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2)
娘氣的穿上褲子,臨走前還戀戀不舍得看了他一眼。
蕭一鳴被他看得臉色發黑,狠狠的把枕頭砸到地上。
這麽個娘娘腔,他怎麽會認為他像嚴景清呢?可記憶卻告訴他,昨晚上他确确實實是和這人做了,還感受到了莫大的歡愉。那種滋味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心中一陣氣悶,蕭一鳴閉上眼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再狠狠地吐出來。
雲霧缭繞間,一個人的臉浮現在腦海裏。
景清……
拳頭猛地收緊,蕭一鳴臉色漲得通紅。
他突然想到嚴景清也和剛才的少爺一樣,與嚴敘在床上肢體交纏、翻雲覆雨。
只要一想到嚴景清像那少爺一樣躺在嚴敘身下任由嚴敘進進出出,他就妒忌得發狂。
想到那些誘人的呻吟,激。情的尖叫都是因為嚴敘,他就想把嚴敘給殺了。
景清是他的!是他的!!
心在不停叫嚣着,蕭一鳴面色陰狠的抽着煙,一雙充滿嫉恨的眼在煙霧中顯得尤為驚人。
嚴景清!嚴景清!!
似乎從遇到這個人開始,他就倒黴不斷。自己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是因為他!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他和嚴敘擁吻,他就不會和徐廷來這裏,不和徐廷來這裏他就不會被人拍下那些照片,沒有被人拍下那些照片,他就沒有把柄落在蕭敬哲手裏,也就不會被人恥笑譏諷,更不會被爺爺放棄!
都是因為你,嚴景清!
一瞬間心裏的所有怨恨都有了憎恨指責的對象,蕭一鳴把煙掐滅,嘴角扯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麽要讓我遇見你,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在乎你,就不會發生那麽多事。
一個瘋狂的想法在心裏浮現。
我要得到他!得到他!!
對!只要得到他你才不會像現在這般像被魔靥了般!只要得到他,你才會像徐廷說的那樣,不再在乎!只要得到他,你就會發現,其實他和剛才的少爺沒什麽值得你如此謹挂在心的!你才能擺脫現在的困境!
沒錯,就是這樣!
此時的蕭一鳴就像個瘋子一樣,被腦子裏莫須有的想法支配着。
青璃玉璧
廣闊的空間內一陣地動山搖,突然靈氣急劇朝着某個方向狂湧而去。
只見明湖上方一個仙姿飄渺的白衣人手持寒光寶劍,動作或快或慢的舞動着。動作間帶着說不出的節奏韻律,似乎是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身法對抗着看不見的束縛。
随着白衣人越來越快的動作,剛才還平靜無波的明湖突然卷起數道水柱,水柱翻湧交纏,像是一個牢籠,把白衣人困在裏面。
白衣人冷哼一聲,一道口訣吐出,囚困着白衣人的水牢猛地炸開,水花四濺。
水牢消失後,一條水龍破水而出,白衣人挑挑眉,有些不以為意。可水龍在逼近白衣人的時侯,居然“铿锵”一聲,華麗大變身,變成一條氣勢恢宏的冰龍!冰龍來勢洶洶,張着鋒利的獠牙朝白衣人撲過去。
白衣人面不改色,舉起劍對面迎上去……
空間內打得昏天暗地,而嚴敘一點也沒察覺,等他想要進空間泡澡的時候,才發現空間內一片混亂。
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嚴敘一出現在空間裏,一愣神差點給龍卷風卷走了,還好他反應快急忙抱住一棵樹。
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嚴敘抱着樹,眉頭緊皺。
咦,那是誰?嚴敘一歪頭就看到一個白衣人站立在明湖之上,而明湖上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氣勢磅礴的大陣,白衣人正在抵抗大陣,飛沙走石間,白衣人手裏的劍光華大盛,發出一聲高亢的蜂鳴,以無可匹敵的力量直沖上天。
嚴敘口瞪目呆的看着兩股力量相互較勁,有種目擊高手刷怪打最後的大BOSS的錯覺。
兩股力量碰撞,僵持不下。白衣人眼裏滿是氣惱,一咬牙,口訣飛快打出,劍身的氣勢更甚。然後嚴敘看到劍帶着耀眼的光芒穿過大陣,大陣轟然破碎,居然像滿天繁星一樣散布在空中,然後帶着點點星光消失了。
此後不到一秒,整個空間像被系統刷新了一樣,所有東西都恢複了原狀。
白衣人長舒一口氣,從空中掉落下來。嚴敘正疑惑這到底怎麽回事的時候,白衣人一轉頭,銳利的目光射了過來,嚴敘一愣,感覺一股威壓朝自己湧來,抱着樹的手一松,整個人狗啃泥似的趴在地上。
感覺一團陰影壓在自己頭上,嚴敘艱難的一擡頭,就看到個一身白衣纖塵不染,長着雙漂亮挑花眼,全身上下帶着種說不上來的氣勢的年輕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仙人?”嚴敘遲疑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是我?”白衣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玩味的勾起嘴角。
嚴敘翻翻白眼,“仙人,麻煩你站遠點,你身上的仙氣壓得我很難受……”
白衣人笑笑,斂了氣勢,嚴敘趕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才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篇。“仙人你不是被困在某個角落裏的嗎?怎麽現在可以出來了?”
