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我震驚

東樨和謝安進入地府的工作大樓的時候,遇見了一群穿着制服的獄卒們正在門口前排隊打卡。

東樨好奇地督了眼。謝安連忙解釋道:“為了減少晚到早退的現象,谛聽大人特地安裝了打卡系統。”

走進大廳,坐上電梯到五樓。

電梯門打開時,正好有個獄卒捧着泡面走過來。香味四溢,頓時就聽見“咕咕”。

是她和謝安的。

然後在見到谛聽前,東樨已經喝了三杯牛奶,吃了兩包軟糖和一塊小蛋糕。熱情的獄卒們完全不亞于她遇到過的妖怪們。

“咳咳咳”

衆人擡頭一看,然後除了謝安和東樨都一哄而散。谛聽終于開完會回來了。

謝安連忙收起嬉皮笑臉,又是一個嚴肅的公仆。

“報告!東樨已經帶回。出國前的經歷不詳,還有黃泉氣息。”

谛聽沉思了一會兒,讓東樨站到大廳中央的白色平臺上。

當下傳來機械的女聲:“警告!警告!無法檢測,請轉到非人界面!”

啥?我也不是人?

東樨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急忙看向谛聽。民間關于谛聽的傳說有很多,但歸納來講也都是聽曉佛理,通人性,避邪惡。所以她相信他。

谛聽淡定的整理了下衣服。,然後猛地趴在地上,深情地呼喚:“大地啊大地,她是什麽?”

這麽一出好戲,弄得東樨都沒管理好表情,但所幸也沒誰觀察到。

大地傳來唐僧念經般的聲音:“不是人啊!不是人啊!不是人啊!………”

幾聲念叨之後,謝安聽從谛聽的安排把東樨帶到化驗室。

最終結果很明顯:

【帶有腓腓和玉兔的基因】

所以東樨真的就不是人!

“非人就要用非人的界面。霓虹地獄的那個破鏡子絕對比不過!”謝安摸了摸東樨的頭發,她終于找到了可以反諷鬼燈的突破口。

谛聽也遞過來一顆糖,全當是祝賀幼崽回家。

瞧他們這些妖鬼快樂的勁兒,東樨都快被他們帶跑偏了。先不說她何時喚醒了血脈。眼下最重要的是,“我為什麽聞起來像個亡者。”

是哦。

“砰!”

谛聽又以同樣的姿态詢問大地。而這次萬能的大地卻回答,“天不讓說!不讓說!讓說!說!”

得不到答案就不去想。這是谛聽處事的原則。

他原本是打算處理完事情就給東樨消除記憶送回原地。

現在到好,人家小姑娘從人類直接蹦到了半妖,事情的複雜的程度完全無法估量。

谛聽讓謝安先回去,随後帶着東樨穿過走廊,坐電梯到達了負一層。

一輛繪有簡筆兔子和月亮的卡車有些突兀的停在那裏,獄卒們有條不紊的搬卸紙箱。一只長耳朵少年站在旁邊,看起來是監工。

谛聽走上前:“伯邑考,好久不見。”

他就是那個被妲己剁成肉醬的伯邑考?東樨緊跟在谛聽身後,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谛聽大人是賬單有什麽問題嗎?”少年推了推眼鏡。

“這個孩子不知怎麽激發了非人血脈的保護能力。有亡者的氣息卻以生人的軀體活着。還是腓腓和月亮兔的混血幼崽,你看?”谛聽眨了眨眼睛,好似在朝伯邑考傳達什麽信息。

伯邑考瞪大了雙眼:“诶?!”他又扭頭看向東樨。

東樨心想這是要自我介紹嗎?于是她微笑地說道:“你好,我叫東樨。”

誰知他聽見這句話居然立馬抱住東樨,并深情地喊着:“可憐的崽崽喲!”他停頓了下,又說道:“那個你喜歡月餅嗎?”

東樨不喜歡月餅。因為她咽不下去,除非特殊情況。比如,什麽公益組織中秋節來孤兒院觀察情況。随手遞過來月餅,那拼死也要咽下去。

她心想:玉兔肯定是喜歡月餅的。

于是她說道:“不喜歡!很讨厭!”

在月餅面前東樨不會撒謊。這樣正好,哪怕被厭棄。

對!就是這樣沒錯!她對自己說道。

和她預想的不同,伯邑考放開了她,轉頭就對谛聽說:“剩下的再說,我們要回家了!”然後他工作都沒結束,便帶着東樨坐上了地府通往現世的飛機。

透過窗戶往外看,九嬰依舊在賣力地表演。只可惜已經被變成了模糊的一團。

“九嬰的表演很經典吧!”伯邑考微笑着看向正看着窗外的東樨

東樨轉過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請問您是那個伯邑考嗎?”在她看來,這個問題或許會有些冒犯。但是伯邑考還是溫和地回應道:“西伯侯吐子,連吐三次,三個兔兒。我就是其中一只。”

他還遞給東樨一張名片,上面赫然寫着:月宮COO

“月宮COO”

“其實只是個頭銜罷了。在管理月宮八千多萬只玉兔,這種運籌帷幄的工作上,我還遠遠不及玉總一根兔毛。”

東樨順着這個話題又說道:“八千多萬?”

