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3)

就好好看着他吧。”嚴敘一句話就決定了某人日後悲慘的命運。

這?林則為難的看着嚴敘,“私下囚禁人是犯法的。”身為一個軍人,怎麽可以知法犯法?

“囚禁?我只是讓你看着他,并沒有讓你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你去告訴他,如果他下次病發,不來找你的話就會全身血液逆流而亡,他這麽聰明一定會知道怎麽做才是最好的選擇!你一定要告訴他,只能來找你,不能找其他人,否則……”

林則眉頭緊皺,很苦惱的樣子。

“下不了手?”嚴敘戲谑的看着他,“他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林則心下一驚,“你……”你是怎麽知道的?他性向的問題可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別人的!

嚴敘輕笑,“你不會是打算一個人終老吧?”

林則默,他就是這麽想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努力的攢養老錢了。

“難道你不打算對他負責?”嚴敘一語中的。就是蕭一鳴不是林則喜歡的類型,但林則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都把人這樣那樣了,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嚴少,你……”果然不愧是大家少爺,這手段真是……,林則無奈的點點頭,“我知道怎麽做了。”

嚴景清不知道兩人究竟在說什麽,但他敢肯定兩人說的事一定和蕭一鳴有關。等嚴敘把林則打發走,才淡笑的看着嚴敘,“你究竟把蕭一鳴怎麽了?”

“我沒怎麽他。我只是把他給買了而已。”嚴敘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從實招來。”嚴景清才不相信嚴敘會那麽輕易放過蕭一鳴。

“我昨晚走的時候給蕭一鳴吃了一種藥,呃,這種藥呢,只要吃了就得永遠做下面那個,這種藥藥性很猛,會隔三差五的發作,并且一定要和第一次發作交合的那個人做……否則會氣血逆流而亡!”嚴敘冷笑道,“還有,這種藥會使人越來越饑渴淫蕩,一般程度的性愛滿足不了,需要……”

SM?嚴景清腦海裏瞬間閃過這兩個詞,“小敘你是想……”

“沒錯!對待這種人,就是要狠狠地踐踏他的自尊,這樣才會讓他生不如死!”漆黑的眼眸滿是憤怒,“這是他冒犯你的後果!”

“小敘。”嚴景清輕嘆一聲,走過去,把全身散發着恐怖氣息的人抱住,“有你在,沒有人能傷害道我的。”

“算了,不說這個了,給你看一樣東西。”嚴敘蓋住他的眼,笑道。

嚴景清揚揚眉,“好啊。”

等嚴敘放開手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只撐着朵花的小東西浮在他眼前。

“這是?”嚴景清好奇的盯着那小東西,鳳眼滿是驚嘆。

“這是青璃,空間的器靈。”嚴敘介紹道。

“好小巧玲珑的器靈……”鳳眼笑眯眯的盯着這可愛的小東西,微笑着打招呼道:“青璃好,我是嚴景清!”

被嚴景清目光灼灼的盯着,小東西害羞的滿臉通紅,躲在後面偷偷打量嚴景清。半響,才小聲的道:“主母好。”

嚴景清一愣,回頭看嚴敘,“主母?”

嚴敘大笑,“我是空間的主人,你不就是主母嗎?”

嚴景清羞惱的瞪他一眼,“胡說八道!”轉頭對着青璃道:“青璃叫我景清就好。”

小東西歪着頭看了看嚴敘,見嚴敘沒反對,才看回嚴景清,“好。”

怎麽這麽乖巧!嚴景清看着這麽個精致可愛的東西,心禁不住軟成一攤。

“青璃為什麽要拿着這朵花?”嚴景清好奇的看着她手上那朵比她人還大的花,問了和嚴敘一樣的問題。等小東西解釋清楚後,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青璃是吸收那些鴻蒙之氣長大的,那還需要進食嗎?就像普通人需要吃飯那樣?”

小東西搖搖頭,眨着水靈靈的大眼睛道:“青璃不會餓,不需要吃東西,也沒有吃過東西。”

難道真的像株植物一樣只需要空氣陽光雨露?嚴景清好奇心大發,“青璃想吃東西嗎?食物很美味,青璃想要試一下嗎?”

