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漠的性子居然可以做到融于其中不受其擾,還真是……修為深厚。

目光下意識的去尋找林溪。林溪正被人圍着讨論什麽事,只見他一臉淡笑的聽着一同學講話,時不時點頭附和兩句,那溫和的樣子難怪人緣那麽好。

果然是絕配嗎?都這麽喜歡裝!嚴敘心裏吐槽道。

這時班主任來了,全班立刻安靜下來。班主任拿了一沓表格,讓人發下去,說讓他們明天一大早去體育館體檢。因為一班是第一個體檢的班級,班主任叮囑同學們準時去,別影響了後面體檢的班級。還有,體檢得抽血,讓同學們不要吃早餐。

交代完畢,班主任急匆匆的走了。他還等着去批卷。

嚴敘看了看手裏的表格,挑了挑眉。【仙人,我現在這樣去體檢沒問題吧?】

【沒事,普通檢查不會看得出你與別人不同,除非遇到同樣是修真的人。不過就是遇到了也沒啥關系,你現在的修為低得可以忽略不計,再說了,這青璃玉璧可不是一般修真人士能發現的。】

【這樣就好。】嚴敘把體檢表格收好,看了看時間,才五點不到,回去有點早,估計司機也沒來。

班上的同學見班主任走了,也各走各的。難得可以提前走人,又是剛好考完試,班上幾個愛運動的男同學就嚷嚷着要去打球來放松放松。嚴敘還不想回去,聽到幾人在找人打球去,看到許易揚還在如老僧入定般一動也不動的看書,心思一動,走上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喂,你別那麽淡定行麽?”

許易揚眉眼都不擡一下,還是雷打不動的看書。

“喂,你給點反應行不行?”嚴敘看了眼已經在收拾東西的林溪,“叫上林溪咱們一起去打球吧?”

打籃球,這是嚴敘剛想到的。他已經很久沒摸過籃球了,以前在學校混的時候,他常找人打球來着,那時候籃球他還是打得不錯的,不過後來出了校門後就再也沒這種心情了。可現在他是一個标準的學生黨,披着熱血少年這個年紀的皮,自是應該熱血一把的。

聞言,許易揚轉頭看了看林溪,林溪不算矮,有一米七五左右,但身體瘦瘦弱弱的,膚色也有些偏白,加上好學生的名頭,雖然不是只會用腦不會運動的書呆子,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那麽健康。于是許易揚點了點頭,“好。”

把你的嘴巴撬開還真不容易,不使出殺手锏都不行!嚴敘深以為然的看他一眼,回頭叫住林溪。

“什麽事?”林溪見兩人還不走,奇怪道,“他們都走了,你們還不回去嗎?”

“還早着呢,你沒事的話也先別走啊,我們一起去打球吧!”

“打球?”想了想,林溪才道:“那行,走吧。”剛考完試,他也想放空下腦子,而且這時候回家做飯也還早着。

三人收拾收拾朝籃球場走去。

這時候還不到五點,除了高三的學生,其他年級還在上課。他們學校運動場地很大,單是作為籃球場的場地就劃分了一大片區域。嚴敘他們來的時候,只有高三的學生占了一個角落的場地。

“哎,林溪,嚴少,許同學!你們也來打球啊?”嚴敘班上正在打球的同學遠遠就看見奇特三人組的出現,驚訝之下不由出聲打了個招呼。

“嗯。”林溪尋聲望去,看到他們班同學都在那塊,便朝他們走去,“戰績如何?”

“還沒開始呢。剛熱身完。”同學甲哀嘆道:“很久沒運動,總感覺四肢僵硬,沒以前靈活了。”

“噗……,四肢僵硬?你是要屍化還是咋的?”同學乙笑道:“早就告訴你,不能老是學習學習,得勞逸結合你還不信。你看,在教室裏呆久了,再不運動運動你都長毛了!”

