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止水撫弄着手中一顆小小的橙黃色的梨，嘴角含笑。

“止水前輩，這梨是什麽意思？”天藏在一邊摸不着頭腦。

止水放下梨子，對身邊的照美冥說：“現在形勢如何？”

“現在水影宮能調動的兵力現在已經基本摸清楚了，據觀察每個忍刀七人衆所帶的小隊裏，會有三五個上忍是忠心耿耿的，但大多數中忍以及之下的忍者都并不為水影賣命。真正大戰開始，他們在一邊觀望的可能性遠遠大于參戰的可能。”

止水沉吟，修長的手指敲擊着桌面。“好，很好。”

他感覺自己已經按捺不住了。明知道急于求成是大忌，這一次他卻無法像從前許多次那樣泰然處之。大約是因為和卡卡西有關吧。

他的目光落到桌上的梨上。下一個目标是忍刀七人衆的無梨甚八。卡卡西，你是這個意思嗎？

梨。是送我的禮，還是……止水突然呼吸一窒。是“禮”，還是“離”？卡卡西你……到底在想什麽？

不、不會的。止水方寸大亂，再也無法冷靜思慮。縱然依舊是一副沉靜模樣，他內心卻奔騰咆哮着，沖擊着自己的神智，他恨不得馬上沖進水影宮，把卡卡西救出來。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他不能。

“快到決戰的時刻了，我們決不能放松。現在水影身邊忍刀七人衆已經離心離德。在最終決戰之前，我們要再除掉一個。”止水深吸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梨。

“如果成功除掉無梨甚八，我們要迅速起事。趁着水影宮失去一名主要戰力，正在混亂的時候開始決戰，占得先機。”

照美冥雙目閃閃發亮地看着止水。從他的目光中她似乎能看見，幸福很快就要到來。這麽多年艱苦的隐蔽和奮鬥，終于快要到為霧隐村驅散血霧、破雲見日、兄長的夙願的那一天了。

——也快到她的婚期了。

梨子的死訊傳來的時候，帶土正面對着蘋果的屍體。

“到底怎麽回事？！”帶土煩不勝煩。他僅僅離開短短幾天，水果六人衆就死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在水影宮，因為攻擊卡卡西而被水影所殺。他對矢倉所下的命令是“保護卡卡西”，所以矢倉為了保護卡卡西而毫不猶豫地斬殺了蘋果，雖然出乎意料，但卻也在情理之中。事情的經過他調出矢倉的記憶看了，确實是蘋果攻擊卡卡西在先，但不知為什麽，總是給帶土一種很蹊跷的感覺。太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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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燈滿月躲在面具老大周身散發的陰冷氣場之外。現在通草還呆在牢裏、蘋果躺屍、梨子不知道死在哪裏了。霧忍水果衆就剩下自己和栗子。酸漿果覺得一股寒氣沖上脊梁。

“鬼燈，你覺得接下來照美組會有什麽動作？”帶土問道。

“我覺得恐怕很快他們就會發起總攻了。”鬼燈滿月弱弱地說。

“我也這麽覺得。”帶土“哼”了一聲。“梨子真的是死了嗎？”根據逃回來的一名霧忍帶回來的情報，宇智波止水和照美冥親自出陣，集中照美組的精英包圍了梨子，這名霧忍逃走之前，梨子已經受了多處致命傷，絕對不會有活路了。

“通草在牢中，所以只剩下你和栗子，有可能是間諜。”帶土通過眼洞盯着鬼燈滿月。

“斑大人，你還漏了一個人。”鬼燈滿月鼓起勇氣說道，“這個人一直在你身邊，可以在水影宮随意來去，他也有嫌疑，而且嫌疑很大。”

“你說卡卡西？”鬼燈滿月能夠感覺到老大一瞬間整個人都黑化了。

“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說卡卡西？!卡卡西他這個樣子怎麽可能？！少開玩笑了！”帶土怒氣沖沖。“卡卡西這麽久以來的精神狀況你也不是不清楚！”

“如果他是裝的呢？”鬼燈滿月冷淡地說。

“怎麽可能？你了解他還是我了解他？不許再提。你快去準備準備吧，估計這幾天止水就會來給我下戰書了。”

滿月微微皺眉，卻也不再說什麽，領命走了，留下帶土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會議廳。

當帶土找到卡卡西的時候，卡卡西赤着腳走在水影宮青色琉璃的屋頂。白色寬大的浴衣在夜風中飄飛，銀色的長發也随意地飄着，整個人像一只單薄的紙蝴蝶，下一秒就會飛走似的。聽到帶土來了，卡卡西回眸一笑，映着霧隐村少有的晴朗夜空，如兩彎新月。

“帶土你看，今天居然有月亮呢。這裏老是霧蒙蒙的，都看不見月亮。”

“卡卡西。”帶土伸手拉住他。卡卡西自然地鑽進帶土懷裏，手不安分地在帶土腰上動來動去。帶土覺得癢，捉住卡卡西的手，連人一起摟着不讓動。

“卡卡西，你還記得水門班嗎？”

“水門班？”卡卡西眨了眨眼，“不是水門老師的班嘛。你、我、還有琳啊。”

“嗯。現在就剩我們倆了。”

“對啊，水門老師和琳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卡卡西被緊緊摟着不讓動，只能蹭蹭帶土。“他們出任務好像去了很久。”

帶土盯着卡卡西：“不。我當時是騙你的。他們不是出門了。他們死了。”

“帶土你騙人。”卡卡西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他氣鼓鼓地瞪着帶土。“水門老師最厲害了，怎麽可能會死。”

“卡卡西你聽好。”帶土把卡卡西扳正，直直地盯進卡卡西的眼底，“你聽好。水門老師是我、殺、的。”

帶土感覺到手中卡卡西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