小東西疑惑了,“美味?”她沒吃過東西,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嚴敘見嚴景清這麽有興致,于是也跟着他一起逗小東西。“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青璃試試吧,你一定會喜歡的。”

見主人都怎麽說了,小東西點點頭,兩眼放光的看着嚴景清。

嚴景清立馬打電話讓人去買蛋糕和奶茶。等這些擺放在小東西面前的時候,小東西一臉興奮的看着小小的點心,躍躍欲試。可是……

嚴景清專門吩咐人弄來小勺子和小叉子,可是小東西手裏還拿着一朵花,這樣沒辦法騰出手去拿餐具。

看了看手裏的花,又看看散發着誘人香氣的食物,小東西為難了。

看着那小臉滿是糾結的樣子,嚴景清樂不可支,倒在嚴敘身上大笑,“太好玩了……”

小東西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為難了一會,居然對嚴景清說:“景清幫我拿着可好?”

咦?嚴景清止住笑,看着小東西把花遞給他,疑惑的問:“青璃為什麽不給他。”

小東西看他指着嚴敘,臉紅着道:“景清給青璃買點心,景清是好人,青璃喜歡景清。”

這下嚴景清臉眼淚都笑出來了,嚴敘親親他的眼睛,把淚花舔掉,“小東西很喜歡你。”

“好,我幫你拿着。”景清攤開手心讓她把花放在手裏。

小東西把花給他,迫不及待的降落在桌子上,跑到碟子旁,拿起小叉子叉了塊蛋糕。那可愛的樣子看得嚴景清笑個不停。

“很好吃,謝謝景清!”小試了一塊,小東西一臉驚奇,再試一塊,整張小臉都是愉悅的笑容。

看到她那麽滿足的樣子,嚴景清忽然道:“小敘,咱們養個孩子吧。”

嚴敘微愣,笑着親親他的臉,“如果你能生的話。”

“我是認真的。”嚴景清一臉正色的注視着他,“我們都不可能結婚,可嚴家一定要後續有人!”

“誰說我們不能結婚的?”嚴敘摸摸他的臉,“孩子的事不急,我們都還年輕呢,過幾年再說吧。我可不想現在就弄出個煩人精來。”

“哪有這樣說自己的孩子的。”嚴景清不滿的拍掉他的手。

“在我眼裏,你才是最重要的!”嚴敘直直看着他道。

嚴景清冷哼一聲,“油嘴滑舌。”

看他微紅的耳根,嚴敘笑笑,算是把這個話題揭過。以嚴景清的性子,如果真弄了個小屁孩出來,肯定會把他扔到一邊去照顧小屁孩的,他才不想整個小屁孩出來破壞他和嚴景清的二人世界呢!

小屁孩什麽的就算了,倒是嚴景清剛才提到的結婚,誰說他們就不能結婚了呢?嚴敘挑挑眉,看了眼和小東西交談甚歡的嚴景清,輕輕一笑。

85

蕭一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赤裸的躺在床上,全身的骨頭都像是被碾過似的,酸疼得不得了。

他目光陰鸷的看着天花板,昨晚的記憶像潮水般湧來,讓他咬碎了一口白牙。

“嚴敘!”上一次才經歷過這種事,這一次又那麽巧合的遇上,而且會發生這種事全都是因為嚴敘給他吃了一顆奇怪的藥丸,這不得不讓他懷疑上一次那件事是嚴敘做的。

“喀拉”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蕭一鳴目光冰冷的射過去,看到進來的人更是激動得從床上撲過去。

“你醒了?”林則一開門就看到個光溜溜的人撲過來,看到這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不由想起昨晚的旖旎,臉立馬就紅了。

“我要殺了你!”蕭一鳴對他拳打腳踢,可無奈昨晚的運動太過激烈,現在全身軟綿無力,拳頭打在對方身上就像撓癢差不多。

“先把衣服穿上,小心着涼。”林則紅着臉把人抱住,這更惹得蕭一鳴憤怒非常。

“放開我!”見對方不痛不癢,蕭一鳴氣急之下,一口咬住林則。

手臂傳來一陣刺痛,林則眉頭微皺,也不生氣。昨晚把人家這樣那樣的,被咬一口不算什麽。手臂一用力就把蕭一鳴打橫抱起。

蕭一鳴紅着眼掙紮着,可還是被抱到了床上。看他如此兇狠的樣子,林則無奈,好聲好氣的勸道:“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不然會着涼的。”

嘗到嘴裏的血腥味,但對方卻不以為然,也沒阻止他,反而自己像個被人上了之後羞憤欲死的女人一樣。蕭一鳴越想越氣憤,使勁一咬後松開口,扯過床單把自己包住。

林則看了眼被咬得出血的手,嘆了口氣,目光真摯的看着蕭一鳴,“昨晚的事很抱歉。我應該堅定一些……”

“住嘴!”蕭一鳴憤怒的吼道。昨晚上他完全喪失了心智,被欲望驅使,像個淫蕩下賤的女人一樣勾引哀求林則上他!一想到自己會這樣都是因為嚴敘,蕭一鳴就恨不得立刻去殺了他!

