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章節

從左邊被甩到右邊,撞到車門,又重新被甩回左邊:“你這叫惹一下嗎?欺人太甚了吧。”

“喂,我這叫擔心她好不,山路上開着沒勁,睡着了不知道那個彎道就下去了。”

“行行,你關心人獨具一格,我真怕被你突然關心。哎,你終于承認關心着別人了。”

許世安沒否認也沒回何必,冷哼一聲:“給我點支煙,今天我就是趕也要把她趕回麗江。”

彎彎曲曲的山道上,兩輛越野車像野獸一樣,你追我趕。顧以沫氣的頭發都快炸起來了,自己居然被壓了一頭,看來是許久沒摸車,技術生疏了,立馬專注起來搞的像開賽道一樣。

本來五六小時的車程,三小時左右就開到了。何必都已經被甩得暈頭轉向,只差扒着車窗吐了:“你小子,我是欠你的嗎?昨天下巴豆,今天要我吐得翻江倒海。”何必爬起來一看,許世安身前的點煙器插頭底下,一堆燒完的煙頭。

許世安長吸一口氣:“媽的,她還真有兩把刷子,老子都快撐不住了。”

“是吧?別看人家是明星又是美女,你看人就貶低三分,我給你說,她實力派演員,16歲就出道,不管是功夫片,諜戰片,古裝片……”何必嘀嘀咕咕個不停。

“行了行了,我說你是她宣傳處處長嗎?”許世安不耐煩,眼袋黑眼圈浮在臉上。

車進入城區,彙入車流,過了兩個十字路口,顧以沫才發現那輛一直追着她的霸道不見了。這才清閑下來,随便停到一個客棧,趕緊想進去倒頭睡覺。

她把頭發披下來,故意把臉遮了一大半,還是不放心,翻出來時候戴的墨鏡走進客棧。

前臺的小姑娘頭也沒擡,手機上電視劇還在放,趕緊按下暫停:“你好,有預定嗎?”

“沒有,随便開個房間就行。”顧以沫壓低聲音,把身份證遞出去一副着急的樣子。

前臺小姑娘也麻利,看都沒看,把身份證嘀了一下,房卡嘀了一下,就還給她。

顧以沫心裏松一口氣,趕緊往房間走,走的太急了,拐角處撞着個一身非主流打扮的年輕人,随口:“對不起。”便匆匆而過。

前腳顧以沫剛躺下,後腳許世安和何必進店了。前臺小姑娘一臉不快,把手機放到一邊暫停了,開始重新幹活。

許世安:“一個标間。”

何必:“看看!”

“看什麽看!”許世安眼皮都在打架了。

何必見許世安不理自己,挂着個假兮兮的笑臉對着前臺姑娘:“妹妹,你這看的什麽電視劇啊?”

“最近大火的那個古裝啊,愛在風雨裏。”小姑娘一副看土包子的樣子。

“哦,女主角是誰啊?”何必還腆着臉問。

“顧以沫啊!”

這下,許世安收身份證和房卡的手頓了一下,沖何必冷笑一聲,把身份證甩他臉上,轉身就走了。

何必在後面笑的開花一樣。

許世安走到走廊上就停了。

何必跟上去:“怎麽?要不要我問問前臺小姑娘前面那人住那個房間啊?”

許世安示意他噓聲:“不用問,馬上就知道了。”

顧以沫躺在床上四仰八叉,正剛進入睡眠,聽到敲門聲。

門外,染着個玫瑰色頭發的非主流青年在敲門。

三米開外,許世安止步不前,眼神變得犀利。何必順着他的眼神望去:“哦。麗江嘛,這正常事。沫沫這前腳就落地,後腳就有追求者了。”

非主流青年還在敲門,剛剛撞到自己的美女,這種豔遇機會都不抓住的話,簡直白來麗江。

顧以沫爬起來,從貓眼看了一眼,心裏暗罵,某人真說對了,我這什麽狗屁運氣,村裏差點被掐死,這剛進城了又遇上殺馬特,沒好氣的說:“不戀愛,不吃飯,不喝酒。”

非主流青年還不死心,繼續敲門,幹脆直接在門口表白起來:“都是來麗江玩,我請你吃雲南菜好不?剛剛你還撞到我了,我心都被你撞了,你要負責。”

何必爬在許世安身上,裝成一副要吐的模樣,笑的肚子疼。

顧以沫隔着門吼:“你在騷擾我,我叫前臺了!”

