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NAN 櫻開VS冰宣

NAN 17 櫻開VS冰宣

【內外夾攻之FATE】發洩情緒

從來沒人人可以這樣對我說話,威廉士眸中寒星點點,臉色瞬間冷滞,但凡跟我這樣說話的人從來沒有什麽好結果!

休息區的魏明軒瞅到威廉士的眼神,心中大叫,不好!

威廉士第四投!

“啊——”

棒球以135公裏速度飛向蕭天行的眼睛,這是一個直球,快速直球,眼看就要打中的時候,蕭天行卻極慢極慢地向後仰了一下,偏偏看似這麽慢的動作卻是躲過了剛才那一球。

裁判愣在原地半天,這才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磕巴道,“壞,壞球!”

威廉士氣惱地一撇嘴,毫無誠意地道歉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蕭天行面色無異,十分蔑視地睨着威廉士,兀定道,“怕了啊~”

威廉士眼神一緊,喝道,“什麽!”

蕭天行到不急着答話,輕輕揮了揮球棒,一下,兩下,三下,繼而緩緩轉頭,對上那雙陰狠地藍色眼睛,輕笑道,“這麽怕我~想不到呢~”

威廉士緊緊握拳,真想把你那看不清樣貌扯着冷笑的臉皮就這麽活生生地撕下來!想着,第五投……

這一球,沖着蕭天行的腳踝,球速生猛,但,蕭天行突然直起身,目光淩烈地盯着一臉得逞笑意地威廉士,身形一晃,幾乎看不清動作便已經躲過,突然感覺全場的溫度降了十度,一陣寒風吹過,威廉士有些抖,繼而接過捕手扔來的棒球,正準備着第六投。

櫻開提到嗓子的心,見到蕭天行确實無事時才緩緩落下,随後不滿大喊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南玻握着雙手,将一口貝齒咬的咯咯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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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元也憤恨地盯着投手丘上的男子,心中設下無數個報複的計劃。

倒是站在危險區的蕭天行反而一身輕松,看了眼威廉士,不鹹不淡道,“都說我不會跑壘了,怎麽這麽不相信人呢,還是真的怕到連怎麽投指關節球都忘記了!”

威廉士看了眼冰宣指導區教練的告誡,冷哼一聲,心中暗想,也罷,反正有的是時間,跑壘就跑呗,反正你也只能呆在二壘!思及此,第六投……

看着棒球迎來的軌跡,蕭天行臉上泛起不易察覺的冷笑,沒有人可以大度的不去報複,那個什麽士的,這一擊,就是打垮你的第一步!

廣播:惡意的嗎?剛才威廉士的接連兩球!不過,這一球的球路卻是很好,啊——蕭天行竟然打到了,竟然打到威廉士的指關節球!不過,可惜是飛向投手的平飛球,威廉士輕易接到。

威廉士一驚,随後冷笑,打中了也沒用,被我截殺,蕭天行你照樣出局,看着棒球迎面而來,威廉士慢條斯理地伸出左手,只是!

廣播:天啊!想不到,看似柔弱的蕭天行,竟然打擊力度如此之大,這樣一個平飛球,威廉士竟然脫手了!蕭天行毫不客氣,趁着對方的失誤,利用自己的腳速,一壘,二壘,有沒有時間,三壘,回傳,啊!櫻開再得一分!

威廉士詫異地顫顫将左手伸直眼前,看着紅腫的掌心,手套,手套,竟然破了!剛才那個球……

廣播:那是什麽!威廉士竟然要更換手套,剛才蕭天行那一球竟然打穿了威廉士的手套!天啊!太不可思議了!

為什麽,只是出現在漫畫中的情節卻真真出現在自己眼前,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傻愣愣地看着蕭天行步調輕松地走向休息區,傻愣愣地看着威廉士默不吭聲地更換手套。

球場一片沉寂,安靜的根本不像是一個座無虛席的體育場館,須臾間,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整個會場瞬間沸騰了!

第九局上半,蕭天行帶着淺笑,看着已然沒有當初嚣張氣焰的威廉士,右手握着棒球直指天空,少年特有的清涼嗓音,“三球,三振!”

