩棄就感慨道：“杜蘭特真的很不錯，如果換成我，我也肯定狠揍費希爾。”
雲朵忽然問：“如果我有機會見到明上将本人，該如何從他那裏借力，徹底斷了杜蘭特對我的念想呢？”
淩棄輕輕嘆息：“為什麽不給杜蘭特留個念想呢？”
“我和杜夫人不一樣，男人對我而言不是階段性消耗品。”雲朵含情脈脈望着淩棄，再次強調，“尤其遇到了喜歡的男人之後，我有很強的占有yu和與他天長地久的計劃，百折不撓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對于不喜歡的男人，我可懶得花心思應付，早點說清楚當斷則斷。”
雲米看出爸爸媽媽之間迸發出了愛的火花，興致勃勃在腦海中發問：那媽媽什麽時候和爸爸結婚？
雲朵和淩棄腦海中都不約而同對雲米說：暫時不能結婚。
雲米茫然，一腦子問號：既然爸爸媽媽互相喜歡，為什麽不結婚？
雲朵還在猶豫要不要讓雲米知道更多真相，就感知到淩棄往雲米腦子裏灌輸：因為你媽媽沒賺夠錢買房子呢。
雲米的思想一下子就被帶歪了，在淩棄刻意的引導之下很快打開光腦，開始分析在哪個星域那顆星球買房定居，生活成本較低，教育資源更優。
這種高深的研究命題，作為九年義務教育的畢業大題或者高等教育的論文都綽綽有餘，可憐的雲米啊，有個智商超常的親爹随便一句話，就又開啓了一個新的學習領域。路漫漫其修遠兮，他将上下求索，學海無涯回頭也不是岸，早點學會苦作舟吧。
正在此時，雲米突然在腦海中問爸媽：有個黑皮膚的叔叔一直看着我們。
雲朵放開精神力，發現在賽場中遇到的曉鷹五人組正在這層的電梯廳休閑區坐着，其中那個黑人似乎是視力異能者，穿透了層層牆壁，看向了她的客房內，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淩棄也認出了他們，他一邊安撫雲米集中精神學習，一面對雲朵現場教學道：你現在已經能分辨他們的異能種類了，對不對？
雲朵點頭：只要見過的異能，再遇到同類異能者，基本上能分辨。
淩棄說：他們想騙你去見曉鷹，逼問你日志的事情，你打算怎麽應對？
雲朵問：正面硬剛難道打不過麽？傭兵們都是欺軟怕硬吧，我打到他們不敢招惹我，今後也省得麻煩。
淩棄說：我帶着雲米去圍觀，你也正好實戰練一下。
雲米附和道：看打架！我也幫媽媽一起狠狠教訓欺負爸爸的那些壞蛋。
雲朵心說雲米明明知道爸爸很能打，為什麽總是覺得爸爸會受欺負？雲米的三觀認知是不是需要矯正一下？
不多時，惠子站在了雲朵的房門外輕輕敲門。
雲朵明知故問道：“請問有什麽事？”
惠子客氣道：“我是惠子，賽場上見過面。我老板想與雲朵女士談一筆生意，不知你肯否賞光？”
“談生意麽，好啊，你老板是誰？”
“我們集團總經理獵鷹先生。”
“是曉鷹集團的總經理獵鷹先生吧？”
惠子說：“沒錯，我們已經在酒店三層租了一間會議室，恭候你到來。”
“好，那我帶人一起去可以吧？”
惠子謹慎的問：“雲朵女士想帶誰一起呢？”他們那邊已經看到杜蘭特帶着随從匆忙離開了酒店，這才敲的雲朵這邊的房門，就是不知雲朵是否有本事将杜蘭特再喊回來。
“我帶上孩子和孩子爹，畢竟我攜帶未成年人和被警方監控的假釋期犯人，某種情況下也可以當自己的護身符，免得我悄無聲息失蹤了也無人察覺，不是麽？”雲朵的語氣透着十足的市儈和狡詐。
惠子沒想到雲朵玩這一手，急忙用随身通訊請示了獵鷹，得到同意後才敢回答雲朵。
雲朵這時已經放心了，獵鷹對手下這幾個人威懾力和控制力還是蠻強的，而且按照淩棄的說法，獵鷹對李芽兒也是惟命是從愛慕中夾雜着懼怕。所以只用搞定李芽兒，其他人都不是事兒。
