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聞……
顏若錦甚是納悶兒, 但也找不出任何頭緒,因為門窗什麽的都完好如初。
再說了,想想也不可能是有人深更半夜來到她的家裏就為了偷一個荷包?
誰會這麽變态?然後還沒有任何驚擾到她, 就從她的身上将荷包解了下來, 且沒有任何動靜和痕跡地離開她的家?
根本就說不通啊。
懷着分外疑惑的心情,顏若錦急匆匆洗漱完畢去了美食院忙活着。
很快時間就到了午膳時分。
客官們蜂擁而至, 絡繹不絕, 不一會兒工夫便就坐滿了二層樓。
正值美食院桂花盛開,因為宣國所定下的會試是在明日舉行,所以,顏若錦定下今日的飯菜皆是以桂花為主題。
比如今日的酒皆是清香的桂花酒。今日的甜點是桂花馬蹄糕、桂花山楂糕,今日的飯菜是桂花山藥、桂花鯉魚、桂花水果沙拉、桂花杏仁豆腐、桂花雞翅、桂花蒸年糕、桂花胭脂藕、桂花炖海參、桂花酸梅湯。
此外, 凡是進美食院吃飯的考生, 每人皆可以贈送裝有一小段桂花枝葉的香囊,意為折桂。這美好的寓意也讓更多的考生聞聽紛紛進到美食院來吃飯。考試前一日考生們也希望通過好好吃美食來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
且, 美食院還定下了若是明日考中的考生宴請賓客一律五折。
如此一來, 大量的考生更是聞風而來。美食院頓時人聲鼎沸起來,門口還排起了長隊。生意的火爆程度讓別家酒樓只能望洋興嘆,自嘆不如。
顧熙然來到了顏若錦的美食院, 想幫顏若錦做點事。
顏若錦卻直擺手:“顧将軍, 使不得,哪能讓你一個将軍幫忙呢?與你的身份太不相稱了。”
顧熙然卻道:“若錦, 無礙的。我又不是沒有力氣,美食院裏的這些事,我都能做。”
還未等顏若錦回答呢,就聽到一個人影到了眼前,随即便傳出了熟悉的聲音:“顧将軍, 你沒聽到顏若錦說不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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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若錦和顧熙然同時側轉頭望去,見是陸千辰正負手站在眼前。
顧熙然氣不打一處來:“陸大人,若錦是同我說話呢,與你何幹?你為何非要橫插一杠子?”
顏若錦見此,怕他們打起來,忙道:“陸大人,你今日前來又是所為何事?”
陸千辰不動聲色地顧左右而言他,盯着顏若錦的腰間,道:“顏若錦,我昨日還瞧着你腰間挂着一個很別致的荷包,怎麽今日卻不見了呢?”
顧熙然這才注意到顏若錦腰間的那個荷包不見了,忙關切問道:“若錦,你是不是忘記在家裏了?”
顏若錦一時有些尴尬,不知到底該如何去說,畢竟這荷包可是顧熙然好心送給她的,且是顧熙然的姐姐,皇後娘娘親手縫制的。如若她說也不知道弄到哪裏去了,也忒說不過去了。其實她也并不确定是否是弄丢了。只是那荷包的的确确悄無聲息的,不留任何痕跡的,不見了。
陸千辰見着顏若錦那樣子,心裏甚是爽快:顏若錦,誰讓你随随便便就接受別的男子給你的荷包。且,還是顧熙然的姐姐皇後娘娘親手縫制的,可見顧熙然對你的意思非同一般。
顏若錦冥思苦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話,畢竟撒一個謊,還要圓無數的謊。不如直接說出實情。無論顧熙然是怎樣的反應,她都會接受。
于是,顏若錦便徑直回道:“顧将軍,真的太不好意思了,那個荷包,我昨晚臨睡之前還特地挂在腰間的,誰知一覺醒來,那荷包便不見了,我找遍了家裏所有地方,都尋不見那荷包。我……”
顧熙然聞聽于此,怕顏若錦有心理負擔,忙安撫她道:“不要緊的,若錦,那不過只是一個荷包而已。”
顏若錦緊蹙黛眉:“可……,那畢竟是你的姐姐皇後娘娘親手縫制的,我……”
顧熙然撫着顏若錦的肩頭,懇切道:“若錦,那都沒有關系,即使那荷包是我姐姐親手縫制的,歸根到底,那畢竟還是一個荷包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無論是找不到了,還是不小心弄丢了,都無妨。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顏若錦心下感覺寬慰多了,顧熙然的話讓她很是暖心。
陸千辰看着這一場景,劍眉又蹙了起來,走近了一步,斜睨着顧熙然放在顏若錦肩頭的手,聲調古怪道:“顧将軍難道不知曉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說話就說話,為何非要動手動腳的?”