“我現在不就出來接受陽光普照了嘛。”同學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是那種死讀書的人,能在最好的理科班全是靠勤奮,別人很容易弄懂的東西他要花上兩三陪時間,而且為了不掉到別的班去,他除了吃飯睡覺解決生理問題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教室裏幾乎眼睛沒離開過書本。

“你的成績一直都在穩定的提升,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适當的放松是很必要的。”林溪笑着安慰道。

連年級第一的優等生都這麽說了,同學甲松了口氣,重重的點點頭,邀請道:“你們要一起玩嗎?我們正好還缺人。”對于這奇特三人組,一班的同學早就淡定的接受了。

同學乙也是同樣的意思,看着嚴敘和許易揚道:“我們還沒和嚴少、許同學一起打過球呢。不如來個半場?”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附和。嚴敘之前是有打球的,只不過是一直和那群人,一班的人并不清楚情況,而許易揚之前從沒見他出過手,于是衆人很好奇這兩人身手如何。

林溪笑笑,許易揚目無表情,不過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同意的,于是嚴敘接下戰貼,“那就半場。你們誰上?”

同學甲同學乙和另一個高個子同學丙上場,其他同學做裁判、記分員兼啦啦隊隊員。

嚴敘一組,林溪最矮,嚴敘次之,許易揚最高,于是林溪主投球,嚴敘助攻,許易揚負責搶籃板和防守。

比賽在哨聲下拉開進攻序幕。先是嚴敘這邊發球,林溪一發球,衆人眼中不動聲色的某人動作神速的手一伸,一撈,球到手。嚴敘見狀立馬拉開距離,許易揚毫不遲疑的把球傳給他。這時對方也反應過來,馬上回防。同學乙撲上前想要劫走嚴敘的球,嚴敘一個轉身,把球傳給已經跑到籃板下的林溪,林溪一接住立即投籃,高個子同學丙還沒來得及來個大蓋帽,球就穩妥妥的進了球框。

整個過程還不到半分鐘!

“啪啪啪!”場外觀戰的同學不得不為三人如此默契的配合鼓掌叫好。“林溪嚴少許同學好樣的!”

對手見剛開始嚴敘組就如此來勢洶洶,不由謹慎了幾分。這次是他們發球,同學甲在中線發球,同學乙守在一邊接球,嚴敘則在他身邊防他,見他接了球馬上想要劫。同學乙早有防備,躲過嚴敘,邊走邊運球,可是嚴敘纏的緊,他沒辦法傳球。同學甲走位想要拉開距離接球,可林溪一直緊跟着他,這時高個子跑到同學乙身後,同學乙接到暗示,想要後傳給他,可他一走神,球突然就從他手裏丢了,竟是被嚴敘劫走了。

同學乙愣了愣,他的球是如何被嚴敘劫走的?嚴敘可不管那麽多,帶球跑人,高個子見他搶了球,馬上追上去。嚴敘果斷傳球給三分線外的許易揚,許易揚接住球,也沒再走,而是原地一跳,一道抛物線劃過,籃球準确的進了框。

“漂亮!”場外的同學大聲叫道。記分員寫下一個大大的三分。目前比分零比五,嚴敘組領先。

同學甲哀嚎道:“不待你們這樣的,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

“瞧你個沒出息的,才剛開場不久,你亂嚎什麽!”同學乙敲了敲他腦袋。

“哎哎,別敲頭啊,會敲傻了。”同學甲抱頭笑道。

“我這是把你敲開竅了!再來再來!”同學把球塞給他,“趕緊發球去,這次我們一定會掰回來的!”

同學乙信心滿滿,可惜未能如願。奇特三人組配合得令人大開眼界,林溪就不用說,人不可貌相,看着一副瘦弱書生樣,投球率居然還不錯,而嚴敘和許易揚這兩人就簡直令人驚嘆。百發百中是什麽概念?這下他們終于體驗到了。

半場下來,這兩人一共出手十五次,除開被人攔截成功的,其他都進了,全是三分球!

“嚴少你們不要再耍我們玩兒了!這技術,你們不去打nba,卻在欺負我們……。”同學乙指責道。

“就是就是!欺負自己人很不厚道啊!”同學甲同指責。

“那啥,嚴少你們這技術是咋練出來的?教教我們呗!”高個子一臉佩服的看着他嚴敘和許易揚。

嚴敘摸摸鼻子,他有這技術除了以前的基礎外完全是修真的關系啊。許易揚這貨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啊!嚴敘瞄了眼氣定神閑的某人,不得不懷疑,其實許易揚這貨才是修真人士吧是吧?

