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聖誕節
窪谷須遇到了件為難的事——有人給他送告白信了。這還是他第一次收到告白信,轉學之後他表現得像個沒特色的普通學生,沒有女生喜歡他,後來暴露了不良的身份,成天有不良下戰書,更加沒女生敢靠近他了,也就照橋這幾個熟的有來往。但是今天卻在一大把挑戰書中發現了一封情書!
這是封非常簡短的情書,但對他來說就和驚天霹靂一樣。這、這種事簡直太棘手了!
齊木坐在長椅上,有點後悔自己跟來看看發生什麽了。「不就是告白信嗎?至于這個樣子……話說我為什麽要在這裏聽?我想回去了。」
“既然是提出交往,就得穿正裝了!”窪谷須緊張的整張臉都繃起來了。他指的正裝是新年祭拜的時候穿的那種和服。
【那也太正式了吧。】
“這樣嗎?我對這種事不太懂,以前都是強硬地活着……就連照顧了學校80%男生的性感學姐都拒絕了。到底該怎麽辦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總之你先去見見。】
“但是久美子到底是誰呢?”在窪谷須的記憶裏并沒有這個名字的印象,難道是一年級的學生嗎?但想着想着,他的思維就偏了。“窪谷須久美子也不錯呢……”
「你不是喜歡琴酒嗎?雖然我是情願你和什麽久美子在一起的。」齊木早就用心靈感應感知到窪谷須心裏的那點小心思了,這家夥真的非常不擅長隐瞞情緒。窪谷須雖然從良了,但他骨子裏還是有點不良氣質的,對強者有着瘋狂的崇拜,所以琴酒救了他和亞久津後,他就對琴酒産生了強烈的興趣。不過齊木覺得他估計分不清崇拜和喜歡。
琴酒是個什麽人他再清楚不過,如果窪谷須能移情到這個久美子身上,他倒是很開心,所以他十分積極地讓窪谷須去赴約。
那邊窪谷須已經想象到很久遠的地方了。“久美子的漢字是怎麽寫的呢?”
【不知道,怎麽了?】
“筆畫多就不好辦了,交往的話就要把名字刻下來,筆畫多就不容易弄了。”窪谷須指着自己的肱二頭肌。
「太沉重了吧,明明才剛剛告白……」
“你要把哪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的名字刻在手臂上啊!”亞久津翻圍牆進來,粗聲粗氣地問。他的長相本來就兇惡,又總是擺出不耐煩的表情,看起來非常不好惹。當然齊木不在這個範疇內。
「為什麽你會在這裏?現在不應該是上課嗎?翻我們學校的圍牆未免也太順了!」齊神面無表情地想。作為超能力者的他同樣也知道亞久津喜歡窪谷須……不良兄弟打架出的感情?他是不大清楚,反正從亞久津心裏不斷冒出的聲音是能确定的。真煩啊,他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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窪谷須把情書亮出來,亞久津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不耐煩地說:“人家向你告白,你又不一定要答應。”
“但是人家都鼓起勇氣告白了,總得去看看吧。”窪谷須心想,說不定那會是個可愛的女孩,他會喜歡上她,然後就不會去想那個可能不會再見到的男人。“如果交往的話,我可能要退學了,作為男人當然要養家啊!作為學生是不能結婚的,也不能養久美子,姑且先讓打工的摩托車店請我。摩托車也要賣掉,換一輛便宜的汽車,畢竟有家庭了要注意安全。”
亞久津一把搶過情書撕掉:“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就那麽想和這個女人結婚嗎?”窪谷須趕緊去搶:“哇,你幹什麽啊!”亞久津卻瞪了他一眼,翻牆跑了。
看完了如同肥皂片般的劇情,齊木決定回去了。臨走前他看了眼窪谷須,【怎麽了?快到時間了,不去赴約嗎?】
“還是算了。”窪谷須把碎紙撿起來:“我還沒準備好談戀愛。”
這事到這裏就結束了,但齊木還有點在意,就去約定地點看了看。在那裏等着的是一群不良,情書是他們假冒女孩寫的,為的是騙窪谷須去打架。
「我就想是這樣,窪谷須沒來也好,不過還是得給這些人點教訓。」
齊木用超能力輕輕松松地整治了那群不良,突然感到一陣頭疼,腦子裏浮現出一個短暫的畫面。齊木具有着預言能力——不值得驚訝,即使是聽起來那麽厲害好用的能力,但對于齊木來說這是個麻煩的能力,和他其他超能力一樣。首先預言能力是無法控制的、随機的,每當他頭疼的時候就會看見未來的事。不過他只能看到一瞬間,所以無法搞清前因後果,因此搞出過許多烏龍。
不過這次肯定不是烏龍,因為他看見在一個很暗的環境裏,窪谷須跪在地上,兩只手沾滿了鮮血。窪谷須不是燃堂和海藤那兩個白癡,不會用番茄醬假裝血玩什麽雪災扮演游戲,所以那真的是血。齊木在窪谷須的心理活動裏見過好多次他滿身是血的樣子,都是在窪谷須回憶自己當不良時打架的場面。之前齊木都沒有什麽感覺,因為窪谷須都是絕對優勢,而且現在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但這次不一樣,窪谷須的表情非常驚恐和無措。