“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林則認真的道。

“閉嘴!你他媽誰要你負責,你滾!滾出去!”林則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蕭一鳴怒氣沖天。他蕭一鳴不是女人,不需要任何人對他負責!

“你別生氣,是我的錯。如果知道你會這樣子,我一定會阻止嚴少給你喂藥的。”林則懊惱的道。

“你是嚴敘的人?”蕭一鳴死死的看着他,彷佛只要他一點頭,就會和他拼命。

“不是,我是今天才知道他是嚴氏集團的少爺的。”林則眉頭輕皺,“我不清楚你們之間有什麽恩怨,但這件事是你先做錯了,如果你不是想要對嚴氏總裁那個,嚴少也不會這樣對你……”

“你知道什麽!”蕭一鳴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嚴敘害我失去了一切,我一定要他死!嚴景清我也不會放過!”

蕭一鳴滿眼狠毒的樣子,讓林則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我勸你還是不要和他們作對,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鬥不過?哈哈哈……”蕭一鳴突然大笑起來,面目猙獰的道:“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他們陪葬!”

看他一副癫狂的樣子,林則不由擔心蕭一鳴真會找嚴敘拼,急道:“我是不會讓你去找他們的。”

“就憑你?”蕭一鳴不屑的冷哼,“一個小小的保安也妄想阻止我?”

不理會他的嘲諷,林則滿臉認真的道:“我會好好看着你,不會讓你去尋死的。”

蕭一鳴不以為意,把丢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給我滾出去。”

林則不為所動,“你放心,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趕不走他,蕭一鳴只好裹着床單,拿着衣服到浴室去穿上。林則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走進浴室,心裏有些亂。

原本只是想着好心救人,沒想到居然卷進別人的恩怨裏。如果昨晚沒和他……他或許就不會變得這樣忿恨了。

林則心裏很愧疚,覺得自己太過卑鄙,居然趁人之危。可是昨晚如果堅決拒絕的話,按嚴敘的話來說,蕭一鳴很有可能會死,自己那樣反而是救了他的命,但是日後就要和這人牽扯不清了。

他原本是想着現在努力點多賺點錢,日後好養老,不至于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可現在都這樣了,他也放不下這人。

如果他們能像嚴敘他們那樣就好了。想起嚴敘和嚴景清相處的樣子,林則很是羨慕。

因為性向問題,他從來都沒想過要找一個人一起過。以前不是沒有遇見過喜歡的人,可別人是直的,他不想去禍害人家,可今時不同往日,無論蕭一鳴是不是直的,都注定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了。

雖然有些強迫中獎的感覺,但林則也沒有覺得不舒服。天上掉下個伴侶給他,他求之不得呢。雖然這人的性子不大好,但調教調教應該還是會不錯的吧……

想到臨走前嚴敘目光陰險的和他說的那些話,林則目光閃了閃。就當是他強迫了蕭一鳴,反正蕭一鳴是離不開他的了。

下定決心,林則便不再猶豫。就算蕭一鳴恨他,他也要怎麽做!

蕭一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發現林則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立刻暴躁的道:“看什麽看!再看就把你的狗眼挖出來!”

林則笑笑,“餓了嗎?我去給你弄些吃得來?”

蕭一鳴不甩他,直接越過他超門口走去。

林則攔住他,“你不能走。”

“讓開!”蕭一鳴拳頭緊握,滿面寒霜的朝他揮過去。

“你打不過我的。”林則輕輕松松的接下他的拳頭,把人反鎖在背後。

“你他媽放開我!”蕭一鳴氣急敗壞的大喊道。

看他怎麽激動的要離開,林則無奈的嘆道:“你走了就會沒命的。”

“哈哈哈……,沒命?你要殺了我?”蕭一鳴怒極反笑。

林則遲疑了下,還是決定把嚴敘的話說出來,即使蕭一鳴會暴跳如雷。“嚴少昨晚給你吃的那顆藥有很大問題。這種藥藥性很猛,吃了這種藥的人要永遠做下面那個,而且藥力會隔三差五的發作,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和第一次發作交合的那個人做,否則會氣血逆流而亡……”

什麽?蕭一鳴像被人當頭一棒,整個人都傻了,等消化完這個消息後,立馬睚呲欲裂的吼道:“嚴敘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蕭一鳴劇烈的掙紮起來,林則只好把人用力的抱住不讓他離開。“你別亂來,會沒命的!”

