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0)

非得來破壞他的心情。

菜才剛上,嚴敘還沒來得及品嘗一番就聽到房門外某個惹人厭的聲音響起:“景清嗎?開下門,我是蕭一鳴。”

陰魂不散!嚴敘停下手中的動作,星眸內一片冰寒,嚴景清也厭惡的皺起眉頭。

難得出來游玩,嚴景清不想因為某個人就壞了好心情,于是斂了臉上的厭惡,面色淡漠的起身開門。

“景清!”蕭一鳴神色柔和,滿眼興奮,“我剛才在回廊看到你,還以為是眼花呢,沒想真的是你。”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蕭總,嚴某也很是詫異。”嚴景清就站在門口,絲毫沒有請人進去坐坐的意思。

“景清一個人來嗎?我們那邊人多,不如一起過來玩?”蕭一鳴無視嚴景清眼裏的冷漠,很是熱情的邀約。

這是當我不存在?嚴敘冷笑着起身,踱到嚴景清身後,慵懶的把頭靠在他身上斜睨着蕭一鳴,“多謝蕭總好意,去你們那邊玩就免了,我們正在用飯,不方便去打攪。”言下之意,我們正在吃飯,你打攪到我們了,趕快滾吧!

見到嚴敘如此親密的靠着嚴景清,蕭一鳴臉色微變。據他所知,嚴景清有潔癖,不喜歡和別人有肢體上的接觸,可嚴敘居然……而且看嚴景清的神情沒有任何不悅,似乎這樣的接觸是很平常的事……這樣的認知讓蕭一鳴心裏很不舒服。

“嚴少也在啊?呵呵……這裏的廚師手藝很不錯,景清定要好好嘗嘗。”蕭一鳴看了眼嚴敘,再度把目光投向嚴景清,“那我就不打攪了,你們先用飯。我們就在隔壁院子,你們随時可以過來玩。”

嚴景清不說話,倒是嚴敘笑着道:“好啊。”

蕭一鳴又看了嚴景清一眼,目光不舍的道:“那我先走了。”

嚴景清還是不出聲,面無表情的。嚴敘則是一直微笑的看着蕭一鳴。蕭一鳴見嚴景清不出聲,只好對嚴敘笑笑,然後轉身走人。

嚴敘看着蕭一鳴不甘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可當他看到蕭一鳴剛走出他們的院子就遇到來找他的那個人時,臉上的笑容盡褪,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森寒。

來人穿着一身白西裝,舉手投足間二世祖風範盡顯。

徐廷。嚴敘心裏冷冷的吐出這個人的名字。上一世蕭一鳴就是煽動他買兇把自己除掉的,蕭一鳴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漂亮,誰知道那幾個窮兇惡極的殺人犯其實是蕭一鳴早就安排好的呢?就連嚴景清讓人去查也只是查到蕭一鳴在背後推波助瀾而已,最後兩人反目成仇也只是嚴景清單方面認為如果不是蕭一鳴煽動徐廷買兇,自己就不會慘死!但在外人看來,整件買兇殺人案根本就與蕭一鳴無關!

果然是蛇鼠一窩啊,這麽快就勾搭上了。嚴敘目送兩人有說有笑的離開,眸內冰雪飛揚。

他重生後就去查了徐廷,徐廷是徐家幺子,整個被人寵壞的主,高一的時候就被家人送出國,也因此他才不能對徐廷做什麽。不過現在……呵呵,既然仇人自個送上門來,他正好一鍋端了!

“小敘?怎麽了?”察覺到嚴敘周身氣溫驟降,嚴景清一轉眼就看到嚴敘眼裏殺氣冷冽,心下一驚。他從來都沒見到過表情這樣危險的嚴敘,如此的冰冷噬人……

“沒事。”對上眼景清擔憂的目光,嚴敘立馬斂了周身寒意,低頭親親他微皺的眉頭,柔聲道:“飯菜要冷了,我們先吃飯。”

看他真的沒事,嚴景清松了口氣,但心裏還是有些疑惑,嚴敘為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有心想問,可看嚴敘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告訴他……為什麽不告訴他?難道他們之間還有什麽是需要向對方隐瞞的?

