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出出格的事的!

愛?腦海裏突然冒出的字眼令嚴敘眉頭一怔。

按照這人的性子,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愛上了某個女人,那他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對她好,把她捧在手心的!也一定會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

眼神驀地冷下來。對于如果有朝一日自己在嚴景清心目中的地位被取代了的猜想,嚴敘十分不悅。他和嚴景清兩個人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也是彼此活着的意義,怎麽可以被不相幹的人來破壞掉這種關系?

可是…… 他始終是要結婚生子的啊……到那時候,他有了妻子,兒女,他還會是他最重要的人嗎?

不……不會的!嚴敘猛地握緊拳頭,他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也絕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人取代他在嚴景清心中的地位!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執着于這個,可嚴敘就是不能接受這種情況出現。他無法想像突然有一天某個女人插進他與嚴景清之間的情形。明明他們才是世上最親密的人啊,那些女人算什麽?

說他幼稚也好霸道也好,反正他就是不能接受!

嚴景清是他最重要的人,相對的,他也必須是嚴景清最重要的人!這是誰也不能更改的事實!

40

嚴敘臉色不悅的踱回房間,拿起嚴景清讓他簽名的那些文件一看,更是不悅了。

這個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把名下的所有股份都轉給他,然後自己挂個管理者的名,空有頭銜卻毫無實權?

這麽多年來的努力居然就這樣拱手相讓?自己不留一絲一毫?

嚴敘很生氣。他可以理解嚴景清的做法,卻不能接受!

他會考慮嚴景清的提議,可并不代表他就會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或許是因為他父親又或許是因為別的他所不知道的原因,嚴景清對嚴氏是屬于他的這個想法根深蒂固,上一輩子還嘔心瀝血的想要把嚴氏管理好然後還給他!

呵呵……嚴敘無力的撫額,這個人啊他都不知道說他笨好還是死腦筋好……

把文件扔到一邊,嚴敘走到落地窗旁,看着窗外遼闊的夜空思緒沉浮。

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是沒有野心的,尤其是經歷過那樣不學無術一被人提到就只會用二世祖三個字代表的一世。這一世,他不是廢材,不是纨绔……他需要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重生的價值,可是這不能以嚴景清所希望的方式達成。一方面他真的對嚴氏沒有興趣,另一方面,嚴景清這樣相當于“饋贈”的行為,叫他不用付出絲毫就能坐享其成,他的自尊心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接受。他更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打下一片天地,而不是掠奪嚴景清的勞動成果。

他心疼嚴景清為嚴氏的辛苦付出,也體諒他的苦衷,而且也決定要為他分擔,可是這不代表他會直接接過嚴氏的擔子。嚴氏從來就不是屬于他的,他沒有為此做過一絲一毫的努力,他不配得到嚴氏。

輕嘆了口氣,嚴敘收回目光,轉身回房拿毛巾擦頭發。

他拒絕簽字的話,嚴景清會不高興的吧?可就是不高興他也不能簽。嚴敘目光幽深,意志堅定不可動搖。

他會靠自己的雙手建造完完全全屬于他自己的王國!他要的不是嚴景清的欣慰,而是要嚴景清以他為榮!他要向世人宣告:他嚴敘不是只會靠嚴家庇護的廢材,也不是需要躲在嚴景清身後的懦弱無能之輩。他要那些曾經鄙夷過他,看不起他的人睜大眼好好地看清楚他是怎麽一步步的攀上高峰的 ,更要讓那些對嚴家虎視眈眈的人忌憚他,畏懼他!

他是要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可以為嚴景清遮風擋雨的存在!

他将以完美的姿态站在嚴景清身邊與他一起睥睨風起雲湧!

這一刻,嚴敘終于端正了自己的心态,也終于認清了以後要前進的方向。

也是從這一刻起,這個重活了一世的男人才真真正正的成熟起來。

識海突然一陣動蕩,頭昏目眩了一下,嚴敘以為銀魚湯的作用還沒消散,趕緊查看了下身體,發現識海似乎變寬了。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的心境又提高了一個層次,修為也精盡了許多。

出乎意料的收獲讓嚴敘一陣愕然,随後了然的笑笑。

仙人之前就告訴過他,九霄天神訣是部比較霸道的頂級功法,相對的對于修煉的人來說,如果其心志更符合功法的意境,則會更容易晉級。

堅定的意志、絕對力量的掌控、勢不可擋的野心與信心、睥睨天下舍我其誰的霸氣、随心随性的處事之态……具備這些條件即可逍遙天地間、九霄任遨游!

