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帝國粉墨登場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
正在熱吻的兩個人一下子都凍結了，安瀾的蛇性基因一下子炸毛，門背後的小波受了驚，本能地把尾巴甩在了入侵者的身上。門口的顧曉宇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感覺眼前金光一閃，背上受了一道重擊。
受了驚吓的小波完全把力氣放了出來，顧曉宇慘叫了一聲，眼前一花，什麽東西橫掃過來打在他身上，他整個人被拍飛出了陽臺，像離弦之箭一樣直接朝着外面掉下去。齊靈和安瀾眼睜睜地看着顧曉宇飛了出去，齊靈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沖到陽臺驚恐地大吼：“曉宇——！！！”
齊靈所在的寝室樓背後就是僅有一屏之隔的哨兵部了，而今天信息素隔離屏出了一點故障，裂了一個口子，幾個工人正在維修。這邊意外發生時，那幾個工人已經下去吃晚飯了。顧曉宇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失重的恐懼感如潮水般襲來，他直接砸進了隔離屏上的洞裏，尖叫着朝着哨兵部掉了下去。
突然，一個巨大的藍色影子出現在了自己身下，顧曉宇一下子砸在了一個柔軟光滑的東西上面。顧曉宇呆呆地坐在上面，懵了半天，腦子都被剛才那一打給打成了漿糊，周圍一群陌生的人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他。顧曉宇半天才喘過氣來，心髒突突地好像要炸掉，他低頭，發現自己坐在一塊略有些弧形的深藍色的光滑軟墊上面。
那塊巨大“軟墊”漂浮在半空中，快有半個足球場那麽大，灑下一片蔭蔽。一個人影站在那塊“軟墊”下面，對着“軟墊”招招手，喚道：“小藍，下來。”
大型“軟墊”聽見那人的聲音，晃了一圈慢慢地滑了下去，顧曉宇連忙抱緊，跟着它一路滑了下去。顧曉宇扭頭一看，教學樓的玻璃正映着自己和身下的那塊“軟墊”，他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藍鯨？！！
自己正坐在一頭巨大的藍鯨背上！！
那頭藍鯨擺動着尾巴停在了草坪上，這一停，半個草坪都被占完了。藍鯨的魚鳍微微地擺動，從嗓子裏發出了一聲悠長的鳴聲。那個人站在藍鯨身邊，伸手摸了摸藍鯨跟個西瓜一樣大的眼睛下面的皮膚，擡頭望着還在發愣的顧曉宇，問：“你沒事兒吧？”
顧曉宇心裏一慌，腳一滑，從鯨魚背上掉了下來，底下的人穩穩地接住了自己。顧曉宇一睜眼，面前的男人長得很高，身上穿着哨兵部十六級的級服。對方長得很好看，但不是那種正經嚴肅的好看，也不是齊靈那種陽光又痞痞的好看，是另一種，很獨特的賞心悅目。
顧曉宇反應過來自己看對方太久，忙道：“我沒事！！謝謝你！！”
對方擡頭看了看信息素隔離屏上那個大洞，再看了看顧曉宇，挑着眉輕笑道：“你是從向導部來的？”
經他這麽一說，顧曉宇才恍然發覺，自己正站在哨兵部——這個向導可能一輩子也進不來的地方。周圍早就聚集了一群圍觀的哨兵，個個都用一種新奇而饑渴的眼神盯着他。顧曉宇瑟縮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一下笑了，靠在鯨魚上面，半開玩笑道：“不會吧，現在向導部跳高的都這麽厲害啊？”
顧曉宇聞言鬧了個臉紅，他急道：“我不是跳高的！！這只是個意外！！”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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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女人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脖子上挂着教師證，伸手指着那個男人怒道：“林逍！！和你說了多少次行課期間禁止把你的量子獸放出來！！你看看！！現在多熱鬧啊？！！你快把它收回去！！”
被稱為林逍的男人無奈道：“老師，今天不是校慶嗎？通融一下呗。”
女教師惡狠狠道：“還有沒有紀律了？！快收回去！！不然扣學分！！”
