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進了房間，卡卡西踢掉木屐，赤着腳啪嗒啪嗒地跑到沙發上躺下來，心滿意足：“吃得好飽！”

卡卡西躺得歪歪斜斜，一邊揉着肚子一邊眯着眼看過來，像極了酒足飯飽曬着太陽的銀色貓咪。

“笨蛋，吃完飯就躺下，小心變成豬。”帶土摘下面具。從前某個護額前一撮銀毛的家夥也一臉不屑地這麽說過，當時水門班訓練後各自吃了便當，十三歲的風鏡少年吃完後躺在樹下，陽光正好。

“咦……帶土你為了戴面具都不吃飯，不餓嗎？”卡卡西翻個身換成趴着的姿勢，勾起一雙修長的腿，歡樂地晃啊晃的。

帶土走過去，在卡卡西身邊坐下：“我餓啊。”

“诶，那怎麽辦？”

“吃你就可以了。”帶土無視了卡卡西的抗議，動手把卡卡西翻回了仰躺的姿勢，壓上去大快朵頤。

當酸漿果桑奉命來到門口，剛想動手敲門，就被房間裏的動靜吓了回去。他默默地坐在遠處畫着圈圈，再一次詛咒了一下想不開把卡卡西弄回來的自己。

後來當帶土終于打開門把他叫了進去，滿月也不敢亂看，只是悄悄瞟了一眼卡卡西。當時把渾身是血的銀發上忍扛回來的時候，明明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死貓樣，才過幾天就變成萌死人不償命的小奶貓真是豈有此理！

“酸漿果桑，帕克他們是很乖的，基本上只要保證每天早中晚遛三次、每天開四餐飯、狗糧一定要進口的、毛的話只要每天梳洗一次就可以了。”卡卡西笑眯眯地拍了拍布魯的腦袋，将八只忍犬托付給了滿月。

“呦，酸漿果桑，我是帕克。請多指教。”帕克舉着肉球爪擺着他的标準pose和酸漿果桑打招呼。

“平時可以放他們在房子裏随便跑嗎？”卡卡西蹭蹭帶土。“他們會乖乖的哦！”

帶土盯了一會兒八只形态各異的忍犬，最後讓步：“你也乖乖的不要亂跑出水影宮的話，就可以。”

“我知道，我現在中了咒術對吧？”卡卡西嘟着嘴不高興。“什麽時候才能解開啊。”

帶土将卡卡西往懷裏攏了攏，說：“很快了，不要擔心。你現在這裏和帕克他們玩一會兒，我去工作了。等工作完了再讓酸漿果來接帕克他們。”

“是，水影顧問大人！”卡卡西的笑容明亮得讓帶土眼睛一酸。他匆匆地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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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醒來以後記憶混亂不堪，精神失常，變得越來越孩子氣，無條件地依賴着帶土。帶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心情。三年來他非常明白卡卡西在身邊的情況要麽是做夢要麽就是他不知羞恥的自我催眠。現在這種百分百是現實世界的情況，卻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每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他都會發現自己緊緊地擁着卡卡西，确認他還在。而卡卡西會醒來，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帶土，早。”

每當那個時候帶土的心中會被某一種強烈的情感填滿，或許可以被稱為“幸福”，或許可以被稱之為“美夢成真”，讓他想流淚。他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這不是月讀，也不是夢，不會醒來；自己只要好好地把卡卡西留在身邊就好。

可每當無憂無慮的卡卡西用幹淨無塵的目光看着自己，帶土心裏卻總是一陣強烈的絞痛。卡卡西總是會問起老師去哪裏了，琳去哪裏了，止水去哪裏了，這裏是哪裏，為什麽自己不用出任務。帶土告訴他他們都出任務去了，結果卡卡西很快又會忘記，有時候一天問好幾遍。

“斑大人……”感覺到帶土的出神，鬼燈滿月試探地叫了一聲。

“嗯？”帶土半晌回過神來。

“宇智波止水和照美冥訂婚了，據說要等到照美冥當上第五代水影的那一天，就舉行婚禮。這件事傳得滿城風雨呢。還給水影宮送來了一張訂婚宴的請柬。”

“哦？止水他……”帶土到底還是吃了一驚。他的弟弟對卡卡西的感情恐怕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清楚，而宇智波家的人對愛有多執着他更是深有體會，不可能短短的六年時間就會放棄，而去和一個女人結婚。除非……

帶土低頭看手中的請柬，在面具後面挑起了一個微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