因為心裏有事,一頓飯下來,嚴景清竟沒吃多少。嚴敘看着那沒怎麽動過飯菜,不悅的皺眉。“不合胃口?”

嚴景清搖搖頭,放下碗筷,“飽了。”

看着對面人那微垂的眼睑和緊抿的薄唇,再想到剛才的事情,嚴敘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人這表情,分明是在委屈呢……

無奈的笑笑,如果不把事情說清楚,怕這人是會鑽牛角尖的,到時候心疼的還不是自己?

起身走到嚴景清身邊,彎腰把人抱住,“不高興?”

嚴景清還是搖搖頭,嚴敘輕笑着把頭埋到他頸間,“ 如果不是不高興,怎麽只吃這麽一點飯?”

嚴景清不接話,嚴敘嘆道:“是什麽讓景清不高興?不能告訴我嗎?景清這樣我很擔心啊。”

嚴景清還是沉默,嚴敘耐心的哄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嗎?為什麽景清不願意告訴我原因呢?”

“我們之間沒什麽是不能說的,那小敘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冷清的鳳眼對上幽深的黑眸,控訴着是某人先不誠。

嚴敘摸摸鼻子,“不是不肯告訴你,只是一場夢,說來很是荒誕而已。”

見嚴景清洗耳恭聽的樣子,嚴敘想了想便把人抱起,坐到他的位置上,讓他靠着自己。

“剛才會那樣是因為看到了那個穿白西裝的人。”嚴敘柔聲解釋,“兩年前,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人害死了,害死我的人之一就是剛才穿白西裝那人。”

嚴景清全身一僵,急問:“怎麽會做這樣不吉利的夢?害你的人除了那人還有誰?”

嚴敘安撫的親親他的臉,“還有一個人……蕭一鳴。”

什麽?嚴景清眼睛圓睜,滿臉不可置信。“蕭、一、鳴?”

“我之所以很讨厭蕭一鳴就是因為這個。”嚴敘眉頭皺了皺,“但我也知道,這只是一場夢,當不得真。所以盡管讨厭蕭一鳴,也沒對他做過什麽,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可是剛才出現的人再一次與夢裏的人吻合,讓我很是厭煩。一想到在夢裏被他們害死,我自然而然的就想報仇……因此才會出現那樣的情緒。”

“怎麽會這樣……”嚴景清緊緊的抓着嚴敘,心裏很不安。這樣的夢是不是預示着……一想到嚴敘會出事,嚴景清不由四肢冰涼,整個人都籠罩在恐懼中。

“你別想太多,我不會有事的,這只是一場夢而已。”嚴敘把他整個人擁進懷裏,緊緊抱住,用體溫驅散他內心的不安,“再說了,憑我如今的境界,地球上還沒人能傷得了我,更何況是害死我?”說着,手一揮,掌心冒出一團幽藍的真火,緊接着一塊玄鐵出現在真火上方。在真火的灼炎中,鐵塊化為一攤鐵水,在嚴敘的控制下拉伸,變形,一把匕首的雛形初現。

嚴景清的目光被吸引住,目不轉睛的看着鐵水如何一步步變成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到嚴敘把匕首妝點完,冷卻好放在他手上才回過神來。

看着手上奢華冷厲的匕首,嚴景清雖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心裏的不安卻是完全消退了。嚴敘說的沒錯,沒有人能傷害他!而自己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傷害他!

鳳眼閃過一絲狠戾,嚴景清把匕首握得緊緊的。如果有人膽敢傷害嚴敘,他一定會用這把匕首把那人的心髒挖出來!