這就是九霄天神決的意境所在。

嚴敘閉眼仔細體會心境突破時所突現的感悟,就這樣站着入定了。

說回落荒而逃的人,一從嚴敘房間離開,嚴景清就立刻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直到把門關上,嚴景清也還是覺得羞憤難忍,心怦怦直跳個不停。

他不是沒見過男人的裸體,他自己就是男人,對方有的他也有,可是從沒見識過這麽有震撼力的場面……實在是太……太刺激了……

用手捂住眼,嚴景清努力平緩心跳。可怎麽也平靜不下來,那場景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那滿是情欲的沙啞低吟、男性充滿力與美的裸體、不住動作的雙手、那清晰可見的青筋、狂野有力的迸發、淡淡的腥膻味,無不讓他臉紅心跳。

去浴室洗了把臉,嚴景清直愣愣的看着鏡中面紅耳赤、鳳眼迷蒙的人,神情恍惚。

作為一個二十三歲的正常男性,更是作為一個見識過不少風風雨雨,清楚的了解這世界黑暗面的大集團的總裁,他可謂是清心寡欲到了極點,完完全全就是個禁欲系,別說找人發洩,就是自渎這種事也少得可憐,而且至今為止他還是個雛。

說出去可能沒人信,商界年輕有為,頗有手段的名流貴公子怎麽可能沒碰過女人?可他确确實實是沒有。除了自身的潔癖外,更多的是他小時候的經歷所致。

父不詳,母不具。

他不願意他的孩子像他一樣被人說成是私生子,甚至是野種。

如果不是抱着與對方生活一輩子和對對方負責到底的想法,他是不會和人發生關系的。

說他可笑也好保守也好,都什麽年代了還這麽放不開,可他就是這麽一個可笑又固執己見的人。沒有情的欲他不稀罕!

自嘲的笑笑,嚴景清無力的撫額。

臉上的溫度一直降不下去,剛才就覺得燥熱的身體也愈來愈熱了……

突然嚴景清全身一僵,難以置信的睜大眼。

他下面起了……反應……

嚴景清又羞又囧,那饑渴的感覺驀地的從心底肆虐開來,叫嚣着要發洩,令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伸手去撫慰。然後剛才那一幕又像放電影一樣在他眼前來回播放不停的刺激他……

嚴景清往前伸的手一頓,臉上的神情又是羞恥又是難耐的,可到底沒有敵過欲望的驅使。

“嗯……”嚴景清舒服的呻吟出聲,眼前的畫面變得越來越真實。他甚至可以聽到那人粗重的喘息,可以感受到那人撫慰的力度 、可以聞到欲望散發的惑人香氣……

有一瞬間他感覺到兩個場景似乎重疊在一起,畫面中的兩人呼吸同步,動作一致,就連最後的低吼也相差無幾……

噴薄而出。

嚴景清無力的靠在牆上,側目看着鏡中滿臉紅暈、經過情欲洗滌過後顯得尤其魅麗的男子,剛才心頭湧起的快感立馬消失的一幹 二淨。

他都做了些什麽?居然會想着那人來自渎?

心有一瞬間的驚慌,嚴景清薄唇緊抿,目光游移不定。過來好一會,心才慢慢平靜下來。

長出一口氣,嚴景清苦笑了下。都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煩躁。真是的!

不就是被影響了而已嘛!就像是看到別人打呵欠,自己也會條件反射跟着打呵欠一樣……純屬生理反應而已!

嚴景清如此安慰自己。都怪那個罪魁禍首!要不是看到他在做這種事,自己又怎麽會……

剛發洩過後水亮亮的鳳眼內滿是羞惱,嚴景清懊惱的摸了摸還是很滾燙的臉,無奈的嘆了口氣。

都過了這麽多年,怎麽他就沒有練到像那人一樣厚的臉皮呢?

