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0)
大的汗珠從額上滑落,男人感覺全身的骨骼都顫抖起來,有種支持不住就要被壓碎了的感覺。
周圍的人看男人全身發抖,還以為這是被氣的,紛紛搖頭。嚴敘冷哼一聲,繼續賣他的翡翠。最後芙蓉種以二百八十萬出手,而冰種飄綠則是以四千萬的價格賣給了一位頗為紳士的男人作為送給他妻子的禮物。
把錢收入帳內,嚴敘才善心大發的對在原地站了半個鐘,大汗淋漓的男人投去一個淡漠的眼神。“別惹我,如果你想活得久一點的話。”語畢,轉身去取內含春帶彩的那塊原石。
在他走後,男子猛地跪倒在地,狼狽的趴在地上喘着粗氣。等緩的差不多了,男人才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臨走前,目光陰狠的看了眼嚴敘。
嚴敘自然知道他眼裏的狠毒,但絲毫不在意。叫夥計把內含春帶彩的原石看好,別又讓路人甲來搗亂,然後走進B區,挑了塊有一點松花和兩條細細的蟒帶,卻沒有霧的原石,讓夥計一起結賬 。
圍觀的人都好奇的盯着嚴敘,不少人剛才聽到了男人的話,嚴敘之前賭出帝皇玉,剛剛又賭出冰種飄綠,這是什麽概念?衆人心裏暗想,這年輕人難道是個賭石高手?剛才只是在扮豬吃老虎?
嚴敘讓人把春帶彩解出來,然後當場拍賣,而從B區挑的那塊則是保留着。
竟然是少見的春帶彩!衆人都被震撼了,看嚴敘的目光不由灼熱起來。這年輕人到底什麽來頭?帝皇玉、冰種飄綠、春帶彩——居然十賭十漲!多可怕的概率啊!還有那塊沒被解開的原石,裏面又藏着什麽珍品?
以四千五百萬的價格把春帶彩賣出去,嚴敘不由感慨,果然啊,賭石神馬的比他媽走私還要暴利啊!他的天寶齋也就一個月進賬那麽一千來萬,可他今天都快賺了一個億!難怪那些賭垮的人會呼天搶地,賭石這玩意可是比股市更能令人瘋狂!
摸摸鼻子,嚴敘瞄了眼那些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的人,眉頭輕皺。低調啊低調啊,他可不想再被人纏上……
嚴敘想是這麽想,可賭石界這是個一傳十,十傳百的地方,壞的好的,一瞬間全部賭石的人都能知道。不到半天功夫,這兒的人都知道有個賭石很厲害的年輕人!以至于在嚴敘再次開出一塊玻璃種的墨翡後,每次出去賭石身後都跟着一條長長的尾巴。
頭痛的看着周圍裝模作樣的在看原石,其實是在盯着他的一舉一動,就等搶他看過不要的原石的人,嚴敘滿頭黑線。這還不是令他最頭疼的,還有更頭疼的。
“你好啊小帥哥!你好厲害啊,幫人家看了一下這塊石頭怎樣嘛!人家可以陪你一整天哦!”——色情攻略!
“喂,我們交個朋友怎樣?看你還挺厲害的!你是XXX人嗎?”——基情攻略!
“大哥哥!你好厲害啊!可不可以幫我看看這塊石頭裏面有沒有翡翠?我想要一只翡翠小象!”——愛心攻略!
“來來,小夥子!老婆子眼睛不好,你給看看這塊咋樣?老頭子還在醫院等着,就靠這筆錢急救,你就好心給老婆子看看吧?”——同情心攻略!
卧槽卧槽卧槽!嚴敘一張臉黑得跟鍋底似的,不得不散發出生人勿進的冰寒氣息來護體!去賭石的時候直接一擊命中,挑了付完款就閃人,原石全打包帶走!可這還是麻煩不少。
他就獨身一人來,沒帶一個保镖,在把原石弄回去的時候就遇到過三四次攔路打劫的。幸好他今日不比往昔,否則懷璧其罪啊!