“做那個夢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些別的東西,景清想知道嗎?”見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匕首出神,嚴敘出聲提醒。

嚴景清一怔,輕輕點點頭。看他神色這樣緊張,嚴敘愛憐的摸摸他的臉,“我看到了景清。”

“我?”嚴景清吃了一驚。

“是啊,呵呵……”嚴敘抱着他滿足的感嘆,“如果不是因為看到景清,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我被人害死了,景清很傷心,還因此病發,還好搶救及時。可是醒過來的景清,一天比一天沉默,食不下咽,形銷骨立……看着這樣的景清,我很難受卻又很高興,原來景清是這樣關心我的!那時候就很後悔之前一直和景清鬧矛盾,後悔做了很多錯事害景清傷心。後來景清去拜祭我,最後暈死在我的墓碑前,那個時候我後悔的想死了的心都有了。我在心裏發誓,如果這只是一場夢,夢醒後我一定會改過自新,好好做人,一定不會再傷害關心我的人,我要對他很好很好,要把之前不好的部分一并補回來,我要他活得高高興興的……然後,我就醒了。”

“小敘……”嚴景清張了張口,眼眶微紅。

“所以,以後如果景清不高興了,一定要和我說。想要知道什麽,盡管來問我就好,不要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嗯?”

“好。”嚴景清重重的點點頭,伸手緊摟住嚴敘的脖子。原來小敘會轉性,竟是因為他。想到這,嚴景清心裏湧起一種叫做甜蜜的東西。

“你剛才沒吃多少,再吃些好不好?”嚴敘趁熱打鐵。

“小敘陪我。”嚴景清放開手,笑着看他。

“當然。”

雖有波折,一餐飯最後還是吃的甜甜蜜蜜的。

79

兩人吃完飯,還不想回去,又不想再被隔壁院子的某人打攪,于是就在山莊裏溜達。

山莊內有個湖泊,湖泊北面種植了一大片楓樹,此時已經紅黃交雜,再過不久就紅葉連天。

午後的秋日,陽光微醺,兩人剛吃飽,便靜靜的走在楓林間散步消食。

有紅葉打着旋飄落在嚴景清肩上,嚴敘滿眼溫柔的替他拿掉,嚴景清回頭,對他微微一笑,微彎的眉眼和嘴角清淺的笑容映襯着身後不斷飄落的紅葉,尤顯得美人如玉,風景如畫。

嚴敘被這明媚的笑容狠狠地驚豔到,眼神迷戀的看着他。

嚴景清被他如此直白而灼熱的目光盯着,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嚴敘看到他清俊的臉上染上淡淡的薄紅,心中一動,伸出拇指去撚了撚,于是嚴景清的臉更紅了。

嚴敘低笑兩聲,把他的頭轉過來,在他越來越紅的臉中溫柔的覆上他的唇。

嚴敘的吻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很溫柔,比起那夜瘋狂得想要把他連皮帶骨都吞進肚子裏的狂野不同,溫柔缱绻得讓他迷醉。

嚴景清沉醉在這樣的親吻裏,閉着眼和他唇舌相纏。嚴敘輕輕擁着他,不帶情欲的在他唇舌上輾轉,突然嚴敘眉頭輕皺,不動聲色的抱着他移了個位置,讓嚴景清背對着身後。

心裏冷笑一聲,嚴敘的動作漸漸激烈起來,手也不安分的在嚴景清身上游移。

嚴景清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嚴敘放開他的唇,轉戰到他頸項,在他頸間來回,口一張把他的耳珠子含住。

嚴景清微微一顫,嚴敘笑了笑,把手從他的衣服下擺伸進去,撫摸他柔韌的腰線。兩個敏感的地方都被人襲擊,嚴景清打了個激靈,身體發軟,面色潮紅的摟住嚴敘的脖子。

“小敘,不要……不要在這裏……”