威廉士一驚,有些受辱般憤恨地瞪着不遠處的男孩。

廣播:哈啊——蕭天行的預告三振,破了威廉士的指關節球,這一局,二人再次對壘,不知威廉士能不能一雪前恥呢?

蕭天行微微低頭,嘴角邪邪上揚,渾身散發着毀滅的氣息,讓人不覺一顫,半響,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幽幽響起,“毀滅你的第二步……”

威廉士一怔,有些驀然。

蕭天行第二投……

“嘣——铛——”

廣播:蕭天行!櫻開的蕭天行,這位初次站在大家眼前的青澀小子,究竟要讓我們震驚多少次才滿意!看見了嗎!大家看見了嗎!剛才,蕭天行竟然投出了指關節球!

威廉士顫抖着蹲下身,拾起剛才因為驚愕手掌脫力,掉落的球棒,在低頭的一瞬間,僵硬地擡眼,仰視着前方的男孩,這種恐懼,這種無論努力搭建什麽,都會被輕而易舉灼燒的空無一物的恐懼,打垮一個人,徹底讓一個人絕望,不是簡單地毀滅他精心搭造的高塔,而是摧毀過後,又面無表情地輕而易舉重建。蕭天行,我輸了……

最後櫻開以3:1獲勝,冰宣這個賽季頭回嘗到失敗的滋味。

“蕭天行”,幽玄看了眼電視畫面上冷漠的男孩,“你還真是壞呢,呵呵,平時不顯山水,偶爾露峥嵘啊~你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呢?”

“越是遮遮掩掩,越是讓人想進一步的接近,好一層一層将你身上的薄紗撕扯下來,呵呵小皓皓也是這樣認為的吧~是不是,小鴨?”

鴨島頂着一張撲克臉,掩去目光的閃爍,恭敬答道,“屬下不知,不敢妄自猜疑。”

“哼~”幽玄從鼻翼扇出一個字,便突然站在鴨島眼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依舊保持90°的鴨島,幽深的瞳孔漸漸侵染血色……

看着激動異常的隊友,蕭天行便功成身退,悄無聲響地混着陸續熙攘的人群,被推擠到了大街上。烏雲層層疊加,終于無法負重,化作細雨,纏纏綿綿地紛擾下來。

數不清的麻雀的鳴噪,瑣碎得像要啄破這個寂靜,可是雨水竟有了淨化的功能,洗刷下來,讓周圍又陷入一片灰暗,寂靜的街道像是能包容一切,偶爾露出來的聲音瞬間被消化吸收,轉化過來的,又成了一種有聲音的寂靜。

不想和別人擠擠鬧鬧,蕭天行選擇了一個容易被人忽視看似甬長的陰暗小道。喧鬧過後,激情過後,原來,什麽都不曾剩下,不知為何,淚水漸漸滿溢,趁着落下的雨水,化成看不見的河流。

人的心,是不能一下子充斥的太滿,因為,一旦靜下來,才發現,那極速下墜的空虛,當空虛填滿全身的時候,人是會絕望的。

轉眼間蕭天行的世界裏只剩下黑白,他無知無覺地緩緩前進,任雨水透過風,帶點撞擊,有力度地打在自己身上。聽覺上呈現透明狀态,視覺上卻是寂寥。

一個黑影,從轉角漸漸放大,熟悉的聲音,久違的聲音,又是一個雨天,又是一個拐角……

“迷路了嗎?”

蕭天行漸漸放慢腳步,迷惑地瞅着前方,不想卻對上一雙關切的眸子,時間仿佛突然回溯到那6歲那年,站在那裏,一米的距離,彼此對望,該說點什麽,可是卻不知道說些什麽。

杜磊噙着風輕雲淡地笑容,極優雅地走到蕭天行跟前,仿佛不是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巷,不是在這個婆娑細雨的街道,如天使般的降臨。

