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要求 …

因了那些處處不順心的事,秦時雨在家修生養息了幾天,狠狠地睡了幾天大覺,只是有時候醒過來看到不是那個熟悉的房間會不由地發怔,随後才慢慢想起來,這不是他和葉寧遠那個家了,這是柳尋的窩。

那個家的房産證上雖然是他和葉寧遠兩個人的名字,可當初全額付款的是葉寧遠,所以他也不會說分他一半,他比不上葉寧遠的財勢,養活自己卻是足夠的。

為此,柳尋很鄙視地嘲笑了他一番,明明劈腿的是葉寧遠,怎麽淨身出戶的人反到是他了,沒出息,太窩囊。

中午的時候,柳尋還沒有起床,秦時雨做了午飯,剛準備坐下吃,手機響了。

他拿起來一看,林菲莉,不禁汗顏了一把,考慮着接不接,接了那邊傳來的必然是咆哮聲,誰讓他拖稿拖了那麽久。

大不了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稿子反正是還沒完成的,秦時雨自暴自棄地接了電話,出乎意料之外,林菲莉非但沒咆哮,反而笑呵呵地很歡樂。

“時雨,你機遇來了,有人看中了你的稿子想拍成電視劇,就是夜明之犬那部。”

“呃……”秦時雨皺起眉頭,“靈異類推理小說拍成電視劇靠譜嗎?而且那部小說是單章獨立故事的……”

“靠不靠譜咱們談了再說嘛。”

秦時雨想了想,點頭,“也好,這些事你負責解決就好了,如果真行了我只有一個要求,男主角我得看了滿意才行。”

“哈哈哈,你想潛規則呀?”

在林菲莉調侃的大笑中,挂了電話,秦時雨忍不住也笑了出來,不過他笑得不是潛規則,而是在想莫非他歹勢過去,時來運轉了?

他不缺錢,可寫作是他的鐘愛之事,也是他的事業,小說被拍成電視劇,那無疑讓他的事業又上升了一個高度,說不開心那絕對是忽悠人。

吃完了午飯,秦時雨去敲了柳尋的房門,敲了半天毫無動靜,于是他轉了轉門把手,一打開才發現那一片狼藉中哪有什麽柳尋,他昨晚根本沒有回來!

柳尋的性格秦時雨是知道的,那人瘋起來什麽事都敢做,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禍害人,也能毫不猶豫地傷害自己。

秦時雨準備打柳尋電話的時候,柳尋的號碼正好打了過來,他接起電話,剛準備落下的心又瞬間提了上去,“什麽?醫院?好,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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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到醫院是在二十五分鐘後,報了柳尋的名字,就有護士查詢了病房號告訴秦時雨。秦時雨推開門時,柳尋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喝酒喝出胃出血!秦時雨恨鐵不成鋼地揪揪他的耳朵,要不是看他一臉虛弱地躺在那兒可憐樣,他搞不好能揮着鞭子給他來一頓,讓你毒舌,讓你自暴自棄,讓你不坦誠,讓你不愛惜自己,可惜還沒等他想完,柳尋就掀開了眼皮子,狹長的眸子眯起來瞪向他。

“想弄死我你沒機會了,我醒了!”

“你繼續往死了灌酒,不用我弄你也離死不遠了。”秦時雨暗嘆柳尋實在敏銳,笑着坐到床邊,順便也毒舌了一把。

他伸手摸摸柳尋的頭發,這個近乎安撫的動作讓柳尋驀地一怔,有些別扭地別開頭,甩了甩頭發。

“你真的讓我想弄死你了!”秦時雨仗着現在自己很健康而病床上的人很虛弱,把柳尋的頭發揉了個亂七八糟,低吼,“小時候你光着屁股我都見過了,現在讓我摸一下頭發怎麽了?”

“你是不是從來不把我當兄弟?什麽事都一個躲着,每個人都會痛,痛了就想哭,男人女人同性戀異性戀有區別嗎?要有區別,上帝何必給一個同性戀的男人裝上淚腺?你如果是真男人,該哭的時候就給我痛痛快快地哭出來。”

柳尋冷冷地看着他,往旁邊挪了下,拍拍床:“兄弟,在我出院前請你陪我同床共枕眠。”

秦時雨轉身就走:“我去給你買點粥。”

剛出了柳尋的病房,秦時雨低頭走着冷不防撞上一人,“抱歉”二字還沒說出口,他就想到了另外一個四字成語“陰魂不散”。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氣勢強大的容晉。

