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肉苁蓉

得到夏一一回饋的消息,白文軒連夜帶人去了第一案發現場,在那邊找到了兇手的作案證據。

一直忙活到五點多,天都亮了才帶人回到隊裏。

一群人困得五迷三道的,但是因為找到了關鍵證據可以給兇手定罪,雖然又困又累,但臉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段澤叼着煙,對白文軒開口道:“隊長,回家睡一覺吧,你這連軸轉好幾天了,身體撐不住。”

白文軒搓了把臉,直起腰點了根煙,“不回了,一會兒在休息室湊合湊合得了,物證那邊随時會把證據轉過來,人還得繼續審,總覺得他身上背的可不止這幾條人命。”

這一審又是兩天,在夏一一他們從縣裏回來的那個晚上,兇手終于扛不住招了。

晚上十點,白文軒從局裏出來,下巴上一圈胡茬,整個人看起來頹廢不已。

他拿着車鑰匙走到車邊,想了想還是把鑰匙收了起來,拿出手機叫了滴滴。

頭暈眼花腿腳酸軟的,開車回家半路估計就得撞圍欄上。

他家離市局不算遠,這會兒也沒堵車,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

掃碼結賬下車,他抻了個懶腰,剛要邁步進小區,便聽見有人在旁邊喊他:“小夥子,小夥子!”

白文軒轉過頭,看着朝他走來的佝偻身影,突然想起來之前見過這老先生。

“大爺,有事?”

老先生笑眯眯的,還是一把胡須滿臉褶子,手裏拿着一根粗壯的東西,他這參也不太像平常賣的那種根根須須支楞巴翹的,而是一整根,看着不是人參,倒像是肉苁蓉(肉苁蓉是什麽請百度一下,有圖有注解)。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身體太虛了,老頭子這兒有百年老參,拿回去炖湯補補身體,這可是好東西。”說着話,老先生把手裏的粗壯沙參往前遞。

白文軒盯着看了一會兒,問道:“大爺,這黑燈瞎火的您老不回家休息總出來賣參啊,再說這也不是人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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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一臉笑,被質疑了也不急,而是很好脾氣的給他解釋道:“這可是沙漠人參,野生的肉苁蓉呢,說它是參也沒錯的,這東西藥用價值很高,很補身體,我又不要你錢,你拿回去炖了吃就知道好處了。”

白文軒作為人民警察,不問群衆拿一針一線這一點還是能做到的,所以趕緊擺手:“不用了大爺,您也早點兒回家休息。”

老先生還是堅持要送,白文軒再次拒絕,忙轉身走了,還想呢,老爺子太熱情,招架不住。

目送他離開,老先生看着自己手中的肉苁蓉嘆了口氣,這個小夥子多俊俏,可惜就是不收。

從家裏回來第二天,夏一一早起做飯的時候,看見貼在冰箱上的棕色信封,封面上用黑色記號筆寫着:給元元,工資。

驚喜!原來已經一個月過去了。

把信封拿下來打開,往裏邊瞄了一眼。

哦喲~!一疊紅票票。

把紅票票倒出來,數一數。

一萬三!

完全超出了他自己估算的數目。

工資三千加之前一單五千的提成,一共八千,剩下的五千哪來的?

獎金?

他想不明白,把錢裝回信封裏,繼續做早飯。

等一會兒問問,現在上去廖深也沒醒,還吵得他發脾氣。

吃完早飯帶着仙兒去不遠處的公園遛彎兒,他也是前陣子才發現有這麽個小公園的,本來是自己出來跑步,後來小家夥要跟着,這幾天都帶上它。

別人都是過來遛狗,他遛黃鼠狼。

每天來這邊遛狗遛彎的人基本都是固定的,夏一一帶着仙兒來了幾次後,別人從最初看見驚訝,到現在已經能含笑打招呼了。

夏一一也都禮貌颔首,然後帶着仙兒慢慢溜達。

七點半,從公園回來,聽見廚房方向有動靜,他抱着小家夥過去,看見頂着一頭亂發的廖深正沖咖啡。

“剛起來不要喝咖啡,我給你熱牛奶。”夏一一擡手把他手中的速溶咖啡拿走,去冰箱拿牛奶。

廖深雙臂抱胸斜倚着冰箱,眼睛看着他的動作。

過了一會兒,夏一一端着熱牛奶遞給他,才聽他出聲問道:“工資怎麽沒收起來?”眼睛看向放在旁邊小桌上的信封。

夏一一把信封拿過來,在他面前晃晃:“是不是給多了?我只跟了一單。”