白衣人心情很好,也不和嚴敘計較,挑花眼一揚,得意的道:“這多虧你把女娲補天遺留下來的那塊神石弄來,你吸收了一部分力量,空間吸收了一部分,剩下的全被我吸收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把那該死的封印解除……”
原來是這樣……,嚴敘好奇的問:“那啥……仙人你當初不是說是因為做錯了事,被人懲罰,才被困在這裏,那現在你這是……私自潛逃?你不怕被人發現?”
白衣人臉色一僵,擡頭看了看天。
嚴敘不明所以,也跟着他看,可是,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湛藍,毫無異狀。
“小敘兒你個烏鴉嘴!”白衣人恨恨的瞪他一眼,臭着張臉氣呼呼的走了。
“哎,仙人!”嚴敘剛想追上去,可是有堵看不見的牆把他攔住了。
突然白衣人前進的腳步一頓,轉過頭氣憤的盯着明湖。
嚴敘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于是再一次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一道耀眼的光幕從明湖上方的天空中散下,光幕中星華閃耀,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逐漸顯現,衣袂翻翻,無風自動……
一股浩然澎湃的氣勢壓下,水面瞬間往外擴張,原本還站着的嚴敘再一次四肢着地。
仙氣缭繞,馨香四溢。明湖上一剎那開滿了紅蓮。紅蓮之上的白衣男子神色冷淡,一雙星眸直直看着白衣人。而白衣人卻倔強的別過臉不看他。
嚴敘趴在地上看着那驀然出現的又一個白衣人,心裏禁不住吐槽,你們這是要拍西門吹雪還是葉孤城啊?是個仙人就得穿着一身飄逸出塵的白衣嗎?
男子看着白衣人臉色微緩,開口說了什麽。白衣人臉色漲得通紅,轉過頭神情激動的大聲叫嚷着。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擡腳向白衣人走去。一步一生蓮,直到紅蓮蔓延到白衣人腳下。
嚴敘很苦逼的趴在地上,他什麽都聽不到,只能像看默劇一樣看着男子伸手揉了揉白衣人的頭,目光柔和的說着什麽……
這個氣勢威嚴的男人就是這青璃玉璧的創作者,他的師父嗎?看起來三十不到,怎麽就成仙人嘴裏的老頭子了?
嚴敘正納悶,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瞪大了眼。
那看着冷冰冰的男人居然溫柔的抱着仙人在親吻!而仙人剛開始反抗了下就乖乖的給人親了!
仙人果然和他師父有一腿啊!難怪之前一提到師父,仙人就炸毛。原來是在鬧別扭!
