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帝國第二階段

齊靈去找安瀾之前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雙手提得滿滿的站在安瀾的門前,卻又想到門一開迎接自己的說不定會是小波的血盆大口,郁悶地半天不敢按門鈴。最後,齊靈還是小心地按了一下,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等。

幾秒鐘過後,門禁被打開了,安瀾站在門背後,雙手抱着手臂,眼神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他單單只是掃了齊靈一眼,那表情就像看見了送外賣的人一樣冷淡,齊靈甚至從那張熟悉的臉上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憤怒或是喜悅,齊靈急了:“安瀾!”

安瀾:“你來了。”

他轉身進屋,留下齊靈狐疑地站在門口。安瀾的表情和口氣都很正常,絲毫聽不出來他的情感起伏。齊靈小心翼翼地走進去關上門,問:“我這麽久沒來了,你……不生氣嗎?”

“我幹嘛要生氣?”

“是我答應你每周看你幾次的……”

“這不是你的義務。”安瀾道,“我早就說過,你只需要幫我找人,其他的你可以不用也不必做。”

和安瀾的反應相反,一進門小波就叼住了包子背上的肉,氣勢洶洶地和它撕扯在了一起,包子這一個月長進不少,小波叼它的時候明顯覺得嘴裏重了,包子沿着小波龐大的身軀逃跑,不給小波逮着它的機會。

不知為何,沒有被罵一頓的齊靈反而感覺有些失落,他看小波都挺想念包子的,他的主人再怎麽冷淡也應該還是多少會想自己吧。齊靈扔下東西坐到安瀾身邊,緊張地問:“你有沒有狂躁?”

安瀾如實答道:“有。”

齊靈心裏一揪:“嚴重嗎?”

安瀾:“就那樣。”

齊靈心想,怎麽可能不嚴重,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治愈過安瀾了。他忽地對着安瀾張開雙臂,正色道:“來,我安撫你。”

安瀾睜眼瞟了一眼齊靈,又閉上了,懶懶道:“我只需要精神上的,你伸手是什麽意思。”

齊靈幹脆把安瀾拉過來,伸手抱着他的肩膀。安瀾也沒有拒絕,低頭埋在齊靈腦袋邊的抱枕上,雙手環着齊靈的腰,唯一發出的聲音就是在微微撲在齊靈脖子上的呼吸聲。齊靈一下就心軟了,安慰道:“對不起,我……”

“你不會以為抱一抱就有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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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靈忽地感覺脖子上一涼,那感覺就像一條危險的致命的蟒蛇悄然纏上了自己的身體,用那猩紅的信子舔着自己的動脈,似乎下一秒馬上就會扭緊身體,讓被纏住的人渾身的骨骼瞬間炸裂。

安瀾一下子抓着齊靈坐了起來,一轉身直接把背後的齊靈一個過肩摔摔在了自己面前。齊靈還來不及喊痛,安瀾就把他的肩膀提了起來,雙手鎖住了他的身體,一張口,一下咬在齊靈露出的脖子上,咬得毫不留情,齊靈一下痛得大叫,伸手去擋安瀾的嘴巴,結果又是一聲慘呼,齊靈的手指也被咬出了一個青紫的牙印。

齊靈痛叫:“你幹嘛?!?!”

安瀾的眼睛裏有血絲,齊靈終于發現了,他正處在輕微的狂躁階段。剛剛還說還好,明明就這麽需要被安撫。

安瀾的力氣終于松了,齊靈喘着氣坐了起來,握着自己紅腫的手,捂着青紫的脖子,瞪大眼睛,安瀾一下子又靠近了,逼得齊靈直往後退。安瀾盯着齊靈有些錯愕的臉,緩緩道:“要安撫我就趕快。”

齊靈臉黑了:“有你這麽求人的嗎?”