記得當初第一次夢遺的時候,他也是如現在般羞囧得無地自容。

他之所以還記得那麽清楚,完完全全是因為夢到的那人的身份實在是……罪魁禍首是同一個人。

沒錯,他夢到了嚴敘。

夢中的少年全身赤裸着,健壯的體魄一覽無遺。水珠沿着線條優美的頸項滑下,滑過性感迷人的胸膛,滑過肌肉緊實的腰腹,然後隐沒在草叢裏……

夢到這裏時他猛地一驚,想要轉開眼,可是少年似乎發現了他的目光,輕微的仰起頭,就那樣嘴邊挂着壞笑,狂野不羁的倚在牆上眼神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那惑人之至的樣子讓他禁不住臉紅心跳,然後第二天早上起來時,發現內褲濕了一大塊……

當時他吓壞了,覺得很是羞恥,居然害怕得好幾天都不敢見人……

他差點就以為自己不正常了。

事後找了些關于這方面的書籍看,又發現自己并沒有什麽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是那段日子太過挂念那人才會這樣的。想開了也就沒事了。

那時候的他還單純着,可沒想時隔幾年到真的遇上這事時還是這樣子。真是的………

摸摸還滾燙的臉,嚴景清無奈的笑笑。在這方面,或許這一輩子他都不會有什麽長進的了。

拍拍臉,嚴景清看了下身上淩亂的衣服,幹脆洗了個澡。

洗着洗着腦海裏又不自覺的回放那些片段。嚴景清看了眼自己瘦弱白晳的身體,捏了一把沒幾兩肉的腰,想到之前看到的充滿力量的健美裸體,不由有些洩氣。怎麽他就是不長肉呢?瘦瘦弱弱的難怪小敘要拼命壓着他多吃一碗飯了!

目光游移着落在那剛纾解完又陷入沉睡的物事上,嚴景清的臉刷的一下子,又鬧了個大紅臉。

身材比不上,怎麽連這種地方也差那麽多?

作者有話要說:

嚴敘:神馬高富帥神馬社會精英,只要我一個眼神就足以秒殺一切!喲呵呵呵呵……

嚴景清(羞射狀):為什麽你那裏比我大?

嚴敘:當然是因為我要變帥變強變無敵啊!自然那裏也要超人一等啊!

41

“景清呢?”嚴敘看了看時間,都到飯點了,怎麽這人還沒回來?

“少爺下午的時候打電話回來說今晚要陪客戶,就不回來吃飯了,小少爺請自便。”

“哦。”嚴敘看着一桌子的菜,無聊的撥了撥。早上的時候這人就比他早出了門,沒能見到人。中午的時候說公司開會,要在公司用餐,沒有回來。晚上的時候又說要陪客戶?

這分明就是在躲避他!嚴敘不悅的皺了皺眉,可一想到這人躲避他的理由又不由失笑。

怎麽這人純情到了這種地步?居然會難為情到不敢見他?

好吧,是他臉皮太厚的關系。估計一般人見到那種情形也會覺得尴尬的。

嚴敘摸摸鼻子,滿眼笑意。

晚上林溪來給他補課的時候,明顯感覺到這大少爺心情似乎很好,于是調侃道:“喲,嚴少心情不錯啊,遇到什麽好事了?”

嚴敘斜睨他一眼,“沒什麽。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十分美好而已。”

林溪抖落一層雞皮疙瘩,“我說嚴大少爺,你能不這麽有文藝範嗎?真是酸死個人了!”

“文藝範?這也沒什麽不好啊,有些人想學還學不到呢!那像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啊!”嚴敘聳聳肩,無奈的道。

“得了吧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啊嚴少!”林溪毫不留情面的諷刺道。

“呵呵……林大秀才,你不知道有句話叫,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嗎?”嚴敘挑挑眉,“我這就是妥妥的榜樣啊!”

“自戀!”林溪果斷的總結,然後結束笑鬧,一本正經的開始補課。

嚴敘朝許易揚遞了個:好好教育你家媳婦的眼神,被許易揚無視後,只好打開書本上課。

三個小時很快過去,林溪拿過一旁管家張伯端上來的茶喝了口,潤潤喉道:“今天就講到這裏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嗎?”

