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找朋友10

馬啓佳獨居,這房子雖說是老房子但格局不錯,卧室雙陽帶個小客廳,小廚房,面積大概六十平方米左右。

“那個,我要做什麽?”

廖深在房間內轉了一圈,打開箱子拿出狼毫筆,沾了些淡藍色的液體後,便進了卧室,在床頭畫了一個符咒。

符咒成,淡藍色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夏一一眨眨眼,行吧,跟着老板詭異事件見多了,一個符咒消失什麽的,不算事。

“另一個房間是做什麽的?”文禮問道。

馬啓佳:“我一個人住,那邊就裝修成了衣帽間。”

文禮摸摸下巴,看廖深,“老板,咱們去那屋藏着?”

廖深點了下頭,對馬啓佳說道:“馬先生,請您把那根肉苁蓉找出來,然後您去卧室睡覺。”

馬啓佳睜大眼睛,有點兒懵。

“睡覺?”他是個典型的手機黨,平時只要不是加班到深夜,基本上回來以後都要躺在床上玩手機到半夜,不到一點睡不着那種。

“是的,只有您睡了,他才會出現。”

馬啓佳哦了聲,配合的去了廚房找到那根肉苁蓉,在他眼裏還是原本的樣子,看在廖深他們三人眼中卻是另外一種樣子。

黑紅的光滑粗壯棍子,與被廖深封在骨灰盒裏的那根很相似。

只是店裏那根看着還是個木頭質感,這根看着卻是肉類。

夏一一雙手使勁揉了揉眼睛,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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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眼睛,惡心。

馬啓佳去了卧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都睡不着。

不止是沒到平時睡覺的時間,還有他心裏是害怕的。

但是不知不覺的,他不再翻身,而是平躺着,呼吸沉穩規律,他睡着了。

夏一一開門看了一眼,在确定他睡着後關好房門,去了對面的房間。

他感覺口渴,打算倒杯水喝。

廚房是要穿過小客廳的,當他走到廚房門前,那種被注視着的感覺又來了。

猛的回頭,什麽都沒有。

他輕輕皺了下眉頭,水也不倒了,快步走去廖深和文禮所在的房間。

腳步匆匆,好似身後東西在追他一樣,打開門直撲坐在沙發上的廖深,“老板,我又感覺到了,有東西在看着我!”

他撲的太急,腳下沒穩住,一下就撲在了廖深懷裏。

廖深雙手把他接住,正正當當的。

文禮挑了下眉頭,有些意外的看着可以用花容失色來形容的夏一一。

很少能看見他這麽慌張,平時哪怕受到驚吓他也會憋回去。

“你真的很敏銳啊元元,很适合做這行。”廖深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輕笑了聲,“沒事,只是個小東西,不是那個老鬼。”

夏一一結結巴巴的問道:“什麽,什麽小小小,小東西?”

他真的是從剛才上樓的時候就被吓着了,接二連三的驚吓讓他沒辦法保持冷靜。

最主要的還是他心态上有了改變。

不知道從哪天起,對夏一一來說,廖深是個可以依靠的存在。

這個依靠跟對待父母還不一樣,是另外一種。

他從沒有在別人身上感受到過,很陌生,卻也帶着些沉迷。

廖深拍拍他的肩膀,答非所問:“你有沒有覺得自己與旁人不一樣的地方?”

夏一一茫然臉,“我面癱?”

文禮噗嗤笑出來,被廖深瞪了眼。

他擡起手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我閉嘴。

“你很吸引鬼怪。”

“我并不覺得開心。”夏一一坐起身擠在他旁邊,微微撇了下嘴,“到底是什麽東西?”

廖深食指在嘴唇上輕輕敲了敲,擡擡下巴:“他第二個孩子。”

“哈?”夏一一有點兒傻兮兮的半張着嘴:“你開玩笑吧?”不是說第二個鬼胎已經被那個老鬼吃了嗎?

“誰告訴你第二個鬼胎被吃了的?”廖深反問。

夏一一歪頭想了想,好像是沒人說過。

一直說的都只是老鬼吃鬼胎,但沒說他把馬啓佳生出來的鬼胎都吃了。

“為什麽看不見?”

“午夜十二點,這玩意才會現行,”文禮在一旁插了句嘴,給他解釋了下:“一般而言,這種以鬼氣形成的鬼胎,在經過人體的生産過程後,會吸收人體的精氣,換句話說,這個小東西吸了馬先生的生命值。”

夏一一拍拍胸脯,“太邪惡了,它躲過了被老鬼吃掉的命運,會不會作惡?”

文禮擺擺手:“它躲不掉,你以為那個老鬼會出現在這裏是為了什麽,他是一定要把這個鬼胎吃掉的,而且還要給沒出生的鬼胎繼續輸送鬼氣保證它的成形。”

“……”光是聽都覺得很不舒服,“咱們要做什麽?”