看着款款臨近的杜磊,蕭天行渙散的目光漸漸有了焦點。其實從一開始,蕭天行就不認為杜磊是幹黑道的,他有很好的家事背景,有很好的前途,通身的氣質,就像是長期從事鋼琴演奏世界循環賽的人一般,可是,他卻選擇了黑社會,而且是吊兒郎當,不上不下的集團,從什麽時候起,他就這樣一點一點走向原本根本沒有交集的道路,好像是和哥哥認識開始吧,其實,我很不想承認,但是,杜磊,對待我,是不是只是因為,我是那個人的……弟弟。

你永遠都是那樣,極近卻又遙不可及,不論我是如何的追趕,而你,心不在這裏,對上我,只是透過這個并不相像的面龐而追逐着哥哥的身影。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對望着,我站在這裏望向你的背影,痛苦不堪,一直期望着有一天你可以回頭,哪怕是輕輕一瞥,可是,你沒有。而你,也是那樣,苦苦相守,卻又不敢直言,佯裝無事地給大哥介紹一些家事清白人家的姑娘,嘲笑般地同他開玩笑道,“要是一輩子光棍那就是我的責任了”,其實只有在那時,你才可以說出自己的心聲吧,比起我,或許你更加的糾結,心痛。可是明明知道這一切的我,卻還是自私地下意識地希望哥哥早點結婚,原來,我,真的好壞呢……

杜磊步伐有些絮亂,走到蕭天行身邊的時候,将外套換下,輕輕批到蕭天行的身上,嬉笑道,“明明随大流就回去了,還特意尋得這處地方。”

蕭天行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外套,理所應當的沒有拒絕,再擡眼,卻斂不去些許稚嫩,有些撒嬌道,“人太多。”

杜磊輕捏了一下蕭天行的鼻尖,寵溺道,“快走吧~為了你的特殊嗜好,我可是特意沒有打傘的。”

蕭天行動了動嘴皮,卻沒有吭聲,不喜打傘,只是因為不想遮擋住陽關照在身上的感覺。小跑地跟着杜磊的腳步,可是看着他一深一淺的腳印,突然猛地停住,不快道,“你怎麽了!”

察覺到杜磊的異樣,蕭天行沒有繼續跟着,猛地剎住車,有些驚慌地瞅着他被雨水浸濕的後背,不快道,“你怎麽了!”

聞言的杜磊頹然地轉身,有些洩氣,有些好笑,盯着蕭天行極力掩飾的關切和焦急,半響,嘆了口氣,在上衣兜裏摸索了半天,待他夾出一根濕漉漉的香煙時,一愣,随後又放了回去。

蕭天行有些等不及,因為,很明顯,真的出事了。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立刻叫喊道,“我大哥呢!”

杜磊回給蕭天行一個放心的笑容,繼而拖着不自然地步子,一步一步走近蕭天行,懷念什麽似的,伸出冰涼的手指,将擋在蕭天行眼前的發梢撥向一邊,看着他,笑容慢慢擴大。

蕭天行僵直着身子,不敢大口喘氣,索性直接憋着氣,感受着杜磊同樣冰涼的薄唇,有些蒼涼的擡眼看向壓抑的天空,他知道,這個吻,對象不是自己,可悲,可笑,卻又有無法拒絕的無奈。

嚴格說來,這個應該不是吻,只是唇與唇的簡單碰觸,混着雨水,瞬間便被洗刷幹淨。杜磊将身子緩緩擡起,臉上一副滿足的微笑,可是笑的卻那麽讓人心痛,讓人揪心。蕭天行實在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可是潛意識裏面覺得肯定是件大事,否則一向樂天派的杜磊不會出現這種神情,袖籠裏的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後緊咬着嘴唇,倔強地盯住杜磊,希望他能夠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杜磊淡笑着,将浸透雨水的手掌緩緩覆住蕭天行的眼睛,只是在遮住的那一剎那,流露出的卻是無比絕望的悲涼,蕭天行沒有下意識地閉眼,反而将眼睛睜到最大,長長地睫毛有些顫地刮着杜磊的手掌。沒一會兒,杜磊略帶沙啞的嗓音響起,平靜,仿佛世界上再也沒有牽挂,再也沒有什麽激情,“現在,不知道,我應該怎樣和你說,可是請你認真記住好嗎?”