為了掩人耳目,嚴敘不得不租了一間倉庫來存放,可事實上他是全丢進了空間裏。誰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偷呢!他住的這間酒店老早就被人監控起來,攝像頭什麽的更是不少,只不過他玩了個小小的花招,弄了個障眼法把衆人的眼睛都欺騙了而已。
還有一天時間,嚴敘數了數手上的石頭,除開要送給嚴景清的,放進空間養着的,剩下的有兩塊玻璃種的帝王綠,還有十塊冰種、五塊水種,這些都是水頭極好的翡翠。
還不夠!嚴敘摸了摸下巴,決定還要出戰。可是他附近的賭石街都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大型賭石場,可是要當場解石的,如果他再開出什麽極品翡翠,可真是要被人人肉了。
無奈之下,嚴敘只好在自己臉上動手腳,把自個棱角分明的臉變得平凡些,再帶上一副黑框眼鏡,然後帥氣張揚的少爺就變成了沉穩青年。
一切OK,嚴敘很放心的前往最大的賭石場,他現在這模樣就是嚴景清也認不出來!
還沒靠近賭石場,就感覺到很明顯的靈氣波動,嚴敘嘴角一扯,興致勃勃的走進去。
不愧是最大的賭石場,裏面的原石有很多都來自名坑,看樣子很不錯!
一群人正在競拍一塊半賭的石料,嚴敘看了眼,有些惋惜。看被開出來的窗口,有抹清亮的綠,那綠雖沒有嚴敘那塊帝皇玉明亮,但卻也算是翡翠中的上品,難能可貴的是深入原石內部的一道深綠。根據買線不買面的說法,這塊石料可以說大有可為。可是嚴敘卻看到這石頭裏面有些極不協調的地方,有條很小的通道,似乎是被人從外部打進去的,然後用極為高明的手法填上!
這是造假?嚴敘眸色微冷,目無表情的看着一群財大氣粗的拼命往上加價。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嚴敘一愣,急忙去尋找那道聲音的主人。
然後,嚴敘不懷好意的揚起嘴角,朝人群中大聲喊道:“一千一百萬!”
嚴敘語聲剛落,立馬就有人接上,“一千二百萬!”
“一千五百萬!”嚴敘淡笑,一口氣加了三百萬。
人們的目光齊刷刷地射了過來,原來角逐戰只剩下一個老者和一青年,沒想到中途又加入了個實力派,這下可有好戲看了!人都是有八卦之心的,最愛的就是看熱鬧,鬥得越厲害就越有趣。
老板看到有人高價加入,臉上樂開了花,笑的見牙不見眼。
原先競價的老者猶豫了很久,深深地地嘆了口氣,沒有再加價。
“一千五百五十萬。”青年還在堅持。
“兩千萬!”嚴敘眼睛眨也不眨的甩出這個數字,心裏不在乎,可臉上卻表現出很肉痛的感覺。
青年皺了皺眉,看嚴敘神色,目光一沉,正要開口加價,可是他身邊的女人卻不耐煩的先一步開口了,“兩千五百萬!”
人群開始嘩然,兩千多萬買原石幾乎是這交易場上的最大宗了,沒想居然一下子就加了五百萬。青年一聽女人出的價,臉色變得很不好看。在他看來,這塊原石并不值這個價。可女人是跟他一起的,女人出的價就等于他出的!
不愧是有錢人啊!嚴敘心裏暗笑,臉上神情很受傷的看着兩人。
女人一看嚴敘失落的樣子,高傲的哼了聲,轉頭笑容燦爛的對青年說話。可青年臉色不好,沒怎麽理她。
嚴敘憋着笑,走過去無奈的道,“恭喜兩位了!要不是資金周轉不變,我定不會就此罷手的!”
“這是我的!”女人很得意昵他一眼,對青年嗲聲道:“蕭哥哥,趕緊讓他們解開,看看裏面有什麽寶貝嘛!”
“我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下,老板,趕快解石吧!”嚴敘很是期待的火上澆油。
“是啊,快解石吧!”衆人紛紛起哄。
解石之前得付款,衆目睽睽下,就是青年不情願也不得不付款。
解石的結果一如嚴敘所料,除了最上面那塊碗口大的成色一般的綠玉,其他的都是深褐色的廢石。對于這個結果,青年臉色難看到極點。嚴敘亦做出一副惋惜樣,還十分慶幸的感嘆,幸好沒有競拍下,否則回去肯定被老爺子臭罵一頓不可!
聞言,青年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狠狠地瞪了眼女人。女人委屈的扁嘴,忿恨的指着嚴敘,“都是你!你不擡價,我就不會加價!你是不是老板找來的托啊!”