聽到他驚惶的話語,嚴敘把手撤出來,抱住他的腰淺吻了幾下就放開他。“抱歉,一時失控。”說着幫他整理好衣服,在他紅彤彤的臉上親了親才拉着他朝湖邊走去。

等兩人走得不見蹤影,一個人才從一株粗壯的楓樹後走出來。

“啊——”蕭一鳴發瘋似的一拳打在楓樹上,雙眼通紅的盯着兩人剛才站的位置。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蕭一鳴仰天大叫,臉上的表情滿是不甘和憤恨。

他剛才一出院子就看到嚴景清兩人朝湖邊走來,因為明天就要回g市,他很想在走之前和嚴景清好好談談,希望能說服他跟自己一起回g市,可沒想到尾随其後居然看到讓他快要發狂的一幕。

嚴景清居然和嚴敘在接吻!!!

嚴景清竟然沒反抗還一臉享受的摟着嚴敘接吻!!!

怎麽可以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蕭一鳴狠狠地捶打楓樹,臉上神情扭曲。

那是亂倫啊,居然不顧倫理的搞在一起,難怪對其他人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唯獨偏偏對嚴敘特別,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哈哈哈……

如果你是喜歡男人的,為什麽偏偏挑中嚴敘那臭小子?他有什麽好?你告訴我?他除了那副皮相稍微好看些,還有哪裏值得你看上的?

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就沒感覺到呢?還是說你是知道的,卻一直用這種方法拒絕我?難道你就那麽喜歡那臭小子?我有哪裏是比不上那臭小子的?你說啊!你說啊——

蕭一鳴歇斯底裏的吼叫着,可滿林的落葉紛飛,無人能給他答案。

“在想什麽?”嚴景清看嚴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我們去釣魚吧!”嚴敘指着一派湖光山色道。

“釣魚?”嚴景清頗感興趣的挑挑眉,“好啊!我還沒釣過魚呢。”

嚴敘拉着他的手,笑道:“若是釣到大魚,我們就拿去給廚師烹調。”

嚴景清眼前一亮,對這個提議十分贊同。

于是兩人高高興興的去租了條船游湖釣魚。

十一月中的陽光并不強烈,照在身上只會覺得暖暖的,微風吹來更是涼爽,而山莊的空氣好,在這樣的環境下游湖更是怡人。今天本就是個好天氣,天空高遠湛藍,站在船上望着遼闊的湖面別有一番滋味。

老艄公知情識趣地咕嚕咕嚕把船慢慢地搖到一大片樹蔭下就閃人了,湖上垂釣作為休閑項目之一,為了讓客人更好的體會到垂釣的閑情趣致,山莊下了大功夫塑造湖周圍的環境,連遮陽這種細節情況都能照顧到。

船背後是蒼翠的樹木,陽光穿過樹梢,灑下一地斑駁。身後一片清幽靜雅,而前面就是碧波蕩漾寧靜悠遠,韻味十足。

嚴景清很是新鮮的看着嚴敘熟練的上餌抛誘,見那雙閃亮亮的鳳眼一直緊盯着自己,嚴敘好笑的把人拉過來,手把手的教他釣魚的技巧。

嚴景清很聰明,一學就會。嚴敘逗他,說我們來個比賽吧,看誰釣到的魚多,贏的人今晚在上面。

嚴景清自然滿口答應,于是兩人都緊盯着自己的餌,只不過嚴景清是一心一意,而嚴敘則是一心兩用。

他正看着某個在楓樹林裏狀若瘋狂的嘶叫着的人。

之前在景郦院看到徐廷,他就在蕭一鳴身上留了絲靈識以方便觀察敵情。剛才在楓樹林散步就發現他跟了過來,之後更是有意在他面前和嚴景清親熱,無論是宣告主權,還是炫耀都好,反正他就是要刺激蕭一鳴。

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相信今日過後,以蕭一鳴自負的性子一定會做些什麽,他只要好好看着,順便做些手腳就好。

真正了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朋友外,還有你的敵人!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蕭一鳴在嚴景清這裏受到的打擊之慘重可謂是前所未有,這讓一向自負自傲的他難以自持。心裏有一團火,熊熊燃燒着, 似要把他的理智焚盡。

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樣失敗的滋味,他那些低聲下氣的邀請在嚴景清他們看來就是在耍猴戲一樣吧?