杜磊以為的把握全局,卻被病毒浸入。因為特殊使命,不能自毀,只有聽天由命了。

蕭天行有些凝重,思索了一陣,配合地點點頭。杜磊欣慰地笑了,聲音也有了起伏,“和你們的相遇,讓我很高興……”

聽到這裏,蕭天行一驚,眉頭全部擰在了一起,這樣的話,這樣的開頭,可以預見,接下來,絕對,絕對,不是自己願意聽到的。

“這輩子,我唯一違背父母做出的選擇,我,沒有遺憾,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謝謝,只是,現在,請你,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蕭天行緊咬着下唇,甚至嘗到一絲血腥,有些困難地點點頭。

“下次,下次見到我”,杜磊的聲音有些不穩,顫抖,可以聽到他極緩極緩地深吸了一口氣,可以聽到他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突然略帶哽咽,有一絲自我嘲笑的無可奈何,“不甘心呢,真的,不過”,蕭天行攥了攥拳頭,心下立誓,只要是你說的,我就一定做到。

“請你殺了我。”

腦子空白地嗡嗡作響,蕭天行緊攥的拳頭霍然松開,“請你一定要殺了我。”

耳邊是雨水淅淅瀝瀝地磕碰,覆住眼睛的手有些顫抖,原本寂靜的世界,突然變得嘈雜,可以聽到杜磊心髒跳動的狂亂,可以聽到他淚水順着臉頰掉落,可以聽到他另一只手不甘心的緊握,可以聽到他內心難言的苦衷……

可是,現在的蕭天行,卻什麽都不想聽到……

“不要!”

蕭天行嘟着嘴,忍着心痛,大聲吼道,“不要!”

杜磊像是預料到一般,臉上蕩起溫煦,聲音無比柔和,但是話語卻冷的令人戰栗,“這次,我差點殺了你的哥哥,還,不要嗎?”

一天可以接受幾次震驚,蕭天行突然笑了,“你騙人!”,可是隐隐發抖的肩膀卻出賣了他。

杜磊極其緩慢地垂下眼睑,緬懷地開口道,“要真是騙人,就好了。”

蕭天行的眼前只有黑暗,杜磊的話語強烈撞擊着他的耳膜,裂開的聲音,疼痛,“為什麽!為什麽……”

蕭天行無力地質問着,因為他知道,在杜磊和哥哥之間,是無法做出選擇的,但,倘若事情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這個選擇只可能是……不過,理由,他想知道理由。

杜磊緩緩放下覆住蕭天行雙眼的手,笑的有些蒼涼,“因為,下次見面,我,就不是,我了~”

一句模糊的話,帶走了杜磊最後的身影。

雨水依舊不停地漂泊,可是獨立着的單薄卻陡然跪下。蕭天行看着杜磊消失的方向,久久不得平靜。

蕭天行住所:

哥哥,你,現在在哪裏?為什麽,杜磊會說出那樣的話?為什麽必須用生命付出代價?蕭天行帶着疲憊不堪的心,踏着水泥臺階,走廊灰暗的燈,夏蟲缭繞,光線有律動的一波一波傳向四周,可溫度卻到達不了內心的陰冷。

“咯吱——”門緩緩打開。

“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僵直的背影,原以為會是大哥,不想卻是突然失蹤的明皓,聲音戛然而止,失望全部無遮掩地湧滿視線。

看到絲毫沒有欣喜反而一臉失落的蕭天行,明浩怒氣不可抑制,壓着聲音,“這麽晚!去哪了!”

蕭天行明顯的心不在焉,濕答答地走進客廳,悶聲不響地直往浴室走去。可是剛走兩步,便被人強勢地拽住。

明浩抓着蕭天行的胳膊,先是一愣,随後皺着眉頭,“淋雨了。”

蕭天行此時滿腦子都是杜磊的話,“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請你殺了我。”

佯裝冷靜的他,其實內心早已崩潰,“我差點殺了你的哥哥”,“我差點殺了你的哥哥”……

“不用你管!”像是想将腦中的一切吼出來一般,蕭天行閉着眼,用盡力氣喊出聲來。

明皓一愣,詫異地将視線轉到蕭天行冰涼的臉龐,低沉着聲音有些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次!”