女人這話一出口,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賭石場老板。衆人都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女人,青年黑着臉叫女人閉嘴,忙給老板賠不是。老板剛賺了筆,心裏高興着,也沒拉下臉來計較,只是板着臉讓青年管好自己的人。
倒是嚴敘滿臉通紅,很受傷的對女人說,你別血口噴人!我可是正正經經來賭石的!
心上人生自己的氣,女人正傷心,見嚴敘這麽說,立馬氣憤的道:“你賭啊!我看你能賭出什麽來!”
被人這樣看不起,嚴敘只是笑笑道;“行,你就睜大眼好好看着。”說完冷冷的瞥了眼青年。他不屑與和一個女人計較,他只是想落落蕭一鳴的面子而已!
沒錯,這青年就是蕭一鳴!真是冤家路窄啊,居然在緬甸也能遇到這礙眼的人!更讓人厭惡的是這人還帶着個白癡女人!
有了女人還要去糾纏他的人,蕭一鳴,你真有種!
嚴敘冷冷的彎起嘴角,在旮旯裏挑中了一塊個頭臉盆大小,其貌不揚的黑灰色原石。女人看他居然挑了個這麽的,不由譏笑出聲,倒是被甩了記冷眼的蕭一鳴眉頭緊皺的看着嚴敘。
賭石場老板也好奇的看着,嚴敘問多少錢,老板豪爽的揮揮手,讓他給二十萬。嚴敘爽快地刷卡付賬,然後叫解石師傅幫忙解開。
一刀下去,一抹極其絢麗的紫呈現在衆人眼前,所有人不自覺的屏住呼吸,目光炙熱的死盯着。
翡翠以綠為貴,可這一方紫顯然颠覆了衆人的認知,純粹的紫,幹淨明麗,晶亮剔透,動人心魄!莫名地讓人想起紫氣東來。
碗口大的紫玉靜靜躺在那裏,靜逸安好,連帶着這一方天地似乎也被熏得陶然。
詭異地沉寂過後,望着那方紫的人們瘋狂了,這麽一塊渾然天成的紫玉,價格該怎樣估量?所有人心裏都沒底,只想着,千載一遇,機會難得!
嚴敘看着那抹紫,驀地就想起那人。比起綠,似乎紫更适合他。高貴迷人,沉逸安隽……心被輕輕撩動了下,嚴敘眼色溫柔的把玉拿好,對着已經瘋狂出價的衆人抱歉一笑,“這玉我不買。”然後轉身離開賭石場。他怕還留在這裏肯定會被人圍攻的,這玉的價錢已經飙升過億了!那些看上去其貌不揚的人,開出上億的價格卻是面不改色,可見這小小的賭石場是怎麽的卧虎藏龍?他這窮人還是不攙和為好!
嚴敘拿着玉要走,卻被人堵住了去路。女人攔在他前頭,冷着臉質問道,“你剛才是不是看出那塊原石不妥?”
嚴敘無語的翻翻白眼,“請你讓開。”
“小柔你別無理取鬧。”蕭一鳴臉色難看的拉着女人。
女人執拗的道:“蕭哥哥,這人剛才一定是故意的!你看他能賭出這麽好的玉,可見他是知道那塊原石不好的,可他卻和我們擡價,這不是在耍我們嗎!”
蕭一鳴臉色僵了僵,想起剛才嚴敘看他的冷眼,似乎是帶着厭惡?可是……,蕭一鳴把女人拉走,目光陰郁的看了眼嚴敘。
嚴敘輕笑,滿眼不屑。他敢肯定蕭一鳴知道自己被人整了,可這又怎樣,難道還當着女人的面承認自己是被人耍了?哈哈哈……
經過這一出嚴敘這行頭也不能用了,還被蕭一鳴的人盯上了,只好又換了副再去賭。
最後嚴敘滿載而歸。臨走前,嚴敘遠遠的看了眼被女人拉着的某人,心道,蕭一鳴啊蕭一鳴,我們在H市再好好玩玩!
59
回到嚴家,嚴敘迫不及待的想找嚴景清獻寶,可被張伯告知嚴景清今天早上與史密夫先生一行去了嚴氏集團的下屬公司視察,大概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
難怪出機場的時候給他打電話打不通了,在飛機上?嚴敘眸色微沉。他前腳剛回來,嚴景清後腳就走了,不會是在躲他吧?