嚴敘兩眼放光的盯着兩人,把以往仙人不對勁的地方一一找出來,腦補了兩人鬧別扭的始末。
仙人做錯事,後果很嚴重→男人很生氣,封印他的修為,把他困在青璃玉璧讓他面壁思過,并且讓他尋找玉璧的傳人将功補過→機緣巧合下,仙人遇到他,将他帶入空間接受傳承→他努力修煉,補充空間靈氣→意外得到神石,他九死一生突破,仙人也跟着得到好處,吸取力量擺脫困境→破除封印,得以脫身→陣法被破,驚動男人,男人破空而來→溫言軟語勸哄,仙人釋懷……
還沒腦補完,周身威壓驟消,嚴敘一愣,急忙站起來。
白衣人遠遠看着他,傳音道:“小敘兒,我要走了。”
嚴敘看着他微紅的臉笑了笑,白衣人臉色更紅了,看着嚴敘的目光有些不舍。男人摸摸他的臉,在他耳邊說了什麽,白衣人開心一笑,挑花眼微彎。
“小敘兒,這是你師父,明華仙尊。”
明華仙尊?嚴敘斂了笑,按照之前行拜師禮那會,規規矩矩的叩了三個頭,“徒兒嚴敘,拜見師父。”
男子神色淡淡的點點頭,算是認下這個徒弟。可嚴敘并未起身,稍斜了角度,朝着白衣人也叩了三個頭,“嚴敘拜見師母!”
白衣人臉上的笑容凝住,臉上的溫度狂飙,不一會,整張臉紅彤彤的,只差頭頂冒煙。男子嘴角微不可見的彎起,看向嚴敘的目光多了絲贊賞。
嚴敘起身,眼裏含笑。“多謝師母一直以來的教導,嚴敘無以為報,只希望師父和師母恩愛永久,幸福永久!”
“你!”白衣人指着嚴敘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來,男子把他的手指握在手心,目光淡漠的看了眼嚴敘。
收到警告,嚴敘不以為然的笑笑。
打開空間壁壘的時間有限,白衣人雖然還有很多話想要和嚴敘說,但在男子的溫柔注視下,只好把要交代的事刻進玉簡裏,丢給嚴敘。
嚴敘接過玉簡,學着古人道:“恭送師父師母。”只見兩人身影一閃,瞬移至光幕中,然後嚴敘親眼目睹了一場仙人飛升的壯觀景象。
柔和的白光灑下,把兩人籠罩其中。白光越來越耀眼,兩人的面容在白光中一點點消失,最後消失不見。
等恢弘的氣勢消散,一切歸為平寂。明湖上只剩下一片紅碧連天的蓮在風中搖曳。
心裏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嚴敘苦笑了下,以後再也沒有個唠唠叨叨的聲音攪得他不得安定了。
雖然心裏有些難受,但嚴敘也只是傷感了一會。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遲早有一天仙人要走。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
不過,嚴敘挑了挑眉,看着起手中的玉簡,滿眼堅定。剛才師父給他傳音:到仙界來找我。
得道飛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一定不會辜負師父對他的期待的!
他要和嚴景清一起到仙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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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識滲入玉簡中,把仙人要交代的事了解清楚,嚴敘才眉頭輕皺的把玉簡收好。
仙人在玉簡中告訴他,沉睡已久的青璃玉璧的器靈在空間吸收了神石的力量得到提升後,已經有了蘇醒的跡象,而剛才明華仙尊降臨,那小東西感受到創建者的氣息已經完全蘇醒過來,可因為害羞,就躲着沒敢出來見人。
害羞……躲着沒敢出來見人……,嚴敘嘴角抽了抽,這器靈到底是什麽東西?既然都醒了,怎麽還不出來見見他這個主人?
按照仙人教的方法,心裏默默召喚,片刻後一個巴掌大小的花仙子出現在眼前。為什麽說是花仙子?這小東西長得就是一副仙子的模樣,小巧玲珑的身段,精致迷人的五官,梳着仙女髻,穿着一身蘭色紗衣,衣袂翩翩的,最重要的是,這小東西死死的撐着一朵散發着幽藍熒光的花!仙子+花,不就是花仙子嗎?
看到嚴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這小東西還羞澀得往後面躲,也不想想這麽一根細長的東西怎麽能遮擋住她。
嚴敘看了她好一會,直到把人臉蛋看得像個紅蘋果,才輕笑了下,柔聲問:“青璃?”這麽個小東西,他不溫和點,真怕把人吓得又躲起來。
“主……主人好!”小東西害羞的看他一眼,小聲的喚道。
“你好,我是嚴敘。”嚴敘繼續擺出一副溫和可親的臉,“請問現在我有資格全面接管玉璧了嗎?”
“嗯。”小東西點點頭,對他害羞的笑了笑,“主人是個合格的主人,青璃一定會好好輔助主人管理玉璧的。”
嚴敘伸手摸摸她的頭,小東西緊緊縮在後面,臉色漲得通紅,“那先謝謝小青璃了,如果我有不明白的地方再問你?”