一想到嚴敘滿臉得意的在背後嘲笑自己,而嚴景清冷眼相待,蕭一鳴就氣得全身發抖。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蕭一鳴怒氣沖沖的跑回徐廷那,徐廷看他出去這麽久才回來,而且滿臉怒容,下意識的就開口問:“蕭少?你怎麽了?”

蕭一鳴沒理會他,怒吼道:“拿酒來!”

房間裏的幾個人一看這陣仗,都滿頭霧水的看着徐廷,徐廷眉頭微皺,他今天剛搭上蕭一鳴,自是要順着他的意思了,于是讓人拿酒來。

蕭一鳴一把抓過酒瓶,對着瓶口咕嚕嚕的就灌。

徐廷不好讓他一個人喝悶酒,就招呼其他幾個二世祖和蕭一鳴對飲,喝酒的時候還從旁引導,想讓他把不愉快說出來,說什麽大家朋友一場,看你這樣,我心裏也不舒服,不如把心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分擔。

徐廷是個花花公子,有多少斤兩蕭一鳴很清楚,原本他是看不上徐廷的,要不是徐家在h市也勉強說得上話,而他在h市沒有根基,需要一個合作對象穩住腳步,他才不會勾搭上徐廷。

對徐廷這種只會流連花叢的貨色,蕭一鳴自然不可能把心事告訴他,可偏偏被徐廷歪打誤着的猜中了——為情所困。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蕭少何必如此?天下女人多得是,以蕭少你的條件,勾勾手指,有哪個女人不乖乖躺下?”徐廷笑得一臉猥瑣。

“哼,你知道什麽?”蕭一鳴冷冷的看他一眼。

徐廷瑟縮了下,讪讪的道:“蕭少,我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絕色美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可是,女人如衣服,天天穿天天換,老是穿同一件衣服,多沒品味啊?再說了……”徐廷頓了頓,湊到蕭一鳴跟前,“蕭少,我看你這情況,多半是不甘心而已,其實并不是真的動情,對吧?其實啊,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很喜歡一個女人,喜歡她那會覺得她百般好,別的女人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可是那女人瞎了狗眼,無視我的優秀和體貼,居然和一個窮小子在一起!我那時候氣得撓肝撓肺,郁悶之至!不甘心花了那麽多心思,到頭來什麽也得不得!于是,我把那女人抓來強了!然後就覺得,滋味也就一般般,和別的女人沒什麽不同。所以,蕭少,你只是和我那會一樣,只是不甘心付出沒收獲而已,如果你……呵呵,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苦悶了。”

蕭一鳴一怔,握着酒瓶子的手一緊,涼涼的看了眼徐廷,又接着喝酒,只是動作沒有剛才那麽猛烈。

徐廷看他稍微緩和了臉色,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于是再接再厲,“雖說一醉能解千愁,但幹喝酒多沒意思啊!如果能有美人相伴那可就不一樣了。我說蕭少,咱們不如換個地方?”

“去哪?”

“絕對是好地方!只要你去了那,什麽煩惱都會通通消除!快活似神仙!”徐廷意味深長的道。

“那還等什麽?”蕭一鳴把酒瓶一扔,潇灑的起身。

“蕭少好氣魄!做人就應該及時行樂嘛!哈哈哈……”

于是一行人向着徐廷說的好地方前進,而嚴敘兩人還在湖邊優哉游哉的釣魚。

湖面一片風平浪靜,偶爾有樹葉飄落在水面上,蕩開一圈圈波紋。之前兩人還坐的好好的,可時間一長,嚴敘就沒骨頭似的,歪斜了身靠在嚴景清身上,再過一會就直接枕着嚴景清的大腿,閉目小憩了。

“小敘!”嚴景清低頭看着他一臉惬意的模樣,很是無奈。“你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呢,還是你用另一只眼睛盯着?”