嚴敘搖搖頭,看他一眼,又看了看一旁目無表情的許易揚,想了想才道:“那個,你們有沒興趣做生意啊?”

什麽?林溪收拾書本的手一頓,擡頭狐疑的看着他,“嚴大少?你哥哥沒虧待你吧?你是缺衣了還是少食了?還是說你又去做了什麽壞事,急需大筆錢又不敢和你哥哥說,才淪落到下海經商的地步?”

嚴敘白眼,“和他沒關系。拜托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他牽扯進來?我只是突然想做生意而已。過幾年說不定我就要接手公司了,現在要趁早練練手……”

“喲,要幫你哥哥分擔啊?不錯不錯!”林溪不以為然的笑問:“那你想做什麽生意?”

“前期的話,我想先開一家專賣珍貴藥材的店,等資金充足了,日後會開一家房地産公司。”嚴敘認真的道。這是昨晚他深思熟慮過後的決定。現在已是2005年年末,2006年即将到來,根據上輩子的記憶和結合當下的實際情況,他覺得有必要提前賺取自己的第一桶金。

2005年中國出臺了幾個大政策,個稅改革、免除農業稅、公司證券法等,其中對他來說最為重要的是房貸新政。

房地産這個行業所帶來的暴利令多少人垂涎欲滴?有遠見的人恐怕早已在暗中投資了,想想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房價一路飙升,到他重生那一年為止,房價已不是寸土寸金就能形容的了。

趁着大多數人還沒有發現房地産這個巨大的商機的時候,他不說捷足先登也要不落人後,牢牢把握住這個機遇!再者嚴氏集團也有一部分項目是關于房地産開發的,他現在贊些經驗,日後也好幫助嚴景清管理。

确定要炒房之後,所面臨的就是資金問題了。他不打算給嚴景清知道,可手頭上沒錢,只好利用他身上僅有的資源——空間。經過研究,他發現空間內種植的人參、靈芝之類的貴重藥材比世面上的要好的多,藥效也強得多。若能找到适合的渠道銷售出去,将收獲不菲。但這将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不會馬上就有收益。而且做藥材生意所需要的店面,信譽、人脈等等他都沒有,就是有,以他之前的聲譽也不好出面,于是他把主意打到了許易揚身上。

他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面癱男的老底,但十分肯定這人的後臺極硬。如果能得到這人的幫助,事情就會變得簡單很多。

雖然不确定他肯不肯買自己人情,但他有絕招,只要把對面這人搞定了,這面癱男還不是手到擒來!

林溪不覺得有什麽,倒是許易揚聽了眉毛皺了皺,目光微沉。嚴敘一看就覺得有戲,于是再接再厲的道:“這年頭有錢的人多的是,相互來往見免不了送禮,這貴重藥材就是送禮首選,原汁原味的可比電視上吹噓的那些什麽補品可靠多了。無論是賄賂也好,攀關系也好,或者真的是買來送人補身體的,這貴重藥材一拿出手,絕對是臉上有光!而且我這藥材賣的可是實打實的長白山野山參、靈芝等,保證質量上乘,藥效驚人……”說着還把實物拿出來讓兩人過目。

“這課是五十年的長白山野山參,你們可以看看。這野山參莖體飽滿,脖長而碗密,色澤灰黃自然,皮緊紋細,莖須稀疏細長,質量可比市面上的其他人參高了不止一個檔次!我敢保證,只要這東西一出現在市面上,絕對會讓人心動!我們絕對是穩賺不賠……”

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說到口都幹了,嚴敘急忙喝了口水,看了眼陷入沉默的兩人,微笑着抛下橄榄枝。“大概就這些,你們有沒興趣加入啊?”

“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有市場,你也能保證貨源,可我們現在哪有時間打理?再說了,我也沒用本錢入股啊。”林溪皺皺眉道。

“時間是個問題,但我們可以請人。再者,本金什麽的你不用擔心,自會有人先幫你墊着,而且你完全可以技術入股。”嚴敘朝許易揚抱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還是算了吧。”林溪洩氣的嘆道。“開店什麽的我也沒弄過,尤其又是買這麽珍貴的東西,缺少經驗可不行啊!”