“是啊,畢竟玉兔還是兔子,繁殖能力依然很強。”伯邑考又說道:“我要帶你去見玉總,最偉大的玉兔!”

看着伯邑考狂熱的眼神,東樨禮貌的微笑,“那可真是太棒了!”

“順便說一句,我是伯邑考.玉0000191。我是中間的那個,還有兩個兄弟跟我長得很像。所以叫我玉邑叫好了。”

東樨點點頭,她記下了。不多時,她閉上眼睛睡着了。

這是一個很真實的夢境,真實到當陣陣狂風刮過臉龐時,東樨會感受到獨屬于冬季的冰冷。

現在她就如幽靈般站在巷口,看着那個躺在垃圾桶蓋上的嬰兒在歇斯底裏的叫喊着。她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孩子的未來,因為她明确的知道再不過不久就會有人從這裏跑過,他将會将這個孩子送到附近的福利院。

而這個孩子也會在那裏健康的長大,直到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離開家鄉去異國留學......

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都如東樨所預想的那樣進行着。

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是東樨隐去了姐姐、朋友等人後給始作俑者看的。

就像那只纏住她不想讓她醒來的夢魇所說的那樣,她擁有改變自己夢境的能力,而事實上證明,東樨真的做到了,哪怕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做。

“還要我請你嘛?介入者。”東樨冷眼看着前方虛無的荒野。

“Kufufu,你還是那麽敏銳。”

一個梳着菠蘿發型的少年伴随着忽然不知從何處吹來的櫻花雨出現在東樨的對面,而夢境的背景也随之變成了蔚藍的天空,飄落着花瓣的櫻花樹和綠色的草坪。

少年腔調中透出的熟稔,讓東樨不由地皺起眉頭,她相信自己從未見過對方。

“你到底是誰?”

“你的老朋友。找了你很多年的可憐人。”說到這兒,少年還假惺惺的流出了眼淚。

但是東樨才不會信這樣的托詞。她警惕地往後退了退,攥着拳頭怒吼道:“從我的夢境裏滾出去!”

讓她沒想到的是,轉瞬間,櫻花和草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東樨驚訝地看着這一切的變化,這時她發現對面的那個神秘少年摘下了眼罩,那是一只血紅色的眼睛,瞳孔的位置浮現出一枚數字。

而少年的眼神顯露出一絲狂熱就像是苦勞無果的尋寶人終于找到了那份夢寐以求的寶藏。

東樨猛地睜開眼睛,玉邑緊張兮兮的湊過來。

“沒事吧?怎麽流了這麽多汗。”

“沒什麽,就是夢見了奇怪的東西。”

東樨朝着玉邑笑了笑,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就在夢境破碎的時候,她好像看到了掌心中冒出了藍色的火焰。

玉邑還以為東樨是被噩夢吓到了,他抿了下嘴唇說道:“其實我之前還夢見過長着兩條腿的月餅朝我撲來。”

東樨的注意當即就被他牽走。

玉邑又接着說道:“那玩意兒真的惡心死了!”頓時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度厭惡的表情。東樨忽然明白了什麽,她說道:

“唉?!确實好惡心啊!”

“是吧,到最後啊,我就猛地轉身給它了一個飛踢,然後再......”

玉邑說得眉飛色舞,東樨保持着嘴角的笑意,不時地張口應和。只有她知道,其實現在她的心底有一抹難消的後怕和欣喜。

果然我就是個笨蛋啊,她暗想。

“對,她就是個笨蛋!ME的師父也是笨蛋!大家都是笨蛋!”

與此同時,美麗的西西裏島一處私人別墅內。

戴着青蛙玩偶帽子的少年難得有了表情,他氣鼓鼓的一邊不停地在房間裏踱步,一邊說道。

名字裏含有兩X的青年睜開眼,他皺着眉頭吼道:“閉嘴,渣滓!”

別看他這樣,其實他的脾氣比從前要溫和了許多,但是那個勸告他的人已經消失了五年前。而除了這個笨蛋,所有人都完好無損的活在這個時間線上。

房間的陰影裏。

劍士在擦劍,王子在擺弄小刀,忠仆選出一把最好的雨傘......而他早就拿出了心愛的武器。

這時六道骸睜開了眼睛,他低頭瞅了眼綁在身上的繩子,又轉頭看向站在身前的庫洛姆。

“就這麽無情?”他問道。

這個一直将對方當做神一般存在的少女說道:“首領要我和大人以及巴利安的各位在這裏待命,所以......”

六道骸還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肯定是沢田綱吉發現他已經尋找到了“她”的蹤跡,然後為了能作為第一個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就以首領的身份命令巴利安留守本部,而庫洛姆實屬是被牽連的。

可是就算如此——

“綱吉君喲,我才是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的人。”

話音剛落,劍也好,小刀也好,雨傘也好......能扔出的武器都朝他扔了過來,而與對方互為彭格列霧守的庫洛姆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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