“呵呵,我能聽得到,并不用看。”嚴敘笑笑的睜開眼。

“這不公平。”嚴景清郁悶的道,“你境界比我高這麽多,就是你贏了也勝之不武。”

“那你想怎樣?”嚴敘邪氣的挑眉。

“像個普通人那樣,用眼睛看。”嚴景清義正詞嚴的道。

“那樣多累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嚴敘耍無賴,伸手在他下颚劃來劃去。

嚴景清無語的看着他,嚴敘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坐直來。“好吧好吧,都聽你的。”

最後兩人在湖邊垂釣到西山日落,欣賞了一場燦爛非常的晚霞,才收工吃飯。

比賽的最後結果兩人旗鼓相當,都釣到六條魚。挑出一條相對肥美的,把其他的都放生,兩人提着魚開開心心的去找廚師。

山莊湖泊裏養的魚本來就是一道特色菜,這種魚肉質鮮嫩,最為特殊的是脆,口感非常好,最适合用來涮着吃。

兩人在廚師的建議下晚餐吃得是火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兩人飽餐了一頓,挺着個肚子心滿意足的開車回家。

玩了一天,兩人都很興奮,溫飽思淫欲,兩人都是氣血方剛的成年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激情四射,就滾到一塊去了。

嚴景清剛識情愛滋味不久,被嚴敘誘惑着很快就陷入情欲的漩渦中。

“啊……混蛋!”嚴景清被撲倒,反抗不能,“你答應了……下次……下次讓我……在……在上面的……”

“呵呵……好,待會讓你在上面。”嚴敘喘着粗氣,努力的開疆擴土。

“你……慢點……嗯——”一股強烈的快感襲來,嚴景清顫抖着呻吟出聲。

性感入骨的吟哦聽在嚴敘耳裏,使得他獸血沸騰,動作更加猛烈。

把人裏裏外外都吃了數遍,嚴敘心頭那把火才堪堪熄滅。

“混蛋,騙我……”嚴景清低喃着陷入昏睡。嚴敘心疼的親親他紅彤彤的臉頰,這人就像是毒藥般,只要他一沾上就停不了手。

把人打理幹淨塞到被子裏,嚴敘吻了下他的額頭,小聲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可是陷入沉睡的人毫無所覺,臉蛋撲撲的埋在被子裏,睡得很沉。

嚴敘溫柔的笑了笑,在房間裏下了禁制就從窗子跳出去,身影飄忽的融入夜色中。

夜色下的城市燈火輝煌,璀璨迷人。嚴敘按着留在蕭一鳴身上的靈識很快就找到一行人所在——h市最出名的夜場紅磨坊。

嚴敘在自己臉上動了下手腳,換了張很普通的臉就混進人群裏。

蕭一鳴所在的包間內,暧昧叢生。幾個二世祖人手摟着一個小姐親親摸摸。徐廷更甚,一手一個,動作言辭間更是下流非常,把兩小姐挑逗得面紅耳赤。

幾人都喝了不少酒,美女在懷,心猿意馬的就想幹些什麽。見大家都進入了狀态,徐廷善解人意讓大夥散場,各自快活去。幾個二世祖迫不及待的摟着人出門,包間只剩下徐廷和蕭一鳴兩人。

“蕭少,心情好些沒?”徐廷端着酒杯坐到蕭一鳴對面。

“嗯。”蕭一鳴淡淡的道。心裏的确沒那麽氣憤了,可那團火還在燃燒着,讓他怎麽也忽略不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真理。”徐廷畷了口酒,“心病還須心藥醫,蕭少你心裏的刺誰種下的,你就讓誰拔去就是。不過今晚嘛,蕭少盡管好好享受才是,管他什麽煩惱,明天再說吧。”說完,捏着蕭一鳴身邊的小姐的下巴,“好好伺候蕭少,嗯?”