廖深端着杯子喝奶,唔了聲:“沒錯,跟一單五千,兩千的獎金,三千提供重要消息的感謝金,那三千是小白給的。”

夏一一驚訝:“白隊長私掏腰包?”

廖深把杯子放下,接過他遞來的水煎包咬了一口,鼓着腮幫子:“他們局裏有重大案件獎勵金,抓着的那個人交待了其他幾起案件,連環兇手。”

夏一一:“死了多少人?”

廖深比劃了一個拳頭又豎起兩根手指。

夏一一睜大眼睛,“十二個?”

嘴裏咬着水煎包的廖深聳了下肩膀,對着竈臺上剩下的包子擡下巴,然後自己轉身出去了。

夏一一把盤子端上,跟在他身後出了廚房。

“十二個都是最近的事?”等廖深吃完,他才繼續剛剛的話題。

把嘴巴上的油擦了,廖深端着剩下的半杯牛奶喝光,聽見他問還想了想,搖搖頭道:“聽小白那話,最早的應該是一年前,然後基本上每個月都有一個被害人,具體的我沒問,你要是感興趣可以給他打電話問問。”

夏一一搖搖頭,嘆了口氣:“算了,問了也沒用,徒增煩惱。”

他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事兒又太兇殘,聽了恐怕好幾天睡不好。

這一天也沒什麽事,夏一一幹脆把整個店都打掃了一遍,從一樓到三樓,不過二樓的幾個房間他沒進去,主要是每個門上都貼了封條,上邊一堆鬼畫符,看着就很詭異。

“曉光,二樓那幾個房間是幹什麽用的?”

張曉光正拿着手機坐在沙發上玩撸啊撸,聞言頭也不擡的說道:“二樓是老板專用的,屬于私人場所,我也沒進去過,房門上的封條都是他親手貼的。”

夏一一回廚房榨了橙汁出來,見他還在玩,不由替他憂心。

“你每天玩游戲不覺得煩?”

張曉光滿臉不解,“為什麽要煩?游戲多好玩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夏一一把他的那杯橙汁放到桌上,拒絕他的好意,“我對這些沒興趣,還不如去圖書館看會兒書。”

游戲他玩過,什麽種類的都嘗試過,可惜都沒有特別喜歡的。

……

夜深人靜,某公司樓下,剛加完班的年輕人打着哈氣在街邊等滴滴打車來接。

老先生手裏拿着肉苁蓉,笑眯眯的上前搭話:“小夥子看着很累?”

年輕人轉頭看過去,疲憊的點頭,“累啊,連着加班好幾天了,睡覺都是在公司湊合的,可算是忙完了,我要狠狠歇兩天!”

老先生臉上的笑容更深,将手中的肉苁蓉往前遞了遞,“老頭子這裏有百年老參,你拿回去補補身體。”

年輕人愣了下,趕緊推據:“不用不用,這怎麽好意思。”

老先生把肉苁蓉塞進他手裏,“不要錢的,我也不是賣假藥的,實在是很心疼你們這些年紀輕輕便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這是沙漠人參肉苁蓉,長到百年才有這種品相,是好東西呢,拿回去切了炖湯放些,很補身體的。”

年輕人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肉苁蓉,他聽說過這東西,公司裏有同事去旅游的時候特意給領導帶回來一些,領導吃了很滿意的。

他不确定的問老先生:“真的白送給我?”