“抓到他,帶回店裏。”

“抓不到怎麽辦?”

廖深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沒有抓不到的。”

夏一一詫異,這麽牛?

廖深難得有耐心的給他解釋了句:“床頭畫的是伏鬼咒,無論是多少年的鬼怪,只要被符咒擊中,沒有不倒的。”

他就算解釋了,夏一一仍是聽的雲裏霧裏的。

伏鬼咒是什麽?

他只聽說過伏魔咒。

估計用法大概相似吧,但是聽廖深的說法,這伏鬼咒應該很厲害。

夏一一回憶着自己看過的那些鬼片什麽的,發現裏邊的大師都要在抓鬼的時候來一番大動作,不是打就是被打。

他腦補了下厲鬼跟廖深對上,廖深帥氣的打擊厲鬼,然後被厲鬼反擊的畫面。

這一腦補就忍不住補的有點多,血肉橫飛什麽的,把自己吓夠嗆。

萬一老板頂不住怎麽辦?

他看向一旁正刷手機不知道是在聊天還是在玩游戲的文禮,總覺得這位看着也不太像能打的。

難道我還要撲過去跟鬼決一死戰?

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他是個戰五渣啊!

拳腳功夫什麽的,根本不會。

小時候倒是沒少打架,但是那種打架跟對着鬼的時候,肯定不是一樣的啊。

文禮不知何時正看着夏一一,就見他眼珠子飄來飄去的,很是靈動。

他輕笑了聲,朝着廖深努努嘴。

廖深側頭,看見夏一一細微的表情變化。

一會兒緊張,一會兒驚訝,一會兒又無奈搖頭的。

“想什麽呢?”他出聲問道。

夏一一:“你要是被鬼打敗了,我是不是要沖過去頂上?”

他沒注意,直接把想法說出了口。

廖深笑着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手感不錯,又捏捏。

“想什麽呢小同志,真要是打起來,肯定先把你推出去擋鬼。”

夏一一被他捏的臉蛋紅紅的,聞言翻了個白眼給他,哼道:“我不會跑啊!”

文禮拍手大笑:“對,有這個覺悟就行,真要是遇見看起來很兇的鬼,二話不說趕緊跑。”

夏一一看看他,又看看廖深。

廖深挑挑眉毛,颔首:“嗯,別拖後腿。”

行吧,我從明天開始一定要鍛煉下短跑,練練爆發力。

争取看見兇狠的鬼怪時,一溜煙就跑沒影。

三人沒再說話,夏一一拿出手機靠着沙發背,懶洋洋的跟八卦的張曉光聊微信。

沒聊兩句,哈氣連天。

“困了就睡會兒。”廖深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留了位置,“靠着我睡也行。”

夏一一驚訝于他這會兒的關心,卻沒拒絕。

真挺累的,又累又困。

而且現在也不像之前那次等着小鬼的時候,身邊有廖深和文禮,安全感倍增。

他挪了挪身體,頭一歪靠在廖深肩膀上,又打了個哈氣。

“有事叫我。”他閉着眼睛嘟囔。

“嗯。”

廖深把手機亮度調低,擡眼看向文禮。

文禮馬上把手機關了靜音。

十二點整,客廳內傳來嘎吱嘎吱抓撓地板的聲響,随後是有什麽東西跑到了房門處,好似小動物撓門一樣,對着關着的房門抓撓。

嘎吱嘎吱的聲音很有規律。

聽起來莫名的心慌。

卧室裏,馬啓佳沉睡着,他只在睡夢中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另一間房內的夏一一卻睜開眼睛坐直了身體。

他緊緊抓着廖深的胳膊,借着月光雙眼死死盯着房門。

“有……”

廖深擡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豎起食指在嘴唇前壓了壓。

夏一一點點頭,深吸口氣不再出聲,保持安靜。

文禮已經起身去了門邊,輕輕擰動門鎖,緩慢的将房門打開一點縫隙。

夏一一猛的僵住身體,視線緊緊盯着縫隙。

只見大約三厘米寬的縫隙中,擠進了一只青白色的小手,說手不太确定,那形狀好似皮包骨的雞爪一樣,只不過樣子是個人手罷了。

意識到門外的是什麽,他更不敢動,只專注的盯着抓撓動作越來越快是小手。

文禮啧了聲,拿出符咒晃了下,然後迅速開門,對着竄進來的鬼胎拍下符咒。

砰的一聲,那鬼胎掉落在地板上。

夏一一倒抽口涼氣,這什麽東西?

腦袋和身體一比一的比例,四肢細長,身體更是皮包骨的瘦弱,還有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

這玩意絕對不應該是嬰兒!

鬼胎鬼胎的,難不成鬼胎都這樣?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麽似得,廖深淡淡道:“這是催生的鬼胎,也可以說是早産兒。”

夏一一:你再說一遍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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