小東西乖乖的點點頭,眼睛亮晶晶的。手上的花似乎感受到她的好心情,居然散發出陣陣幽香。
嚴敘好奇的盯着那朵花,“青璃為什麽要扛着這朵花?”
小東西眨眨眼,很不好意思的道:“這不是花,這是青璃的真身。”
呃……嚴敘囧囧有神,“青璃是花妖?呃,不,花仙子?”哪有扛着自己真身到處跑的?
小東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青璃就是青璃,不是花妖也不是花仙子。”
這東西是他那個看起來冷冰冰的師父創造出來的?怎麽可能!嚴敘摸摸下巴,“青璃有意識之後就呆在這裏了嗎?”
“不是,青璃原本是長在無涯之境上的一株花,為鴻蒙之氣所孕育。可是後來招到的混沌兇獸迫害,險些魂飛魄散,是祈衍仙君哀求仙尊大人救我,仙尊大人就把我的神魂植入玉璧之中,讓我得以神魂不滅……”
無涯之境?鴻蒙之氣?混沌兇獸?好玄幻……
嚴敘摸摸鼻子,“青璃在這裏呆很久了吧?想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嗎?”這小東西看着還挺惹人憐愛的,不知道景清看到會怎樣?
小東西眨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謝謝主人!”說完,開心的抱着花笑,而花香也更濃郁了。
嚴敘微微一笑,讓她在空間裏先呆着,等他叫她出來的時候再出來。
從空間出來,嚴敘掏出手機撥了嚴景清的號碼,發現手機關機。
手機沒電了?嚴敘看了下時間,剛好七點,平時這會嚴景清應該到家了,正在用完飯。
不想打攪他吃飯,嚴敘等了半個鐘之後再打過去,可是手機還是關機,于是嚴敘撥打了家裏的座機。電話是張伯接的,張伯說嚴景清還沒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公司有事拖着走不了。
嚴敘挂了電話,撥了美女秘書的電話。
美女秘書很是驚訝,說嚴景清六點半的時候就下班了。一聽到這話,嚴敘立馬張開靈識覆蓋住整個H市。
嚴景清的行蹤很快被找到,可映入眼簾的場景令嚴敘暴跳如雷,恨不得把那個對嚴景清動手動腳的人碎屍萬段。
“蕭、一、鳴!”嚴敘滿眼冰森的看着畫面中滿臉瘋狂大笑的人,紅着眼祭出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朝嚴景清所在的地方飛去。
說回嚴景清,六點半的時候離開公司開車回嚴家,在半路的時候遇到一個孕婦。孕婦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看見嚴景清經過大喊救命。嚴景清一看孕婦身下一灘鮮紅的血,想着救人要緊,便毫不猶豫的把車停下,然後下車去扶起孕婦,想要把人送去醫院。可誰知道剛把人扶起來,一塊手帕突然從身後捂過來,眼前一黑,嚴景清就暈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豪華的大床上,而某個不應該出現在H市的人居然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緊盯着他。
“蕭一鳴?”嚴景清目光冰冷的看着他,到現在為止,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就太蠢了。
“你想要做什麽?”腦袋暈沉沉的,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危險的味道盈滿心頭,讓他眉頭緊皺。
看着滿臉戒備的人,蕭一鳴呵呵輕笑了兩聲,低下頭,逼近他。
陌生男人的氣息拂在臉頰上,嚴景清厭惡的別開臉。他想努力擺脫現在的困境,可身體軟綿綿的,使不出一絲力氣。
“景清以為我想做什麽?”蕭一鳴伸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轉過臉來。
“蕭一鳴,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嚴景清面無表情的問。
“當然!”蕭一鳴用拇指輕輕摩挲着他的臉,眼裏隐隐帶着一絲瘋狂。“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那景清想要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嗎?”
“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沒?”嚴景清試圖用身份壓他,可蕭一鳴卻是大笑不止,仿佛他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可懼怕的?”蕭一鳴狠狠地把他的下颚擡起,眼神兇狠的道。
這時候嚴景清才發現蕭一鳴似乎有些不妥,忍住心慌放下狠話,“蕭一鳴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我也不會放過你!”蕭一鳴陰狠的笑道,“都是因為你,不是你,我又怎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變成什麽樣和我有什麽關系?你對我來說也就是個陌生人而已!”嚴景清不屑的道。面上雖然平靜,但心裏很是着急。希望張伯發現他沒回家吃飯而通知嚴敘,否則……
“陌生人?哈哈哈……我三番四次的讨好你,你就是這麽對待我的?”蕭一鳴危險的眯着眼,“是不是嚴敘那臭小子對你說了什麽?”