顧熙然聞言将手從顏若錦的肩頭放了下來,轉過頭來惱怒地盯着陸千辰,道:“陸大人,我怎麽就動手動腳了。我只不過是在安慰若錦,你的眼睛裏難道只有污穢之物?”
顏若錦當然能體會到顧熙然把手放在她的肩頭只是安慰她而已,至于陸千辰為何突然又借此找事,她還真是不明白,只能認為陸千辰就是看她不順眼,所以,看顧熙然也就不順眼。因為顧熙然是她的朋友。而陸千辰恨屋及烏。陸千辰向來厭惡她,當然也就會厭惡她的所有朋友了。
顏若錦輕輕一笑:“陸大人,我怎麽就沒有感覺到顧将軍對我有任何不好的意思呢?我可是當事者本人。反倒你這個外人在那裏污言穢語,挑起事端。”
誰知,陸千辰卻随即道:“那只能說明,顏若錦你是當局者迷。我可是旁觀者,旁觀者才看得清。”
顧熙然走近了陸千辰一步,怒視着他,道:“陸大人,樞密院不忙嗎?你又為何偏偏來此尋事?若錦都說沒事了,你卻還在這裏煽風點火。”
陸千辰不甘示弱,徑直将眼神冷冷地盯回去:“我當然忙。那比得了顧将軍身為皇親國戚非但不規矩自己的言行,還常常借此便利張牙舞爪。”
顧熙然氣急道:“你!……”
顏若錦見顧熙然和陸千辰劍拔弩張起來,急忙道:“陸大人,您今日若是為公事,我顏若錦定會按照律法配合你。若,你今日無公事,那還請陸大人盡快離開我美食院。畢竟陸大人作為樞密院樞密使的身份很是敏感,您又身着官服,總是呆在我這美食院的堂口處,別人瞧着都害怕,太影響我生意了。今日我美食院特地為了科舉的考生們做了桂花宴,明日便是考試,考生們就希望好好放松心情吃美食,還望陸大人能夠體諒。”
陸千辰聞聽,側眸瞟着顏若錦,心想:顏若錦,你這是想哄我走?今日,任你三寸不爛之舌,我陸千辰就是偏不走。
想到這裏,陸千辰二話不說,盯着顏若錦的眼睛,款款脫下了官服,扔給了側後方的貼身侍衛冷旭:“冷旭拿好。”
随即,陸千辰便又對池淵道:“池淵,将便服外衣拿給我。”
池淵便從馬背的包裹裏拿出了便服,走過去,幫着陸千辰穿好了。
然後,陸千辰負手而立,唇角扯出一絲冷笑:“怎麽樣,顏若錦,我便服都換好了,應該不會影響你生意了吧。”
顏若錦不禁嘆道:呀呵,陸千辰,你還真是有備而來啊。成心跟我顏若錦過不去啊。
顏若錦無奈地嫣然一笑:“陸大人,你以為你換了一張皮,你就不是你了。你依然還是你。只是,陸大人你此時換上了便服,是要如何?今日我顏若錦實在太忙,如若不是公事,我真的是沒有時間去和你扯淡。”
陸千辰則又走近了一步顏若錦,離着顏若錦一掌之隔,抻着頭,挑着眉,徑直盯着顏若錦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道:“今日,顧熙然在美食院,我陸千辰就在美食院。”
顧熙然忍不住怼道:“陸大人,你到底為何總是不放過顏若錦?她與你和離了。她又沒有惹到你,各自為安不行嗎?”
還沒等陸千辰說話呢,就見到顏若錦似乎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兒似的,抻着頭,努力将鼻子湊近這陸千辰的身上嗅着。這嗅嗅,那嗅嗅。
這一下,可把陸千辰弄糊塗了。
顏若錦這是……想幹什麽?
看她那眼神倒不是對他有好感的意思,好似在仔細辨別着什麽。這臭丫頭在玩什麽花樣呢?
顧熙然見顏若錦突然如此,也甚是迷惑不解。
他悄聲道:“若錦,你這是……這是……在做什麽?”