皺着眉給嚴景清發了條短信,讓他有空給自己打個電話,然後上樓放好行李。
還以為回家就能逮到人的,結果這人居然跑了!嚴敘很不高興。打開隔壁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房間內還殘留着主人剛離開不久的氣息,嚴敘深深地呼吸了下,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那整潔的床上。
終有一天,他會正大光明的睡在這張床上的!嚴敘恨恨的想。
嘆了口氣,嚴敘走到床頭把那背面朝上的相冊翻過來,眉眼柔和的撫摸着玻璃下兩人燦爛的笑臉。
算了,就讓他多享受一下單身時光好了,這段時間他正好用來把那東西弄好。嚴景清的生日也快到了,就當做是生日禮物吧……
想到這裏,嚴敘不再郁悶,進了空間把之前在緬甸弄來的翡翠和原石打理好。
現在的青璃玉璧與之前的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空間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直接的就體現在空間中央的湖上。
嚴敘原本也沒把這湖放在心上,單純的認為這只是個取水小池子,是後來修煉到更深的層次才知道這湖是這空間的根本。
世間萬物是從哪兒來的?用帶着神秘的神話色彩來說,世間萬物是從混沌中來,可實際上,一切都是從水中來。不是有句話說,水是生命的源泉嗎?人類世界本身的繁衍就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當世界上還不存在生命的時候,是海洋裏最先出現了生命跡象,海洋孕育了最早的生命。這些生命在漫長的生長過程中出于物競天擇,适者生存,逐漸蔓延到陸上,然後逐漸進化、演變,形成了繁複多樣的物種……
沒有水,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這個空間也一樣,如果沒有這個湖的存在,那麽這也僅僅是個能儲物的空間而已。湖是空間的支柱,之于青璃玉璧就相當于命脈所在。
湖到至今已經不能用大來形容。自從嚴敘朝着金丹期逼近,湖的變化才明顯起來。先是變大變圓,然後是湖水發生顯著的改變,一半變得極為潔白,令一半則變得越來越黑。如果黑白的交界再彎曲一點,再多兩點他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太極圖。
事實上,這就是一個太極圖。仙人說等他金丹結成之後,太極圖才會清晰的顯現出來。這個湖是大有來頭的,叫做日月明湖,由白色部分的日湖和黑色部分的月湖組成,各自代表陰陽 ,陰陽調和,寓意着陰陽生萬物……
此間真意,是道行尚淺的嚴敘所不能參透的,他到現在也就只能理解些皮毛而已。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仙人說這話時的語氣,酸溜溜的,還帶着些不屑與憤恨,可又摻雜着些微的想念……這樣微妙的感腳是怎麽回事?最令他感到好奇心大發的,是仙人最後低喃的吐槽——真是騷包,連個法寶也要刻上自己的名頭!死悶騷!
如此JQ滿滿的吐槽,再加上以往令仙人炸毛的某些話,嚴敘深信,這唠叨仙人絕壁和這空間的創造者有一腿啊有一腿!說不定還是相愛相殺神馬的!
好吧,這些只是嚴敘胡亂猜測的,他是不敢去問仙人的。他怕揭了他傷疤會被他滅口!
再次為空間的變化感慨了句,嚴敘也就淡定了。不管空間變得如何神奇,反正只會對他有利無害不是?
按照仙人的建議,把翡翠等放進湖裏養着,嚴敘也跳進湖裏修煉起來。直到從入定中醒來,嚴敘才跳上岸,朝着已經變成閣樓的屋子走去。
随着靈氣濃度的增加、空間等級的提升,空間裏的屋子也是逐步變化着的。面積由小變大,外觀由簡陋變豪華,內部的配置也由簡單到齊全。為此,嚴敘還為以前曾經有把這裏布置得舒适些的想法感到好笑,同時對青璃玉璧的創作者感到深深的敬佩。
原本破爛的茅草屋變得如此富麗堂皇,看看屋子裏擺設,如此古色古香又兼精致華貴,比之古代貴族家宅不逞多讓。最重要的是,屋子裏屬于修真界的東西越來越多。功法秘訣、煉丹制藥煉器秘籍、陣法圖庫,神兵利器……每個都有單獨的房間存放。聽仙人的意思,随着空間的提升,很多東西才會一一顯露出來,貯藏的信息量也會越來越大!
