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

帶土煩躁地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他戴着旋渦狀的面具,但是沒有穿曉袍。自從再見到卡卡西之後,他就不穿曉袍了。

——我什麽時候也能“審問”一下卡卡西呢?冷不丁地,阿飛無比向往地說。

——閉嘴!帶土在腦海裏吼道。

——看起來你“審問”得很開心的樣子,倫家也想試試嘛!

——你敢?!

——我親愛的左半邊啊,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有什麽不可以的嘛。

——如果你敢再提這種事情,我就把你封印了。帶土咬牙切齒,冷冷地警告阿飛。

——哼,小氣!阿飛在意識裏聳聳肩,又去睡覺了。

這時鬼燈滿月開門出來,神色有些怪異。他向四代水影報告說:“報告水影大人,旗木卡卡西再次裂開的傷口已經在愈合,沒有危險。還請今後審問的時候,注、意、分、寸。”

說着“注意分寸”四個字的時候,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帶土。

帶土真慶幸自己扮演了一個需要戴面具的角色,否則現在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滑稽臉色,讓他這個老大顏面何存。他之所以相中鬼燈滿月作為忍刀衆的隊長,除了這位少年可以熟練使用所有的七把忍刀之外,還格外的聰明伶俐、善解人意——雖然今天确實善解人意過頭了。

“不過,似乎他的精神受到了相當的打擊。我試圖進入他的意識,但是裏面是混沌一片,看起來非常不好。我無法判斷他什麽時候能醒來。”鬼燈滿月帶着一絲憂慮的表情,繼續他的報告。

帶土煩亂地一揮手。“好了,你們都可以下去了。”

他走進病房,頹然地坐在卡卡西的床邊。他伸手撥開卡卡西額前散亂的銀發,指尖撫過卡卡西左眼那道長長的傷疤,長長地嘆氣。

那一天兩人一起到達頂點時,卡卡西喊出了他的名字,可是之後就再也沒醒來。帶土那一瞬間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到底卡卡西為什麽在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之後,這樣昏迷不醒地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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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土猛然想起三年前三人相會在卡卡西的意識中時,止水曾經說過,紫月幻境和月讀世界都是直接針對卡卡西的,會對他的精神造成極大的負擔。卡卡西對于月讀世界的記憶随着止水查克拉的消失而破碎,難道說,自己這樣逼着卡卡西去想起來,是在變向逼着他精神崩潰嗎?!

卡卡西昏迷了多久,帶土就在反反複複的悔恨和焦急中煎熬了多久。他讓他能找到的每一個醫忍來看過,沒有一個人能夠治好卡卡西。就算他寸步不離地守着他,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卡卡西還是不願意醒過來,看他一眼。

他不吃不喝不睡,提着一顆心。月讀月讀,是他宇智波帶土作繭自縛。原來他才是那個分不清現實,也放不開美夢的懦夫。

不知是第幾天,卡卡西竟然悠悠然地轉醒,帶着一絲天真迷茫的神情,用幹淨澄澈的眸子看着他。

“帶土,我餓了……我想吃秋刀魚……”

帶土撲了過去,把卡卡西緊緊擁在懷裏,勒得他幾乎斷氣。

“咦,帶土,你的臉怎麽了?”卡卡西好不容易從帶土懷裏掙脫出來,順了氣,卻微微皺着眉頭,摸着帶土右半邊臉上的疤痕。

帶土握住他的手:“神無昆橋之後我右半邊被大石壓壞了,所以移植了人造體。早就沒事了。”

“這麽嚴重的事情,怎麽不和我說呢?”卡卡西有些不滿,他從床上爬起來,“對了,老師呢?琳呢?止水呢?他們都沒事嗎?”

帶土覺得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卡卡西疑惑地環顧了一周,剛要開口,帶土從後面将他攔腰抱住:“你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去吃秋刀魚。”

“好啊好啊,我好像好久沒吃飯似的,餓死了。”卡卡西笑眯眯地,回頭在帶土臉上啄了一口。

帶土一陣氣血上湧,幸好想起卡卡西有傷在身,才忍住了把懷中人就地正法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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