顏若錦嗅着嗅着,黛眉越蹙越緊,忽然停下,身子重新站好,卻變了一個眼神,反複審視着陸千辰。
陸千辰被顏若錦突然用這這種嚴肅的眼神審視,他還真是有點懵。
這臭丫頭,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眼神好似對他很不友好。
顏若錦沉默了須臾,然後,對顧熙然道:“顧将軍,請您先在這裏休息一下,我請陸大人出去有點小事。”
陸千辰萬萬沒有想到顏若錦忽然這麽說,他心裏激動萬分。
臭丫頭這是要撇下顧熙然,獨自請他出去有點事。哈哈,太好了。
顧熙然雖然并不明白顏若錦的用意,但他看着顏若錦的眼神很堅定,便答應道:“好的,若錦,你先去吧。就是要注意自身安危。”
顏若錦輕輕點了點頭,便又斜睨了陸千辰一眼,鄭重道:“陸大人,走吧。”
陸千辰一直沒敢吱聲,因為他怕此刻他萬一說了那個字不如顏若錦的意,她再說不同他單獨出去了。
陸千辰懷着僥幸的喜悅,保持鎮靜自若的姿态款款走在顏若錦的側旁。
冷旭和池淵要跟上去,卻被陸千辰一擺手示意退下了。
顏若錦一路上并沒有說話,而是徑直朝着一個方向走去,面色有些凝重。
陸千辰更是不敢言語了,他不想破壞這來之不易的一幕。
顧熙然站在美食院門口,望着顏若錦和陸千辰并排走着的背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的心裏又在疑惑,顏若錦剛才一系列的言行,與以往甚是不同,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是顏若錦突然發現了什麽,才讓她的言行瞬間變化了的。
不過,見顏若錦是向着不不遠處的一家香薰店走去,顧熙然心下又有些放心了。畢竟距離很近,顏若錦若是有什麽事,他都能及時趕過去。
此時,顏若錦已經站在了這家她經常光顧的香薰店店門口。
陸千辰擡頭望着香薰店的牌匾,他詫異了:顏若錦為何突然帶着他來到這裏?難道是……顏若錦想要買個香薰送給他?想想就不大可能吧。顏若錦一直對他厭惡至極,愛答不理的,怎麽可能會突然對他這麽好呢?那到底是因為何事呢?
陸千辰一直之間也沒有猜透顏若錦的意思。
顏若錦見陸千辰停下了腳步,便回頭掃着他,冷冷道:“陸大人,為何不走了?跟上來啊。”
陸千辰故意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肩膀,款款跟着顏若錦走進了香薰店。
進來之後,店主見是顏若錦忙起身熱情招呼道:“顏老板娘,你今日這是又有空過來逛一逛了?是不是又想着買其他的香薰了?”
顏若錦微笑着回禮道:“張老板,今日,我臨時有點事過來請教您一下。”
張老板忙道:“不敢當。只要是香薰上的事,我自然是不在話下。顏老板娘您請說。”
顏若錦輕輕笑了笑,便道:“張老板,您看看我身後的這位公子,你可曾認識?”
張老板仔細端量了下陸千辰,蹙起眉來又細細想了想,便道:“這位公子,我還真的是不認識呢。顏老板娘這是……”
陸千辰也納悶兒呢。這顏若錦為何突然這麽問這個香薰店的店主呢?
顏若錦微微一笑,接續道:“張老板,我上次所買的那個香薰兼有六種花草,外加沉香,所做。您當時說,那款香薰只因為制作工藝獨特,只有進了六個。敢問張老板,你沒有賣給此款香薰給這位公子呢?”
那張老板又擡眼仔細打量了陸千辰,随即斷然道:“那款香薰,我賣給六個人,除了顏老板娘,還有李夫人,吳大小姐,趙夫人,王大小姐,韓公子。那韓公子說是買給他喜歡的姑娘的。所以,我印象中,顧客中并沒有眼前的這位公子。且,這位公子,我覺得眼生,應該沒有來過我的店裏。”
聞聽于此,顏若錦點了點頭,便又道:“張老板,麻煩你件事,您過來聞一聞,這位公子身上的這種香味是不是我所買的那款香薰的味道?”
張老板微笑着點了點頭,便走到了陸千辰的眼前。
此時此刻,陸千辰聽着顏若錦的話,卻倏地恍然大悟般輕輕吸了一口氣:原來如此。顏若錦剛才在美食院門口那異乎尋常的舉動,在他的身上嗅來嗅去,原來是他當時站的裏顏若錦過近了,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那款香薰的味道。
陸千辰想起昨夜他偷偷潛入顏若錦的家裏,從她身上悄無聲息地盜走那個荷包,之後,他便攜帶着那個荷包回到了陸府。他的确曾聞到過那荷包裏有尚好聞的香薰的味道。但當時,夜已深,他也便無心再過留意,便将那荷包随意扔到了牆外了,之後,他也就睡了。
難道……那荷包裏的确裝有香薰?而那香薰又的确是顏若錦在這家香薰店裏所買的最獨特的那一款?
