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Part 1狗血青春校園 冰火兩重天……

喻寒出院那天,晴空朗朗,萬裏無雲。

喻媽媽接她回家,陸燃也請假來幫忙。

因為喻媽媽下午診所有班,所以她收拾好東西就回去了,喻寒就由陸燃負責送回家。

今天天氣很好,在病床上躺了幾天,她感覺全身肌肉都很僵硬。她讓陸燃把車停在巷口,巷子通往她們家院子的那條小路,他們并肩走過去。

陸燃怕她着涼,把他深藍色的棉襖披在她肩膀上,喻寒一擡頭,對他一笑,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氣氛莫名溫馨和諧。

陽光懶懶灑在兩人肩膀。喻寒有一個壞習慣,走路喜歡踢石子,不知不覺,帆布鞋鞋帶松了她也沒發現。

是陸燃抓住她手腕,拉她在街邊停下。

然後他二話不說蹲下身,彎腰,靈活地幫她系上鞋帶。

喻寒三秒震驚之後,感動地笑了。

這一遭病一場,外人看來只是普通低血糖和風寒,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于她是重生。

耳後的紅痣淡了,意味着她外來者的身份,随着小紅的離開,逐漸埋沒于時光。

在這個故事裏,是悲是喜,沒有定奪的故事走向,都要靠她一點點探索開啓。

但她不後悔,從她昏迷後第一次睜眼,撞見他焦急的雙眼,撲進他溫暖的懷抱起,她就知道,她做了一個不會後悔的決定。

院子的門鎖生鏽了,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擰開。喻寒把鑰匙給了他,看到他低頭認真研究的模樣,笑了。

手不知不覺往前伸,抓住他四指,輕握。

陸燃身子一僵,卻還是由她握着,沒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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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媽媽已經去上班了,中午那頓飯,喻寒挺犯愁。

只她一人還好,畢竟陸燃在這裏,也不好虧待人家。

她正準備豁出去一展她不算精湛的廚藝,結果,陸燃把她摁在院裏的藤椅上。

“我來。”

喻寒是第一次見到陸燃做飯。男生的手指節修長,在水龍頭緩緩的水流中,洗滌着從冰箱拿出的蔬菜。

他很熟練,動作稱得上行雲流水,在仔細過問她的忌口之後,不到一小時,他做好四道菜。

喻寒輕咳,收回自己崇拜驚豔的眼神。

“你會做飯啊。”

“從初中起我就自己住,有段時間外賣吃膩了就自己做,多少會點。”

“快嘗嘗。”

喻寒夾了一筷子小炒肉,嘴裏細細品味,眼睛笑眯了。

她看陸燃的眼神愈發溫柔,總覺得自己在這坑爹的游戲世界撿了一個寶。

喻寒不急不慢吃了許多,陸燃還遲遲未開動,一個勁給她夾菜,要她多吃點。

兩人都吃得差不多後,喻寒自覺準備起身洗碗,被他叫住了。

他默默從兜裏掏出手機和一圈鑰匙。

“我叫陸燃,今年十八歲,其實還沒滿,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五。”

“抽煙,偶爾喝酒,遇見你之後很少跟人動手,沒有其他不良嗜好。”

“成績很差,沒有特別擅長的東西,不确定以後幹嘛,但不管我幹嘛,喻寒,我都不會虧待你。”

就算搬磚,他也要一塊塊壘夠能給她遮風避雨的房子。

他指指桌上的手機和鑰匙。

“我手機的密碼就是我的生日,你可以試試。”

“我這人是混,沒什麽大志向,但真心待人的道理我還是懂,你可以看,我微信列表裏除了你就是我兄弟,沒有亂七八糟的一堆女的。”

“我有一輛摩托車,江苑花園B6棟403是我爸媽劃在我名下的房子,現在的我,只有這麽多。”

“跟你說這麽多,是覺得你可能不夠了解我。現在,你還有什麽想問的嗎?還是……”

陸燃垂着眼,音調逐漸落下。

他想說,還是在病房只是你一時沖動,現在想清楚了嗎?

喻寒果斷地打斷了他。

“十二月二十五,陸燃,你十八歲生日快到了。”

陸燃呆呆地嗯了聲。

話說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得到答案,喻寒若有所思地點頭,自顧自問道:“陸燃,你的過去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計較。但有一點,為了你的健康着想,慢慢戒煙戒酒,能做到嗎?”

陸燃遲疑着點頭。

喻寒笑。

“那好。”

她自顧自拿起他的手機,和她的擺在一起,按照他說的密碼成功解開,手指不停在屏幕上點着什麽。

三分鐘後,她心滿意足地把手機還給陸燃。

剛才一路走來,陸燃眼裏小心翼翼和不确定的神色她不是沒看到,但是,他睨了眼手機界面,微信資料的昵稱一欄,清清楚楚寫着:喻寒的預備男友。

瞬間,他眼裏雲開月明,一派疏朗。

喻寒笑,舉起手機給他看,同樣的位置,七個大字—“陸燃的預備女友”。

這算是屬于彼此的印記。

“陸燃,我不管你的過去怎樣,但你要記住—你的現在和未來有我。”

陸燃在那一刻,心田有十畝煙花盛放,那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聽的情話。

***

休整一天後,喻寒回一中上課。

這次回來,她總覺得哪裏變了。

沈斯德這丫看她的眼神變了,憐憫中略帶一絲憂慮,她發現後頓時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坐靠裏的位置,去講臺交作業不方便,只好麻煩沈斯德幫忙。

她剛說完,那邊,葉卿卿舉着作業本朝沈斯德招手。

“斯德,我這個題目不會,你能教我嗎?”