“王八蛋你給我放手!放手!!”蕭一鳴歇斯底裏的嚎叫着。突然體內莫名的出現一股熱浪,洶湧澎湃的朝他湧來……

蕭一鳴情緒很激動,林則沒辦法,想要一手刀把他劈暈,可手刀還沒劈下就發現蕭一鳴不對勁——全身發熱面色潮紅。

發作了……

林則一愣,放開了蕭一鳴,蕭一鳴也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但一想到林則剛才說的話,想到昨晚淫亂的場面,一咬牙撞開林則。

眼看門被打開,林則一驚,眼明手快的把他猛地拉回來。蕭一鳴全身無力,被他那麽一用力,整個人向後倒去,不偏不倚的摔倒在床上。

“王八蛋!”蕭一鳴無力的咒罵着,體內洶湧的情潮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沒。

“你……你還好吧?”林則走進他,擔憂的問。

“你滾!滾……”身體燥熱得受不了,蕭一鳴整個人蜷縮在一塊,不想讓林則看到他難堪的模樣。

“很難受?”林則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滾燙滾燙的哈昨晚一樣。

“嗯……”蕭一鳴死死地咬着唇,無盡的空虛饑渴吞噬着他的神智,讓他差點崩潰。

看他這麽難受,林則滿眼猶豫。最後一咬牙,上前把蕭一鳴抱住。

不是下定決心了嗎?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難道你想看着他死不成?

做好心理準備,林則便毫不心軟的準備開吃。

“你要做什麽?放開我……”蕭一鳴看他把自己抱住,心裏一陣驚慌。

“幹你。”林則不由分說的把他剛穿上去的衣服脫掉,蕭一鳴大驚失色,死死的拉住衣服不讓他脫。

“你喜歡不脫衣服幹?”林則眉頭輕挑,“那随你喜歡吧。”

“幹你媽!你滾開!”蕭一鳴氣急的用腳踹他,林則一把抓住他的腳踝,用力一扯,把他扯到身下,居高臨下的用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鎖定他罵罵咧咧的唇,然後毫不遲疑的吻下去。

對這種人就要狠!如果你不狠一點,是馴服不了他的!嚴敘的話浮現在腦海裏,林則眸色微沉,毫不遲疑的攻城掠地。

“唔……”雖然理智極力反抗,可身體卻不受控制的迎合,蕭一鳴在藥力的作用下再次迷失心智,被欲望驅使着哀求林則狠狠地幹他。

再次醒來的時候,蕭一鳴雙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突然他猛地嚎叫着沖向窗口。

剛從浴室出來的林則吓得心跳都停止了,急忙撲上去把他拉住。幸好林則動作夠快,拉住蕭一鳴的腳,蕭一鳴大半個身體已經懸挂在窗口。

心驚膽戰的把人拉回來,林則一把掐住他的下巴,“你發什麽神經!”

對于蕭一鳴這樣輕生的态度,林則很生氣。作為一個曾經保家衛國的軍人,他無數次在死亡邊緣掙紮求生只為了保護他可愛的祖國和同胞,他的許許多多的戰友因此犧牲,可這人居然那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放棄他們苦苦守護的成果!他的戰友不惜一切守護着的東西居然被人這麽輕易的就舍棄了!

“讓我死!”蕭一鳴死氣沉沉的看着他。如果以後都要過這種屈辱的日子,他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好!你想死是吧?那我就成全你!”林則陰沉着臉狠狠拉開他的腿,“幹死你!”

