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點兒小矛頭

廚房內,知道廖深他們喜歡吃鹵豬蹄,花美麗一早起來就在大鍋裏焖煮上,剩下的幾道菜都是夏一一掌勺。

“媽你也做太多了吧。”夏一一在打開大鍋蓋,看了下裏邊的醬豬蹄,數數,二十個。

這是打算喂豬嗎?

花美麗把菜盆放下,瞪他:“哪多啊,你上次不是說你老板喜歡麽,都是大小夥子的,胃口好着呢,多吃點兒等會兒上山玩去,跑一跑就消耗了。”

夏一一将鍋蓋放下,去了旁邊的小竈臺,“蝦尾做兩種口味吧,我老板喜歡變态辣的,你和爸爸不能吃,給你們做個椒鹽的?”

花美麗:“做你們吃的就行,我跟你爸想吃就去塘裏撈了,這玩意在咱家又不是啥新鮮東西,上次我跟你爸去市裏買樹苗的時候看見有賣的,個頭也就咱家這個一半大小,居然賣八十塊一斤,啧啧啧,太貴了。”

夏一一失笑,心說市裏當然貴了,又沒有養的地方,都是從遠處拉過去賣的,運費都要不少的。

他今天心情特別好,嘴角一直勾着淡淡的笑意,他自己都沒發覺。

花美麗盯着他淺淡的笑容好一會兒,突然問道:“元元啊,你們老板有對象了嗎?”

夏一一愣了下,回憶了平時廖深的狀态,搖頭:“應該沒有,我們幾個都是單身,媽你問這個幹嗎?想給我老板介紹對象?”

花美麗:“我要是介紹也先給你介紹啊,不過你們老板條件那麽好,怎麽還沒對象呢?”

夏一一腹诽,他除了長得帥點以外哪好了,脾氣老大。

母子倆在廚房忙活,廖深他們三人在院子裏看夏大海處理那三只肥兔子。

血糊糊的三人看着也沒任何不适,張曉光蹲在夏大海旁邊,看着盆裏的兔子皮問道:“叔叔,這兔子皮就扔了?”

夏大海:“哪啊,這皮毛厚實,洗幹淨弄好了,攢起來有人過來收的,做個手套帽子圍脖什麽的,也能賣不少錢。”

張曉光真心覺得這地方太好了,遍地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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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東西都能變成錢,又能吃又能賺的。

廖深對那群雞鴨鵝的好奇心更大些,他也坐不住了,起身動了動腿,“叔叔我去撿蛋。”

夏大海回手一指:“那邊有專門放蛋的盤子,你看大小就知道哪個放哪個了。”

廖深順手拿了個竹筐背上,扭臉對着文禮一擡下巴:“走啊,趕緊動彈動彈,跟那兒養膘呢。”

文禮不情願的起身,也去背了個竹筐,還順手把夏大海放在架子上的草帽拿起來扣頭上,“叔叔,帽子借我戴戴。”

夏大海笑着點頭,看廖深:“那邊有個工具房裏邊有草帽,你也戴上。”

廖深答應了聲,然後帶着文禮去撿蛋。

張曉光本來也想跟着去,被拒絕了,主要是他這人笨手笨腳的,別蛋沒撿幾個都給踩碎了。

家禽圍欄那邊有個門,廖深拆開門栓進去後又将門關上。

還沒走兩步,就見着跟兩只大鵝窩在一起呼呼大睡的仙兒。

廖深走過去,蹲下戳仙兒的小腦袋:“兒啊,你這是成功打入敵軍內部了?”

大鵝也不怕人,他過來也沒走,只是抻長了脖子看他。

仙兒黑豆眼看廖深,小舌頭舔鼻子。

廖深一挑眉,手在它肚子上揉了揉,“吃了多少?再胖點兒可以出欄了。”

文禮在旁邊蹲着,一手托着個紙殼蛋盤,一手撿蛋,“花阿姨給它拿了兩個大雞腿,全吃了。”

廖深捏仙兒的小尖嘴,晃晃:“住三天你還不得被喂成個球!”

文禮笑出聲,“它現在就是個球,比上個月胖了少說三斤,我是沒見過這麽肥的黃鼠狼,追雞都不一定跑得動。”

仙兒沖着文禮呲牙,兇巴巴。

廖深摸它毛:“不氣不氣,咱們仙兒可苗條了,比你文叔叔瘦多了,他都沒腹肌。”

文禮:“……不帶人身攻擊的!”他最近是有點兒缺乏鍛煉,主要是夏一一的手藝太好,忍不住每頓都多吃點,吃着吃着,腹肌被吃沒了。

啊,貪嘴的下場!

但是忍不住,就想吃!

文禮努力撿蛋,拿着手裏的雪白鵝蛋舉起來,贊了句:“這鵝蛋也太大了吧!”

廖深手裏拿着蛋盤撿雞蛋,也舉起來看了看,“雞蛋倒是個頭不大,上次元元帶回去的鹹雞蛋都出油了。”

文禮看他,翻白眼:“我發現你這一聲聲元元叫的挺順口啊,老板你是不是真對小一一有點兒別的想法?”