老先生點頭:“對啊,送給你,快回去吧,那是你叫的車,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年輕人道了謝,上車。

司機見他手裏拿了東西,問了句:“這什麽啊?黑乎乎的。”

年輕人:“肉苁蓉,剛才有個老先生送的,很好的中藥材。”

司機納悶,剛剛沒見着有別人在那裏啊,不過他也沒多嘴,以為是人走了他沒看見。

街邊,老先生手裏又多了一根同樣的肉苁蓉,等在公司門前,見到有長得帥氣的年輕男人便過去,同樣的話再次重複一遍。

“小夥子,年紀輕輕的怎麽看着這麽虛?老頭子這兒有根百年老參,拿回去補補身體。”

有人拒絕了他的好意,也有人在聽說是野生百年肉苁蓉的時候動了心,像之前那位年輕人一樣,樂呵呵的收下帶走了。

好東西哪怕不是自己吃,拿去送領導也有面子。

至于是不是百年的,誰在乎。

年輕人回到家洗了澡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後看見放在桌上的粗壯肉苁蓉,想了想還是拿到廚房,用手機搜索了使用方法,然後給他媽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怎麽煲湯。

一根肉苁蓉大概二十厘米的長度,他想着反正自己最近身體虛,幹脆掰了一半放進鍋裏。

他炖的雞湯,之前他媽來的時候給他買了雞放在冰箱裏,所以直接拿出來煮湯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他把鍋蓋掀開,一愣。

原本應該是清亮的雞湯這會兒紅彤彤的好似煮熟的番茄汁一般,雖然味道挺好聞,但顏色真的挺吓人。

年輕人想着會不會是因為肉苁蓉的關系所以雞湯變了顏色,也沒去查一下,便拿了個小勺子舀了些湯嘗味道。

味道意外的很不錯。

關火,盛湯,一碗接一碗。

不知是不是錯覺,喝了湯以後身體感覺暖融融的,不是出汗的那種熱,而是血管中流淌的暖意。

那天,他把整鍋湯在不知不覺間喝完,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當天夜裏,早早便困了,躺在床上很快熟睡。

夜風吹起窗簾,一道虛影慢慢凝實。

微微弓着的脊背,一把胡須,臉上帶着笑意的老先生站在床邊。

一晃眼,不見了蹤影。

睡夢中的年輕人微微皺起眉頭,好似做了什麽夢一般,沒了剛剛的安穩。

25# 第25 章 找朋友1

張曉光在夏一一家玩了三天,玩瘋了,回來店裏閑不住,總是竄來竄去的像只沒栓鏈子的哈士奇一般,就差拆家了。

廖深被他煩的直接上腳踹他,三次裏邊有兩次踹中,張曉光總算安靜下來。

揉着屁股,張曉光趴在沙發上跟夏一一哭:“老板太沒人性了,簡直就是魔鬼!”

夏一一低頭給他媽發信息呢,聞言擡眼看他,“你是自找的,老板這兩天又是喝酒又是爬山的,我看他把一個月的運動量都用了,回來不得好好休息休息,你倒好,天天跟個要拆家的二哈似得,不踹你踹誰。”

張曉光委屈巴巴的看他。

夏一一到底還是有點兒同事愛的,拍拍他肩膀:“想吃什麽,中午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張曉光馬上變臉,春光明媚的燦爛笑容對着他:“我要吃紅燒肉!還要吃蒜蓉粉絲大蝦,還要吃草莓大福!”

夏一一心說你還是讓老板踢一頓吧,吃的還挺全乎。

此時的二樓201房間內,暗色燈光下,廖深和文禮相對而坐,地板上放着一個青色骨灰盒,骨灰盒大概三十厘米長方形大小,正一閃一閃向外擴散黑蒙蒙霧氣。

文禮盯着骨灰盒看了一會兒,又擡眼看廖深。

廖深低頭畫符,感知到他的視線,撩起眼皮掃他一眼:“嗯?”

文禮挪了挪屁股,往前湊了湊,想了下,又往後退了退。

“老板,你說鳳凪(zhi三聲)這麽久沒回來,是不是遇到棘手的事了?”