“呵呵……經驗都是慢慢累積的,不見的做生意的人都是有經驗的吧?再說,你大學不是打算讀經管系嗎?現在這不就是個很好的實踐機會?還可以幫你賺取大學的費用……”嚴敘循循誘導着。

聞言,林溪眼前一亮,有些心動,可是……

這時,一直沉默着的許易揚終于開口了,“嚴敘這個主意可行。”

聽這人這麽說,嚴敘一樂,立馬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現在年底了,很快就過年了,過年送禮的人将是我們最大的客源! 所以我想盡快把店開起來。店址我已經選好了,只要裝修一番,人員各方面一到位,就立馬可以開業!”

許易揚沉吟了會,就嚴敘的說法提出了個別意見。三人讨論了整整一個鐘也沒能得出結論,可時間不早了,基本的店面裝修、 店名、人員配置、銷售路線、貨源、成本等等都要好好斟酌一番。于是三人說好明天去學校再讨論。

把人送走,嚴敘剛想回屋就看到門口有車燈的亮光。嚴景清回來了。嚴敘惡劣的挑挑眉,不走了,就站在那等着他。

嚴景清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身姿挺拔的少年,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還是開口喚道:“小敘。”

嚴敘點點頭,走上前,“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呃……”嚴景清不着痕跡的避開他的眼,假裝淡定的解釋道:“剛好有個客戶從澳洲過來,談了一筆生意,随便就請他吃了頓飯。”

嚴景清神色如常,可惜通紅的耳根卻暴露了他內心的波瀾澎湃。嚴敘眼尖一下子就瞧見了,不由大笑出聲。

嚴景清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嚴敘手一伸,捏了捏他紅彤彤的耳珠子,笑得十分欠扁,“你在害羞什麽啊?哈哈哈……”

嚴景清大囧,急忙拍開他的手,可還是不争氣的紅了臉。

看到他“原形畢露”嚴敘更是笑得前俯後仰。大概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點,別看嚴景清平時都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的樣子,只要一害羞耳珠子就會變得紅通通的。

嚴景清狠狠地瞪他一眼,越過他回屋,嚴敘笑着跟上。

“哎哎,你在害羞什麽啊!”嚴敘很是欠扁的貼上去,“說嘛說嘛!”

嚴景清實在無語了。這人臉皮厚到什麽程度了都?伸手推開那礙眼的腦袋,“走開,我要去洗澡睡覺,你也早點休息。”

“洗澡?唉,我也沒洗呢!要不……咱們一起洗?”

一起洗?嚴景清驀地又想到昨晚兩個畫面重疊的情形,臉上“轟”的一下子,桃紅遍布。

怎麽這人這麽純情啊!嚴敘看着那張紅得漂亮的俊秀臉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臉皮真薄。”

嚴景清“啪”的打掉他的手,惱怒的瞪着他,“你以為我是你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還練就一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

“呵呵……”嚴敘輕笑,看他快惱羞成怒的樣子,識相的不再逗弄,“哪有。我現在不是改邪歸正了嗎。你看我都沒有去鬼混。”他以前的風流債不少,不過自從重生後都給他解決掉了。

嚴景清涼涼的瞥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若是真的改邪歸正了,就把文件給我乖乖簽了。”

提到文件這事,嚴敘收起嘻皮笑臉,正色道:“景清的其他要求我都可以做到,唯獨這一個不可以。”說完攬着他的肩把人推上樓,“你也累了,趕緊洗洗睡。”

被這麽敷衍,嚴景清當然不樂意,“小敘!”

“在!”嚴敘大聲應道。

嚴景清看着他,嘆了口氣,“我是很認真的,你別敷衍我。”

“哪能啊!就是敷衍其他人,也不能敷衍你啊!”嚴敘義正辭嚴的保證道,可看他不得到結果就不罷休的樣子,只好道:“你怎麽就這麽倔呢?嚴家就剩我們兩個人了,何必分得這麽清呢?難道你還想着日後分家分財産什麽的?”