顧曉宇實在不希望他因為救自己被扣了學分，忙對林逍道：“你快收回去吧！被扣分就麻煩了！”林逍望了望顧曉宇，把巨大的藍鯨收回了量子維度。顧曉宇呆呆地望着那麽大的藍鯨一下子化成了一片藍色的光霧，覺得有些愣神。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有這麽龐大的量子獸。
那個女教師這才走了，林逍笑道：“你是哪個年級的？”
顧曉宇不知道為什麽，聽見林逍的聲音後，自己的臉就變得特別熱，手腳冒汗，心也跳得很快：“十六級，我叫顧曉宇。”
林逍笑道：“勸你還是快回去吧，這裏可都是禁欲了好幾個月的哨兵哦，很危險的。”聽了林逍的話，顧曉宇臉更紅了，連連道了幾個謝，轉過身匆忙地越過虎視眈眈的哨兵群，朝着出口跑去。
顧曉宇走後，林逍周圍的一幹人全都圍了上來，嘻嘻哈哈道：“喲，逍哥，不錯啊，英雄救美啊。”
“可惡啊，為什麽我不是第一個看到的，我也可以救他啊！”
林逍陪着一群狐朋狗友笑了一陣，他的心裏卻在意着剛才忽然從天而降的那個人。林逍其實心跳得也有些快，手腳出汗，這些症狀都指向了同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和剛剛那個顧曉宇的相容度比較高，雖然不到百分之百，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八十。只要相容度超過了百分之八十，雙方站得太近時都會冒汗，心跳加速。
顧曉宇出了哨兵部的大門，回頭望了望，他正準備走回寝室的時候，就看見齊靈瘋了一樣的從寝室大門沖了出來，看見顧曉宇後，撲上去抓住他：“你沒事兒吧？！吓死我了！”
顧曉宇臉色慘白地答道：“我沒事兒……”
齊靈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顧曉宇沒事兒後，在心裏狠狠罵了一遍安瀾，同時也罵了一通自己，要不是他們兩個太得意忘形，顧曉宇也不會被一尾巴甩到哨兵部去！齊靈看顧曉宇一點傷也沒受，狐疑道：“你行啊你，看不出來你還挺硬朗。”
顧曉宇臉一紅：“我被人接住了。”
齊靈詫異道：“這麽高都能接住你？誰啊？”
顧曉宇臉更紅了，他吼道：“不是用手！我是被人用量子獸接住的！”他頓了頓，怒道：“到底怎麽回事啊？！我怎麽會從這邊一下子飛到那邊？！你在寝室幹嘛？！”
齊靈聽顧曉宇的口氣，他貌似還沒來得及注意安瀾的存在，霎時就松了口氣，發揮了他十分的胡扯能力：“我從我爸那裏偷拿來的藥水，你突然進來，我手一抖，一不小心炸了。”
顧曉宇臉色很難看：“你突然搞什麽實驗！這是什麽新式武器嗎？！”
顧曉宇說完，視線偶然落在齊靈的耳朵上，一顆棕色的斑點出現在他的耳垂正中央。顧曉宇呆了三秒，一下炸了：“你你你你你……被标記了？！”
顧曉宇的聲音方圓五十米都聽得到，齊靈瞬間感覺周圍有不少驚疑的視線都投了過來，齊靈冷汗直冒，忙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寝室裏面拖，急道：“你小聲點兒啊！你是怕有誰不知道我堂被人标記了嗎？！”
齊靈連拉帶拽地把顧曉宇拖回了寝室，就在剛才齊靈已經讓安瀾先從停車場溜了，顧曉宇一路都處于暴走的狀态，他一進門，就搖着齊靈的肩膀喊道：“是誰把你标記了？！誰對你幹出那種事？！到底是誰？！”
齊靈拼命抓住炸毛的顧曉宇，道：“你聽我說，我是自願的。”
顧曉宇瞪大眼睛望着齊靈，氣憤地鼓着嘴巴，激動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齊靈無奈道：“之前瞞着你是我不對，其實開學第一天和我在一起的那個男的他不是我表弟……我倆在交往。”
齊靈竟然連這種事情也不告訴自己，顧曉宇覺得十分委屈：“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在和你說嗎……”齊靈哈哈地笑着安慰他，“而且你知道的，我媽不想我這麽早談戀愛。”
顧曉宇悶聲道：“你也太不夠朋友了……”
“別生氣，我改天把他正式介紹給你。”
顧曉宇望着齊靈，突然想到了什麽，支支吾吾道：“你…你和那個人……發展到什麽地步了？他有沒有把你終身……”
“沒有！我以我的貞操起誓！”齊靈連忙否認，“我們才認識不到半年！”
“你們都認識快半年了！”顧曉宇怒道，“你現在才告訴我！”
數落了齊靈一頓，顧曉宇也不生氣了，他只是覺得齊靈沒有把這麽重要的事第一時間告訴他有些生氣，他也是容易心軟的人，再加上對方是他的發小，顧曉宇怎麽也怒不起來。