深淵靈異偵探社除了夏一一和張曉光外,真正有能力處理靈異事件的也只有廖深,文禮,鳳凪,而鳳凪是個獨行俠,跟犯懶不愛說話的廖深不同,這位是典型的能不說就不說,就算說也只是很簡短的把自己的想法準确表達,沒廢話的那種傾聽型人才。

廖深把畫完的幾張符紙遞給他,文禮接過一張張挨着貼在骨灰盒上,見他不理自己,又問了一遍。

“……你就不擔心?”

連續畫了十幾張封鬼符的廖深這會兒身心疲憊,見他喋喋不休的追問,便把自己手機掏出來解鎖後扔給他,話都不想說一句。

文禮不解,低頭看手機,微信界面,鳳凪給廖深發了信息。

瘋子:工作順利,三天後回,勿念。

深淵:哦,別死了就行。

将手機還回去,文禮很無語的看他:“老板,你倆平時聊天就這麽聊的?一個比一個懶得說。”

廖深嗯了聲,将已經被符紙貼滿的骨灰盒雙手捧起,動作小心的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面。

櫃子是純桃木打造,從上到下一共二十個格子,每個格子中都有一個貼滿符咒的骨灰盒。而屋內,一共五個木櫃。

文禮等他放下骨灰盒後,才出聲道:“那幾個快要散了?”他指了指放在最裏邊的木櫃的底層五個骨灰盒,“不如做一批酒壇子回來吧,青石骨灰盒太貴了。”

廖深瞥他,“這叫儀式感,懂不懂。”

文禮都想跪了,你給一群惡鬼弄什麽儀式感,那你怎麽不幹脆給他們擺上遺照呢,再弄點兒果盤香燭什麽的,給供上。

廖深:“鑰匙拿着,既然回來住了每天曬盒子的工作還是你做,別想偷懶。”

文禮白眼一個接着一個的翻,翻的眼眶都酸了才停下。

“我拒絕。”

廖深:“呵,扣你工資。”說完打開門出去,留下文禮一人跳腳。

“你這個廖扒皮!!!你除了會扣工資外你還會幹什麽!”

廖深回頭,擺出一副冷血殺手莫得感情的樣子,拽拽的很欠揍。

“能扣工資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說完話,手一擡,鑰匙飛向文禮,“不想幹可以回你家住去。”

平時在家,早餐可吃可不吃,午餐晚餐靠外賣和方便面,再看住進店裏,一天三餐有人做,味道美又有營養,還可以點餐的生活。

文禮果斷委曲求全。

行吧,他曬就他曬,又不是沒曬過。

明天多買幾瓶防曬霜備着,別惡鬼沒曬散,他自己被曬成咖啡色了。

南林市是沿海城市,交通發達人口密集,城市發展迅速,人均收入高,這座城市每天都在變化,人們的生活節奏也很快。

孫威就職于外貿進出口公司,是小文員。最近公司忙着季度核算,他們部門每天都會工作到很晚,再一次聽到主管說晚上加班後,辦公室中哀鴻遍野。

大公司就是這樣,工資收入高工作也繁重一些,如果不努力的話很容易被淘汰。

主管離開後,辦公室的人小聲讨論着最近實在是太累,還是應該找些東西補補身體,不然容易年紀輕輕的早衰。

有人說了句:“上次有個老頭送了個什麽百年老參給我,原本想着給領導送禮的,現在看來不如自己煮了吃掉,免得浪費,我可是比領導需要補的。”

孫威打字的手頓了下,轉臉看說話的同事,“你也收到了?”

同事看他:“也?這麽說他也送你了?你吃了嗎,感覺怎麽樣?”

