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找你

沈飛近一個月沒上班，今天第一天來，他順路買了些水果給同事們吃，大家咋咋呼呼的說：你不在，這可把我們給累壞了。老所長說：你們就會欺負沈飛，把他當牛使。沈飛說：對不住大家了，從今天開始，我繼續做牛，說完又露出他哪天使妖媚的笑容，但眼底卻透出苦澀。沈飛一個人來到辦公室，打開公安內部網，把顧盼的身份證號輸進去，對于警察來說，記一個人的身份證號是職業習慣，馬上顧盼家戶籍信息就出來了，他用手機拍下顧盼父母的住址，這是個離A城不遠的農村，開車只要四個小時就到，沈飛準備抽個時間去走一趟，但這幾天恐怕不行，他本來就近一個月沒上班，在請假的話，他自已都不好意思。

于是沈飛便開始了老黃牛的工作精神，幾乎一天到晚的呆在所裏，連休息日都不回家，如果不是怕身上臭了，沈飛都不想去顧盼哪房子換衣服，他自已的新房其實已經裝修好，他不願住進去，因為哪是為了顧盼才買的，而顧盼的房子，進去只會讓他更傷心，他幾乎是去一次，哭一次，他不知道為什麽做為一個男人有這麽多眼淚，他罵自已是個娘們，但每次看到哪熟悉的一切，他受不了，他忍不住。他沒日沒夜的工作，所裏的人被他不要命的工作精神吓着了，這個周日安排他強行休息，沈飛就去了哪個健身房，到了哪兒，看到熟悉的一切，又讓他想起第一次被顧盼吸引的情景，顧盼哪時站在器械區，身材挺拔，肌肉線條均稱飽滿，皮膚白皙如玉，還有從內到外透出的冷淡，永遠有種讓你走不進他的感覺。沒有一個人的氣質能如此吸引他，就這樣沈飛默默的注視了顧盼三年，直到在這個健身房又在次遇到顧盼，可現在卻已經物是人非，沈飛揮汗如雨，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機器，跑完步，又練器械，練完器械又是散打，練完散打又去騎單車，直到健身房關門和他才混身酸痛的回到顧盼的家，他有想過要搬走，又怕顧盼回來見不着，所以沈飛繼續留在這兒，進行着一場沒有結果的等待，這其間，沈飛父母已經熱情的開始張羅給兒子介紹對像了，沈飛一個也不見，他甚至問父母，為什麽顧盼會突然離開？沈飛的母親說：飛飛，你是不是被哪個男人給迷蒙了頭，懷疑到你自已爸媽的頭上了。沈飛說：對不起，以後你們以後別給我介紹女朋友，我心裏只有他。說完挂了電話。沈媽媽本來以為顧盼離開，沈飛就會回頭，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了，兒子一點松口的意思也沒有，她只有慢慢待，讓時間沖淡這一切，為了兒子，她已經管不了沈飛是否會為她背後做的哪些事而恨她。

沈飛忙完國慶節的保衛任務，星期天懷着坦特不安的心情開車去顧盼的父母家，跟顧盼失去聯系快三個月，顧盼也沒在打電話給他，沈飛也有一種心情，想看下顧盼會不會主動聯系自已，現在看來是不會了。沈飛手機裏存着上次去爬山的哪張合影，哪時顧盼和自已不論是生活上還是在床上，都哪麽合拍，他為什麽要突然離開？