對于這裏以後将會變成什麽樣,嚴敘充滿了期待。同時更加期待的是,嚴景清知道這裏後會是一副怎樣的表情。
他一定會喜歡這裏的!嚴敘微笑着走進存放煉丹制藥藥秘籍的房間。他得盡快把煉制脫胎換骨丹的藥材找齊,在備考的那段日子裏,由于精神的高度集中,心境的穩步提升,他就突破了辟谷前期達到辟谷中期,再過不久即将邁入金丹期!到時候就可以煉丹了!
一想到這裏嚴敘就鬥志澎湃。深呼吸了口氣,平複下躁動的心,嚴敘查看了些煉丹秘籍,對煉丹有了初步的認知和了解,又看了些別的煉制奇奇怪怪的丹藥的煉制方法和藥效。突然看到一個丹藥配方,嚴敘眸色一沉,嘴角微微揚起,把丹藥方子記下,然後又找了些功效相似的丹藥配方看。
在裏面待了好一陣子,嚴敘才心情大好的出來。一出來就上網查找了相關的草藥名稱和所在地,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嚴敘一愣,還以為是嚴景清的電話,立馬接聽。結果……
“喂,嚴少?您回來了沒?”電話那頭是男人爽朗的聲音,不是嚴景清。
嚴敘有些失望,“李德志啊,我回來了,在家呢。”
“那好,嚴少,出來吃個飯吧,有事和你商量……”
“行,正好我也有事找你。”說好見面時間地點,嚴敘就挂了電話。把浏覽的內容記下,嚴敘這才出了門。
和李德志約在陶然居見面,兩人邊吃飯邊聊。李德志把最近公司的狀況向嚴敘彙報了下。嚴敘點點頭,讓他繼續塑造公司良好的正面形象,盡快挽回因之前爆料前公司建築材料不合格而對公司失去信任的客戶的信心,然後兩人說到這次郊區那塊地皮的競拍。
因為嚴敘的叮囑,李德志對此次競拍也非常重視,可他們只是一間小公司,哪有那麽雄厚的實力和資金去與其他大公司競争?對此,李德志很是不解。
“得,這事不用擔心,資金什麽的我有,只要把那塊地拿下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嚴敘不以為然的笑笑,這次的緬甸之行,可是為他攢足了創業啓動資金。
見嚴敘這麽躊躇滿志,李德志也不好再說什麽。不過……
“我們公司拿下了那塊地,那嚴氏那邊?”李德志遲疑的問。
“沒事,嚴氏志不在此。”上一世嚴氏雖然參與了競拍,可并沒有打算真的拍下那塊地,否則也不會讓蕭一鳴得手。嚴敘輕笑,“這次競拍我和你一起去。”
聽嚴敘這麽說,李德志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想着嚴敘肯定是聯系了嚴氏那邊,嚴氏出資金與在競拍會上幫襯擎宇。随後,嚴敘把一份地圖拿出來,讓李德志把他圈定的地方買下來,李德志雖然相信嚴敘的眼光,可這些地方也太荒涼了吧?
看出他眼裏的疑惑,嚴敘笑着解釋道,“明年這裏将會建一條通往帝都的高速公路。”
李德志一驚,“嚴少您……”
嚴敘笑笑,不言而喻。飯吃得差不多了,嚴敘叮囑李德志盡快安排人去購買那些地,錢他會打進公司賬戶,還讓李德志盡量多找些人,條件開高點也沒關系。他手裏能用的人太少了,這是嚴敘犯愁的事。他現在頂着的名頭和生理年齡,讓他根本就接觸不到人才,幸好就上大學了。他可要好好籠絡些人,作為日後的班底。
第二天競拍,嚴敘說是要和李德志一起去,實際上嚴敘并沒有露面,而是在暗處用耳麥與李德志保持聯絡。
各大競拍公司代表紛紛到場,果不其然,蕭一鳴就是天龍分公司的代表。
嚴敘好整以暇的等着各人競價,因着嚴氏是被主辦方邀請來旺人氣的,并沒有真的參與到激烈的競拍中。不知道蕭一鳴是不是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完全不在意的壓嚴氏一頭,與另外兩家拼價拼的厲害。
擎宇國際的現身并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雖然這陣子擎宇國際前身的事鬧得挺大的,擎宇正名後也力挽狂瀾,還出人意表的借此做了一番宣傳,并且成效不錯,可這些并沒有被他人放在眼裏 ,擎宇對他們來說太弱了。
得知衆人的心理活動,嚴敘只是笑笑。萬丈高樓平地起,擎宇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
此次公開競拍是采取了限時暗标的方式進行,這可大大方便了嚴敘。在經過一段瘋狂的加價後,天龍分公司力壓衆人,就等着被宣布是那塊地皮的得主的時候,被另一家公司的出價壓上去了,然後展開了兩家公司的角逐。可每當他加一次價,對方就立馬跟上來壓住他。對此蕭一鳴臉色很難看。因為看不到對方加了多少,他不能準确的判斷還要不要往上加,加又該加多少。
嚴敘看到蕭一鳴不斷陰沉的臉,笑的很開心。果然啊,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才夠爽!