很熱,林溪邊喘氣邊把外套脫了,臉蛋紅紅的看着兩人,“你們是不是受過什麽特訓啊?臉不紅氣不喘汗不流的,好像一點事沒有似的。”

許易揚見他把外套脫掉,微微皺眉,走過去低聲道;“別把外套脫了。着涼。”

林溪剛把外套脫掉,突然聽到許易揚的話,愣了愣,随後詫異的笑了笑,乖乖把外套穿上。

因為着涼感冒生病需要花很多錢,還要媽媽擔心,所以他一直都很注意不要着涼了不要生病了,并且平時都有注意鍛煉身體,經常跑跑步、打打球什麽的,外表看起來是瘦弱了些,但健健康康的。剛才他也只是一時忘記了,沒想到這人居然會提醒他?這是在關心他?

許易揚見他把外套穿了回去,臉色柔和了些,看着那運動過後顯得潤紅健康的臉和亮晶晶的眸子,眸色微沉。

嚴敘就站在他們旁邊,許易揚的話自是聽在耳裏,目光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的互動。

原來面癱男也是會關心人的嘛!

34、球場風波(二)

“不讓他們一隊不就好了?”做裁判的同學建議道:“嚴少和許同學分開,你們兩隊換個人呗!”

“換人換人!”啦啦隊衆人一致同意這個想法。

“再來再來!”同學乙不服氣的喊道:“嚴少,把許同學換給我們!”

嚴敘聳聳肩,對許易揚道:“許易揚啊你就去做卧底吧!”

許易揚白了他一眼,走去對方陣營,嚴敘用許易揚換了高個子。

還是半場對決,還是林溪首發。林溪拿着球正要傳出去的時候,一聲不悅的叫喊攪了衆人的興致。

“誰把我們的場占了?”

那聲音極度嚣張不耐,衆人不由側目。

來的是一群穿着火紅球服的人,說話的是眼角有點吊起來看樣子是頭頭的人。這些人一班的人都不認識,也沒聽說這場地還分屬私人團隊的。 于是有人道:“學校的場地誰先來誰就用,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了?”

“這就是我們紅蓮的場地,你們識相的就趕緊走!”吊眼角身邊紅頭發的人不客氣的道。

“紅蓮?哈哈哈……。”嚴敘一聽到對方報上的名號如此矯情就忍不住笑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一幹人極具特色的球服,“紅蓮 啊,敢情這一身紅紅火火的就是紅蓮了?那一身青就是青蓮?一身白就是白蓮?一身黃就是黃連?哈哈哈……。”

“噗……。”一班的人都被嚴敘這解釋逗樂了,“尼瑪黃連?黃連就是這樣來的?嚴少果然是見多識廣… …哈哈哈……。”

“卧槽!笑你媽笑!”吊眼角見被人如此嘲笑自己千辛萬苦才想出來的這麽拉風的名字,整張臉都黑了。“誰笑勞資他媽揍誰!”

這是威脅?重生以來的第二次威脅?嚴敘驀地拉下臉來。第一次被許易揚這面癱威脅也就算了,可眼前這三白眼是什麽玩意?可笑的是,對方居然不認識大名鼎鼎的自己?像對方這樣的人看起來不應該不知道啊,難道是轉校生?

嚴敘想的沒錯,吊眼角就是轉校生,這學期都開學了才被家裏用錢塞進來的,在這裏混不到一個月。剛開學沒兩天嚴敘就重生了,到現在為止又沒有再鬧出什麽事,因而最近他被人提起的不 多,吊眼角還沒來得及聽說他的輝煌事跡就撞上來了。

見此情形,一班人心情那個複雜啊,看着吊眼角的目光不由帶上一絲憐憫。雖然嚴敘是轉性了,但他以前的事還擺在那呢,這人居然不知死活的放出這樣的話?不知說他是欠虐呢欠虐呢還是欠 虐呢?

“好大的口氣啊,轉校生。”嚴敘冷眼看他叫嚣。一班人看他如此神色,心裏默默為吊眼角默哀。 希望你不會被嚴少整得太慘啊童靴!