分家?嚴景清一愣,等明白是什麽意思後,風眼圓睜,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一絲恐慌掠過心頭,整個人傻了。

他……從沒想過要和小敘分家的啊……

看到這樣的嚴景清,嚴敘心中微微一疼,暗罵自己亂說話,又不是不知道這人敏感。伸手抱住他,“你沒這麽想過的對不對?我也沒這麽想過呢。我們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啊!所以,公司什麽的股份什麽的,在誰名下還不是一樣?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嚴景清伸手狠狠地抓住那只摟在胸前的手,“不能分家!你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

“是。”嚴敘揉揉這個一關系到他就會自亂陣腳的男人的柔軟的發,安撫道:“我會陪你一輩子的。所以,文件那些東西就不要去管了好不好?我以後會幫你分擔的,不會讓你再這麽辛苦的。”

嚴景清看着他的眼,确認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才點點頭。而後感覺自己過于矯情和失态了,立馬松開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這麽說定了!趕緊洗洗睡,別想太多那些有的沒的。”嚴敘看他臉色不大好,拍拍他的肩安撫道。

“嗯,小敘也早些休息。”心裏還是不大舒服,嚴景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邁開步子上樓。

看着那消失在樓梯口的身影,嚴敘之前還溫和的眼神驀地沉下來。

我們可是要在一起一輩子的啊!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莫名的湧上一種渴望。

他渴望和嚴景清一輩子在一起?這是什麽概念?

同住一個屋檐下的單純的陪伴嗎?還是……

嚴敘搖搖頭,不願意深想。

42

煩躁的把領帶扯開,嚴景清随手一仍,就把領帶丢在床上,然後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天花板,腦袋亂哄哄的。

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對于剛才嚴敘提到的分家的事情,他的反應是不是過于激烈了?

當時還沒覺得什麽,現在一冷靜下來才覺得過了。

分家,這不是很正常嗎?就算是再怎麽親厚的兄弟,到頭來還不是得守着自己的妻子兒女過?更何況他們還是叔侄來着?

嚴景清無力的用手覆住雙眼,心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下沉。

現在嚴敘還小,可等到他結了婚以後,他還會這麽堅持嗎?就是嚴敘沒覺得什麽,可要是嚴敘的妻子不希望他們一起住呢?可笑的是他居然會那麽執着于這麽一句少年時代的話,還是帶着安慰色彩的話……

心下一片蒼涼。

他們好不容易才恢複了像以往般親厚的關系,難道日後還是會疏遠?一想到要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着嚴敘和別的人成為一家人,然後相親相愛的樣子,心頭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悶的透不過氣來.

不要!怎麽可以!

鳳眼微眯起,眼神驀地變得異常淩厲。

嚴敘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家人,他怎麽能允許別人把他搶走?

他看着一步步長大、漸漸展露鋒芒的少年,他為之傾注了所有一切的少年,是他這世上唯一的羁絆,他怎麽能允許他被別人搶走?

抿着薄唇坐起來,嚴景清神色冷峻的起身去浴室。

不經意間瞥見更衣鏡子裏臉色沉重的人,嚴景清腳步一頓,直直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準确的來說,是鏡子裏的人的眼神。

手不由自主的摸上眼角,嚴景清就這樣站在那,傻了。

鏡子裏的人的眼神很是陌生,帶着一種決絕的、瘋狂的、無所畏懼的濃烈感情。這樣的眼神讓他心驚。

什麽時候起,他居然對嚴敘産生了這麽濃烈的占有欲?

幼年時對親人的期待,少年時對唯一家人的執着,青年時對世上唯一羁絆的執拗……似乎越大他對嚴敘的感情就變得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烈……甚至霸道!

想要獨占,獨占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獨占他所有的注意力,獨占他所有的關懷,獨占他生命所有的時光……

心猛地一驚,嚴景清急忙別開眼。

不會的,怎麽可能!他怎麽會想到要霸占嚴敘全部的感情?