一場粗暴的性事拉開序幕。

“你去死……啊……”蕭一鳴憎恨的大叫,可很快就因為藥力的影響沉浸在情欲之中。

像是一個打不開的結,當蕭一鳴清醒的時候,回想起自己像個饑渴的蕩婦一樣向林則求歡的時候,會因此羞憤得想殺人或者自厭得像自殺,但一旦被欲望控制,他就再也提不起殺人或自殺的心,只求身上的人用力些,再用力些。兩種截然相反的情況逼得他差點崩潰,情緒激動得只要林則一不留意就會千方百計的尋死。

可他越是這樣,林則就越是憤怒他不愛惜生命,對他也越粗暴。可正如嚴敘所說,吃了這種藥的人,後面會變得越來越饑渴淫蕩,一般程度的性愛滿足不了,而林則的做法誤打誤撞的滿足了蕭一鳴。

在藥力控制下享受的越多,在清醒的時候就越是接受不了,愈來愈矛盾的心态只會把人逼得發瘋。

生不如死,死又死不了,這就是嚴敘的報複。

86

“自殺?呵呵……”看着畫面中雙眼空洞的人毫不猶豫的用玻璃碎片割破手腕,嚴敘滿眼譏諷。

“小敘。”嚴景清看着滿身煞氣的他,很是擔憂。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嚴敘對蕭一鳴有着很深的仇恨,這種感覺自從蕭一鳴綁架他那天開始就猛地爆發出來,他知道仇恨這種東西不是無緣無故就有的,他直覺這不單只是因為蕭一鳴綁架他的緣故。

“我沒事。”嚴敘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微笑。

“林則說蕭一鳴這幾天情緒很不穩定,老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尋死……”嚴景清眉頭緊皺,想到林則一臉疲憊的和他說起蕭一鳴時,眼裏滿滿的都是無奈,還有愧疚憐惜,不由有些心軟。“小敘,給蕭一鳴的懲罰已經足夠了,可以把那種藥的藥性解除嗎?”

“林則來求你了?”嚴敘不悅的挑眉。

嚴景清搖搖頭,“他沒有開口求我,但他大概也是希望我們放過蕭一鳴的。看得出,林則對蕭一鳴是有感情的……”

嚴敘把他的手握在掌心,目光溫柔的看着他,“景清想我放過他嗎?”嚴敘知道,如果嚴景清知道上一輩子那些事,一定會毫不心軟的把蕭一鳴殺了給他報仇的。可是他卻不能把這些告訴他,自然嚴景清也就沒辦法理解為什麽他要置于蕭一鳴于死地。

嚴景清沉默了,眼神柔和的與他對視,半響才開口道:“小敘不僅僅是因為我的原因才對蕭一鳴下狠手,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對嗎?”

嚴敘一愣,點頭不語。嚴景清又道:“我知道小敘是個有分寸的人,會這麽做一定有你的道理。我也不是要勸你放過蕭一鳴,我只是不想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我聽青璃說修道之人最忌諱有心結,心裏有結不解,很容易變成心魔。如果在修煉之中被心魔控制,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自爆身亡……”

“我不希望小敘對仇恨過分執着,我們可以活得很久很久,可普通人卻只有那麽短短幾十年的壽命,幾十年對我們來說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用久遠的生命去記恨一眨眼就消散的東西豈不是很不明智?況且,他也不值得我們如此記挂不是?”

嚴景清的話一字一句的砸在嚴敘心上,令他為之一振,陷入沉思之中。

漆黑的眼劃過一絲亮光,嚴敘長嘆了口氣。

嚴景清說的沒錯,他是不應該過分執着于上輩子的仇恨的。上輩子他慘死的罪魁禍首是蕭一鳴沒錯,但如果不是蕭一鳴借刀殺人把他幹掉,他怎麽會在死後靈魂出竅,怎會看到嚴景清為他所做的一切從而解除對嚴景清的誤會成見,又怎會後悔重生?又怎會和嚴景清相知相愛?

仙人說過,天上不會掉下餡餅,說不定現在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上一世慘死的代價換來的……

嚴敘神情平靜,內心一片平和。

他為了他如今的幸福付出了慘死的代價,而蕭一鳴也為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付出了被情欲折磨,尊嚴被狠狠踩到地上的生不如死的代價,相比之下還是他賺了。如今他早已脫了人世輪回,根本就沒必和一個在俗世紅塵中苦苦掙紮的凡夫俗子斤斤計較……

