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進攻

另一邊,在眼見着君默一行人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進了方外城以後,齊恒并沒有繼續深入。他看着那面已經毫無縫隙的牆,指尖摩挲着手腕的白玉月紋鏈,不知道在想什麽。

“主人,都怪我們辦事不力,讓他們逃了。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和緋夭這就攻進去。”

離犯本想把握住這次機會,在齊恒的面前好好的表現一番,誰曾想……他低垂着頭,語氣裏盡是不甘。見他這樣,齊恒冷哼了一聲,“剛剛的那東西,你有把握贏得了?”

離犯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定是被對方全部看在了眼裏,而他,也的确很清楚,自己不是那洞天鏡像的對手。緊握起拳頭,他用沉默回答了齊恒的問題。

“算了,這一次也是我低估了他們,怨不得你。”說着,齊恒擡頭看了看頭頂的蒼穹,“放心,很快你就有第二次表現的機會了。”

距離當日章燃先斬後奏派出夜咒去追擊君默和宋施已經過了幾天,而這幾日裏,溫祁一直都沒有上朝,他在等。

褪去一身龍袍,溫祁屏退左右,孤身一人坐在湖中央的涼亭裏,湖中心開出了朵朵嬌豔的荷。涼亭中的石桌上,還擺着一盤殘棋,那是他和宋施下的最後一盤棋。

“溫渠稀,你這個世子當的實在是太窩囊了,怎麽還能讓一個下人給欺負了呢!”那時,他還只是一個不受寵的世子,被當做質子交換到了宋國——那個和北越有着世仇的宋國。

因為不受寵,所以人人都可以欺壓他一頭。因為不受寵,所以他連野心都沒有資格擁有,索性便連着尊嚴一并的丢棄,最後活成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他早已看透這世态炎涼,也自信他的心已入石頭一般冷硬,不會輕易信人。可是,偏偏……那人他認得,來宋國的第一日,觐見宋王時,他在朝堂上見過對方一次——宋國四公子,七國妖才,宋施宋子放。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身披萬丈光芒,将他從黑暗中解救出來的的宋子放,他卻弄丢了,他弄丢了自己生命中的光……

“……事已至此,大王還想要臣下說什麽?大王如今已不再信任臣下,臣下也就沒了再留在這裏的必要了。懇請大王準臣回鄉……”

“你想走?你認為孤會同意放你走嗎?宋施,孤不會做放虎歸山那種蠢事。孤會把你關起來,讓你明白,沒有你,孤照樣可以!”

直到被帶走,那個一向伶牙俐齒的人,都沒再說一句話。

“你也忍心,這一池子的荷花不是你最中意的嗎?這棋,不也是你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得來的嗎?你竟真的都可以不要……就為了那個宋國……”溫祁拾起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握于手心,低聲道。

“大王,夜咒來消息了,宋施與君默已逃進了安遠門的大本營——方外城。”話音剛落,章燃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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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遠門……”擡眼冷冷的看着跪在面前的章燃,溫祁開口道:“呵,看來他也是走投無路了,竟然投靠了曾經的敵人。讓豐軻抽調一部分駐紮在孟國的兵士,親自領兵配合齊恒,孤要讓安遠門從此消失。”

章燃先是看了一眼石桌上擺放着的那一盤殘局,他認得那魚眼瑪瑙棋乃是宋施的珍藏。想着,他應了一聲,便垂着頭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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