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親愛的，你在哪

沈飛坐在門邊，看着窗外發呆，忽然他跑到窗戶邊往樓下看，結果失望了，父親安排了四個公司保安在樓下專門看守這扇窗戶，別說有人看守，沒人看守從樓上跳下去也夠嗆，雖然是二樓，但這別墅樓高卻比一般要高出不少，旁邊根本沒有可以攀爬的水管之類，沈飛放棄這種頭腦發熱的想法。回到床上，背上的疼痛比昨晚還嚴重，他拿出藥來擦，但有些地方又勾不着，只好做罷。你拿起電話，準備打電話給顧盼，發現手機沒信號，他把手機往牆上狠狠丢去，嘴裏罵道：我操。現在他徹底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沈飛又氣又餓，看了看還沒吃的早餐，拿過來三口二口就吃完了，他還不想絕食抗議，他要留着體力早日出去見顧盼。晚上沈飛媽媽回家在門口叫：飛飛，你還好嗎？沈飛說：媽，什麽時候放我出去啊。沈飛媽說：飛飛，你跟哪個人斷了吧。沈飛說：媽，我沒法跟他斷，我這輩子只想跟他在一起。沈飛媽媽說：飛飛，媽媽跟你在一起快三十年了，還不如哪個男人一年吧？沈飛說：媽，我活了快三十年，只遇到過一個他。沈飛媽說：飛飛你怎麽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種傷風敗俗事 。沈飛說：媽，我怎麽傷風敗俗了？我是玩弄了人家的感情，還是我始亂終棄，天天換情人？就因為他是男人，所以就把什麽帽子都往我身上扣嗎？

沈飛媽嘆口氣說：好了，咱們先不說這些天長地久，兒女情長的事，你先在家呆幾天，等你爸氣消了。就讓他放你出來，你背上的傷怎麽樣了？沈飛說：媽，你幫我擦下藥，我抅不着。媽看到兒子的後背，一邊塗藥邊一邊抹眼淚。

顧盼的調動手續沒幾天就辦了下來，他心想，有錢人辦事效律真高，他把手機號給換了，跟父母和女兒說了一下，然後到家裏收拾一下衣服，就踏上去A城的火車，他心裏忽然空空的，隐隐做痛。眼前一閃而過的風景像就像匆匆路過的行人，沒有絲毫要留下的意思。高鐵很快把他帶到一個陌生的城市，對于顧盼來說，任何城市沒有心愛的人在哪，都是一座毀都，他不恨沈飛，甚至還很感謝他，讓自已第一次體會到了真正意義上的家庭生活，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想怎麽□□就怎麽做，不用像跟廖麗哪樣，說話□□都哪麽小心，哪麽不帶感□□彩，像是完成一件必須的任務。

新的工作崗位顧盼已經從基層換到機關，一個星期以來，他現在每天就處理一下沒什麽實質意議的後勤工作，這讓他的時間太閑，可他不敢讓自已停下來，這會讓他想起哪個人，想他們在一起的每個鏡頭，于是他要求去常常要加班的零售業務部，這個部門大部分都是年輕人，要不在談戀愛，不就是剛結婚，還有帶小孩子的，每天統計數據就忙得焦頭爛額，現在來了個愛加班的帥大哥，可把他們高興壞了。可即使天天加班到深夜，顧盼還是不想回到住處，他不是害怕孤獨，而是怕因為某個人而孤獨。夜對他來說太長了。每到雙休日，他便用大運動量的消耗自已的體力，不讓自已有一點多餘的時間沈飛被關了半個多月才出來，人都變白了，腱子肉也起來了。因為關在房間，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腦，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後有大把的時間健身，他剛出來，還以為父母又要說讓他跟顧盼分手的事，沒想到直到送他上飛機也沒提，只叮囑一句：好好工作。沈飛下了飛機，直奔顧盼家，他想給顧盼一個驚喜，當他興奮的打開門時，迎面卻撲來一股潮味，好像這房子有段時間沒通風了，他打開窗戶，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面空空如也，顧盼在家時是從來不會讓冰箱空着的，裏面的菜随時可以拿出來做上一頓像樣的飯，沈飛又走到卧室，哪裏還跟他離開時一樣，可當他打開衣櫥，人就一下呆了，顧盼的衣服差不多都不在，只乘下自已的幾件，沈飛馬上拿出手機，打顧盼的電話，傳來的是盲音，他馬上發瘋一樣跑到顧盼上班的地方，哪裏的人卻告訴他，顧盼已經調走了，至于調到哪裏去了，因為事出突然，他們也不知道。沈飛傻了，銀行的人搖了搖他問道：你沒事吧，小夥子？沈飛已經聽不到任可聲音，他忽然狂跑出去，過馬路時，車子紛紛緊急剎車，給他讓路，他只想跑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讓自已大哭一場，其實他早已淚流滿面，路人對他紛紛側目，沈飛跑到一座沒人際的橋上，已是傍晚，他沖着橋下的車流大喊着：哥，你在哪啊？不是說好讓你等我回來的嗎？哥，你在哪兒啊？你為什麽不等我回來啊……哥，沒有你的日子，我的心會死的……

沈飛一遍遍的喊着，直到聲音嘶啞的喊不出來，他緩緩坐到地上，抱頭痛哭。（作者說:對不起飛飛，把你虐得這麽慘，我跟着你一起哭）

不知過了多久，沈飛擡起頭來，馬路上已經沒有幾個行人，他站起來緩緩蠕動早已失去知覺的雙腿，，是啊，不論你是多麽痛苦的想着一個人，都跟這座城市無關，在茫茫人海裏能遇到讓你痛苦的人，是多麽幸運的事。

沒有真正愛過，怎麽能知道愛是多麽的痛，，，，我們的沈飛成長了。

不知走了多久，沈飛回到顧盼家，他躺在哪張曾經帶給自已溫暖快樂的床上，回想着跟顧盼耳磨厮鬓的日子，他抓起顧盼睡過的哪個枕頭，把頭深深埋進裏面，黑暗中只看見哪抽泣的背影，如此無助。

不知睡了多久，沈飛醒來，他走到洗漱間，看着鏡中的自已，頭發亂草一樣堆在一起，臉色浮腫，雙眼通紅，整個人看起來像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他拿起杯子想要刷牙，卻發現他的杯子不見了，他又去其它地方找了找，還是沒找到，他想，難道是顧盼把他的杯子帶走了？如果顧盼把他的杯子帶走，就說明他是想留個紀念，即然想留下念想，又為什麽要走呢？沈飛想不明白，随便拿個杯子用。他草草洗漱完準備出門，看了一下餐桌，顧盼在家的時候，天天都會做兩個人的早飯，現在哪張桌子上空無一物。沈飛低下頭，一把拉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