安瀾懶得和他多說:“快點。”

齊靈瞪了他一陣,最終還是慫了,閉上眼睛放出精神觸角,進入了安瀾的精神世界。這一次安撫花了不少時間,畢竟是積了一個月的量。安撫完後齊靈坐起來,以為安瀾要走,沒想到安瀾抱着手臂,一副要和他從長計議的模樣,一條腿插在齊靈兩腿中央,屁股就坐在齊靈膝蓋上,弄得齊靈動也不敢動。

安瀾居高臨下地盯着他:“為什麽這麽久沒來?”

齊靈道:“我最近不是訓練嗎?每天下課就像被操了八九次一樣,渾身難受,沒力氣來這裏了……”齊靈觀察着安瀾沒有什麽變化的臉色:“你也別怪我,下次不管累成什麽樣我都保證過來,爬也爬過來。”

安瀾問:“真有那麽累?”

“當然……”齊靈盯着自己胯上安瀾的屁股,“你別那樣坐,我腿麻了,我現在渾身上下都疼。”

安瀾看齊靈卷起的袖口下,手臂上有幾道青紫的磕痕,劃痕,兩雙手肘更是都貼着創可貼——不過最慘的還是剛才他咬的那一下。齊靈注意到安瀾的目光,迅速地把袖子放了下來,道:“也沒什麽,累也累過了,況且我測試結果挺好,值。”

安瀾淡淡地一挑眉,二話不說,“嘩”一下掀開了齊靈的上衣,齊靈錯愕地看着他低頭不知道是在用欣賞還是在審閱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腹部。齊靈本身喜歡鍛煉,再加上一個月的訓練,腹肌有了凹凸有致的緊實感,一陣細膩的光澤随着一道道溝壑的陰影,一寸寸地展現在安瀾的眼前。

安瀾伸出手指,指腹沿着肌肉的紋理慢慢地描,齊靈一下渾身緊繃了起來,緊繃起來的肌肉更顯男人獨特的天然誘惑。安瀾不在意齊靈火辣的目光,自顧自地在齊靈的腹肌上畫畫:“還不錯。”

齊靈簡直是要給安瀾跪下了,他現在頭腦發熱,呼吸也亂了,心說奶奶的再摸下去就要出事兒了,他們兩個相容度再怎麽低,屬性也是相反的啊!可安瀾眼裏那略顯戲谑和挑釁的眼神讓齊靈覺得他明知道自己可能會激動還這麽做,絕逼是故意的!

這時,安瀾的手指移到了齊靈凹下的肚臍上面一點的位置,齊靈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一下打開了安瀾的手,呼吸急促道:“別摸了!!那是标記點!!”

齊靈的終身标記點就在那裏,終身标記點永遠是一個向導身上最碰不得的地方,齊靈的情況已經很糟糕了,哪能再讓安瀾碰那裏。

看着齊靈放下衣服走向餐桌,安瀾緩緩地擡了擡嘴角,好整以暇地走了過去。齊靈從袋子裏提出了很多東西,一一放在餐桌上:“有家新開的甜品店,不知道你喜歡吃哪種,都買了。”

安瀾選了一個西瓜的,轉身喂給小波和包子,小波一口就把整個蛋糕給吞了,連包裝紙都沒剩下。包子埋怨地用爪子撓它的鱗片,安瀾又給了它一個草莓的,包子氣呼呼地抱着蛋糕,吃得滿臉奶渣。

齊靈伸手去抓的時候,手指兀地一痛,自己手上安瀾的牙印還沒消,他希望牙印這種東西千萬不要像臨時标記一樣要等個十天,齊靈可不想在大熱天的還戴毛手套。

安瀾:“讓小波給你吹吹。”

“那能把我從這裏直接吹回海王星。”齊靈眼睛一閃,伸出手指在安瀾面前搖晃,滿臉的一如既往的淫淫的笑:“你給我舔舔?”

安瀾眼皮也不擡:“我可以幫你卸了它。”

齊靈“切”了一聲自己吹,吹完道:“我在學校遇見丹尼爾了。”

“列車上那小孩兒?”