以前有個很喜歡針對人的老師不知怎麽惹到了嚴少,上廁所的時候,被嚴少一腳踹進屎坑沾了一身屎,之後又被人套進麻布袋痛扁了一個星期。這還沒完,在這老師回家的路上,嚴少派人攔堵他,把他的自行車拆了,然後自己開着機車在後面追,那老師狂奔不止,機車次次都是險擦而過, 把那老師吓得昏死過去,第二天就趕緊辭職走人再也不敢呆在學校了。

此等事情數不勝數,被修理得很慘的人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惹怒了嚴少,現下這紅蓮教教主?不要命的撞上來,下場可想而知……

“你怎麽知道我是轉校生?”吊眼角愣了愣,随即不屑的道:“轉校生又怎麽了?這場地是我們的 ,你們自己不乖乖走出去,就躺着出去好了。”

“呵呵……這學校什麽時候輪到一個轉校生說了算?紅蓮?什麽東西?你,又是什麽東西?”說起狂 霸拽,以前的嚴敘自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即使重生的他因為嚴景清刻意收斂了。可經過仙人的提點,他想通了之後,就不再刻意改變性格,而是慢慢的展露出本性,順其自然的改變。

原本作為一個內裏二十五的人他是不屑于和這樣的毛頭小子計較的,可偏偏他今天興致正濃,還沒玩盡興就被人這樣攪合,而且這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所以他不能不計較。

“你他媽找死!”被嚴敘這樣鄙視,吊眼角當即炸毛,猛地掄起拳頭朝着嚴敘的臉揮去。

一班人看這人如此勇猛,心裏直感嘆,無知者無畏啊!

嚴敘眼神一冷,他待會還要回家吃飯,把衣服弄髒了怎麽辦?而且他都立志要做個好學生了,不能再在學校鬧事的。

于是嚴敘沒有還手,而是抓住了吊眼角的手,冷笑着道:“你在這裏混的時候都沒去打聽過情況嗎?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惹你媽個狗屁!”吊眼角想抽回手,可嚴敘力氣大得出奇,他死命都抽不回。還被捏的感覺手骨 都要碎掉似的疼得要死。心裏一急,令一只手也揮拳而上,又被抓住。

嚴敘抓着他兩只手,面對着一雙憤怒的三白眼和一張滿是痘痘的臉,瞬間感覺被惡心到,立馬 把人甩開。

吊眼角還想撲上去,可嚴敘不想再和他這樣弱智的糾纏,目光銳利的射向其他紅蓮衆,“這裏是高三一班的地盤,你們聽清楚了沒?”

紅蓮衆見頭被人甩了,原本想要沖上去幹架的,可被嚴敘這麽一喝,都莫名其妙的相互看了眼 。

高三一班?高三一班又怎樣?不就是比他們高了兩屆!有什麽了不起?有人不以為然的想。

高三一班?一班不就是最好的班?最好的班不就是一群死讀書的書呆子?一群書呆子怕個屁! 有人不屑的想。

高三一班?高三一班不就是……不就是……有人怔愣住,猛地盯着一班的人,一個個的掃過一遍,在許易揚身上停了下,又滑過,目光最後落到冷着一張臉的嚴敘身上。

“嚴……嚴少?!” 之前站在吊眼角身邊的紅頭發不确定的叫出聲。

他之前就聽說過嚴敘這人,以前也見過嚴敘一面,但那時候是在酒吧裏,燈光太暗看不大清楚人臉,當時就覺得這人狂傲得不可一世,把一群人都幹趴了。那肆意的靠在沙發上,一手拿着煙,一手抱着妖嬈的女人吞雲吐霧,笑得狂妄的樣子他可是記憶深刻……可眼前這人除了和記憶相似的輪廓外,那種頹靡狂妄一點都沒有,整個人的氣質相差甚遠,這才導致他沒第一時間認出來。

紅頭發很懊惱,進來這所學校時有人還告誡過他,千萬不要惹到嚴少來着,但眼下……紅頭發讪讪的賠笑,“對不住嚴少!我們不知道是你們班,我們現在就走!冒犯之處還請嚴少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計較……。”

嚴敘原本就沒想着要怎樣,只是被人攪了興致不爽而已,又鑒于一群同學在場,如果他不做點什麽看不過去罷了。現下紅頭發服軟,他也不想再把事情鬧大。司機也差不多來了,他也要回家吃 飯。于是道:“我原本就沒打算和你們計較……但你們都來了 ,也不能就這麽走了。”

聽他這麽一說,紅頭發放下的心又提起,“那……那嚴少的意思是?”

“高一的?”嚴敘掃了眼似乎都不認識他的紅蓮衆,紅頭發誠惶誠恐的點點頭,于是嚴敘笑了,“ 初生牛犢不怕虎嗎?呵呵 ……吶,既然是高一的學弟,那我們也不好欺負,要不然被說出去的話可是會丢了我們高三一班的臉。”

“不會的不會的。”紅頭發急忙保證道。

“你看這樣如何?既然大家都是來打球的,那麽就來場比賽決定場地利用權吧?”嚴敘回頭看着一 班人問:“可以?”

