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噩耗

當衆人都走進去以後,他們這才發現,剛才的哪裏是什麽喝彩,而是一群擡着石棺的人一起使勁喊的號子。

那石棺的周身刻着一個大大的太陽紋案,而那,是只有歷代安遠門統領才有資格使用的。

難道……

玉堂春簡直不敢再向下想下去,他就那樣定定的怔在那兒,眼睛一眨也不眨。随後,君默等人也走了進來。君默的背上,花信稍微恢複了些神志,她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口石棺,臉色瞬時也沒比玉堂春好多少。驚天石棺,安遠定魂……風煉看着他們兩個人,也緊皺起眉頭,不再出聲。這個時候,有兩個人朝他們走了過來,那是看上去極為般配的一男一女。

“小先生……”

見他竟然回的這麽快,女人輕聲喚了一聲玉堂春,語氣裏滿滿的盡是擔憂。

不過玉堂春并沒有理會女人的這一聲呼喚,他像是終于有了行動能力,擡腿徑自的走了過去。站在石棺前面,玉堂春重重的喘着氣,半晌只說了兩個字——“放下……”

“可是……”

“我讓你們放下你們聽不懂嗎!”沒等擡棺弟兄的話說完,玉堂春頓時便發了火。

不敢忤逆他的話,衆人只得慢慢的将石棺放了下來。

擡手輕輕的覆在石棺上,他雖不會武功,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到所接觸之物的生死。可是眼下,無論他怎麽感知,他都沒有尋到一絲絲的生氣。

“滴答滴答”不受控制的,眼淚順着他那副惡鬼面具滴落在了棺蓋上,碎裂成晶瑩的花。

“……小先生……”安遠門的人見玉堂春如此痛苦,眼裏都流露出了擔憂之色。

“是誰幹的。”

良久,玉堂春重新開口。

這一次說話的,是那一男一女中的男人,“我們檢查過統領的傷口,可以确定是黯魂九劍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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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男人的答案以後,玉堂春放在棺蓋上的手緊握成拳,“溫祁……又是溫祁!”

在聽到玉堂春把那石棺主人的死推到了溫祁的頭上,宋施臉色微變,他本想開口說些什麽,但是卻被君默一個眼神制止了。宋施看了看君默,最後妥協的低下了頭。

是啊,事到如今他還有什麽資格去替那個人說些什麽。那個人,早已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溫渠稀了……是他親手殺死了那個純良的溫渠稀,把他培養成了如今的北越王。一切,都是他的錯。

長出口了一口氣,玉堂春一邊摘下臉上的面具,一邊說道:“以前,我信了他的話,以為躲起來就會沒事。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說完,玉堂春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宋施曾經在畫像上見過這張臉——梁國的廢太子,蕭蒙蕭承煥。

擡手拂去眼角的淚痕,玉堂春環顧了一圈在場所有安遠門的弟子,而後開口說道:“當日,我蕭承煥之所以能從那場政變中留住一條性命,全虧在場的各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今日……”玉堂春說到這裏哽咽了片刻,“如今梁國已滅,我又是個廢太子,本和庶人無異,但是,我想拜托各位,能再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幫我替他報仇!”

“殿下這說的是什麽話,要不是殿下和小侯爺給了我們立命之所,我等恐早已死于北越的手上。小侯爺的仇,我們報定了!不共戴天!”

随着一個人的開口,很快,在場的所有人都高呼着“不共戴天”,那氣勢甚是逼人。

但他們的呼聲越高,宋施的臉色就越不好。集嬰看他這樣,眉頭一緊,便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做的孽,和你無關。”

宋施一愣,他看了一眼集嬰,半晌,沒有作聲,并拿開了集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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