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學校

第二天一早吃了飯,四人收拾了簡單的行禮便開車去這所私立高中。

原本應該只有廖深,夏一一和鳳凪三人同去的,但是張曉光說什麽都要跟着。

一來可以抽空回趟家,二來也是不太敢自己留在店裏。

以前夏一一沒來的時候,張曉光但凡遇到廖深他們接了單出遠門的情況,他基本上只有白天在店裏,晚上是絕對不敢一個人住在店裏的。

雖然清楚店裏各種陣法齊全,他不會有任何危險,但就是一個人會覺得發毛,心裏不踏實。

他也承認自己膽小,慫的不行。

四人開了一輛車,鳳凪開車,廖深坐副駕戴了眼罩補眠。

夏一一和張曉光在後座小聲聊天,主要是張曉光在跟夏一一介紹江陽市都有哪些适合夏天去玩耍的景點。

“一一你來過江陽嗎?”

夏一一懷裏抱着熟睡的仙兒,輕輕的給它順着肚皮上柔軟的絨毛,聞言搖頭:“沒有,我從小到大沒出過南林市。”

張曉光驚訝臉,“你沒出過南林市?你高中畢業的時候,沒跟着同學出去旅游?”

他以為高考完了夥同幾個關系要好的同學出去浪是必備操作,他那會兒跟只脫缰野馬似得,一個多月沒回家,要不是每天跟他媽打電話報備一聲自己還活着,估計他媽報警的心都有了。

夏一一想了下高中那會兒因為自己不會笑,雖然也有幾個聊得來的朋友,但是還真沒人邀請他一同出去旅行。

“沒去過,我也不是特別合群。”

張曉光哥倆好的搭上他肩膀,湊過去笑嘻嘻道:“要是這次的事不棘手,很快就能搞定的,到時候你去我家玩玩,我媽可熱情了,就喜歡我帶朋友回家。”

夏一一也對着他笑,雖然笑容很淺淡,但是比以前毫無表情要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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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笑帶着暖意,讓人一看就喜歡。

“有花女士熱情嗎?”

張曉光回憶了下花阿姨的熱情勁,點點頭:“她倆肯定有共同語言,我就說見着你媽特別親切呢,她和我媽性格挺像。”

夏一一噗嗤一聲,眼中滿滿的笑意。

“你媽應該也退休了吧?要是有機會帶着你父母來我家住兩天,有山有水的,特別适合度假。”

張曉光:“對對對,上次從你家回來我就給我媽打電話了,她還真念叨過,說是等我爸年休的時候去轉轉。”

夏一一:“那感情好,我爸媽肯定高興。”

從南林市開車到江陽市,全程高速也要開八小時的車,而那所私立學校在兩市交界處的郊區,開過去得五個小時左右。

一路上都是鳳凪開的車,快到地方的時候廖深睡醒了,看了看車窗外的景色後一撇嘴,嫌棄道:“前不着村後不着地,把學校建在這地方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估計是想着與衆不同?”夏一一接了句。

廖深冷笑:“與世隔絕還差不多。”

他的話讓在做幾人同時沉默,也不知道啊是為什麽,與世隔絕這四個字好像讓他們心裏蒙上了一層陰霾,總覺得前方等待他們的會是個大麻煩。

英德私立高中建校二十年,教育水平不好說,環境确實一等一的好。

放眼望去,花紅柳綠,學校正門建的氣勢恢宏,遠遠看着跟宮殿大門似得。

學校占地面積極廣,因為是封閉式管理,所以在二十年間,學校在不斷擴建用來增加各項設施,俨然成為了縮小版的城市。

四人下車,張曉光被那高高的連綿不絕的圍牆震撼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好一會兒他才念叨了句:“我操啊,這還是學校嗎?這是建了座城邦吧?”

夏一一贊同他的說法,這圍牆高的快趕上長城了,而且目測範圍極廣。

“可以這樣?”

廖深攤手,拿了背包被上,“誰知道呢,咱們進去看看情況。”他屈起食指在鼻子下方蹭了蹭,“一股子怪味。”

夏一一愣了下,轉臉看他,“不是我的錯覺?”

廖深挑了下眉,頗感興趣的問道:“你聞着什麽味了?”

鳳凪和張曉光也扭臉看他。

夏一一微微蹙眉,下意識深吸氣,“鐵鏽和濕潤泥土的味道,夾雜着一絲淡淡的腥臭味。”他擡手也在鼻子下蹭了蹭,歪頭,“還有種甜膩膩的味道,不像是糖。”

張曉光連連吸氣,仍是滿臉的茫然與疑惑。

“哪有什麽腥味甜味啊,我就只聞到一股子泥土的味道,那邊花灑噴地呢。”

廖深看他的眼神好似再看傻子一般,真的是朽木,絲毫天分都沒有。

倒是夏一一,他怎麽都沒想到,對方能比他還要敏銳。

問題是,在與他們接觸之前,夏一一好像也沒表現出與衆不同啊。

難不成面癱還附帶了其他的作用?

