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假的吧

青色的草地上點綴着不知名的黃花,綠色的藤曼爬上褐色的牆壁。

天空是幹淨的藍色,幾朵白雲慢悠悠地移動。陽臺上的花瓶中有一朵嬌豔的玫瑰,窗戶緊閉着。

這是四人一貓正身處的環境。

斑舒舒服服地在柔軟的草地上,打了一個滾。

東樨蹲下來摸了摸黃色花朵。

陸生看着一只蜻蜓停落在花上,因為重量使得花朵向外傾斜。

“砰!”

玻璃窗戶粉碎,一個人被推了下來。

“你都已經死了,就別再纏着她了!”

一個非人邊喊着這句話,邊從陽臺上跳下來。

他沒有手,但有一雙巨大的翅膀。腳也是類似鳥足,每一根羽毛都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從他的面容上看,能依稀辨別出他的身份。

小山百合子的男朋友,小泉太郎。

那個被推下陽臺的人就像有了輕功,雙足點地穩穩地站在草地上。

“我死了,也是被你們害死的!”

那熟悉的凄厲響起,正是小山泉子。

小山泉子和小泉太郎打鬥成一團,東樨等人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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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斑一頭撞在罩膜上。由于沖勁太大,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原來一直有一層無形的罩膜籠罩着他們,将四人一貓與外面的環境隔離。

東樨不停地敲打着罩膜,外面的兩人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沉浸在自己的打鬥中。

“你這個妖怪,是你把百合子騙走。我乖巧的百合子,居然會和你殺了自己的母親大人。”

小山泉子邊喊着,邊伸出利爪撲向小泉太郎。

小泉太郎靈敏地閃身,用翅膀給小山泉子重重地一擊。

“她早就該離開你,你這個惡心的臭蟲。”

小山泉子用手指摸了摸滲出血的傷口。

“你們把我殺了放進镯子內,沒想到我還是活過來了。你看,這是我流的血,我還是活的——!”

她瘋癫地笑着,仿佛不知疲憊地又向小泉太郎沖過來。

小泉太郎甩動翅膀,兩根金色的羽毛飛出将小山泉子的手掌釘穿。

随即就将其一腳踹在地上。

他臉色陰沉,低頭對身體蜷縮的小山泉子說道:

“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一次。我會一直将你殺到,不會再糾纏百合子的生活為止。”

小山泉子驚恐地看着小泉太郎,因為她看見了那雙琥鉑色眼睛裏的堅決。

“太郎——!”

小山百合子從遠處跑來,由于劇烈運動,她的臉頰泛起潮紅。或許是許久沒有這樣跑過,她連續咳嗽好幾聲。

小山泉子看着小泉百合子,眼神裏滿是愛意。

“我的百合子,你的母親在受到非人的虐待。這個妖怪想讓你的母親,被死亡籠罩都無法得到片刻的安寧。”

“不要再說這些假話了!”小山百合子含着眼淚,大聲的喝止。

“你好會騙人。我一出生,就得了不治之症。父親沒有辦法忍受高額的治療費,離開了我們。

每天我只能被窩在床上,看着窗外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奔跑而過。

你從來都沒有離開我,只是微笑着讓我吃藥,讓我聽醫生的話。”。

“我的百合子,你在怪母親沒有給你一個健康的身體嗎?”

小山泉子眼睛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輕輕松松地滑落。

“對,都怪你。”小山百合子淡然地說出這句話,然後低頭笑了笑。

“我一出生就是個健康的孩子啊!”

“我根本就沒有病,我本可以有父親,有美好的童年,可以和大家一樣去上學!

因為你的鬼話,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這副沒用的身體,也是因為那些根本就不需要的高額治療和藥物導致的。

他們稱你為天使?不,你就是個惡魔!”

東樨等人聽見這句話,一直敲打罩膜的手不由地停了下來。

柯南看着小山泉子完美的哭相,覺得惡心和虛假。

她就是用這種柔弱的眼淚,騙了得人們贊美的眼神和敬佩的目光。可是沒有人知道,這柔弱如泉水的外表下,藏了一顆令人作嘔肮髒的心。

小山泉子聽見這些,沒有表态。她也只是笑了笑,溫柔地對小山百合子說道。

“我的小鳥兒,媽媽最愛的小鳥兒。

我太愛你了,這世界太肮髒了,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決定不要讓你看見這些污穢的東西。

我的小鳥兒,媽媽一直沒有對你說,媽媽愛你啊!”

這是小山百合子從來都沒有聽見過的。她的媽媽居然說愛她。

“您真的愛我嗎?”

“是的,我的小鳥兒。媽媽只愛你一個啊。”

小山百合子笑了,“太郎,不要再踩着我的媽媽啦。”

“可是,百合子……”

小泉太郎見小山百合子一臉的堅定神色,只能将腳移開。

小山百合子滿臉欣喜的撲向小山泉子,“媽媽!”