一定發生了什麽窪谷須解決不了的事,是又有不良挑戰他嗎?窪谷須雖然厲害的像是惡鬼,打架從來沒輸過,不過他又不是超能力者,總有做不到的事,如果對方有一大群,能力有才虎的保镖那麽厲害,即使是窪谷須也可能落敗。
不行,他必須做些什麽避免這些。看來他不能回家了,無法從剛才的畫面中看出時間、地點,所以他必須跟着窪谷須。
放學後,窪谷須和往常一樣和他們一起回家,在路口分開的時候,齊木用隐身跟上了他。今天是12月23日,明天是聖誕節,開始放寒假,窪谷須也沒說自己有什麽旅行的安排。
窪谷須先去了亞久津家開的咖啡店,但亞久津不在,然後他就回家了。窪谷須的父母都不在,齊木聽他說過他的不良爸媽經常不在家,他一直是自己照顧自己的。為了防止他出事,齊木一直在外面盯着他。半夜裏開始下雪,雖然他能用火的超能力讓身體暖合起來,但還是有些不爽。「我在這裏替你的小命擔心,你居然在熬夜打游戲嗎!」
淩晨的時候,窪谷須終于放下了游戲,因為父母不管他,他也沒有上【床時間這種規定。揉了揉肚子,打開冰箱發現空空如也,便拿着錢包出門。
齊木振作精神,難道說意外要發生了嗎?
窪谷須走到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買了關東煮和年糕紅豆湯。這一片是老住宅區,比較混亂,窪谷須那對混幫派的父母也買不起好的房子,不過他從小在不良中長大,倒也習慣了。他拎着購物袋,被寒氣凍得縮脖子,只想快點回家裏。突然他聞到一絲血腥味,從小打架他當然對這個味道非常熟悉。
或許有不良在附近打架了,不過怎麽會沒有聲音呢?窪谷須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卻是尋了過去。齊木警鈴大作,趕緊迷惑了窪谷須的眼睛,讓他拐到錯誤的路上。窪谷須一進巷子就看見兩個拿着槍的男人,那邊兩個也看到了他,窪谷須扭頭就跑。齊木用念動力把那兩人打倒,跟着窪谷須跑。
好像那災難的日常仍然沒有消失,而且還很不合時宜的在這時纏住了他們的腳,不管窪谷須往哪裏跑都能碰到人。齊木心想難道不得不用瞬間移動了嗎?那樣一定會被發現異常,想要彌補就很麻煩了。突然這時一個黑影突然抓住窪谷須,把他拖進一堆雜物後面。
窪谷須剛要還手,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閉嘴,別動。”他一動不動地被琴酒按在一個被丢棄的冰箱後面,雖然看不見琴酒,但他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過了一陣子,那些追趕的人離去了,琴酒才松開他。
窪谷須轉過頭,見琴酒靠坐在牆角。“那些人是追你的嗎?”他突然感覺手上濕濕的,這裏光線太暗,他看不清地上有什麽,但伴着那樣濃的血腥味,想也知道是什麽了。他以前被打的頭破血流都是常事,但這會兒卻心驚膽戰起來,“怎麽回事?你怎麽樣?”他摸到琴酒的衣服上也濕乎乎的。“我送你去醫院。”
琴酒抓住他的手:“不能去醫院。”他的聲音還是冷冰冰的,但帶着一絲虛弱。窪谷須急得滿頭是汗,把他架起來:“那去我家,我給你包紮下。”
齊木皺着眉,原來他看到的場景是琴酒流的血。他是不想窪谷須和琴酒扯上關系的,現在卻越陷越深,但也不能把琴酒放着不管。看琴酒的情況,窪谷須的那點能力肯定治不了。他悄悄地從後面碰了琴酒一下,用治療的超能力把琴酒的傷适度的治療了一下,然後飛快地躲起來。窪谷須和琴酒都沒有注意到他。
窪谷須的家就在附近,沒幾分鐘就到了。他讓琴酒躺在榻榻米上,從壁櫥裏拿出醫療箱,那邊琴酒已經自己把衣服脫下來了,他身上有多處擦傷,還有吓人的槍傷,但他好像滿不在乎。琴酒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突然好了很多,這種不科學的事只有齊木做得到,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窪谷須只會最簡單的處理,面對琴酒的傷束手無策。琴酒把東西拿了過來,熟練地消毒包紮,還好有齊木幫忙,不然他自己還真沒辦法。窪谷須吞了吞口水:“你到底是什麽人?”琴酒瞧着他:“不能告訴你。”他系緊繃帶,“你要報警嗎?”
“不會!我相信你。”窪谷須坐過去點:“你是黑道?特務?隐藏在城市裏的不穩之風?”琴酒:你的劇本是不是拿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睡不着開始想朗姆是誰,結果想了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