因為有作弊利器的存在,擎宇毫無懸念的把地皮拿了下來。當主持人宣布得主和最後競拍價的時候,其他人只是驚訝,蕭一鳴卻是咬牙切齒。
擎宇出的價只比他多了了一萬!!!
蕭一鳴臉色鐵青的走到李德志面前,“李經理好手段,蕭某甘拜下風!”
“哪裏哪裏,蕭少年輕有為,我等望塵莫及才是……”李德志幹笑道,心裏滿頭霧水。這蕭一鳴怎麽這麽大火氣啊?
蕭一鳴冷笑兩聲,“看來李經理和上面人的關系不錯啊,可不要留下把柄才好。”
李德志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可還是賠着笑。見狀,蕭一鳴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李德志和上面的人串通好了的。想到自己手下去收買某領導好處許了不少還被嫌三嫌四的,就更氣憤了。
居然聯合起來一起诓他!蕭一鳴臉色陰沉的離開。他不知道的是,沒多久,被他賄賂的某領導就被人踢下臺了。
嚴敘暗爽不已,這事他做得是小人行徑了,可蕭一鳴也沒好到哪去。
拿到地皮,嚴敘讓李德志立馬把策劃團隊都召集起來幹活。經過五日五夜的商讨,宣傳和建設都給出一個具體的章程。嚴敘看過之後給出了些意見,建設的別墅除了附帶停車房,草坪,還要搭配上公共停車位和基礎設施,房子要做成鋼筋混凝土防震的結構。在這年頭,人們對于防震理念還是比較欠缺的。但往後發展的幾年,沒有防震結構的房子,大部分是被淘汰不用的。關于這點,嚴敘建議在宣傳方面可以作為一個重點來推介。另外,建議在物業上多花點心思。
良好的物業管理能吸引到不少富人前來入住。随着富人越來越多,人們追求舒适的環境的要求也越來越高。很多人都是不把物業管理費這點小錢放在眼裏的,他們只要住得舒心安心就好。因此把物業這塊做好了,同樣很能拿錢。
這些都是嚴敘以往經歷過的,但也只是稍微了解,具體的還要交由團隊去考慮。這些事他攙和不來,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上一輩子的這年,他和一群狐朋狗友海吃胡喝,可到底也是知道些正經事的。2006年,中國股市牛市形成,牛逼轟轟的刮起一陣股市狂漲的旋風。原本他是不會去注意股市什麽的,是因為之前得罪了他的一個胖子,他家在短短幾個月內暴富,原因是他們家買的股市大漲。那胖子家裏有錢之後就得瑟嚣張的不得了,糾結了一群人去找他麻煩,可還是被他們一群二世祖收拾掉了。然後這胖子家人怕他報複,就搬家了。不過那胖子家一夜暴富的事令他很不爽,就去查了查,然後發現了那年股市真的很牛,不過那時候他不懂這些,只顧着玩,就把這事扔一邊去了。可戲劇性的是,第二年他又遇上了那胖子,胖子又變回了之前落魄的樣子,他一好奇,又讓人去查,結果發現,因為股市大跌,胖子家的錢全打水漂了。那時候他們為此幸災樂禍了好久。
這一世,當他立志要打造自己的商業帝國的時候,他就把未來要發生的對他大有幫助的大事件好好回想了一邊,其中就有06年的牛市。去年末天寶齋建立,然後開始盈利的時候,他就把目光放到了股市上,按照記憶買了幾支将在這一年內大漲的股票。因為手頭上的錢有限,買的不多,現在手裏有了餘錢,嚴敘在這幾天,好好觀察了下然後就把部分錢投了進去……
忙碌了幾天,嚴敘歇了口氣,拿出手機一看,發現嚴景清還是沒有給他回複。他都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可嚴景清電話一直打不通,他發短信給他,也沒回。
這到底怎麽回事?就是嚴景清再怎麽想躲着他,也不可能對他不理不睬啊。眉頭緊皺着撥了嚴景清秘書的電話,一陣女聲提示,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
難道又在飛機上?嚴敘煩躁的把手機挂了。眸色深沉的想,等人回來後,他會牢牢的把他困在身邊,讓他哪裏也去不了!