“蕭一鳴,你別把我們的恩怨扯到小敘身上!他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怎麽會沒有關系呢?嚴敘那臭小子把我最愛的人搶走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蕭一鳴滿眼妒忌的道。
“蕭一鳴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小敘怎麽會搶了你的愛人……”嚴景清不相信的反駁。
聞言,蕭一鳴整張臉都黑了,陰測測的道:“我那麽喜歡你,你一點都感覺不到嗎?也是……你都嚴敘迷得暈頭轉向的,哪還會看到其他人?”
什麽?嚴景清大吃一驚,這人居然對自己……到現在為止他才知道,蕭一鳴綁架他不是為了錢,而是……想到這裏,嚴景清心猛地往下沉。
“怎麽?很驚訝?你不知道嚴敘那臭小子在看耍猴戲一樣看我讨好你嗎?嗯?”
嚴景清很不想面對着這樣一個喪失理智的人,可他要拖延時間,他相信,只要嚴敘知道他出事就一定會來救他的。
“小敘從來都沒有留意過你,又怎麽會看你笑話。”
“別在我面前‘小敘小敘’的叫!”蕭一鳴突然憤怒的大叫,“你這是在向我展示你們有多親密嗎?啊?”
“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什麽大敘小敘,讓他通通去死!”蕭一鳴說着憤怒的扯開他的衣服。
“你要幹什麽!放手!”嚴景清氣急,狠狠地一拳揮過去。剛才說話的時候他就發現,身體的藥性已經減輕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重塑過,體質比別人好,連帶抗藥性也比別人強的緣故。
似乎對嚴景清這麽快就恢複力氣感到很詫異,蕭一鳴不甚被他一拳打在臉上,可畢竟是剛恢複,力氣不大,蕭一鳴很快反應過來把他壓在床上。
“呵呵,景清真不乖。原本想着讓你躺在床上好好享受就好,可既然你這麽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蕭一鳴邊說邊把手伸進嚴景清上衣裏撫摸。
感覺有條蛇在身體上爬走,嚴景清惡心的想吐,拼命掙紮着。手不經意摸到床頭櫃上的臺燈,急忙把臺燈扯過來,朝着身上的人砸去。
可蕭一鳴察覺了他的動作,抓住他的手,把臺燈甩到地上,“啪啦”一聲碎了。
“寶貝,你真美……”蕭一鳴把他的上衣捋上去,露出腰部一截光滑細膩的皮膚。看着這誘人的腰線,蕭一鳴忍不住親吻上去,邊親,便把他的皮帶扯掉。
嚴景清臉色慘白,對蕭一鳴拳打腳踢,可陷入瘋狂的蕭一鳴不為所動,直到窗戶傳來“砰”的一聲。
似乎是玻璃被人砸碎了,蕭一鳴轉過頭想要看是怎麽回事,沒想一回頭就看到一個拳頭迎面砸過來。
“你是誰?”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蕭一鳴面目猙獰的看着破壞他好事的人。
“小敘!”嚴景清以為是嚴敘來了,可破窗而入的卻是個身形高大的陌生男子。
男子面色冷峻的看着蕭一鳴,“我剛才在樓道上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扶着這位昏迷不醒的先生,當時就覺得很不對勁,于是就……”
男子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陣飓風從窗口刮了進來,接着一個殺氣凜然的年輕人驀地出現在房間裏,而蕭一鳴則像個破敗的布偶般重重的摔到地上。
“景清!”嚴敘狠狠地把人抱住,“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
“小敘!”看到來人,嚴景清一顆提着的心終于放下,“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見嚴敘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嚴景清也不顧有人在場,拉下他的頭,安撫着吻上去。
看到相互擁抱親吻的人,男子眼裏閃過一絲了然,看了眼愣在地上的蕭一鳴,出聲提醒道:“咳咳,既然這位先生的朋友來了,那林某就告辭了。”
“等一下。”嚴敘把男子叫住,“可以麻煩你一件事嗎?”