鳳凪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夏一一,問道:“你學過天師術法?”

夏一一癱着臉,卻能讓人看出他的懵逼之意。

“啊?”

鳳凪:“沒學過?”

夏一一搖頭,他見鬼還哆嗦呢,上哪學什麽天師術法去,開玩笑呢。

廖深拍拍鳳凪肩膀,往前走。

“他這是後天覺醒隐藏天賦。”

夏一一:你當是玩游戲啊,還隐藏天賦,我只是嗅覺比較靈敏,特別靈敏。

鳳凪給他朋友打了電話,對方很快過來接他們。

戴着眼睛,瘦巴巴的,倒是挺高,起碼有一米八五左右。

看起來斯斯文文,跟文禮的那種斯文敗類氣質不同,這位就是那種書卷氣的。

“鳳凪,你們可算來了。”

鳳凪介紹道:“聞言,教化學的。”

聞言無語的看他,微笑道:“我倆以前是鄰居,他從小就懶得說話。”

夏一一覺得這位對鳳凪認識的還不太徹底,畢竟在店裏的時候,對着老板的時候,鳳凪還是挺能說的。

尤其是有了懶得說話的廖深對比,那可以用滔滔不絕來形容了。

摸摸下巴,心想估計等會兒聽見鳳凪一口氣說特別多話的時候,他會很驚訝。

幾人邊往校園裏走,邊聽聞言把情況大致說了下。

聞言:“昨天校長重金聘請的大師在晚上失蹤了,他帶來的兩個徒弟也一起失蹤。”

張曉光問道:“他們不是已經離開了?”

聞言搖搖頭:“已經看過監控了,他們的車還在,而且聽說他們本來打算午夜的時候調查學生失蹤的事情,監控顯示,他們出了宿舍後去了一號樓,然後那邊的監控斷了半個小時,之後再也沒有他們的影像記錄。”

廖深等人跟着他一起乘坐校內游覽車,夏一一環顧四周,感嘆了句:“這學校也太大了吧?”從校門口居然還要坐車才能到教學區。

他舔了舔嘴唇,有點兒心神不寧。

“老板,”他轉頭看廖深,斟酌了下開口道:“這所校園給我的感覺特別不舒服。”

聞言在前排,聽見了他的話後回頭看他,“不舒服?我們這兒環境挺不錯的,綠蔭成片,鳥語花香的。”

夏一一對他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聞言愣了愣,心說這是啥意思,看不起我?

廖深在一旁解釋了句:“他面癱,不太會做表情。”

夏一一:“我剛才在微笑,很抱歉,并不是說這裏建設的不好,而是那種感覺。”

聞言笑了笑:“聽說這片地在千年前是戰場,不過沒有資料記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學校成立這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說丢學生的事情。”

夏一一沒接話,這話也不好接,畢竟對方只是個教化學的老師,真有事情他也不一定能知道。這次丢學生的事件,恐怕也是校方瞞不住了,才告知了老師們。

廖深雙手交叉抱胸,仙兒趴在夏一一腿上,也有些不安的甩着大尾巴。

夏一一低頭看它,輕輕皺眉。

“聞先生,請問我們是直接去見校長嗎?”

聞言:“對,校長聽說我能找來大師很高興,他在會議室接待各位。”

鳳凪問道:“不止我們來了吧?”

聞言撇撇嘴,“別提了,前兩天家長來鬧了通,校長病急亂投醫,不知道從哪找了一堆大師過來,就說是學校風水有問題,還有私家偵探呢。”

張曉光驚訝的問道:“警察呢?沒按照正常程序報警?”

“報了,來了人查不出特別的地方,監控斷掉的部分也進行了恢複,沒有任何可用信息提供,所以校長才慌了神。”

廖深垂眸沉思片刻,問道:“你剛才說那個大師還有他徒弟是在一號樓失蹤的,一號樓是宿舍樓?”

“不是,教學樓,我們這邊前十編號的都是教學樓,宿舍樓是從A開始編的。”聞言不太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倒是夏一一懂了。

問他:“失蹤的學生,都是從一號樓不見的?”

聞言搖頭:“不确定,因為最初的幾個學生是在二號樓失蹤的。”

“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教學樓去幹嗎?探險?”張曉光撇着嘴,嘟囔道:“作死呢。”

鳳凪:“失蹤多少人。”

聞言嚴肅臉,擡手比了個二。

“算上失蹤的大師和徒弟在內,一共十一人。”

廖深眯起眼睛,神色冰冷。

十一人,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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