小姐羞射的點點頭,一雙水眸瞄向蕭一鳴。

“哈哈哈……,那我就不打攪蕭少了。”放下酒杯,徐廷摟着兩小姐就要離開。

“等一下。”蕭一鳴叫住徐廷,“換個人來。”

“哦?蕭少喜歡什麽樣的?要冷豔高貴的還是熱辣狂野的?”徐廷頗為好奇的問。

“不要小姐。”蕭一鳴慵懶的靠着沙發,指間的煙忽明忽暗。

徐廷恍然大悟,“原來蕭少好這一口?沒問題!蕭少喜歡哪種類型?不如我把人叫來,您自個挑。”

嚴敘冷眼看着蕭一鳴點了個氣質冷傲、聲音清冷、身材修長,五官雖不是十分出色,但勝在有着雙漂亮丹鳳眼的少爺,他自己也叫了幾個少爺,不過兩人挑的種類不太一樣,蕭一鳴挑的都是比較瘦弱的年輕男子,而嚴敘挑的卻是高大英俊,把衣服脫了很健壯那一類。

紅磨坊作為h市最出名的聲色場所,為了迎合客人千奇百怪的口味,自然是下足了功夫,各色小姐少爺任君選擇。像嚴敘挑的這種,就是為了迎合那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

“我家少爺喜歡別人對他粗暴一點,但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讓他受傷!而且務必讓他體驗到樂趣。明白嗎?”

“是!您請放心。”少爺恭敬的道。紅磨坊的小姐少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不管客人提出什麽古怪的要求,他們都會盡量滿足,而且對面人的要求并不難做到。

“很好。”嚴敘掏出一把票子遞給他,“十分鐘後去a—6#房。”

“是。”面對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少爺心裏想着一定會把人伺候好。

嚴敘笑笑,揮手讓少爺離開,然後意念一動隐身到徐廷所在的房間。

徐廷正抱着兩美女大玩脫衣舞,嚴敘打了個響指,三人突然像被人按下暫停鍵似的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連嚴敘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也視而不見。

“既然你這麽喜歡上人,就讓你上個夠好了。”嚴敘惡劣的笑笑,捏住徐廷的下颚讓他張開嘴,丢了個藥丸進去再幫他合上。

又是一個響指,三人恢複之前的動作,仿佛什麽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只不過徐廷覺得嘴巴裏有股香甜的味道,但美人在懷,他也沒太注意。

整完徐廷,嚴敘潛到a—5#房。

“把頭擡起來。”蕭一鳴捏着腳底下跪着的人的下巴,命令道。

少爺順從的擡起頭,一雙勾人的鳳眼直直看着他。

“不對,把眼神收斂些,不要露出這樣下賤的眼神。”蕭一鳴眉頭緊皺的冷喝,“臉上的表情也要收斂!盡量做到面無表情!”

少爺依言,努力調整面部表情。

“不錯!眼神要再冷淡些……很好,就是這樣!”蕭一鳴放開手,細細摩挲着少爺光滑柔嫩的臉。“來,笑一個,嘴角微彎那種很淡的笑容。”

少爺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很清淺的笑容。蕭一鳴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他嘴邊,“景清……”然後俯下身,滿眼癡迷的就要吻上去!