齊靈這種痞性子的人，顧曉宇也認為應該早點找個強悍的哨兵來管管。
說到哨兵，顧曉宇又想到了剛剛出手救了他的那個名叫林逍的人。其實顧曉宇打從心底裏想認識他，但是他臉皮薄，剛剛匆匆忙忙的什麽都沒問就走了。每次這個時候，顧曉宇都非常希望自己能有齊靈那樣的直率。
“齊靈，你知不知道我們學校哨兵部有個叫林逍的人啊？”
顧曉宇想林逍的量子獸是鯨魚，那麽大的量子獸肯定很引人注目，齊靈在學校裏認識的人很多，哨兵部那邊也不少，顧曉宇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問道。
“林逍？”齊靈皺着眉頭思索了一陣，“量子獸是鯨魚的那個？”
顧曉宇眼睛一亮，驚喜道：“就是他！你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齊靈的臉上有了幾分鄙夷的神色：“你說那個家夥啊，我認識啊，分部以前我們是同班同學，怎麽啦？”
顧曉宇愣了：“同班同學？！”
“對啊，同班了五年。”齊靈道，“你幹嘛問他？”
顧曉宇被齊靈盯得臉有些發紅，他躲閃道：“也沒什麽……就是他剛才把我救了……我想感謝他…”
齊靈突然冷哼了一聲：“是他的話的确有那個能耐。”
顧曉宇看齊靈從剛才開始似乎就對林逍表達了深深的不滿之情，好奇道：“你幹嘛一副很讨厭他的樣子？”
“我是挺看不慣他。”齊靈哼道，“我倆互相看不慣，經常打架。”
顧曉宇悶悶道：“小孩子淘氣很正常啊……”
“你別和我說什麽小不小的，我跟他一點都合不來。”齊靈仰頭枕着腦袋靠在床頭，“不過我們也有快十年沒見了，說不定他已經從良了。”他瞟了眼顧曉宇，“你要是真想感謝他的話，我倒是可以試着去聯系一下，當然我不能保證他會理我。”
顧曉宇連忙點頭，心裏有幾分小小的喜悅。
齊靈在很久以前的通訊錄裏搜索了一陣，幸運的是林逍的名字還在裏面。齊靈站在陽臺上給他打過去，響了幾聲過後，竟然還真的通了。
“誰？”
那邊林逍似乎在運動，背後吵吵鬧鬧的，他的聲音也帶着疲憊的微喘。
齊靈轉過身對顧曉宇做了個“通了”的手勢，道：“我齊靈。”
對方沉寂了三秒，挂了。齊靈大罵了一聲，怒氣沖沖地第二次打了過去，林逍不接，齊靈打了第三次，林逍終于接了，齊靈立即劈頭蓋臉地吼道：“我不是來找茬的！！我有要緊事兒！！”
“說，我忙。”
齊靈深吸了一口氣，道：“聽着，不計前嫌，我倆也有十年沒見了，給個面子。你剛剛接住的那人是我哥們兒，他想好好謝謝你。”
對方沉默了一陣，輕笑道：“剛剛那個人體炮彈？”
齊靈咳了一聲：“是，你看什麽時候有時間？在外面見個面吧。”
林逍笑道：“你去嗎？你去我就不去。”
“行行我不去！過你們的二人世界！”
齊靈心想自己果然和那個家夥合不來，講好了時間地點後，對顧曉宇點了點頭。後者剛才聽到齊靈吼“二人世界”，臉一下紅了。
校慶日當天學生活動比較自由，齊靈和林逍約好時間後就和顧曉宇一起出了校門。林逍在校門口站着，齊靈喊了他一聲，林逍回過頭，露出了一個讓齊靈一陣惡寒的微笑，張開雙臂對齊靈做了一個兄弟間擁抱的手勢：“好久不見啊。”
齊靈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可顧曉宇在一邊，也要顯得自己高尚一點，于是同樣伸開雙臂，讪笑道：“你長得比以前順眼多了。”
林逍抱着齊靈，笑了一聲：“可你長得還是那麽欠揍。”
“……”
齊靈松開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回頭對顧曉宇道：“好好聊，我走了。”
顧曉宇想到自己要和林逍單獨相處，覺得有些心慌。他急道：“齊靈……”
齊靈對他使了個眼色，耳語道：“我要去見……你懂的，好好玩！”走了幾步，齊靈又折了回來，指着林逍，惡狠狠的：“要是曉宇回來少了一根汗毛，你這家夥就等着明年墳頭長草吧！”
擺脫掉自己的死黨和損友過後，齊靈哼着歌朝着安瀾的公寓走去，路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嘩”地伸出一只手有力地把自己給拖了進去，齊靈還以為是搶劫，正想一個拳頭掄上去，定睛一看，只見安瀾站在角落裏，一只手抓着齊靈，另一只手豎着衣領。
齊靈詫異道：“你怎麽沒回去？”
“等你。”
齊靈撇了撇嘴，拉着安瀾回了家。齊靈坐下來，抱着手臂，一臉不悅：“下次別那麽亂來啊，幸好曉宇沒事兒，不然我跟你沒完！！”
安瀾坐在齊靈的旁邊，“小波當時被吓到了。”
“我也被吓到了！”