而他……,因為曾在回陸府的過程中,随身攜帶過那個荷包,那個荷包裏的香薰的味道便在悄無聲息中熏到了他的身上,經久不去。
哇,天哪。
原來如此啊。
顏若錦,怪不得你剛才如此莫名其妙的言行,我就知道你起碼不是因為對我突然有了什麽改觀。但,我也萬萬沒有想到,你不說一言,就這麽帶着我來這個香薰店,想來個突然襲擊的對峙。
厲害了,顏若錦,我的前妻。
我陸千辰久經沙場,又歷盡過萬事,什麽事沒有遇到過,但今日,作為樞密院的樞密使,我這是又被你擺了一道,直到此刻才明白過來。
是我陸千辰掉以輕心,小瞧你了。
張老板輕輕彎着腰,稍微抻了一下頭,想要仔細地聞一聞陸千辰身上是否有那款獨特的香薰的味道。
陸千辰卻在此時微微一笑,道:“張老板,你可要聞仔細了。”
同時,他又悄無聲息的将張老板旁側桌上的一枚棋子裝作不小心碰落到了地下。
張老板正好走近一步,恰好踩在那枚棋子上,就這樣腳下猝不及防地一滑,差點栽倒。
陸千辰則急忙上前一出手扶正了張老板。
就在這個當口上,陸千辰将腰間插的一枚令牌迅捷地抽了三分之二,特地讓張老板看到是樞密院的令牌。
當确定張老板看到了之後,陸千辰便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令牌重新插回了腰間,只留下令牌的流蘇穗在外。
張老板頓時大驚失色,知道了眼前的這個人并非尋常之人,是樞密院的人。在宣國,樞密院可是讓人聞風喪膽之地。普通百姓一般見到樞密院的人,都是遠遠都躲開,誰都不敢沾惹。
張老板吓得額頭立馬涔出了冷汗,不知道是該繼續呢,還是不繼續呢?那他到底是該說有那款香薰的味道呢,還是沒有那款香薰的味道呢?
顏若錦見張老板忽然臉色有些變,便關切道:“張老板,你怎麽了?無事吧?剛才還見你好好的,這會怎麽額上這麽多汗。”
張老板則一邊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一邊道:“無什麽大事。就是最近身子有些虛罷了。剛才差點栽倒,額頭就出汗了。以前這樣的。”
陸千辰卻在此時不失時機地,旁敲側擊道:“張老板可要好好保重。上了年紀,人難免各種不适。你繼續聞一聞,我這身上到底有沒有那款香薰的味道?是不是沒有啊?對不對?”
張老板當然便聽出了陸千辰的意思了,他急忙轉身對顏若錦道:“顏老板娘,我剛才仔細聞了聞,這位公子身上的香味并非是你所買的那款香薰的味道。”
陸千辰一聽,甚是滿意地端然而立。
而顏若錦聽了張老板的話,卻一下子急了,她重新走到了陸千辰的身邊,将頭抻着,蹙緊黛眉來仔細反複嗅着陸千辰衣服上的味道,還不停地質疑道:“張老板,為什麽我反複聞着,感覺就是我所買的那款香薰的味道啊。你怎麽卻聞着不是呢。”
張老板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陸千辰,極力鎮靜着他自己的神情,如常道:“顏老板娘,你所買的那款香薰,甚是獨特,制作工藝甚是複雜,我曾親眼所見那款香薰的制作過程。我對那款味道在熟悉不過了。不會弄錯的。你放心好了。還有其他款的香薰有些味道可能與那款香薰有些相似之處,很有可能會混淆的。”
張老板回答完了,還特地輕輕掃了一眼陸千辰,來探尋陸千辰對他的這番回答的是否滿意。
陸千辰則輕輕點了點頭,表達對張老板回答顏若錦的這番話的滿意。
顏若錦納悶兒極了,她反複湊在陸千辰的身前蹙緊着黛眉仔細聞着。
她的嘴巴裏還不停地嘀咕着:“怎麽回事?怎麽我反複聞着就是那款香薰的味道呢?”
陸千辰輕輕瞥着眼看着身前依然還在繼續仔細聞着的顏若錦,瞧着那眉,那眼眸,那臉龐,那鼻子,那櫻唇……,哦……真好看。
此時,顏若錦似乎忽然感覺到了什麽似的,忙猛一擡眼睛,剛好與陸千吃的眸光相撞。她有些不得勁兒忙轉了下眼睛。
陸千辰見此,斂回了眼眸,,故意淡淡道:“顏老板娘,你為何就是不信張老板的話呢?你是開美食院的,你對美食的味道獨一無二,但你卻不是賣香薰的。你再對香薰怎麽喜歡,肯定都比過張老板對于各類香薰味道的熟悉吧。還有,你總是這麽在我身前抻着頭,湊得這麽近地聞來聞去,別人會作何感想呢?對我的名聲不太好吧。”
顏若錦聞聽懊惱道:“怎麽了,我不就是聞一聞嗎?有什麽可上綱上線的?陸大人。”
陸千辰則嘴角輕輕一扯,輕聲道:“顏若錦,我想問你,你今日如此這般,到底是所謂何事?為何如此神秘?我總不能被你白白嗅來嗅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