在那些人眼裏，她這個B級力量型異能者完全沒有掙紮的可能，等去了他們的地盤，說不定人家直接上精神系異能者，從她腦子裏挖資料，根本不用談錢的事。她問淩棄：要不要我暴露一下精神系異能？畢竟曉鷹他們如果真的手段通天，會從我過往比賽和末日星做任務的各種跡象中推測出我的異能問題。
淩棄贊同：過程随意，事後只用讓李芽兒記得這一點就行。上次我試出她有慕強的心态，在她面前适當展露實力能得到更多尊重，将來我們也可以花錢找他們辦事。
雲朵問：是不是我也能從她那裏接點任務賺些小錢花呢？
淩棄：……你看着來吧，他們倒是只論事不論人，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都是可以合作的朋友。
雲朵喝了一瓶異能者專用營養液，精神飽滿的開門走在前面，淩棄抱着雲米錯後一步跟随。惠子帶路，在電梯廳這裏與另外四個人彙合。現在那五個人有意無意的包圍在雲朵三人身旁，一臉怕他們突然跑路的樣子。
雲朵心中想的是，李芽兒和獵鷹都戴着那種軍用的防窺測項鏈，萬一有精神力侵入警報就不好控制了。要不然等會兒還是直接先将房間裏所有人都催眠，談完了再統一洗腦，只保留李芽兒的記憶？李芽兒弄傷淩棄的欠賬，光收服務費還不行，往後一定要找機會也讓她嘗嘗痛的滋味。
酒店三層這間會議室具備全屏蔽系統，房間內的格局并不是一張桌子一圈椅子那種傳統會議室模式，而是沿着牆擺了一圈沙發，更像是輕松會務的模式。
雲朵在獵鷹對面的雙人大沙發坐下，招招手，示意淩棄抱着雲米坐在了她右手邊。
維多克、惠子那五人組從內部關了門，就守在了門邊。淩棄昨天見過的幾個侍從也都在房間內，這其中包括一個精神力A級異能者。獵鷹的身旁是繼續裝花瓶，換了一套精致褲裝的李芽兒。
獵鷹開口道：“雲朵女士昨天賽場上手段高明，我們想要你從惠子身上拿走的記憶卡，你出個價吧。”
雲朵在末世的時候練習過同時催眠多個異能者的技術，她掃視了一眼房間內的人數，屈指輕輕一彈。
曉鷹組織除了李芽兒和獵鷹之外，那八個人全都躺倒在地。李芽兒和獵鷹的防窺測項鏈卻沒有報警。因為雲朵沒有攻擊他們兩人。
“淩棄，你查一下房間內的攝錄裝置，抹去剛才的影像。”雲朵沉聲命令完，才擡眼看獵鷹，“好啊，二當家真爽快。你仁我義，江湖道義總要講。實話實說，我拿到記憶卡時那玩意已經壞掉了，我不能昧着良心坑你們一筆錢。”
獵鷹驚訝道：“你居然是雙系異能者，你精神系異能恐怕不止A級？”
雲朵如實答道：“從小家裏窮，沒去測過不知道。既然我敢來赴約談生意，總要有點技藝傍身。你們戴着防窺測的項鏈，我就不浪費精神力了。能談就談，談不攏，以我和淩棄的身手想離開，你們兩個也攔不住。”
獵鷹冷笑，雙手放出電弧，如兩道光箭離弦而出，直襲雲朵。
李芽兒此時也不藏拙，調動全元素控制異能，試圖控制雲朵的金屬手臂攻擊抱着孩子的淩棄。
雲米卻凝神對獵鷹說：“壞叔叔，電自己！”
雲朵也是這個想法，那個防窺測項鏈能報警又如何？獵鷹既然會放電，操縱他電擊項鏈造成系統過載，估計電子産品都扛不住。
雲朵和雲米兩人同時對獵鷹發動精神力攻擊，獵鷹那本來已經放出的電弧生生拐了個彎，眼睜睜就劈在了他自己身上。
防窺測項鏈瞬時電量過載，項鏈報警一聲響都沒發出就只剩下刺啦啦的雜音。獵鷹被電暈倒地，這麽大動靜，剛才被催眠的那八個手下竟然一個沒醒。
李芽兒之前吃過淩棄的虧，眼見雲朵和雲米精神力如此強，根本用不着動手，形勢已經很明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立刻喊道：“停手，有話慢慢說，不打不相識。”
雲朵說：“大當家終于肯說話了？”
李芽兒驚異道：“我戴着防窺測項鏈，你居然知道我是誰？”
