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許世安雖是按着顧以沫的腦袋,其實把樹幹樹枝啊,全擋在這顆腦袋範圍外。
顧以沫又有反對意見了,連忙吱聲,還想扭頭抗議,哪知道剛扭一半又被掰回來:“哎呦。”吓得許世安連忙扯了勁:“沒事吧,我沒帶勁啊。”顧以沫把頭垂着,也不回話。
周圍安靜的只有風聲,蛙聲,蟬鳴聲。兩人一時無話,顧以沫看見許世安一步步的挪動,從身後挪到側邊,彎着腿,使勁的瞅,手在褲子上搓來搓去:“那個,顧大小姐,我也不是故意掰你頭的,就是一時情急,如果真扭到筋骨了,我在給你反方向掰回來好不?”
顧以沫實在忍不住了,大笑起來:“你是把我當玩具嗎?還扭回來?瞧你個二萬五八的樣子肯定找不到女朋友。”
許世安一聽又急了:“你這怎麽說的了,想我是京……”趕忙把後半句憋回去了,剩下一句“哼!我想要的人沒有要不到的,多着是排着隊等我的呢!”
“喲,這巧了,我們兩人都是別人排着隊搶着要。”
兩個人又開始了一言不合要幹架的陣仗,兩個人剛好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就在□□味十足的時候。兩個人的肚子都不約而同的“咕嚕”起來。你瞪我,我瞪你。
“啊,好餓啊,還沒吃晚飯,爬這麽半天的山了。”
“還不趕緊的爬上去。”
顧以沫捂着肚子,突然摸到褲兜裏:“我還有一個紅薯,生的,地窖裏扒出來的。”
“走走走,趕快上去烤來吃。”
“好好好,你生火我分你一半。”
關于剛剛那場誰更有追求者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味就那樣輕飄飄散在風中。
第 8 章
許世安還在原地發了會呆,想着以往明星,還特別是女明星吃飯時的情景。顧以沫已經撸起袖子,把地上的幹了的樹葉捧到一堆。用腳把雜草踢到一邊,跪在樹邊,壓平了兩個人坐的位置。
顧以沫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搭在大樹上。整個人倚靠在樹上,擡起頭來:"你怎麽還沒去呀?快再去撿一點點幹樹枝回來就可以。好想吃烤紅薯啊!拜托啦!"
許世安借着樹下稀稀疏疏的月光打量着這個他從未見過的生物一般:“不是女明星嗎?吃個紅薯都跪下來求我了。那我滿足你這個小願望吧。”趁着顧以沫還來不及答話,偷笑着溜開。
留顧以沫在身後,一邊忍着不敢高聲大罵,一邊氣的偷偷摸摸地罵:“誰要給你跪,我是跪大地,跪天,跪樹,跪兩個窩出來。辛辛苦苦弄得這麽舒服還不感謝我。哼。”
許世安很快撿夠了樹枝返回,就怕留顧以沫一個人在那裏,又出什麽幺蛾子。哪知道小跑回大樹下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他靜悄悄地看着她。這麽鬧騰的一個人也只有睡覺的時候安靜。還是像他第一次見她那樣,在什麽環境下都能安然入睡。
許世安不緊不慢的生火,把她手裏握着的紅薯悄悄摘下來,扔進火堆裏。慢慢坐下來理清思緒,從她來的第一天,開着大G沖進村子,第二天學校吃飯,到現在晚上就發生這麽多事。她來一天比他來一個月都更生猛。許世安自嘲的笑了一下。
柴火燒的霹靂啪啦,旁邊的女人從不認識到現在就算一起過夜了?他把紅薯用一枝幹枯的樹枝翻個面。回頭看了陌生的熟睡女人,呵,荒山野嶺,陌生男人,敢這樣睡。女明星?果然夠亂的。火光映照在顧以沫臉上,許世安趁着上次沒看仔細,這會兒慢慢觀察起來。像看一副畫一樣,看勾勒的線條,臉蛋是漂亮的鵝蛋臉,還有點嬰兒肥,眉卻是臉上濃墨重彩有力的一筆,女人生了一個刀鋒眉,眉尾如刀鋒雕刻。她最有神的眼睛此刻閉着,睫毛像一排濃密的小羽毛,俏皮可愛。就這樣看起來還有點明星樣。行為舉止哪有一點優雅,什麽爬山,偷紅薯,随地大便。哎,許世安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推醒她:“喂,醒了。可以吃了。”