他倆認識這麽多年了,廖深過的跟個苦行僧一樣,平時有示愛的男男女女也沒見他給個回應的,現在突然對着人家爸媽殷勤,還一聲聲叫小名,說沒情況誰信!

廖深看都不看他一眼,專心撿蛋,“咋,我自己員工,我愛叫什麽就叫什麽!”

文禮:“那我也這麽叫!元元比一一可愛。”

廖深臉一沉,給了他冷飕飕的一眼刀:“不許。”

文禮一臉你看你看,你還不承認,你個老狗的表情,“憑什麽只能你叫?”

廖深呵他一臉:“你給他發工資嗎?你要是給他發工資,你想叫什麽沒人管你。”

文禮磨牙,算你狠!

廖深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窮逼!

他倆把圍欄裏都轉了一圈,基本上帶過來的蛋盤都裝滿了。

“這麽放不會壓碎嗎?”文禮将竹筐拎起來,“一天就能撿這麽多?”

廖深也拎着筐,搖頭:“不清楚,你回去問問阿姨。”

兩人拎着竹筐回去,正巧夏一一出來叫人吃飯。

開了空調,幾人坐在桌邊,夏大海高興,拿出來好幾瓶酒。

“來來來,都喝點兒。”

張曉光伸手過去拿了一瓶看了眼,咧嘴:“五十八度?”

夏大海笑眯眯的點頭:“高度酒爽口,這酒不錯,是我朋友帶過來的,你們嘗嘗看能不能喝慣。”

廖深和文禮一人倒了一杯,那種二兩的杯,張曉光倒了半杯,他酒量不太行,怕喝多。

夏一一也倒了半杯,等會兒還得幫着他媽收拾,不能喝醉。

花美麗把醬豬蹄直接盛在大盆裏端上桌,看他們已經倒好了酒,拍了夏大海一巴掌,“你少喝點兒,他們下午還要上山呢。”

夏大海笑呵呵的點着頭,夏一一把變态辣小龍蝦端上來,也是用盆盛的,紅彤彤一大盆。

“哇!我的最愛!”張曉光雙眼放光,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一群人吃吃喝喝聊着天,心情好的不得了。

市公安局刑偵大隊辦公室,白文軒看着審訊記錄眉頭皺的死緊。

副隊長段澤坐在桌對面,翹着腿夾了根煙,正吞雲吐霧,“這家夥嘴太硬,只承認被抓着時的事兒,多了一個不認,真他媽氣人!”

他們跟那個變态兇手周旋了二十四小時,這家夥愣是一句都不承認,而且前三個被害人出事的案發現場并沒有找到,這讓他們現在很是被動。

白文軒眼下的青紫色都快變成紫黑色了,這要是再不好好睡一覺估計他會猝死。

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白文軒不得不再次拿起手機。

段澤看他拿着手機反複解鎖就是不打電話,有點兒納悶:“隊長?你幹嘛呢,話說我一直都想問你來着,你哪弄的嫌疑人速寫圖啊?”他們這邊還沒把被害人的肖像還原,隊長那邊就已經将嫌疑人的速寫圖發過來了,實在是讓他們一頭霧水。

這次的案子破的太玄幻,隊裏同事都嚷嚷着隊長肯定又請外援了。

白文軒只有遇到重大案件的時候才會找廖深幫忙,還是有償的!

那個黑心肝的家夥每次都以要養家糊口為由,從他這裏摳了不少錢!

現在第一案發現場找不到,嫌疑人那邊沒辦法定罪,白文軒不得不給廖深再次壓榨自己的機會。

然後段澤就看見白文軒滿臉憋屈的終于打了電話,結果提示音響到自動挂斷對方也沒接聽。

段澤眨眨眼,“隊長?”啥情況?!

白文軒也皺了下眉頭,換了個號碼打給文禮。

結果是一樣的,對方沒接。

他再給張曉光打,這次倒是接了,只是接了不說話。

“光仔?喂喂喂!!!說話啊!!!”白文軒真懷疑他們是不是遇到什麽危險的事情了,緊張的不行。

“是白隊長嗎?曉光喝多了,我是夏一一。”

白文軒松了口氣,問道:“廖老狗也喝多了?”

夏一一忍笑,擡眼看向跟他爸喝酒喝到勾肩搭背的廖深,又看了眼旁邊靠着椅背仰頭閉眼,不知是不是已經睡着的文禮,最後看向趴桌的張曉光,無奈道:“老板還在喝,你有事?”

白文軒無語的不行,他這兒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這群人居然在喝酒!

心裏特別的不平衡。

不過有個清醒的能說話就行,他趕緊問道:“你能幫我問問不,案發現場在哪,我這邊遇到點兒棘手問題。”

他沒說的特別清楚,但是夏一一明白了他的意思。

得把那三個人頭叫過來問問,她們是在哪裏被殺死的。

一想到那三人的慘狀,夏一一小臉白了白,到底還是應了。

“我晚上幫你問問看吧,現在恐怕不行。”

白文軒道了謝,挂斷通話後對段澤咧嘴一笑,“等着好消息吧!”

段澤滿臉茫然,啥就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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