從高速下來，他按身份證上地址很快找到了顧盼父母家裏，兩位老人看到一個又高又帥的小夥子進門，顧母便問道：你找誰？沈飛一下認出了這就是顧盼的家人，因為顧盼的外形融合了兩位老人的全部優點，長像上還是更像母親多些。顧盼的父親，沈飛聽顧盼說過，有老年癡呆症，見沈飛來了笑了笑，就盯着電視去看，沈飛說：大媽，您是顧盼的媽媽吧，我是他朋友，原來都在H城上班。顧母笑道：噢噢————快進來坐。顧母熱情的讓沈飛進來，沈飛順手把買的禮物給顧盼媽媽。顧母說：買這麽多東西幹嘛，上次他哪些朋友送的營養品幾個月都沒吃完。沈飛：大媽，別客氣，這都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顧母說：別騙我，哪些人給的東西我兒子回來看了下，一小盒就幾千，全加起來得幾萬，我要先打電話給我兒子，才敢收。沈飛說：大媽您有他電話嗎？我來打吧。顧媽說：好，這是他的號碼。沈飛輕易的要到了顧盼的電話，他手指微微發抖的按下哪個號碼，電話響了一會兒，卻沒接，沈飛心想，他難道連我電話也不接了嗎？我要底做錯了什麽，讓他這樣讨厭我。他對顧母說：大媽，我手機欠費，打不出電話，要不用你手機打吧。顧母說：好，給你。沈飛用顧盼母親的電話在次撥通哪個號碼，對方果然接了，當沈飛聽到電話哪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時，喉嚨像堵了東西嘴唇發抖，半天沒說出話來，直到對方說：媽，您怎麽不說話？沈飛才開口道：是我。電話哪頭的顧盼僵住了，許久才說：你怎麽在我家？沈飛說：你走的太突然，電話又換了，我今天來看下伯父伯母，順便打個電話給你，敘敘舊。顧盼說：以前的事說不必提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拿得起放得下。沈飛冷笑一聲說：顧經理真是胸懷寬闊，什麽事情在您這裏都能放下，我就不同了，我這人特別重感情，什麽事都記得牢牢的。請問顧經理，現在哪裏高就啊。顧盼說：這跟你無關，把電話給我媽。沈飛不好跟顧盼說太多，怕被看出端細，便把電話給了顧母。顧盼在電話跟母親說：媽，您倆身體還好嗎？顧母說：好着呢，你爸還是老樣子。沒事，你就放心吧。顧盼說：哪就好，我哪個朋友，你想留他吃飯就讓他在家吃吧，不用跟他說我在哪上班。顧母說：好。然後顧母小聲的捂着電話背對沈飛說：你這朋友又買了好多東西來，我不敢收。顧盼說：他要送，您就接着吧。顧母說：哪行，你在外多注意身體，沒事回家來看看。顧盼說：好。顧母挂了電話對沈飛說：你叫什麽名字啊：沈飛說：大媽，我叫沈飛，您叫我小名飛飛也行，我家裏人都這麽叫我的。沈飛人長得帥，說話又帶笑樣，嘴又甜，顧母一下就喜歡上這小夥子，便留他吃午飯，沈飛也不客氣，顧母在廚房做飯，沈飛在旁邊一邊幫忙，一邊陪着聊天，顧母把顧盼從小到大的事全都抖了出來：我家顧盼啊，從小學習就好，人又文靜，好多女孩子追他，可他一門心思就在學習上，直到大學才談朋友，就是哪個廖麗，一談就成了，唉，可女方家裏條件太好，哪邊家長是不同意的，廖麗哪個時候就非顧盼不嫁，吵得不得了，她們家才同意，可現在兩人還是沒能走下去。

沈飛說，我顧盼哥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沒有女人配得上他。顧母說：一個40來歲的大男人，沒個女人做伴怎麽行。沈飛說：我可以陪着我哥。顧母笑着說：你個傻小子，你不要娶媳婦啊。沈飛笑笑沒話說不一會兩人把飯就做好，沈飛嘗了一口，原來顧盼的廚藝完全就是從他媽媽哪學來的，沈飛低頭吃飯不說話，思緒萬千，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真怕掉在碗裏，多麽熟悉的味道。顧媽媽看沈飛有點不對勁問：孩子，怎麽了？不合胃口嗎？沈頭忙擡頭說：不是不是，我是太久沒吃家裏做的飯了，今天的感覺就像回家。顧媽媽往沈飛碗裏夾了些菜說：孩子一個在外面不容易，沒事就經常來玩，我家顧盼這次調動離家更遠了，平時就我兩個老人在家怪冷清的。沈飛問：顧盼哥為什麽調動啊？顧媽媽說:他就說是工需要。沈飛問：哪顧盼哥現在哪兒上班？顧媽媽已經把兒子的叮囑早忘了說：他現在在B市銀行叫個什麽部門，我也搞不清，就是坐辦公室吧。沈飛心裏牢牢記住了這個地方，他暗想，顧盼，我看你躲我到什麽時候。

吃完飯，沈飛習慣性的搶着去洗碗，跟顧盼在一起的日子，這些細節已經融入到了他的生活中，一個做飯，一個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