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放開我
谛聽奪過電話，冷靜地說道：“是我們那兒的白澤。”
電話裏又是一聲女人的怒吼：“說重點！小骷你也別攔我，你爸今天飄了！”
“鬼燈先生我們派來的心理輔導師，在霓虹現世失去生命跡象了。請麻煩你幫忙尋找下。剛才是來自她監護人的聲音。家人很着急，希望你別介意。”
鬼燈一反剛才冷靜神态，反而催促似的追問：“地點。知道地點嗎？！”
“哦，你等會兒啊，我先……”
谛聽剛打算扭頭問小玉，電話裏就傳來鬼燈又一聲催促。
“請您把電話給家長!”
小玉一把奪過電話，身後的小骷被谛聽摸了摸頭。
“在化貓吧唧屋，崽崽說她去那裏和朋友吃飯。”
“好的，我知道了。”
鬼燈得到準确信息後立即挂掉電話，拿起狼牙棒就飛奔而出。信息聯絡室的獄卒們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咱也有心理輔導師？”
很好，一看就是開會時的走神份子。
蘑菇頭獄卒拉扯着馬尾獄卒的袖子，小聲說道：“除了外派還可以去現世？！”
馬尾獄卒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愚蠢的妹妹喲。那天是你代表信息聯絡室開的會。”
嗯......現在知道也不晚呀，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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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樨絕對沒事。”谛聽認真地對小玉說道。
小骷也跑過來拉了拉小玉的裙子，給其肯定的點頭。幼崽的安慰有時比話語更令人貼心。
小玉抱起小骷，輕輕摸了摸她被玩偶包裹下的骨頭腦袋。
“對不起，親愛的。剛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小骷蹭了蹭小玉表示完全不介意。
縮在角落裏的白澤推了推眼鏡說道：“絕對沒有事。相信懶癌作者，這肯定是輕松向。”
“賊老頭，你閉嘴！”小玉立即爆炸。
谛聽打了個哆嗦，趁機摸了摸偶像白澤的頭。“大人，別怕。我們不說話，不說話。”
其實哪怕是地府二把手的谛聽也比不過小玉的歲數。真要算起來，他還要恭恭敬敬地叫其一聲長輩。
“不過說起來，您怎麽知道小樨出事了。”
小玉摸了摸玉墜。“這裏面有樨崽的一根頭發。如果她出什麽事了，我也好立即知道。可是，我一直都不想讓它有用武之地。”
“您還在自責嗎？因為玉沅的事情……”谛聽試探性地回應。
“玉沅也走了那麽多年了。”小玉輕笑道。
玉沅，小玉唯一的親人。
當年月亮上孕育出一對兔子龍鳳胎。姐姐成為了統領月亮兔一族的首領，弟弟成天無所事事，到地面上游玩時與腓腓一族的公主相戀。
弟弟和小玉的前男友都是月亮兔中的奇葩，月亮兔們有多讨厭月餅，他們兩人就有多愛做月餅。
試着切身處地想一下。
你不喜歡香菜，但偏偏有人總是熱情地将香菜制品放到你面前。你知道這個人是真誠地将自己所熱愛的食物分享給你，但你完全受不了它啊。
這個時候你該怎麽做？不能罵他不能吼他，只能默默地找借口支開他。
最終作為首領的小玉借着弟弟成家要自我獨立為由，讓其到變相地趕到地面生活。
那時正值天下大亂，一些妖怪趁機作惡。弟弟和妻妹為了保護一方百姓，與敵人玉石俱焚。
小玉遠在月亮之上，得知消息後帶着玉兔們趕到人界，只能抱起弟弟殘破的屍體。
發瘋的玉兔們清掃戰場，将那些妖怪收割在地。一時間，血流成河，滿目皆屍。
那時人口不密集，地府投胎速度很快。
小玉趕到地府，只見到弟弟喝完孟婆湯的那只碗。很好非常空，一點也沒留。
“誰也不知道，玉沅居然還有後代。為了保護後代的安全，他們在戰前施法讓孩子隐瞞血統，讓他們像普通人一樣生活。”谛聽感嘆道。
“那個死小子就不想想失去血統的加持，後代們怎麽可能活得長久。
我其實很感謝地府，因為樨崽沒有重塑血統就會早早死去。到時候，我弟弟的唯一血脈就會消失。
谛聽，我現在只有樨崽。如果她……就別怪玉兔們出手。畢竟……”
畢竟，您們又不是沒砸過地府。谛聽聽見這明目張膽的威脅，禁不住在內心吐槽。
別以為猴子是砸地府的創始人，他前面還有一只兔子。
那只兔子為了把玉沅和其妻子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去，可是差點薅禿了谛聽的毛。
此時，三人一貓組合又加上了一個小學生。
奴良無語地看着眼前這個問東問西的小學生。迅速出手，輕輕敲了一下小學生的額頭。
“你怎麽就那麽多問題。等會兒遇到什麽事，一定要跑到我和另一個大哥哥身後啊。”
柯南捂住自己的額頭，發出小小委屈的聲音。
果然人們總是會對幼崽放下一定的戒心，他這招百試不爽。
夏目溫柔地摸了摸他頭，輕聲細語地說道：
“抱歉，是不是弄疼了。不過等會兒出了什麽事，一定要記得拉着姐姐的手，跑到我們的後面去哦。”
東樨忽然被點到名，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我可以保護大家啦。什麽叫做拉着姐姐的手。”