說完，兩人又沉默了起來。現在回想起剛才，兩個人在床上火熱的撕扯對方，這行為誰都沒有經過大腦，不知道怎麽就變成那樣了。齊靈多少有些尴尬，幸好中途被打斷了，不然後來會發生什麽，他真的有些難以想象。
雖然安瀾親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齊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安瀾對他的看法是什麽他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對安瀾已經有些別樣的情感了。這事兒一開始就不對，齊靈只是收留了他，慢慢地和他開始睡一張床，偶爾啵兩口，剛才都發展到要撕對方衣服了。
安瀾突然慢條斯理地開始脫衣服，脫得齊靈有些愣：“你幹嘛啊？”
“熱。”
齊靈的目光停在安瀾裸露的上半身上，想起自己剛才有些出格的瘋狂舉動，有些口幹舌燥。
“剛剛和你在校門口擁抱的那個人，是誰？”
“我以前的同學，好久沒見了。”
“哨兵？”
“哨兵怎麽了？”齊靈哼了一聲，“我吃不到豬肉還不能看豬跑嗎？”
安瀾盯着齊靈，緩緩道：“不能。”
安瀾今天錯過了那個向導，說實話，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相反的，後來他甚至有些慶幸。他雖然之前一直對齊靈說，他可以不用太管自己，可是現在想起來，似乎又有那麽些不同了。安瀾覺得齊靈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已經有些變化了，剛才在學校他開始焦躁，開始強吻齊靈的時候，他就已經發覺，自己可能并不再需要那個向導了。
齊靈愣了愣，想到那天安瀾對自己說的那句“你管得着嗎”，心裏不悅，幹脆讪讪道：“真不知道這關你什麽事兒……”
安瀾沒答話，他拽起齊靈，拖着他走，踹開卧室的門，把他丢到床上。齊靈詫異極了，坐在床角傻愣着。
安瀾冷冷道：“還就關我事了。”
“什麽？”
安瀾壓上來，手捏着齊靈的衣領：“我就是看不爽你和其他哨兵在一塊兒，怎樣？”
安瀾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再也無法忽視自己情熱的時候總是閃現在腦海裏的齊靈的身影，無法忽視自己心底裏的渴望——如果那個和自己完美相配的人是齊靈的話，那就太好了。
安瀾第一次見到齊靈的時候，覺得他也只是個有些傻逼輕率太容易相信別人的弱不經風的向導，齊靈陽光而且熱情，和有些陰暗的自己全然不同。安瀾不否認自己骨子裏說不定住着一個徹頭徹尾的獨裁者，他逐漸地有些着迷了，有些陷入了，等到他發現，近乎已經到了不想再讓齊靈多看別人哪怕是一眼的地步。那種誰見了都想要貪戀的光，安瀾也想要，而且是想獨自占着，誰也別想再看見了。
安瀾不會去深思熟慮，也不會去想未來有什麽變數，想要就是想要，他從來不會猶豫自己不做會後悔的事情。
“實話和你說了吧。”安瀾雙膝跨在齊靈的腿側，抓着齊靈衣領的手還沒有放開，語氣帶着點憋了許久早就不耐煩的味道，“我想要你。”
齊靈腦子有些發懵，他愣了半天，向後靠了靠：“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覺得呢？”安瀾的手開始解身下人的紐扣：“陪我發洩一下。”
安瀾發表宣言似的哼完就騎上來扯齊靈的衣服，後者是真的有些慌了，使勁掙紮着，可齊靈哪能敵得過安瀾，很快就被壓住了手腳。
齊靈大叫：“你放手！！你怎麽這麽突然？！”
“不放。”
“一上來就要我要我，你想幹嘛啊？！”
安瀾對齊靈的抗議報以一個粗暴的深吻，一陣糾纏過後，齊靈終于憋着氣把安瀾給推開了。被推開的安瀾極度不滿，不悅道：“你不願意也得願意。”
齊靈氣急敗壞：“陪就陪嘛！但是這姿勢是幾個意思？！”
安瀾低頭打量一眼，只見在剛才的一番混亂之中，齊靈被他摁到了身下，一雙腿愣是被他擠開了，僵硬地擺在自己的腰側，自己的胯就頂着齊靈的臀，這架勢，就差沒提槍插進去了。
齊靈掙紮着擺着腿，臀部摩擦着安瀾的胯，擦得他心裏火越燒越旺。安瀾幹脆伸手把齊靈的腳踝抓着，讓他盤着自己的腰，這個姿勢讓齊靈大感不妙，更加驚恐了。
“不行！！這不對！”
“哪兒不對？”
齊靈咽了口口水：“你是想上我還是怎樣？”
“我想，但我不會。”
“我才不給你上嘞！！”
“只是陪我發洩一下而已。”
“你這是請求的口氣嗎？！你至少也讓我在上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