“嗯,想不到他也在那裏上學。”齊靈頓了頓,臉色黑了幾分,“而且還在惦記着我的肚子,我真是想把你打一頓。”

安瀾嘴角慢慢地擡了擡。

齊靈的視線無意中落在茶幾上,見上面擺着自己上次給安瀾買的抑制藥丸,此時透明的藥瓶裏面竟然就只剩了兩三顆。

齊靈一愣,驚恐道:“你怎麽用得這麽快?你當飯吃啊?!”

“那個藥性太小。”安瀾答道,“而且你又不在。”

齊靈一聽,心裏騰起一股濃濃的愧疚。他自責之餘又很憤怒,微怒道:“我不是和你說了抑制劑不能用多了嗎?”

“我狂躁。”

“忍着!”

“忍不了。”

“忍不了也忍着!實在忍不了就叫我!”

齊靈瞪了安瀾幾眼,低頭繼續吃飯,忽地聽見背後傳來一陣黏膩的水聲,他和安瀾同時朝着齊靈背後望去,只見小波正把包子抱在中間,蛇信子一下一下地舔着它的背,包子眯着眼睛,發出舒服的哼唧聲。舔完後包子又爬到小波背上,用四只爪子幫小波按摩,整個一個美滿和諧的場景。

齊靈和安瀾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量子獸這麽親熱,兩個主人大眼瞪小眼地就這麽坐着,齊靈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鄙視,從心底裏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惡意,他臉是挂不住了,回過頭沖着它們喊道:“你們別這麽膩歪行嗎?我真是看不下去。”他回過頭沖安瀾道:“你也不管管它?”

“它喜歡就好。”

“……對了,明天是周末,今晚不查寝。”齊靈望着安瀾,終于看似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自己已經醞釀很久的話,“所以我今晚可以留下來,明天早點走就行了。”

安瀾終于擡眼了,他抱着手臂,道:“随便你,不過我不會和你睡一起。”

“為什麽?”

“我現在不太穩定,有可能會傷了你。”

“沒關系啦,我反應很快的。“

齊靈過于專注,以至于他沒有注意到安瀾越發陰沉的臉色,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安瀾已經近在咫尺了。安瀾一下揪住了齊靈的衣領,把他拖到自己跟前,鼻尖相互擦着,安瀾眯着眼睛忍道:“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的安撫對我來說持續不了多久,我現在很危險,分分鐘就能把你殺了或者上了,你應該走的。”

若不是齊靈現在心理素質比以前高多了,安瀾的聲音恐怕會讓他發抖。齊靈咳了一聲,道:“你實在忍不住的話可以臨時标記我。”

安瀾頓了頓:“是嗎?”

齊靈點點頭。

然而安瀾還是沒有接受齊靈的提議,他松開齊靈的衣領,用手指了指沙發示意“你就給我睡那兒吧”,進了卧室。齊靈淩亂地站在客廳,斜着眼睛看着還在膩歪的包子和小波,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雙手夾着小波巨大的頭,道:“你主人怎麽這麽難伺候啊?啊?小波,你給我個說法?”

小波不屑地吐了齊靈一手口水,扭着身子繼續和包子玩去了。齊靈發現自己似乎才是他們四個生物當中地位最低的,長嘆了一聲仰面躺在了沙發上,聽見浴室裏傳來水聲,閉着眼睛想象着安瀾穿衣脫衣的各種動作。

當天晚上,齊靈半夜就被硌醒了,那麽高大的一個男人縮在沙發裏,睡得他腳抽筋。齊靈最後還是偷偷地打開卧室的門,溜了進去。床上的安瀾就好像知道自己要來一樣,身邊留出了一個空位。

齊靈輕聲哼道:“還不是想我來。”走過去掀開被子就躺了下來,特意在明天清晨的時候定了震動的鬧鐘,放在自己枕頭下。安瀾那天晚上睡得特別安穩,甚至連身都沒有翻。

不過齊靈全然忘記了安瀾比自己淺眠得多,當第二天清晨鬧鐘開始震的時候,第一個睜眼的是安瀾。安瀾轉過頭,盯着齊靈盯了幾秒,伸出腳一腳把他蹬下了床。齊靈痛叫了一聲,一睜眼就看見安瀾側躺在床上望着他,姿勢特別誘人。