陸生也賞了她一個額頭殺。“笨蛋，不管怎麽樣，你千萬別硬扛。”
有時候東樨強烈的自我奉獻精神總是讓他和夏目頭大。但這也不是他們最喜歡東樨的一點嘛？
他從地上抱起死命掙紮的斑，将其放在東樨懷裏。斑果然瞬間溫順，當然也不忘朝着陸生呲牙。
“現在組織分配給你的任務，就是拉着小孩子的手抱好這只豬貓。”
斑聽見“豬貓”一詞，瞬間炸毛。它伸出爪子就要往陸生身上抓。夏目輕咳一聲，他又瞬間老實許多。
柯南看着三人一貓暗自推理。
這三個人言談舉止中都透露出對于小孩的關心和愛護。雖然不能不進行基本的懷疑，但是罪魁禍首的可能性極小。
那個叫陸生的人虎口有薄繭，應該是會劍或刀。叫夏目的人身材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但是陸生卻認為兩人實力相當。
如果是按照男女的力量懸殊，也可以解釋得通。但是東樨拒絕被保護，陸生也沒有反駁，而是變相得承認他相信女孩的實力。
柯南的手正被東樨握住。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手心裏的溫熱和柔軟。
沒有任何使用器具留下的傷痕，也沒有什麽繭子之類的磨損。
雖然可以用朋友之間的信任來解釋。但這樣也太盲目了吧？。
東樨有加重了些力道，她生怕這個有先例的小學生會出什麽夭蛾子。
柯南感受到這股力道并沒有說什麽，只是安靜地用眼睛打量着所能看到之處。
建築內的走廊上，破舊泛黃的牆紙已經有剝落的痕跡，吊燈上纏着未知小蟲織上的白色細網，昏黃的光照在人們的臉上略顯些陰暗。
唯一能給走廊帶來通透感覺的，就只有一扇扇小窗戶。
他依稀能聽見孩子們嘻笑打鬧的聲音，但是由于身高問題，看不見窗外景色的。
陸生憑借着一米八三的身高，當然完全可以看到。
和剛才觀察到的那樣，孩子們依然在嬉戲玩耍。
他們沐浴在陽光裏，全身都被籠上一層薄薄的光膜。
但陸生哪怕憑借着半妖優秀的視力，也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影。
呀，不會轉過來都是沒有臉的吧。
剛這樣吐槽，那群孩子就消失不見，随之而來的是鵝毛大雪。
很快，外面就披上一層銀裝。風迫不及待的全力撲來，将窗戶撞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此時，走廊上只有呼吸聲、腳步聲和風吹窗戶的聲音。四人一貓就在這樣的氛圍中，不停地行走。
有時候，長久的平靜只是為了突顯一瞬的波瀾。
柯南看見那熟悉的壁紙剝落處，“停下，不對勁。”
他指着那塊壁紙剝落處繼續說道：“這塊地方我已經有七次見到了。從我們現在的位置，再走三十個窗戶，就會像重返一樣又見到這塊剝落。”
陸生聽此反倒是看了一眼窗外景色。光禿禿的樹枝披上白色的雪。陽光照射下來将它的影子投在牆上。
果然樹的位置、樹上的雪量和光的照射角度根本就沒有發生變化。
鬼打牆。這是東樨瞬間想到的。
她先将柯南交給陸生牽着，再将貓咪老師放在夏目懷裏。最後兩手輕松，朝着臨近的牆壁猛地踢上一腳。
三人一貓來不及阻攔，只能眼睜睜地見着少女纖細的腳腕在空中一閃而過。
砰——！
柯南瞬間閉上眼睛，做出牙疼的表情。太沖動了，這和雞蛋碰石頭有什麽區別。
咔嚓
但實踐證明，有時候雞蛋能撞碎石頭。
牆壁以肉眼看見的速度出現裂痕。
裂痕蔓延像一朵綻開的花，張牙舞爪地呈現在牆壁上。
東樨完成這一切後，閉着眼睛手抵在牆壁上。果然，牆那邊是不同的能量。
待她睜開眼睛，轉頭對夏目、奴良說：“相信我。只要打破這堵牆，我們就能離開這棟建築。”
夏目低頭和斑對視一眼，斑自覺地從夏目懷裏跳出來。
他站在地上抖了抖了身上的肥肉和毛發。夏目活動了一下手指，走到東樨身旁。
陸生見夏目上前，便一把将柯南拽進懷裏。柯南沒有反應過來，只能被迫呈現小鳥依人的姿态。
他漲紅了臉，用力推了推眼前硬邦邦的胸膛，妄圖以此脫離這種桎梏的狀态。
陸生只是低頭說了句：“別鬧”，然後依然我行我素地環着他。
“我喊完一二三就出手。”
一！
東樨和夏目下身同時做出弓步。
二！
兩人向身後右頃轉。右手攥成拳頭，手臂向後曲。
三！
砰！
咔嚓—咔嚓—嘩————！
柯南仔細觀察二人瘦弱纖細的胳膊，随即做出一個結論：這建築工程真是豆腐渣。強烈舉報這種不道德行為。
牆壁被徹底打破，一直困住四人一貓的建築開始崩塌。
天花板上的吊燈垂直掉落。柯南被陸生死死抱住，只能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臨。
“唉，沒事啦。別怕，都是假的。”
陸生安撫似的摸了摸柯南的腦袋。
柯南睜開眼睛，見到星星點點的碎片消失在空中。這種場景總有點不切事宜的浪漫感覺。如果和小蘭一起相擁而看，一定會很幸福吧。
“大哥哥，你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哦哦”
作者有話要說：
小骷：原本谛聽想把她當做寵物養，後來激發谛聽的老父親心态。可以看做谛聽的養女。生前疑似被虐待致死，讨厭人類。研發出一種類似玩偶的服裝，可以将已成骷髅的身體包裹住。其實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