“嚴少說了算。”一班人意見統一,都支持嚴敘的決定。

“這……這要怎麽個比法?”紅頭發忐忑的問。

“時間也不早了,我家司機估計已經來了,那就速戰速決來個半場比賽如何?我們兩隊各派三個人,限時十五分鐘,分數多者勝。”

“行!”紅頭發滿口答應,把吊眼角拉過一邊說了些什麽,吊眼角神色狐疑的看了看嚴敘,然後不甘不願的同意紅頭發的做法。

嚴敘這邊還是奇特三人組上場,一班的同學興致高昂的在場外吶喊助威,“嚴少,不要大意的上 吧!““嚴少,不要留情面的 把他們幹掉吧!””嚴少,揚我一班班威,把這些不知道尊重前輩的新人好好教訓一頓吧!”“嚴少!送他們個大鴨蛋啊啊啊啊啊啊!!!”“嚴少,幹巴爹!”

嚴敘嘴角抽了抽,滿頭黑線。吊眼角不屑的冷哼一聲,“sb。”

嚴敘也不生氣,還讓他們先發球。一班人剛才就領教過奇特三人組的厲害的,在嚴敘剛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就在心裏偷笑來着,現下個個都睜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就怕錯過精彩瞬間。

奇特三人組也的确沒令他們失望,對方球一發,接到球的紅蓮衆一還沒拍幾下,就被嚴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劫走了。

傳球、球被接住、起跳、投籃、得分!一連串動作利索漂亮,奇特三人組領先三分。一班人立馬狂呼:“嚴少v5!許同學好贊!林溪彪悍!一班必勝嗷嗷嗷!!!”

吊眼角狠狠地瞪了亂叫的啦啦隊隊衆一眼,滿眼氣憤。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嚴敘三人組以無比強悍的配合把紅蓮組打得落花流水,原本紅蓮組好幾次都出手投球了,可被許易揚那麽一擋,不是球被拍掉就是球沿着球框邊緣轉了兩圈就掉出外面。

眼看一個球又要掉出框外,吊眼角眼神陰郁,這個球再不進,他們就真的要吃鴨蛋了。于是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想要補救,可林溪就在他前面。吊眼角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陰狠,在整個人撲過去補救的時候,把林溪撞開來,順便暗中使巧勁狠狠地朝着林溪的左腳跟一踩。

林溪正要起跳攔人,突然被人猛地撞開,左腳還被人狠狠一踩,腳一歪整個人朝着一邊倒去。

事發突然,可許易揚卻是立馬察覺了事情的不對勁,飛快的跑上前把他接住。嚴敘一愣,立馬跑上前去,“林溪怎麽了?”

林溪臉色疼得發白,許易揚把他抱住輕輕的扶他坐下,然後目光森寒的掃了眼吊眼角。

吊眼角不綴的看着那球轉了幾圈最終還是掉出框外,突然覺得背後一寒,眼珠子轉了轉,又是不甘又是氣憤的轉過身來。

35、球場風波三

嚴敘看到許易揚朝吊眼角投去凜冽的一瞥,還能不明白發生什麽事?立馬火冒三丈的走過去狠狠地給了吊眼角一拳,“你有種啊!當着我的面陰人?很好!”說完一腳踹過去,再把人撈回來使勁的揍。

“你媽個逼!”吊眼角被一拳打得眼睛腫了起來,罵罵咧咧的回擊。可他哪裏是嚴敘對手。嚴敘很生氣,可理智還在。目光一沉,嘴角不屑的勾起,專門挑會使人很痛但表面看不出來的地方揍。

一班的人看到林溪倒下就馬上沖了過來,現在再聽到嚴敘這麽說,不由憤怒的看着吊眼角。

“你他媽的,輸不起就不要比啊!沒種的窩囊廢!”同學甲氣憤的想要沖上去和嚴敘一起揍人,可是卻被同學乙拉住了。 其他幾個和林溪關系挺好的也忍不住想要動手。

嚴敘回過頭來,目無表情的道:“你們都別過來,這不關你們的事。”