你媽!嚴敘火大的扔了個昏眩術進去,兩人一陣迷茫,昏睡過去。

嚴敘看着昏倒在地的蕭一鳴,黑着臉把人嘴巴撬開,丢了藥丸進去,然後扛到隔壁房間。

“這是你自找的!”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嚴敘冷笑着隐在空氣裏。

80

“嘶——”從沉睡中醒來,蕭一鳴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全身酸痛,骨頭像被碾過似的,尤其是腰,酸軟得厲害,而且某個地方脹痛得很……

不對!蕭一鳴突然臉色慘白,手難以置信的往後一摸。某個紅腫的地方被他這麽一按,疼得他冷汗直流。

有些混沌的腦袋慢慢清醒過來,然後昨夜的瘋狂像放電影般在他腦海裏飛快的播放。

莫名的男子軟綿的身體、洶湧澎湃的欲望、兇猛有力的撞擊、放蕩的呻吟……

蕭一鳴整個人如遭雷劈,全身僵直,滿臉驚駭。

突然他猛地搖頭,想把腦海裏的畫面都甩掉。可身上青紫的痕跡卻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昨晚發生過什麽。

怎麽會這樣?明明是他點了個與嚴景清有幾分相似的少爺……

蕭一鳴一怔,對啊,那少爺呢?蕭一鳴在房間裏找了圈也沒看到人。

拳頭握得死緊,蕭一鳴咬牙切齒的盯着地上被撕裂的衣服,滿眼通紅的嘶吼:“是誰?我一定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想也不用想,他是被人算計了!

去浴室狠狠地擦洗了幾遍,直到快把皮膚都擦破了,蕭一鳴才住手,但一擡頭就看到鏡子裏全身光裸的人身上布滿的點點紅痕,讓他好不容易才壓下的怒火沖天而起。

“啪”的一聲,一拳打在鏡子上,鏡子頓時四分五裂。那些肢體糾纏的淫靡畫面不時在腦海浮現,讓他恨不得把那個碰了自己的男人碎屍萬段。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蕭一鳴努力回想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所有事情都很正常,直到他點了那個少爺,記憶在他想要親上那個少爺時定格,然後是迷迷糊糊地和一個陌生男人……

眼裏閃過暴戾,叫服務員送了套衣服過來,蕭一鳴才滿臉怒容的出門。可當他剛打開房門的時候,發現隔壁的房門也被打開,一個年輕男子扶着額頭倚在門邊,竟是他之前點的少爺!

少爺也看到了他,迷惑的叫了聲,“蕭少……你怎麽在這?”

蕭一鳴猛地轉頭,看到房門上赫然寫着“a—5#”!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蕭一鳴陰沉着臉質問少爺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少爺滿頭霧水,說他也是剛醒過來,看到蕭一鳴不在,還以為他走了。

目光冰冷的盯着少爺看了半響,确定他沒有說謊,蕭一鳴才怒氣沖沖的去找徐廷,結果被人告知,徐家少爺神勇無比,賽過一夜七次郎。與兩小姐玩得差點精盡人亡還金槍不倒,已被送去醫院急救。

蕭一鳴心裏一蹬,這是巧合還是……

強忍住心裏的憤恨,蕭一鳴找到紅磨坊的經理,要求查看昨晚的房間錄像,可經理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先不說有沒有錄像,就是有,紅磨坊裏有很多有頭有臉的人,為保障客人安全,能讓你查看嗎?

蕭一鳴又氣又恨,紅磨坊作為h市最大的夜場,背後人的勢力一定很大,而他在h市還沒站穩腳跟,憑什麽和人鬥?徐廷還在醫院躺着,他什麽助力也沒有!而且昨晚上迷迷糊糊的根本就沒看清那男人的長相!否則當面對質他還能把人揪出來!

在這裏鬧下去吃虧的一定是自己!蕭一鳴無可奈何,只好氣急敗壞的離開紅磨坊。

暴躁的把觸手可及的東西都砸到地上,可還是宣洩不了心中的憤怒,被人算計的滋味如鲠在喉,讓他怎麽也咽不下這口氣。這時電話響了,看了眼號碼,蕭一鳴深呼吸了下才接聽。

電話是蕭老爺子打過來的,問他到家了沒。

蕭一鳴這才想起今天要回g市,急忙說還在路上,塞車很嚴重。挂了電話後,蕭一鳴去洗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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