“哦。”睜看迷蒙的眼,四下打量了一下“咳,我還以為在做夢了。”
許世安用樹枝把紅薯扒拉出來:“怎麽?就一會兒時間你就做夢了。”
“可不是嘛,我來這兒就是想補覺的。你說這什麽事,連床都沾不上,好不容易偷個紅薯還摔坑裏了。”顧以沫盯着冒着香氣的紅薯,口水喇子都快下來了。
許世安心裏也覺得好搞笑,就她這狗屎運,都能買彩票了,他們一個月沒巡出個啥,她一來就能發現老巢。表面卻冷俊不禁:“你還不反思一下自己,什麽人品。”
“我怎麽了?”顧以沫摸了一下烤焦的紅薯外殼,燙得把手縮回,瞪着圓鼓鼓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望着他。
“誰叫你沒事進來的?誰叫你偷紅薯的?那坑裏的誰你認識嗎?”許世安冷着個臉用樹枝把紅薯一分為二,鮮嫩的橘黃的紅薯裏一下炸裂開了,香味彌漫在空氣中。
看見可口的食物,人可以瞬間被治愈。顧以沫好了一半的心情也懶得回怼過去了,拿腰上的衣服把手擱在裏面,捧起地上的紅薯。
許世安嫌棄的癟嘴一聲。
“怎麽,大不了你別吃啊?紅薯是我拿的,我敢作敢當,進山我樂意不行啊。至于那楊二哥,我保證沒得罪他,我還支助他們家嘞。誰知道呢他在這大山裏瞎搞什麽。算了,愛咋咋的,算我進山沒看日歷行吧?還遇上你這麽個心地惡毒暗地裏下巴豆的男人!”顧以沫邊吃邊吐槽,這嘴不是一般貧的。“在說了,你是誰啊?姓誰名誰?我怎麽得罪你了?你看吧這人就是,有些時候你不經意間就惹到小人了。”這一通話說完,紅薯也啃完了,顧以沫舔了舔嘴,滿足卻有點惋惜只拿了一個紅薯的樣子。
“好,今天白天的事我給你道歉,對,巴豆是我下的,敢作敢當,看你不順眼。”許世安盤腿坐着,絲毫看不出一點愧意,紅薯被兩支樹枝給夾着。看出來的知道在吃紅薯,不知道的以為在哪家西餐廳擺盤裝盤。
顧以沫并不介意他白天坑自己,可看到他這高高在上的模樣就不舒服,人不下意識透露出的才是本性。吃飯時就最暴露的那一刻,人的本性,天性,食性,那一刻展露無餘。
從小去慣了無數飯局的自己,見過當官的饕鬄盛宴,也見過名利場合吃飯時那做作的虛情假意。只有一種人最為少見,正真的貴族,拿腔拿調也最難裝出來。
就好比在這鄉村野下,沒人在意,他對自己的食物也極其挑剔。紅薯不像紅薯,像什麽高貴的魚子醬,這人不像農村什麽淳樸的人,像哪家走失的高貴王子,盤腿坐在樹下,都一副高高在上風花雪月之景。
火光在兩人之間閃爍着,許世安的面貌反而更加熠熠生輝。顧以沫也把身體坐直一些:“喂,紅薯應該是要用啃的。你這端着像幹什麽?鵝肝還是魚子醬啊?你老實過說吧,你到底是誰啊?你看這個村哪裏容得下你這尊大佛。”
“你!”許世安生氣起來,眉一皺,有板有眼的。
“呵呵,什麽名字?那裏人?幹什麽的?今年多大?家中人口幾人?談婚戀嫁沒?”
“我要你管,你查戶口啊?不是說了嗎,小許,張家大爺侄子!”
“哦,你是張大爺侄子,我明天就跪着下山。張大爺家就是祖上冒青煙也生不出你這樣的人!”
“我怎麽樣的人了?”許世安饒有興趣的問,至今确實沒人敢當着對他評頭品足。
顧以沫想說,就你這貴氣逼人,到嘴邊變成:“就你這大帥逼的模樣,反正一點不像鄉巴佬。”
“哦。”許世安慢條斯理的咽下紅薯,心裏樂開花了,表面更傲了“我哪帥了?”
“媽的,你別給我打岔!老實點,別陰陽怪氣的看着我,老子不是沒見過帥哥,從這都能排到村口去,你也就算算将就。能在衆多帥哥中拿個號排排!”顧以沫怕自己臉紅心虛,壯着膽給這大帥比吼回去了。确實娛樂圈沒幾個有他帥的,但再帥能怎樣,還不是一抓一大把渣男,就比如眼前這個,更不可能是好人模樣,能專門演那種,把女人騙得神魂颠倒,他能拍拍屁股潇灑走人的。像那個張國榮演的阿飛正傳,一輩子飛在花叢中,還片葉不沾身,留張曼玉在樓下一夜夜的哭。顧以沫才不是這種女人,清醒獨立自由如風,這也是經紀人陳姐最不擔心的,一點花邊緋聞沒有。
許世安剛樂開花的心,直接被一盆冷水澆死,好不樂意,我還排號,我這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