一班人一怔,續而明白的點點頭。許易揚看林溪疼得緊,輕輕的把他的褲腳挽起,腳踝那腫了一圈,輕手輕腳把他鞋子襪子脫掉 ,露出一只白淨的腳丫子。許易揚眼神暗了暗,伸手摸了摸骨頭 ,緊皺的眉舒展了些,擡頭看着緊盯着他的林溪道:“只是扭傷,不是很嚴重。”

林溪擡頭對一班人笑笑,“就是扭傷了,沒事的。”

一班人聽了都松了口氣,要是林溪出了什麽事,他們非得給班主任老馬等幾個老師剝下一層皮不可。

“嚴……嚴少……手下留情啊……。”紅頭發看着吊眼角被嚴敘打得毫無招架之力,心裏着急卻不敢上前攔人,只好在一邊喊。

其他紅蓮衆見紅頭發如此忌憚嚴敘,看見頭被打也不敢上前幫忙,之前還想着沖上去幹架的都遲疑的停下了腳步,個個都看着紅頭發。

“誰他媽想死的就去!”紅頭發黑着臉對紅蓮衆低聲吼道,然後滿臉堆笑的跑過去。“嚴少您消消氣,你同學也沒大礙不如就放過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子吧?你看這天都黑了,您不是還要回家嘛?可別因為這糟心事耽誤了……。”

嚴敘冷冷的看了紅頭發一眼,一腳把吊眼角踹地上,“下次別讓我在看到你們。”

“是是是!”紅頭發連忙跑過去把吊眼角扶住。

吊眼角趴在地上咳了兩聲,罵罵咧咧的還想爬起來打嚴敘,被紅頭發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動。

無視吊眼角想要吃人的憤恨眼神,嚴敘淡淡的看他一眼,轉身走向被人圍着的林溪。“還好?”

“沒事。”林溪在許易揚的扶持下站了起來,對着一班人道:“時間不早,我該回去了,你們也趕緊去吃飯吧,要不然飯堂就沒飯了。”

同學甲還是不放心,擔憂的看着他,“那你怎麽回去啊?”

“笨死了。”同學乙敲了他腦袋一下,“這不還有嚴少和許易揚嗎,你操什麽心!”

“嘿嘿,是哦。”同學甲不好意思的摸摸被敲的頭,“那嚴少你們早點送林溪回去呗。”

許易揚當仁不讓的點點頭,于是衆人解散,徒留不明所以的紅蓮衆及争吵的吊眼角和紅頭發。

嚴敘才不會理會身後憤怒的雙眼,看着許易揚一臉淡定的扶着林溪笑道:“唉,林溪啊,你這麽走,什麽時候才能走到校門口啊?不如叫許易揚背你啊!”

林溪腳步一頓,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傷殘人士。”

可他話還沒說完,一旁扶着他的許易揚立馬就蹲跪下來,嚴敘見狀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可以走。”林溪惱怒的瞪了眼嚴敘。

“上來。”許易揚回頭道,那漆黑的眼滿是堅持的看着他。

對上那幽深的眼,林溪眉頭一皺,“不用!我能走!”

許易揚不語,就這麽直直的看着他,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林溪敗下陣來,不甘不願的趴上去。

“嚴大少!”林溪一臉別扭的趴在許易揚寬厚的背上,看到嚴敘還在笑,不由大聲吼道。

“幹嘛?”嚴敘正給許易揚使眼色,大意如下:和心上人的零距離接觸不錯吧?你要怎麽感謝我啊?可惜許易揚沒理會他,背着身後的人,腳步堅定的往前走着。

“我腳傷了,不能去給你補課了。”林溪十分遺憾的道。

嚴敘臉上的笑容一頓,“呵呵,只是扭傷而已,沒什麽大問題的,怎麽就不能補課呢?”