小山泉子也滿臉微笑的張開雙臂。她的鳥兒永遠都不會離開籠子。因為她已經扭斷了翅膀。

霎時間,小山泉子的微笑凝固在臉上,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腹部,那裏插着一把刀。

“錯了,意味着永遠都錯了。

以愛之名,都是無用的借口。實際上,你只愛你自己。在你心裏,我只是你的小鳥兒,永遠都飛不出去的一只小玩意。”

小山百合子笑得很開心,就像一個獲得了糖果的小孩子。那種笑,不是淺淺地扯扯嘴角,而是真正地咧開嘴,張開口笑。

小泉太郎恢複成正常人類的狀态,由于翅膀的原因,原本是長袖的格子衫變成短袖。

“百合子,你弄髒了自己的手。”

小山百合子轉頭看着小山泉太郎。

“太郎,你不是我的小鳥兒,你是太郎。如果因為殺人下地獄的話,那麽我就可以和你一直在一起了。我的罪孽,不應該放在你的頭上。”

啪啪啪

落雨和尚不知道從哪裏走出來,他伸出手為小山百合子鼓掌。

“小山小姐的話,真是感情至深,使小僧多有感悟。”

小泉太郎把小山百合子藏在身後,他顯露剛才的模樣,做出防禦的姿态。

落雨和尚不急不慢地往前走,他的眼神剛好和東樨對視然後又移開。

東樨可以肯定,這個和尚絕對知道他們的存在。

“清靈池邊的那只小雀,沒想到居然也能化為人身。”

“你究竟是誰?!”小泉太郎異化的瞳孔緊縮。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了,因為知情者早在千年前被人殺死。

“我是誰?不就是個禿頭和尚嗎?”落雨和尚輕笑道。

小泉太郎全身都在顫抖。因為當年聞名平安京的聖僧落雨,怎麽會還活着?他明明就是個人類啊。

“你不應該早死了嗎?”

“小偷沒有死,小僧沒有臉去見她。”

落雨和尚眨眼之間就來到小泉太郎身前,一把将他手腕上的镯子奪走。另一只手幻化出一把大刀。

“你弄髒它了,就請死一死吧。”

身後的小山百合子撲過來,“太郎——!”東樨等人瘋狂地用拳頭錘罩膜。

怎麽這個時候,你還這麽鐵啊!

斑看了一眼身旁正焦急錘罩膜的柯南,長嘆一口氣現出真身。

俗話說的好,警察是最晚到的。千鈞一發之際,整個空間開始震動。

柯南正可勁兒地錘罩膜,一下子收不住力道,一頭撞在罩膜上。

砰,以舉頭搶地的姿态倒在地。昏迷前,他腦子裏滾動着一句話:絕對良心賣家,以頭見真效。

一直困擾東樨等人的罩膜瞬間消失。三人一斑,外加昏迷的小學生出現在衆人眼前。

東樨迅速從空間袋中掏出藥槌,卻聽見咻的一聲。

一把熟悉的狼牙棒裹挾着風從落雨的臉頰擦過。砰的一聲紮在草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青草飛舞。

落雨迅速往小泉太郎的心口上踢了一腳,然後手中的刀幻化為紅色珊瑚串。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果然,有一個淺淺的帶血傷口。

紅色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引人注目,帶着傷痕總給人一種淩亂的美感。

“輔佐官大人,小僧并未使人見血,倒是在下見血了。”

落雨雙手合一,就像東樨初見他的那樣美好而聖潔。

“呵,最好是這樣。如果傷害了我們的心理輔導師大人,就恭喜你收獲永久的兩國追殺了。”

來人頭戴一頂深藍色貝雷帽,鼻梁上架一副黑色眼鏡框。

沒有奇怪的浴衣,沒有奇怪的裝飾。一副正常人類的打扮,挑不出什麽錯誤。

“在下是霓虹地獄,閻魔大王手下的第一輔佐官-鬼燈。我很慶幸,不用說第一次見面的那句話。”

鬼燈對衆人介紹,眼睛卻一直注視着東樨。

“鬼燈大人——!”

東樨站在原地,朝着鬼燈一直笑。

就在這時,一只巨貓從破口處擠進來,她的身後還跟着兩名身穿黑色和服的獄卒。

巨貓猛地撲到東樨身上,然後用巨大的腦袋蹭了蹭她。

“崽崽,崽崽~”巨貓不停地叫着,然後一尾巴将化為真身的斑掃倒。

斑生氣地爬起來,正準備叫嚣就被夏目抱着後腿,随即沒了氣兒。他哼哼唧唧,完全沒有往日大妖怪的姿态。

夏目好聲好氣地開導他,并且以一袋甜饅頭作為今天乖巧的獎勵。

這只名為“火車”的母貓妖,原本為會吃亡者的妖貓,後由被出差到人世的鬼燈募集為獄卒。

現負責收容并且運送作惡過多而被定為'無須裁判立即送入地獄'的亡者。

自從見到東樨的那天起,就如同貓遇到自己最愛的貓薄荷,一發不可收拾。

如果不是平時工作繁忙的原因,她早就加入了桃太郎小兄弟們,開開心心地參加茶歡會。

其實,東樨在動物獄卒中的口碑極好。

動物獄卒們不僅有生前被虐待致死的,同時也有壽終正寝的。

一個身上充滿着自己最愛香味的可愛崽子,會給小零食順便摸摸毛的崽子,誰會不喜歡呢?

不僅動物們都想參加小白口中的“茶歡會”,其他獄卒也抱有同樣的心思。但最近工作量大增,根本就沒有辦法實施。

所以難怪鬼燈一反常态,苛刻地要求桃太郎兄弟們減肥。

因為他們逃班啦!!

作者有話要說:

小泉太郎的形象和陰陽師裏的雀鳥兄妹差不多,是成年版。

事件來源于真事。美劇《惡行》改編于那件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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