嚴敘不知道,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也在心心念念的挂着他,可與他此刻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相比,這人的情況非常不好。
60
雨嘩啦啦的下,眼前一片白茫茫,地上的積水早已浸過路面,達到成人小腿的位置。
大風夾着雨花撲面而來,嚴景清煩躁的把黏在額前濕漉漉的的發絲撥開,眼裏的焦急顯而易見。
他們被困在這裏兩天了。這兩天以來,大雨不斷,而且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許多街道都被水淹了,下水道的排水系統已經崩潰,溢出地面與地面上的水彙成一道朝着地勢較矮的地方湧去,據說附近的河壩快承受不住,隐隐有決堤的跡象……
“怎麽樣?還是打不通?”
“完全沒信號。”美女秘書喪氣的搖搖頭。
聞言,嚴景清一把用力的把車門打開,然後目無表情的坐進去。掏出手機看了看,眉頭不由緊擰。
下飛機那會,他收到了未接電話的提示,是嚴敘打來的,然後收到嚴敘發來的短信,讓他給他回個電話。當時還陪着史密夫先生,不方便回,便想着去到酒店再回,沒想到在酒店被人撞了下,手機被人扒走了,等追回電話時又遇上大暴雨,正想打電話,結果又被一個冒冒失失的男人狠狠地撞了下,手機掉進水裏了。等把手機撈上來,已經壞掉了。讓人拿去修,修是修好了,可惜電話已經打不出去了。
“碧利斯”強熱帶風暴襲來,使得他所在的這個地區,交通、電力、通訊中斷,無法與外界聯系!
小敘!嚴景清再一次打開手機看嚴敘給他發的短信,鳳眼滿是憂慮。
這麽久沒和他聯系,他會不會認為是自己故意不理他,是想要躲着他?嚴景清懊惱的垂下眼,早知道就不一時沖動陪史密夫先生來了。
“總裁,雨下得這麽大,我們這樣魯莽的上路會不會……”美女秘書擔憂的問。
“的确,可是我們別無選擇。附近一帶河流衆多,看這雨下的趨勢,恐怕會爆發山洪。而且,史密夫先生也等不急了。”嚴景清無力的嘆了口氣。會做出這麽冒險的舉動完全是無奈之舉。史密夫先生收到家人打來的電話,說是他父親突然暈倒入院,讓他趕緊回去。另一方面,他也急着要聯系上嚴敘。今天早上遇到一個從鄰市回來的男人,從男人口中得知,鄰市情況好很多,他開車回來的路上一切順利。和史密夫先生商量過後,他才下了這個決定。
美女秘書點點頭。這裏的情況真是糟糕透了,雨勢太大,暴雨極有可能會引發山洪暴發。如果通往鄰市的路還通順的話,選擇去鄰市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
如果他們當中有人研究過開往鄰市的路的路段的話,一定會不贊成他們這樣冒險的舉動。實在是太危險了!
通往鄰市的路有一段路,路兩旁都是山,這麽大的雨,行走山路非常不妥。可一行人都被暴雨影響了心情,加上男人說的道路通暢,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于是,嚴景清一行人冒着大雨開上前往鄰市的路。
陰沉的天幕,狂風驟雨中,幾輛黑色的轎車在寬闊的道路上行駛着。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嚴景清手裏緊緊握着手機,心裏極度想念嚴敘。
他在做什麽?自己這麽久沒聯系他,他會不會生自己的氣?還是他也和自己一樣在思念對方?嚴景清心裏苦笑,人都是這麽愛犯賤的嗎?有機會相處的時候偏偏要拒絕,等見不到人的時候又在拼命的思念?
嚴景清啊嚴景清,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別扭的人了!嚴景清自嘲的一哂,心裏越發想念那棱角分明的臉。
似乎是被惡劣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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