“我就是覺得你和獵鷹之間的主從關系不太對勁，詐你一下而已。”雲朵好整以暇地坐回了沙發上。
淩棄此時已經搞定了房間的各種監控，抱着娃回到了雲朵身邊。
李芽兒笑道：“雲朵姑娘真是女中豪傑，今日能有幸相識，也算緣分。那個記憶卡的事情既然你說壞了，我信你。不知以後能否有機會合作？”
“我也正好缺錢花，大當家若是有什麽高賞金的任務不妨聯系我。我已經收到你的名片，申請了你的好友。”雲朵不卑不亢的說，“今天的事我會給你的手下洗腦，讓他們知道我是你的故交好友。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連獵鷹都不保留記憶麽？”李芽兒試探了一句。
雲朵吩咐道：“淩棄，你看一下獵鷹那個防窺測項鏈能否消除故障。”
淩棄拿出随身帶着的工具箱，依照吩咐動作熟練的檢查了一下，畢恭畢敬回複道：“主人，只是電量瞬時過載，痕跡可以清除。”
雲朵點點頭：“大當家，有些秘密我建議還是你一個人知道才最穩妥。我不相信你的男人，我通常更喜歡與聰明的女人談交易。當然，如果你拒絕，我也會讓你們徹底忘了我。”
李芽兒嘴角抽搐了一下，細細品了品雲朵對待淩棄的态度，不禁懷疑淩棄已經被雲朵用精神力控制的很服貼了。她快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底牌，出聲道：“将來如果高收益高難度的任務，自然歡迎合作。眼下也的确可以談別的。”
雲朵問的直白：“你們莫非受了明家的委托，調查那些飛船殘骸的事情？我和杜蘭特已經看到了殘骸，你們晚了一步，我已經決定将我知道的那些通過杜蘭特直接賣給明家。”
李芽兒覺得雲朵倒是很磊落，說話不兜圈子，實力也足夠強。與強大的人交朋友總比當仇敵劃算，生意總會有，這筆沒法合作，下次肯定有機會。曉鷹從來不缺活，也不缺上趕着來送錢的客戶。
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親熱道：“那我們換一種說法，其實不只明家想買那個秘密，另有一個客戶委托我調查三十多年前失聯的科考小分隊的事情。你賣明家什麽消息我不管，你可以再賣我一份，賺兩份錢如何？”
雲朵略一尋思，點點頭：“既然大當家如此看得起，我肯定不能辜負你的厚望。我知道那具完整神蛻可能在的星球坐标。過幾天我會通過月家的畫廊拍賣一張實體畫。你那位客戶如果想要答案，買了那張畫就能如願了。”
“畫在哪裏？”
“還沒畫完。不過不用急，我對明家也是這個說辭。将來他們誰買了畫，我就給誰講解一下畫中深意。你的風險不也能相對降低麽？”
李芽兒微微一笑：“你怎知我自己不會去找呢？你都說的這麽明确了，自然知道完整的神蛻意味着什麽。”
雲朵似乎早料到曉鷹組織也對神蛻的事情感興趣，鎮定道：“是啊，這東西如果真有那種奇效，一旦暴露了位置，說不得引起各方勢力争搶。但時隔多年，那東西還在不在，是否真那麽神奇，都是未知數了。所以像我這樣胸無大志弱小無辜的草根百姓，還是賣賣畫安全攸縣，到時候還還需仰仗大當家罩着我。”
“你的意思是，等畫賣出去，解析坐标的時候，你我能共享這個消息的收益？”李芽兒自然能聽出雲朵的弦外之意。
雲朵笑的誠懇：“與聰明人談事情就是這麽愉快，這一大單前後怕是會有不少波折，我想請大當家的保護我們一家三口的安全，事成後獲利對半分。當然，如果你想獨吞這個秘密，現在明說還來得及。”
李芽兒美目流轉，終于下定決心：“我們曉鷹向來只賺點辛苦錢，你的建議很好，我們不用真的去知道秘密，也無需承擔往後那些不可測的風險，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