嚴敘釋然一笑。算了,如果蕭一鳴以後都不再惹到他,他就不會把他往死裏整。

放下心中一直記挂的仇恨,嚴敘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心境也在一剎那間開闊許多。

看他不再滿眼陰郁,嚴景清便知道他想通了,鳳眼噙滿笑意的看着他。

嚴敘在他眼角烙下一個吻,“我答應你以後不再找蕭一鳴的麻煩,可是他身上的藥性我是不會幫他解掉的。這種藥的藥效有一定期限,過個一年半載就會沒事了,如果他熬不到那時候的話,那就是他的命了。”

可到那時候如果他适應了之前的那種生活,就不是我所能阻止的了。嚴敘心裏暗附。他嚴敘從來就不是一個以怨報德的人。

“嗯。”嚴景清微笑着點點頭。蕭一鳴的事這樣了解最好不過,他讨厭蕭一鳴,更加讨厭嚴敘因為仇恨惦記着蕭一鳴。嚴敘只要在乎他一個人就好……

把嚴敘的意思轉告給林則,林則暗嘆這嚴少好手段,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好好看住蕭一鳴不讓他再整出什麽事來,否則他就只有給他收屍了。

蕭一鳴的事情到此為止,嚴敘也樂得把心思全都放在嚴景清身上。兩人蜜裏調油,日子過得無比歡快。

一轉眼冬天就來臨了。H市的冬天有些陰冷,嚴敘看着天空飄飛的綿綿細雨,眉頭輕皺。

整個城市陷入冬季的陰郁潮濕裏,人們的心情也跟着陰郁起來。再過幾天就是聖誕節了,大街上已經染上節日的氣氛,可氣氛是有了,但人們的心情卻因為天氣還是恹恹的,提不起興致。

聖誕節啊,嚴敘看着那星光閃耀的聖誕樹,想起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是和一群同學在學校裏搞活動,而嚴景清獨自一個人在家,不由挑挑眉,當下在心裏下了個決定。

公司剛剛結束了一個大工程,嚴景清松了口氣。無意間聽到公司的女職員在讨論着聖誕節去哪裏玩時,才發現聖誕節即将到來。想起去年他沒和嚴敘一起過聖誕,不知道今年嚴敘是不是也不打算和他過……

想到每個大學聖誕節那兩天活動都安排得滿滿的,嚴景清眉眼微垂,算了,聖誕節什麽的,一個外國節日不過也罷!

正想着嚴敘就打電話來了,問他這幾天有沒空。一問之下,原來是嚴敘想要和他離開H市去玩幾天。

雖然不明白嚴敘為什麽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去玩,還是在這種天氣。但嚴景清沒多想就答應了。

嚴敘說他會把一切都安排好,嚴景清拿着手機笑得眉眼彎彎,道:好。

聖誕節前兩天兩人坐上了前往荷蘭的航班。

十二月的荷蘭雖然沒有四、五月份的鮮花怒放,但卻熱鬧非凡,一整個月都是滿滿的歡樂。嚴敘他們此時去無疑就是去湊熱鬧了。

為了迎接荷蘭傳統節日聖尼古拉斯節及聖誕節的到來,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每家商店都穿上了節日盛裝,烘托出濃濃的節日氣氛。當夕陽西下,閃爍的節日彩燈照亮了大街小巷、歷史建築、縱橫的運河和座座橋梁。

漫步在濃厚的節日氣氛籠罩下的城市,兩人都一臉新奇的看着打扮成聖尼古拉斯和黑彼德的人們,看着他們臉上開心的笑容,不由得也跟着笑顏逐開。

在阿姆斯特丹萊頓廣場看到一大群男女老幼笑容滿面的在溜冰,嚴景清玩心大發,也拉着嚴敘加入人群裏。

看他這麽高興,嚴敘自是樂意奉陪。憑借過人的身手拉着嚴景清上演了一回精彩紛呈的花樣溜冰,圍觀的群衆無不拍手叫好。

溜完冰,嚴景清拉着嚴敘的手,眼睛閃亮亮的看着他。在這開放的國度,他無需擔心會被歧視會被嘲笑,更不用擔心會影響到嚴氏的聲譽。他可以大大方方的拉着他的愛人,可以衆目睽睽之下對他的愛人做些親密的事情,比如像現在這樣——當街親吻。

嚴景清這樣主動,嚴敘自是不會拒絕。當下就抱着人來了個法式深吻,直到把人吻得不能呼吸為止。

剛才在一旁圍觀他們溜冰的人們為兩人送上掌聲和祝福的笑容。一個金發美女對兩人說,你們很般配!