“你怎麽在這裏?”容晉垂眼看着秦時雨,淡淡詢問,目光快速地把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嗯?哦,我朋友住院了,我來照顧他。”容晉的主動開口讓秦時雨有些錯愕,他以為這次大約又會像之前相遇一樣擦身而過,點頭之交。

“嗯,我來看一下兄弟。”容晉說完,點點頭擦身而過。

秦時雨到釋然了,瞧,多說一句話還是點頭之交。

“啧,你們兩個人怎麽又勾搭上了?”身後,柳尋披着衣服靠在門上,一只手上還打着點滴。

“要不是他救我,我爸那一煙灰缸就把我砸得流幹血成幹屍了。”秦時雨說完,心想不對,又問,“什麽叫又勾搭上了?”

柳尋翻了個白眼,哼哼冷笑:“你再和他接個吻不就知道為什麽了。”

秦時雨馬上反應過來,直抽了一口氣,驚訝道:“那個強吻我的人……就是他?”

“我說過你少和這類人接觸,看來是晚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秦時雨搖頭,他最多知道容晉是個有錢人。

“容家三少爺,美國唐人街一把手,他回了這S市,就是容家一把手!”柳尋看着秦時雨的臉,順便好心地回答了他此刻的疑問,“沒錯,他是你前夫的對頭,回國勢必是來替容家奪天下的。”

黑道頭頭,在這S市,恐怕是比葉寧遠更強悍的人物沒有之一。秦時雨雖然和葉寧遠在一起很久,不過葉寧遠那些事他知道得不算多,容家也只聽說過名號,一個字,強。其他就不知道了。

想起容晉那擺明了不好惹的氣勢大約也可以想象出容家的強。

他就那麽不小心和他滾床單了,唉,造孽啊。

“你不是給我買粥嗎?還不給小爺滾去買?”柳尋一時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丢下一句話回病房了。

秦時雨覺得自己不管在誰面前都能當大爺,偏偏在柳尋面前就變成了小的。

凝眉看了一眼容晉離開的方向,秦時雨朝着相反方向離開了。

下午,秦時雨就在病房陪着柳尋,互相毒舌,口水掐架,引得路過的護士醫生總以為裏面有人在打架跑進來剛想勸架,卻發現裏頭的兩人隔得十萬八千裏,一個躺床上一個躺沙發上,誰也沒看誰,只有嘴巴在動。

除了兩個當事人,大家都囧了。

到晚上天黑了之後,秦時雨才起來準備回家,臨走,柳尋用冷眼瞧着他,一副“你就能真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的态度鄙夷他。

秦時雨笑了笑,擺擺手就走了。他不信柳尋真能讓他躺旁邊,即使躺了也會被他一腳踹下來。

晚上,秦時雨敲鍵盤敲了一個通宵,早上六點才睡,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已經接近中午。收拾好了出門準備去醫院,卻在小區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不是葉寧遠的人,而是前兩次相遇時都跟在容晉身後的那個男人。

“秦先生,你好,我是容少的助理聶裴,容少讓我帶你去個地方。”聶裴說着直接拉開了車門,态度恭敬卻強硬。

秦時雨心想,到底是跟着容晉的,想必是跟着久了,就連那股強勢都那麽像。說句很認真的話,秦時雨打心眼裏是不太願意和容晉有太多接觸的,雖然他們認識沒幾天,但是容晉無時無刻都在控制他,一句話也好,一件事也好,似乎都要聽從他的,這種感覺讓人不爽,會讓人覺得自己只是個提線木偶,容晉扯一下線,他就動動胳膊伸伸腿。

聶裴一手扶着車門,耐心地等待秦時雨上車,仿佛他不上車他就一輩子不關這門了。

內心掙紮了許久,秦時雨發現自己還是拗不過他,也只能上車了。

“容晉為什麽要見我?”秦時雨靠在椅背上,掀起眼睑看看前面的聶裴,聶裴笑了笑,沒有回答。

秦時雨也就沒有追問,容晉總不至于因為和他滾過床單而把這件事當成污點所以要抹殺他了,接觸不深,可他至少可以肯定,容晉雖然不見得喜歡他,應該也不讨厭他。

到了目的地,秦時雨下車跟着熟門熟路的聶裴往裏走,只是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裏怎麽看都是獨棟別墅,他們正從面積頗大的花園往正門進去。

沒等他詢問,聶裴到先開了口,說道,“秦先生,這是容少的房子,以後你需要住在這裏,伺候你的傭人都很齊全,請你在這裏等着容少回來。”

秦時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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