男子愣了愣,“請說。”
“我愛人受了驚吓,我現在要送他回家,麻煩你先幫我看着這人。”嚴敘親親嚴景清,幫他整理好淩亂的衣服,然後走到跌坐在地上一定也不動的蕭一鳴跟前,對上那仇恨的眼,嘴角揚起一絲譏諷,把他的嘴巴撬開,丢了顆藥丸進去。
男子為難的皺眉,他是這間酒店的保安,待會還要巡邏呢。
嚴敘起身走回嚴景清身邊,拉住他的手,“保安這份工作你去辭了吧,以你的身手,做個小小的保安實在是太委屈了。我現在正式聘請你為嚴氏集團總裁的私人保镖,請問林先生,是否接受?”
男子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你說的是真的?”
嚴敘認真的點點頭,“歡迎加入嚴氏,麻煩明天九點到嚴氏集團總部報到,告訴接待員小姐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男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嚴敘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謝謝。”他剛退伍,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酒店保安的工作,雖然待遇不是很好,但也好歹能有個容身之處。沒想到這年輕人居然聘請他做嚴氏總裁的私人保镖,嚴氏他是聽說過的,如果能到嚴氏上班,或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好心有好報而已。那這人就麻煩了。”嚴敘指着地上神情癫狂的人道,然後拉着嚴景清離開。
自始至終,蕭一鳴都沒能開口講一句話,而嚴景清也沒有看過他一眼。
蕭一鳴眼神陰鸷的看着兩人離開,剛才嚴敘不知道給他吃了什麽,現在他全身發熱,尤其是某個地方瘙癢難耐……
男子走到他面前蹲下,“看着人模人樣的,怎麽就做出這麽糊塗的事呢?”
見蕭一鳴瞪大眼,一副想把他吃了的模樣。男子笑笑,“怎麽不說話?啞口無言了?”
蕭一鳴氣急,身體詭異的動彈不得,連聲音也發不出,可身體非常燥熱,莫名的空虛,急需某種東西來安撫……
咦?男子也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伸手推了推他。他這麽一推,蕭一鳴立即就能動了。
似乎某種禁制被解除,蕭一鳴只覺得全身的血拼命往頭頂和身下湧去,全身軟綿無力,可體內卻爆發出一股無法抵禦的饑渴……
看着他忽然變得通紅的臉和水潤的眼,男子更好奇了,身上摸摸頭的臉,“喂,你怎麽了?怎麽臉怎麽燙?”
臉上冰冷的溫度熨帖到心裏,讓他燥熱的身體舒服不少,下意識的蕭一鳴就把人手抓住緊緊的貼在臉上。
“喂,你到底怎麽了?”男子一愣,把手抽回來。
蕭一鳴無力的癱軟在地,雙眼迷茫的看着男子,嘴裏無意識的喊道:“熱,熱……”說着拼命的往地上蹭來蹭去的。
男子越發疑惑,把人拉起來,可蕭一鳴一貼上他就四肢并用的把他抱住,“熱,摸摸……”
男子皺着眉看他拉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衣服裏伸去,吓了一跳。“你別這樣!”