齊靈咽了口口水:“吵醒你了……”

安瀾把齊靈的光屏扔給他,拍了拍枕頭繼續躺着,閉着眼睛道:“快走。”

齊靈輕輕地嘆了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拿過一邊的上衣穿上,叮囑道:“我下午的時候找人把抑制劑給你送過來,別用多了!有什麽事兒的話就讓房東告訴我,別出去,千萬別出去!”

安瀾““你找到那個向導了嗎?”

齊靈:“……快了。”

想不到安瀾坐了起來,望着齊靈的眼裏有幾分複雜和遲疑,最後他道:“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

齊靈:“你別急啊,上個月我是有點忙,但這個月我保證……”

“我知道你很忙,你要是沒多餘的心思就別管了。”

齊靈覺得安瀾的意思是“我自己會去找”,不過好在安瀾沒有說這句話。他勸道:“你不會想要和抑制劑過一輩子吧?”

安瀾盯住齊靈,那種直直的好像縛網一樣的眼神,每次都把齊靈鎖死,他一字一句道:“我說了,你沒有義務管這麽多。”看齊靈愣愣的沒有反應,安瀾也是累了,不耐煩道:“好了你快走,我還要睡。”

齊靈靜靜地在房間裏站了一陣,最後道:“那我把早餐給你做好。”

齊靈進了客廳,小心地把還在睡着的包子從小波懷裏抱出來,放進了自己的包裏,簡單地把早飯做好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齊靈一個人走在清晨還沒有幾個人的去學校的路上,站在學校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安瀾那些話,他一瞬間還真不知道說什麽了。齊靈想想,自己似乎真的管不着。可那句話真正從安瀾嘴裏問出來,齊靈心裏很悶。

今天是他們軍事課程的第二階段,所有的學生都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在瓦羅納來之前激烈地讨論着上課的內容。齊靈坐在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和包子玩兒,路易見狀走了過來,撞了撞他的肩膀:“我們靈哥是怎麽了?跟陽痿了似的?”

“滾。”齊靈撞了回去,“只是在想今天中午要吃什麽。”

齊靈話音剛落,瓦羅納就推開門走了進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一個月的訓練已經讓所有人都整齊劃一地自覺地站好了位置,對瓦羅納行軍禮。瓦羅納雙手背在背後,掃過衆人,點了點頭。

瓦羅納見衆人站定後,緩緩地伸出背在背後的右手,他的手上拿着一副黑色的手套,問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

在座的人多是軍事迷,有誰能不知道那副有名的手套呢?衆人一下炸開了鍋,個個盯着那副手套,露出了餓狼般的眼光。那副手套是從兩年前開始正式成為帝國軍隊的正式裝備,現在每個正式軍人手上都戴着這麽一雙。這雙手套是老一輩從帝國學院畢業的優秀武器專家詹姆斯發明的,厚度僅為零點三毫米,完美貼合人體皮膚。詹姆斯手套的材料是新型的仿造人體DNA鏈的高分子材料,這種材料會和人體的手部産生完美的結合,能夠在瞬間利用DNA鏈的相似性使人體手部的力量、速度、韌度達到原來的三倍。同時,這種手套在手掌的地步設置有超高性能的加熱器,只要擁有足夠的蓄積能量,能夠在幾秒鐘之間達到一個極高溫,但是又能保證人體手掌不受傷害。

那雙手套象征的是現在軍事的最高科技,在座的衆人頂多從電視上看看,誰都夢想有一天能夠真正的摸到那雙號稱“肉刀”的手套。看見衆人渴望的目光,瓦羅納淡淡地笑了,道:“雖然說現在的軍事已經高度信息科技化,但是戰場上會發生什麽沒有人會料到。每個軍人都有可能面臨危險的肉搏,在全無武器的情況下,這個時候這雙手套便是你最後的籌碼。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進入第二階段,近身戰。”

全場霎時沸騰了,衆人等待真正的軍事實踐,已經等了一個月了!