蕭天行面無表情地瞥了眼隐忍怒氣的明皓,仿佛在對一個陌生人一般,一字一頓,沒有猶豫,“不用你管。還有,請你放手。”

一定是發生什麽了,可面子上卻磨不開,明浩眼角一抽,故意使勁兒一甩手,将原本已經全無力氣的蕭天行甩了一個趔趄,深吸了口氣,棱角分明的臉上凝起一陣寒氣,笑道,“好,好!”

蕭天行慢慢直起身子,旁若無人,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剛一進去,就将水開到最大,可是自己卻突然軟了身子,仿佛被人剃了骨頭一樣,軟塌塌地趴在浴缸的邊緣,冷清清地看着噴頭,“嘩啦~嘩啦~”大把大把地放着涼水。

瞅着蕭天行略顯單薄的身影以及剛才那從沒見過的冰冷眼神,怒氣堵在胸口,無處發洩,最後氣憤地随手将沙發旁邊擺放的臺燈撥到地上,“砰~”,琉璃的臺燈碎的淋漓盡致……

第二日,蕭天行急急忙忙地起身,準備去尋尋自己的哥哥,可是剛推開卧室的大門,就見到明皓還是昨天的那個姿勢,黑着臉,不聲不響地坐在那裏。

蕭天行仿佛沒有看見他般,兀自出門。要是他們過得是夫妻生活,那這個恐怕就稱得上是冷暴力了,蕭天行是不屑和人大聲争吵的,因為他認為那是沒文化,潑婦罵街的表現,所以從兒時起,一旦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他便采取冷戰政策,只是,這個冷戰,向來持續不了多久……

滿腹心事地關上大門,便有些迫不及待地往東塘子跑去,希望,可以得到些許有用的信息,可是,即使是在奔往那裏的途中,蕭天行已經隐隐發覺,其實,過去也是必然的一無所獲。

看着原本熱鬧的門面到處被噴的花花綠綠的街頭藝術,風卷落葉,凄涼而絕望,哥——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蕭天行住所:

南玻看着從學校抄來的地址,捏成一團,又小心地展開,看了一眼,又緊張地捏成一團,最後,好笑地暗罵自己,又不是告白,緊張個什麽勁兒啊!思及此,仿佛心情突然放松了,于是大着步子往蕭天行家走去,只是臨到拐角樓口,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尴尬在那裏,“呃~”

相對于南玻的不自然,港元也倒是沖他輕松地打起招呼,貌似不在意地問道,“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你,幹什麽去啊?”

南玻嘿嘿笑了兩聲,尋思了半天,有些結巴道,“呵呵。聽說這裏新開了一家鹵面館,味道特正!呵呵,隊長,一起嗎?”

港元也擺擺手,斯文道,“那到不用。”

“隊長怎麽也在這裏呢?”南玻眨巴眨巴眼睛,毫無心機地問道。

港元也同樣一怔,後有些心虛道,“本來也是聽說這裏有家鹵面館,可是突然不想吃了。”

南玻暗暗擦汗,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耗子,于是草草聊了幾句,便各自閃人。

就看着,那兩人腳步有些遲疑,最後越過蕭天行家樓口,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人走了兩步,又同時回頭,對上對方的視線,同時尴尬地笑了兩聲,又急忙佯裝東顧西盼地轉身,可是沒兩步,又不舍的回頭,然後視線又交織在一起。

同在道上的路人甲乙丙丁,看着兩人的互動,驟然竊竊私語,

“看到了嗎?”

“恩,恩”

“這就是傳說中的依依惜別。”

“不是,不是,這就是傳說中的……男同志的禁忌之戀啊~”

“诶~!”

“故事是這樣的……斯文男像往常一樣逃着課,可是在天臺卻遇到了體格健碩地黑小子,頓時雙方擦出愛的火花,可是畢竟是不被世人接受,于是他們瞞着父母,進行着不為人知的地下戀情,可是紙永遠是抱不住火的,終于有一天,他們的戀情被人惡意地公開,于是原本相愛的兩人不得不勞燕分飛,唉~可嘆啊可嘆~”

“真的麽?”

“假的!”港元也同南玻同時回首吼道。

“看,多有默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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