非主流青年終于放棄,灰心了往回走。許世安和何必兩個一米八幾的大個,一人站一邊也不挪開。許世安還故意撞了別人一下,青年停下來:“哎!你找茬是不?”許世安冷着個臉,陰晴不定的樣子。

何必怕他家大爺又急了,趕緊搭在別人肩上安撫:“兄弟,借一步說話。”

兩人連拖帶拽把人家拉進房裏,非主流青年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只覺得有點恐怖。

何必嬉皮笑臉,一團和氣:“那屋姑娘不錯是吧。”

非主流青年不好意思的點頭。

“不滿你說我們老大的女人,你就別動那門心思了。”何必故做深城。

青年尴尬的直點頭:“哦,好好,打擾了。”連忙往屋外退。

“哎,兄弟把門帶上啊。”何必躺在床上,笑的氣都喘不過來,終于停下來了,又若有所思的念叨:“怪不得我媽常說,還是生兒子好,省心啊,你看姑娘家,特別是漂亮的姑娘家,在外行走,免不了遇上眼饞的。”

許世安不搭話,閉着眼像在睡覺。

“捧在手裏啊,怕化了。開車呀,又怕打瞌睡。離開了,又怕別人追。”突然一個枕頭砸過來,何必頭一偏躲過去:“哎,真沒意思,我要是你,我就試試。”

許世安重新睜看眼,望着天花板:“第一,我對她沒意思。第二,我是在我眼皮底下,不想雲南多出一件案件。”

何必心想這小子真是無趣還傲氣,好不容易遇上個能收拾他,但也只能作罷:“好吧!睡覺。”

第 11 章

顧以沫總算是睡了一個舒服的覺,明星什麽都不缺,但最缺的就是覺了,偏偏她又是個睡不醒的人。

翻身爬起來,時間尚早決定出去逛逛。看窗戶外人聲鼎沸,五湖四海聚籠的青年好熱鬧,衣着鮮豔,歡聲笑語。

顧以沫來到鏡前,看自己一身素衣,一條像在泥裏滾過的牛仔褲。暗自一聲,卧槽。過得也太慘了吧,簡直抑制住了自己嚣張的美貌。打開她那巨大的行李箱,梳妝打扮一番。挑了一條鵝黃色的吊帶裙,絲綢面料貼身又舒适。最後還是無奈選擇了墨鏡,又把頭發披下來,本來她臉就是巴掌臉,最後只剩個秀氣的鼻子看得見,眉眼全被擋在墨鏡後,帶點俏皮可愛的臉型也被通通遮住。

顧以沫關好房門,踩着走廊吱吱呀呀的木頭長廊出門了,腳下的木頭像陪自己愉悅的心情一樣。

有人心情愉悅,有人心情就不爽了。

麗江的客棧,為了風花雪月的氛圍,一般都愛搭這種木頭的長廊,站在上面能拍照打卡,能眺望下面來來往往的游客。

心情不好的某人從床上坐起,不是起床氣,是他知道隔壁那人出門了,摸了一盒煙,來到走廊。煙點燃,煙塵中,看到樓梯拐角處一閃而過的身影。

許世安默默的吸着煙,一口,兩口,第二口煙圈吐出時,鵝黃的身影出現在樓下露天的客棧花園裏。卧槽,自己差點被自己吐的煙圈嗆到。心裏暗罵:剛給她打發走人,這是要去豔遇啊。媽的智障。

許世安撐着走廊的欄杆吸着煙,并不打算出去,饒有興趣的準備看戲。結果看顧以沫一直逆着人流往外走,沒去古鎮,沒去酒吧,甚至有酒吧吆喝的小夥,把她攔下來往店裏請也沒停下她的腳步。

那抹淡鵝黃跟雞毛一樣在五光十色裏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但在許大爺眼裏卻越來越紮眼。許世安抽完最後一口煙,按滅,往房間走,走一半,還是轉身了,暗罵一聲媽的,就去看看她到底幹嘛,重新朝樓梯走去。

顧以沫一直逆着人流,過馬路後,穿過街邊第一排的門面繼續深入,低矮的居民樓露出來,正常的煙火氣息展露出來。

顧以沫高興的感嘆:哇,就是這兒了,新農貿市場。随便看到一家小店鋪,雲南過橋米線,就鑽進去了。

老板娘一看就是樸實的當地人,平時都是五大三粗的周圍的居民過來吃,幾乎都是熟人,沒看到打扮這麽漂亮的游客走進來,再說自己這家店一點不起眼不說,還開在菜市場邊上,環境就很随意的了,有點讪讪的上前問:“小妹子,吃什麽呀?”

“二兩過橋米線。”顧以沫取下墨鏡,眼睛笑呵呵的。

“好嘞。”老板娘馬上麻利的開始煮。

米線上桌了,熱氣騰騰,蒸汽裏全是濃郁的雞湯味。顧以沫用一根筷子把披頭散發的自己插起來,一根筷子繞着頭發轉幾圈在穿過發根就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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