放開被吮吸得紅潤的唇,嚴敘邪氣的朝美女笑笑,“謝謝!”然後拉着臉紅紅的人朝廣場外圍走去。廣場周圍人頭湧動,一陣陣食物的香氣飄來,使人饞涎欲滴。

兩人走了一圈,嘗到了多納圈、炸肉卷、荷蘭煎餅、荷式華芙餅等美味的小吃,之後才心滿意足的回到酒店休息。

兩人都很高興,看着笑着摟着就滾到一塊去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過後,嚴景清嘴角帶笑的窩在嚴敘懷裏睡着了。

第二天等睡夠了,兩人才聯系導游開始逛逛荷蘭的特色景點,逛了錯綜複雜的橋又去了導游推薦的那家著名的店裏吃了當地的奶酪。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瞎逛,不小心轉悠進了紅燈區,居然在裏面東碰西撞了半個小時也沒有轉出去。不時的有身材火辣穿着暴露的美女和兩人搭讪,嚴景清滿臉戒備的盯着那些目光灼灼的看着嚴敘的女人,而嚴敘也和他一樣,緊盯着那些女人,不讓她們吃嚴景清的豆腐。兩人如此緊張對方的樣子,惹得女人們想要挑逗的心更甚,相互對視一眼紛紛撲上去,用胸來擠壓兩人。

知道對方沒有惡意,但這種方法實在是吃不消。嚴景清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麽熱情開放的女人,被一團團柔軟擠壓着,很不自在,最後一咬牙,滿臉通紅的拉着嚴敘就跑,惹得女郎們紛紛大笑。

嚴景清小心的繞開沿街大跳豔舞的女郎們,在轉角的地方遇到一個金發碧眼的帥小夥。看這人目光炙熱的盯着他們,嚴景清還以為他要幹什麽,結果這人卻是問他們要不要來點刺激的,嚴敘頗感興趣的問是什麽,這人笑着伸出手,手上拿着一包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居然是大麻!這人竟是在向他們推銷大麻!

嚴景清立馬黑了臉,二話不說拉着嚴敘的手轉身就走。後來問導游才知道,這裏對這些管的不嚴,無論是女郎們的皮肉生意,還是賣大麻的都是合法的。知道事情真相時兩人都囧囧有神。

兩人在荷蘭不會逗留太久,也就沒有按照導游給的建議去游玩,國立博物館、凡高美術館、倫勃朗故居、國家音樂廳這些地方兩人都沒去,而是去了阿姆斯特丹的西教堂。

“小敘?”嚴景清看着莊嚴雄偉的教堂,遲疑的停下腳步。

“怎麽了?”嚴敘回頭看他。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嚴景清疑惑的問。

“做什麽?來教堂自然是結婚啊。”嚴敘一本正經的道。

“結婚?”嚴景清一臉訝然。

“我們都訂婚了,那結婚不是很正常嗎?”嚴敘拉着他的手大步朝登記處走去。

“可是……”嚴景清咬咬唇,欲言又止,但看着嚴敘的眼睛亮晶晶的,又是驚訝又是興奮。他上次和嚴敘因為孩子的事情提到了結婚,說他們不能結婚,那時嚴敘才反駁過他,他以為嚴敘也就說說而已,沒想到……

“雖然是倉促了些,沒有婚禮也沒有宴會嘉賓……但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們再補辦就是了。還是說,你想要在國內結婚擺酒?”

嚴景清搖搖頭,“我們真的可以結婚?”嚴敘和他訂婚,他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嚴敘會和他真的結婚的。

“怎麽不能結婚?難道你不願意和我結婚?”

“不是!”嚴景清急忙搖頭。

“那不就結了!”嚴敘把人拉到登記處,然後掏出兩人的護照和所需手續登記費放到辦理人面前。

“中國人?啊,你們的姓氏是一樣的!”見多識廣的登記辦理人拿起護照,調侃的笑道。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嚴敘詫異的皺眉。

“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同姓不婚的嗎?”辦理人面色嚴肅的道。

“的确是有這種忌諱。”看出辦理人是在打趣他們,嚴敘輕笑,“但我們中國人更看重緣分二字。你看我們中國人那麽多,好不容易才在茫茫人海中遇見一個喜歡的人,大家都在同一個城市,又都是同性戀,還同姓,你看,這就是緣分啊!這是上帝的旨意,要我們務在一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