孫威想到最近幾天做的怪夢,臉色變了變,搖頭:“沒吃,我不敢亂吃東西,不太懂這些。”

同事:“我拍照給懂這個的朋友看了,說是好東西呢,那老頭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好東西都免費送。”

孫威扯了扯臉皮,抿着嘴沒再搭話,可細看,卻能看見他額頭上冒出的細微汗珠,明顯有些緊張的樣子。

倒是有別的同事跟着聊了起來,“是不是前兩天咱們晚上下班那次啊,我也遇到了,說什麽看着我虛才送的,我虛嗎?我才不虛呢!老子壯如牛!把他罵了一通就走了,早知道我也弄一根回去留着了。”

幾人插科打诨的說了一通後繼續工作,孫威卻是怎麽都靜不下心。

晚上回到家,他看着廚房中那根完整的粗壯肉苁蓉,吓的臉色都變了。

他清楚的記得,幾天前自己掰了一半炖了雞湯,可現在,這肉苁蓉卻是變得完整無缺,跟他當初剛拿回來時一模一樣。

想着拿出手機上網查一下是什麽情況,眼睛看到了肉苁蓉時卻好似被迷了心智一般放下了手機,拿起肉苁蓉又掰了一半。

眼神呆滞的拿出鍋,接了水,直接将肉苁蓉扔進鍋裏,開火。

只用了十分鐘,原本清亮的湯水變成了番茄紅色,而那半根肉苁蓉更是膨脹了一倍的粗度。

一股濃濃的肉香味飄出,孫威關了火,拿出碗,站在竈臺前盛湯,吹吹,一口口将湯水喝光。

然後便是一碗接一碗,一鍋湯水很快見底,只剩下那半根膨脹的肉苁蓉。

他拿了筷子,将肉苁蓉夾起,一口一口咬着吃掉。

随後去洗澡。

這一晚,他仍是迅速沉睡,夢中再次有個看不清楚臉的人對他為所欲為。

第二天醒來,雖說身體上沒什麽奇怪的感覺,可他總會不自覺的去想夢中的情景,總覺得自己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事。

畢竟,他是個标準直男,喜歡大胸美女的,不可能會做夢夢到被一個男人這樣那樣才對。

怎麽想都是不正常的。

滿心疑惑的去了公司,就聽見昨天說要回去炖湯喝的同事,正在嚷嚷自己做夢被爆了菊,但是早上起來就覺得身體還挺爽的,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補湯喝多的關系。

孫威越聽越心驚,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夢到,被那個了?”

同事罵罵咧咧的點頭:“可不是麽,全程跟個死狗一樣被擺弄的,怎麽都醒不過來,感覺特別的真實,幸虧早上起來沒有屁股疼,不然我都懷疑是不是家裏真的進人把我弄昏了。”

孫威手一抖,沒忍住追問了句:“你吃了多少那個肉苁蓉?”

同事回憶了下,不确定的用兩根食指比了下距離,“大概這樣?要不然就是這樣?反正有一半左右那麽大吧。”

孫威心裏咯噔一聲,拉着同事到了旁邊,小聲問道:“你那根肉苁蓉是不是很粗大的?”

同事點點頭:“對啊,一手都握不住的那種,我朋友說品相很不錯,你很熱?額頭上全是汗。”

孫威擺擺手:“沒事沒事,晚上你回去看看那根肉苁蓉是不是還有一半,如果它變了的話,你拍個照片發給我。”

同事不明所以,倒也沒拒絕。

偵探社內,夏一一正準備晚餐,之前去買東西的時候路過公園,有人放找朋友的曲子,他這會兒不自覺的就哼了出來。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敬個禮呀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再見!”

哼歌就是有一種傳染的力度,他哼,聽見的張曉光跟着哼,到最後,成了除了廖深外的三人都在哼。

還越哼越有節奏,最後來了個三合唱。

廖深聽的頭都大了,嫌棄道:“能不能別唱了?”

三人閉嘴,結果吃完飯,廖深坐在電腦前玩蜘蛛紙牌的時候,就聽見他不自覺的哼唱:“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敬個禮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張曉光捂着嘴噗嗤噗嗤的笑個不停,夏一一也忍俊不禁。

這可真是口嫌體正直,被洗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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