瓦羅納的左手突然又揚起來,手中是一塊普通的石板。看着衆人詫異的神色,瓦羅納道:“你們有多少人可以用拳頭擊碎這塊石板?”衆人相互望着,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能,畢竟他們都是向導,身體力量天生就要弱一些。

瓦羅納忽然揚聲道:“齊靈,你來。”

齊靈從剛開始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被瓦羅納一叫,渾身都打了個冷顫。同學們都靜靜地用一種後怕且可憐的目光看着他,一旁的路易低聲道:“兄弟,走好。”齊靈硬着頭皮走上去,感覺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死路。

“瓦羅納教官,我……”

瓦羅納沉聲道:“用盡你的全力,打。”他雙手舉起石板,放在了齊靈的面前。

齊靈簡直欲哭無淚,他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狠狠地砸了上去,“砰”地一聲悶響,齊靈覺得自己的骨節可能已經斷了,臉色一白,差點吐血,抱着手痛得直抽氣,那石板上連個印子都沒有。周圍傳來一陣竊笑,瓦羅納厲聲道:“笑什麽?你們來也一樣!”

說完,瓦羅納把手套遞給齊靈:“戴上,再來。”

齊靈手疼的勁兒剛剛過去,遲疑地接過來戴上,還挺合手,他張開五指試了試,這手套戴上去,整只手都有種酥麻熱熱的感覺。瓦羅納對他點了點頭。齊靈盯住石板,心說上天保佑至少給他一條縫兒吧,揮狠了猛打上去,沒想到,齊靈這一拳竟然直接把石板打了個穿透,石板發出可怖的一聲“咔啦”響,從齊靈打的地方直接炸開了,在衆人呆愣的眼神中,石塊嘩啦啦地全掉在地上。

齊靈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拳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厲害……”

“看見了吧。”瓦羅納嚴肅道,“從今天開始,你們每人都會有一雙屬于自己的‘肉刀’,以後你們的訓練都會在戴上它的前提下進行。時間越長,手套和你們手掌的磨合程度會越高,對你們力量的激發會越大。不過,千萬不能依賴它,最重要的還是利用它來提高本身身體的性能。”

瓦羅納對齊靈說那雙手套就是你的了,領着衆人到器材庫一一配選最适合自己的手套。齊靈下來後,路易興奮地跑了過來,大喊着“你小子牛逼啊”,和他碰拳,沒想到一碰上去,自己的手就跟磕在了石頭上似的,疼得他直喊爽。拿到自己的手套後,路易迫不及待地戴上,欣賞自己的手欣賞了半天,咂嘴道:“以後我們可就是翻身向導把歌唱了啊。”

齊靈斜着眼望着他:“你以為隔壁哨兵沒有啊?我們是‘肉刀’,人家說不定是‘肉鋸’‘肉彈’呢。”

第二階段的課程是理論和實踐并行的,兩個人一組,穿好防受傷訓練服,在瓦羅納講完基本的近身戰常識後,便開始跟着全息的立體雙人對戰開始兩兩對打。在訓練站中量子獸禁止出場,只能在訓練場外圍觀。

齊靈和路易是一組的,第一天的訓練只是簡單的攻擊和防禦,但由于多了“肉刀”手套,兩個人都打得大汗淋漓。包子和路易的羚羊一起在場外圍觀,包子坐在羚羊的背上,揮着小爪子幫齊靈加油。

半天下來,衆人都覺得累得抽筋,但這個時候的累完全和上個月的不同了,這個時候累得無比滿足和開心。下課後,齊靈要去醫務室買抑制劑,學校雖然允許向導購買,但有規定一個人抑制劑不能買太多,買了太多會引起校方注意,齊靈只好借了路易的消費卡。

齊靈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班裏有一個同學一直緊皺着眉頭盯着自己,臉上的表情有着些許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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