嚴景清滿眼驚慌地沖進浴室,把水位調到最大,希望能洗掉這些莫名占據心頭的心思。可無論他怎麽洗,也洗不掉心底潛藏着的執念。

有些東西一旦露出了苗頭就将一發不可收拾的蔓延。

這注定又是一個不能眠的夜,可隔壁房間的人卻是豪情萬丈,滿懷信心的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來,嚴敘起了個大早,由于心裏懷揣着創業大計,于是也不等嚴景清一起吃早餐就走了。到了學校發現其他兩人也來了個大早,于是三人聚在一起繼續商量開店的事宜。

“店名就叫天寶齋,怎樣?”林溪想了許多名字,最終覺得這個名字最為恰當。

“天寶齋,專賣天材地寶?不錯啊!就這個吧。”嚴敘一催定音,敲定了店名。

“你說的那個店址,我有去看過了。位置不錯,位于最繁華的路段,人流量也很大。可是這樣的店面要盤下來肯定要花不少錢, 而且人家也未必肯讓給我們!”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就是我手上的錢不夠,這不還有許易揚嘛!”嚴敘完全沒有把人當冤大頭的自覺,“至于讓不讓的問題就更不用操心,那家店經營不善,店主已經承擔不起昂貴的租金,只是硬撐着而已。”原本他是想要把這家店的隔壁那家奶茶店盤下來的,可是那家奶茶店的生意十分火紅,老板也沒有要轉讓的意思。他讓人去問了幾次都沒答應,反而是老板看他這麽執着,告訴了他一個消息。隔壁那家服裝店恐怕要撐不下去了,如果他想要店面,不妨去試試看。

原來奶茶店老板這幾天一直聽到隔壁在吵吵鬧鬧的,服裝店的老板娘和老板在争執着要不要把店轉手出去,老板娘認為應該早點轉讓出去,早點把錢抽出來去做點別的生意。可老板覺得辛辛苦苦還托了關系才找到這麽一家不錯的店面,轉手出去太可惜了,想着搞點新花樣或許能挽救經營不善的局面……

“如果能先把店拿下來最好不過,我們也就有更多的時間去解決其他問題。”林溪在本子上寫寫畫畫,“店面專修之類的找人來裝修就可以了,貨源嚴敘你說了你自己負責那我們就不多說了,質量什麽的你一定要保證好。至于店員的話,我可以去問問我媽看有沒有合适的人選。為防止有人鬧事,保安之類也得配置。嗯,還要找一個店長,這個人一定要有管理經驗,還必須是信得過的,這個你們要自己找人了。除了這些之外,剩下的也就是最重要的,開了店要怎樣才能讓人來買,要怎樣才能讓人相信我們的東西是貨真價實的,是要比其他家好的……”

“我們可以采取适當的宣傳手段,例如找人打廣告。”嚴敘把目光投向許易揚,“這件事我不方面出面,就靠你了。店長的話我已經有人選。”

許易揚點點頭,“人我可以找,不過你得拿出些誠意來。”

“什麽誠意?”嚴敘挑挑眉。

“我要一棵百年野山參,另外你昨晚那顆五十年的也要。”

“你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你以為這東西這麽好弄啊?一棵五十年的都值好幾十萬,更別說上百年的!”嚴敘皺了皺眉頭。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開這樣一家店,說是招搖過市也不為過。你們嚴家不出面的話就得另外找人罩着,這人的分量需要多重你自己估量。”許易揚淡淡的道。

“行!不就一棵百年野山參,這我還是出得起的。另外那棵五十年的就算給你拿去試驗好了。”嚴敘想了想,爽快的答應。許易揚說得沒錯,這樣的店的确是太招搖,必須得要找有分量的人罩着,可有分量的人難請,更何況沒好處給別人,別人憑什麽要出力?

開店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各人分頭去把自己負責的那一部分落實好。嚴敘讓人去找那家服裝店的老板娘,出高價把店面盤了下來,然後立馬找人來裝修。至于店長,嚴敘看中的人是管家張伯的一個遠房親戚。上輩子因與嚴景清不和,他因此不待見張伯,而這個遠房親戚算是被殃及池魚的人。那時候這人家裏母親病重,做手術急需大筆錢,可家境并不富裕,于是厚着臉皮來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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