“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在家好好休養。”林溪深以為然的道。

嚴敘默,無語的看着他,林溪微笑的回視他,嚴敘嘴角抽了抽,随後卻笑道:“為了讓你更快的好起來,好給我們補課,我覺得應該讓許易揚搬去你家貼身照顧你。”

林溪臉上的微笑僵住,狠狠的瞪他一眼。“嚴大少,那紅蓮教教主似乎來頭不小啊,你當着教衆的面把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小心他報複你啊。”

嚴敘無所謂的聳聳肩,冷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再說了,他要是直接沖我來還好,偏偏陰的是你,大家都在看着呢,我沒把他弄殘就不錯了,更何況我也沒下狠手。”

“重點不是這個。”林溪笑,“你哥哥知道你又在學校鬧事會氣死的。”

聞言,嚴敘神色冷下來,眉頭輕皺。

“哎哎,你也別擔心,你哥哥知道事情經過的話,是不會怪你的。”林溪好心安慰。

嚴敘白了他一眼。剛才一時氣憤,沒想把這事給忘了。上一輩子他鬧事嚴景清跟在後面無怨無悔的幫他擦屁股,現在可不能再這樣了。

于是在回去的路上,嚴敘一直在想這件事。最後決定——坦白從寬!

以往他做了什麽壞事,被受害人找上的總是嚴景清,如果那三白眼真有什麽背景的話,也一定會去找嚴景清的,那麽他得提前跟嚴景清說清楚才行。

吃晚飯的時候,嚴景清就明顯察覺到嚴敘的不對勁。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看他,半天都沒吃完一碗飯。當他回視的時候,他又移開了眼,一副別扭又糾結的樣子。

沒錯,嚴敘現在的确十分別扭又糾結。就是開不了口讓他知道,就是那麽簡單幾句,我辦不到——這就是嚴敘此時的心情寫照。

之前想着要告訴嚴景清,可事到眼前硬是開不了口。他從沒做過這種向別人報備的事情,感覺很……很奇怪。

嚴景清放下碗,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扒飯,眉頭輕輕蹙起,“小敘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

“呃……那個……。”嚴敘摸摸鼻子,“就是……我……。”

嚴景清看他糾結半響也沒我出個什麽來,不由笑道:“什麽事讓小敘這麽煩惱?”那上揚的鳳眼微帶着些調侃的意味,讓嚴敘微微一怔,貌似嚴景清現在和他相處的時候越來越放得開了……

這是個很好現象!他和嚴景清小的時候可是比現在要好的多親近的多的……這麽一想,嚴敘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反正他以前做過的那些混事有哪一件事是嚴景清不知道的,現在只不過是打架而已。

“咳咳,我今天……在學校打架了。”嚴敘看着他的眼,正色道。

嚴景清一愣,打架?“小敘在學校打人了?”

嚴敘點點頭,“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原本我們班好好的在打球,然後一隊人莫名其妙的跑過來說我們占了他們的場地… …。”

小敘這是在向他解釋?嚴景清斂了笑意,認真的聽完,然後嘴角微彎,“那孩子還好嗎?這件事你們沒有錯,只是小敘下次可以選擇溫和一點的解決方法,打架太粗暴了,萬一自己也受傷就不好了。”

孩子?孩子?嚴敘撫額,這一副長輩教育小輩的口吻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比他大了2歲的……

“我說景清啊,我們以後談話可不可以換個氣場?”

啊?嚴景清疑惑的看着他,“小敘什麽意思。”

“你看,我們年紀也差不了幾歲,我同學還一直以為你是我哥哥來着,那你就不要把自己整得那麽老啊!連說話都老氣橫秋的!”

“這樣子啊,可是,我到底是你叔叔呢。”嚴景清猶豫了。

“是誰小時候騙我是哥哥來着?”嚴敘戲谑的看着他。

“那……那是我小時候不懂事啊……。”提起那些年少懵懂的時光,嚴景清有一瞬間的晃神。他小時候可是一直堅持小敘是弟弟,還讓小敘叫他哥哥的。想到這,嚴景清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不管,反正呢,我是從來沒把你當做長輩看待,你也不要把長輩這個詞背負在身,我們以前 怎樣,現在就怎樣。”嚴敘認真的看着他,那漆黑的雙眼直直望進那波瀾不驚的鳳眼,似乎想要用眼中的真摯打破這平靜的僞裝。

對視良久,嚴景清突然如釋重負的一笑,“好。”那笑容幹淨純粹,盛滿的都是信任。

這一刻,嚴景清終于相信嚴敘是真的變好了的。一直籠罩在心頭的患得患失就如豔陽之下的朝露般消散得一幹二淨。

嚴敘看着這個與記憶中如出一轍的笑容,彷佛又看到了那個在他身後追逐着的少年,那麽全心全意的愛護着信任着他的少年。心驀地一動,手不由自主的撫上那張清俊的臉。

不用跑那麽快的,我就在這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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