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卡卡西舒服地躺在水影宮寬敞明亮的會議廳裏，把臉埋進他的小黃書。
帶土進來的時候，這綠色破舊的木葉馬甲竟明晃晃地，刺痛了他的眼。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他抱着雙臂，冷冷地說。
卡卡西啪地一聲合上小黃書，坐起身來，笑道：“你告訴我水門老師死時的真相，不就是為了試探我嗎。”
“是的。”帶土閉上眼。如果那個時候卡卡西其實是神志清醒、記憶連貫的話，一旦知道了殺了水門老師的是他宇智波帶土，縱然自制力再好，也絕對再也無法裝下去了。
“戲演得真好，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帶土咬着牙笑，額上全是冷汗。
“彼此彼此。”卡卡西笑得風淡雲輕。“現在我就在這裏乖乖地坐着，查克拉被你封了，也跑不掉。你有什麽想問的，我都如實回答。”
好，很好，非常好。還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帶土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盯着卡卡西。“你什麽時候恢複的？”
“大約三個月前吧。慢慢地我能将紫月幻境和月讀世界裏的事情拼接完整，和真實世界裏的記憶區分開了。”卡卡西靠着沙發的靠背，擡起頭用他慵懶的死魚眼看着帶土。
嘟着嘴纏人的卡卡西，天真地笑着的卡卡西，小貓似地縮在他懷裏的卡卡西……這些碎片紛至沓來，翻滾着沖擊着帶土的腦海。
——他騙了你。
“然後你就開始和止水聯系？”帶土努力無視腦海中阿飛刺耳的笑聲。
“當然沒有馬上開始。你一直封着我的查克拉，一開始還派人監視我，說明對我不信任啊。所以我就慢慢等啊等，等到所有人都對這個‘癡呆卡卡西’深信不疑毫不防備的時候，我才有機會。”
“嘛，我承認情報是我送出去的，蘋果也是我殺的。蘋果的脾氣太過暴躁，剛好你又給矢倉下了命令要保護我，我就想着試一試。結果蘋果那天心情實在太差，我一撩撥就沖過來了。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也算是因我而死。”
——你看吧，卡卡西騙了你。
“卡卡西，我還真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影帝級別的。”帶土大笑着，笑得都缺氧了。“連床戲都演得這麽逼真，啊？”卡卡西的體溫、卡卡西身上的汗味、卡卡西濕漉漉的親吻、卡卡西的緊實的小腹、卡卡西意亂情迷卻又隐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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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這些都是假的。
——不，阿飛你閉嘴。帶土狂躁地在意識中吼着。
卡卡西像往常一樣斜戴着護額，可惜沒有了連身面罩。帶土看見卡卡西形狀優美的頸上還留着昨夜的香豔痕跡，紅得刺眼。周圍的景物飛快地旋轉着，像是飛來了一千萬只蜜蜂，嗡嗡嗡地啃咬着他的大腦。
——你看吧，卡卡西背叛了你，還笑得這麽開心。
——你看吧，卡卡西從來沒有愛過你。
——你看吧，都是假的、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帶土，我本就沒打算活着離開。無論你用不用老師的死來試探我，我都會告訴你真相。不過呢……”
卡卡西撫着護額，渾身笑得一顫一顫地：“嘛，我诳你三個月，你騙了我十六年，算起來我還是有點虧的，是吧？”
“還有，我殺了你的初戀，你殺了我的老師，算不算是扯平了呢？”
“還有，我為你挨了一刀，你為我遭了大石，算不算扯平了呢？”
“還有還有，我叫你吊車尾，你搶我秋刀魚，算不算扯平了呢？”
卡卡西笑得淚都出來了。一抹，左邊一行血紅的淚，染紅了木葉護額，順着他哭也似的笑容，滴滴答答。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