喻寒無奈勾勾嘴角,眼裏寫滿:我懂的,你去吧,我已經習慣了。

可沈斯德眸色略沉地盯着她,直接抽走她打算收回去的作業本,往講臺走去,無視了葉卿卿的話。

喻寒:“.…..”

兄弟,你不被女主光環迷倒清醒的模樣,我一時還不太适應。

不止是他,那次在奶茶店一見後,隔壁班的江桐經常來找她一起去吃飯或上廁所,一來一回,兩人也熟了。

她回來後,江桐每次跟她同行,都會有意無意提及江诏,還十分熱情地邀請她去江诏打工的奶茶店,說是她哥要請她喝奶茶。

一兩次還好,喻寒聽多了,還要想各種理由回絕,難免會煩。

“桐桐,你哥哥很好,長的帥成績優異還吃苦耐勞,一人扛下所有拉扯你長大,這些我都知道。”

畢竟男主不是?光環還是要有。

“但這些跟我沒關系啊,世界上優秀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我每個都要去認識,都要跟人交朋友嗎?”

“我忙得過來啊?”

江桐一看被拆穿,薄臉皮的她臉唰地紅了。

“我哥就是覺得上次對不住你,想補償一下你。”

喻寒擺手。

“真不必,心意我領了。”

“我現在不好好的嗎?”

“而且,你哥請我吃的東西,不好意思,我有點心理陰影。”

“.…..”

當天晚上,江桐一五一十把喻寒的話告訴她哥時,江诏冰冷的臉變得更加面無表情了。

而沈斯德和江诏的改變,直接導致,葉卿卿看她的眼神逐漸帶着不隐藏的恨意。

剛好,臨近年末。今年他們高二,是他們能參演元旦晚會的最後一年。

每個班級都可以報名最多兩個節目,參加全校篩選,最後确定元旦晚會的節目名單。

呂老師在臺上說這件事的時候,班上大多數同學的眼睛都看向葉卿卿。

“卿卿,有你咱班就穩了。”班長興奮地說。

“是啊,全校也沒幾個像卿卿一樣拿過全國舞蹈大賽金獎的人吧。”

“.…..”

從周圍同學的起哄聲中,喻寒從腦海微末的記憶裏想起,葉卿卿作為游戲女主,還是需要掌握一定的驚豔男主們的必殺技—比如,葉卿卿的舞蹈。

她從小學習舞蹈,這也是她身段氣質尚佳的原因之一。

葉卿卿羞怯中略帶驕傲的眼神,匆匆瞥過喻寒,自信舉手。

“老師,我想報名。”

呂老師贊許地點頭,随後,目光再次環顧四周。

“還有人想要報名嗎?”

底下鴉雀無聲,他們班有才藝并且願意去大舞臺展示的人除了葉卿卿沒有其他人。

最後,呂老師的眼神,最後落在了最後一排的喻寒身上。

“之前拉練我們跟職高一起,過程有很多意外,但我們兩個學校合作還算愉快。”

“這次元旦晚會學校沒拉到贊助,經費緊張,于是上級決定,今年我們跟職高一起辦元旦晚會。”

“喻寒。”

突然被老師點名,喻寒一個激靈。

“上次職高的同學自告奮勇去找你,看得出你們之間的交情不錯,這次跟職高的合作,就靠你去聯絡他們怎麽樣?副校長的意思是,我們班最好跟他們合作出一個節目,以示兩所學校的友誼。”

呂老師這番話很隐晦,但聰明的人還是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

無非是領導覺得職高人傻錢多,他們剛好拉不到贊助,跟他們合作剛好解燃眉之急。

但花人家的錢,總不能讓他們只當觀衆,所以一中需要熟悉職高,又被人信服的同學去聯絡兩所學校之間的合作表演。

喻寒,的确是最好的選擇。

老師把話說得這麽明白,喻寒也不好拒絕。下課時,呂老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喻寒,等會來我辦公室。”後,推門而出。

而她剛準備出門時,葉卿卿在門口攔住了她。

“喻寒,敢比一場嗎”

喻寒:“?”

大姐,你有毛病嗎?

“我們比比,同樣站在舞臺上,誰更吸引別人的目光。”

不論是沈斯德和江诏,最近他們反常的舉動可能引發了葉卿卿的危機感,讓她沒完沒了,竟然開始主動找她battle了。

喻寒剛想回一句,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她忍住了。擺擺手,她說自己要趕去辦公室見老師,時間緊。

葉卿卿身側的拳頭握緊。

“那陸燃呢?”

“你不是喜歡他嗎?”

喻寒緩慢停步。

她皺眉。

難道,她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你不想看看,在陸燃心中,到底誰更引人注目?”

她沒回,只是在最後,笑着點頭。

葉卿卿沒營養的比拼,在她心裏,代表另一種含義。

這是她跟游戲裏女主光環的抗衡,她想印證,她為陸燃留下而付出的真情實感,是值得的。

***

辦公室。

呂老師抱着保溫杯,面容依舊和氣,看到喻寒站在她面前,想起什麽,她笑,那笑容,帶着些警告的意味。

“喻寒,之前你沒跟我說完的事,現在可以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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