蕭一鳴不滿的瞪他一眼,水潤的眼眸帶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風情。被這麽妧媚的看着,男子心跳漏了一拍,臉有些紅。
“喂,你想幹什麽?”蕭一鳴不住的在他身上磨來磨去,還不讓他離開,一離開就拿着雙會勾人的眼委屈的看着他,讓他很是罪惡。男子被他搞得不知所措,正想要下狠心把人推開,誰知道這人居然把唇湊了過來……
“小敘,你剛才……”嚴景清拉拉嚴敘的手,疑惑的問。
“景清是說保镖的事情?”嚴敘笑着親親他,安撫道:“那是個信得過的人,身手不錯,況且景清身邊原本就應該有保镖跟着才是,我知道你不習慣,但只是做個形式而已,算是報答他拔刀相助……”
如果是其他人,或許嚴敘會給他一筆錢算是報答,可那男子……他是嚴景清上一世的保镖,林則,平時對嚴景清諸多照顧,嚴敘不想用錢來侮辱他。
嚴景清點點頭,“小敘把蕭一鳴丢在那……”
“放心,我不會把他弄死的。”我只會讓他生不如死!想到那顆藥丸的功效,嚴敘眼裏滑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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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驚一場,回到嚴家,嚴敘先把人肚子填飽,然後丢進明湖裏洗洗刷刷。
嚴景清被人摸了一把,那種惡心的感覺還纏繞在心頭,見嚴敘紅着眼在他身上流連,不由拉過他的頭給自己消毒。
嚴敘眸色深沉的把他再裏裏外外都烙上自己的印記後,才心安的抱着人入睡。
嚴景清被他折騰了一晚,早上醒來的時候早就過了上班的點。
“還要去公司嗎?”嚴敘趴在床上懶懶的看着他收拾打理。
“當然要去啊,你昨晚都叫人今天來報到,總不能讓人白白等着吧?”嚴景清白他一眼。腰還有些酸,這人一發起情來就控制不住,要不是他的身體被改造過,現在非得躺在床上不可。
“那也是。”嚴敘也起身,滿眼歉意的給他揉揉腰,“我和你一起去公司吧。”
“不回去上課了嗎?”嚴景清把西裝穿上,立馬一個精神奕奕的業界貴公子就站在嚴敘面前。
“叫同學幫忙請假了。”嚴敘滿眼贊賞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真好看。”說着在嚴景清臉上“啪叽”的狠狠的親了一口。
嚴景清嫌棄的抹了抹臉,“趕緊去洗漱!”
嚴敘笑笑,接過他手裏的領帶,熟練的為他系上。
在穿衣鏡上看着那張認真給自己打領帶的棱角分明的臉,嚴景清嘴角微微翹起。
“好了。等我一會。”替他把衣服拉平,嚴敘轉身去洗漱。
兩人吃過早餐,開車去嚴氏。
林則早已來到,等了他們一個鐘。當美女秘書把他叫上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林則一臉震驚。
“總……總裁?”林則驚訝的看着兩人,不是驚訝于嚴景清的身份,而是驚訝于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剛才美女秘書可是和嚴敘打了招呼的——嚴少!據他所知,嚴氏現下只有一個少爺,和嚴氏總裁乃是叔侄關系!
而他昨晚還親眼目睹兩人擁抱親吻!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裏,林則心裏很沒底。這嚴少把他叫來不會是……
“不要緊張,坐。”嚴敘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我們有那麽可怕嗎?”
林則讪讪一笑,很不自然的坐下。
看到他滿臉戒備的樣子,嚴敘不由失笑,“我叫你來只是談工作上的事,沒別的意思,你不用多想。”說着把一份合同遞過去給他,“這是聘請你為嚴氏總裁私人保镖的合同,你看看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
林則一愣,接過合同仔細看起來,雖然有很多條條框框看不明白,但大概的待遇還是了解清楚了,可這出乎他意料之外,這待遇是不是太好了?
心裏這麽想,當下就把疑惑說了出來。嚴敘笑笑,解釋道:“身為嚴氏總裁的保镖,這個待遇再正常不過。”
林則還是很懷疑,“這個……不會是封口費吧?”
“有必要嗎?即使我們不要求,你也不會說出去的不是嗎?”嚴敘輕笑,話鋒一轉,“況且,昨晚的事還沒完不是?我讓你幫忙看着的那人,你和他……”
林則臉色一僵,想到昨晚那人淚眼迷蒙的在他身下呻吟哭泣的樣子,連脖子都紅了。但……
林則眉頭輕皺,目光銳利的盯着嚴敘,“是你?”他記起來了,昨晚嚴敘似乎給那人吃了什麽!難怪那人會這麽不正常了!
嚴敘聳聳肩,“如果你是我,你會那麽輕易放過他?我沒把他弄死已經算是仁慈的了。”
“可是……”想到今天早上起來,那人一臉羞憤欲死的模樣,林則心裏有些不安。
“這種人就是欠教訓!”嚴敘微眯起眼,滿眼暴戾,“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林則不說話了,他是外人,并不清楚嚴敘他們的恩怨,可是如果是他的愛人被人……他一定會憤怒得把那人給殺了的!
“更何況,這是他自願的不是嗎?你并沒有強迫他吧?”想到那藥的副作用,嚴敘臉上神情稍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呃……林則徹底沒話說了。心想這有錢人家的少爺還真是惹不得呢,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折辱一個人。
“你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