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沫調侃到。
人精似的何必立馬轉過彎來:“哦,那你把你小貓可牽好哦,昨晚上鬧你沒?哎,我說你們昨晚上就沒……”
許世安趕緊拿走電話,可還是慢點半拍,顧以沫聽到了一點,急得掐了許世安腰一把。
許世安重新貼着電話,沉着聲音:“別逼逼了,人家是女孩子。”
“哦,還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啊,知道護着說話了,那巴豆可不是我下的啊。”何必只要抓到許世安的笑話,那可是不會停,起碼二三十分鐘說下來,能講一個相聲了。
許世安“啪”挂掉電話,一臉面無表情:“沒事,何哥在學校等你。到了好送你早點走。”
顧以沫一副與我何幹的樣子。
雖然,顧以沫很不想撞到許世安身上去,可還是免不了好幾次腳不聽使喚,撞上去。每次悶聲一撞,許世安也不語,只是默默笑笑,某人後背硬得跟個石頭一樣。後背不疼,最後顧以沫鼻子疼,揉着鼻子,心嘆息:幸好我這鼻子不假。
總算到學校了。
何必跟個親人一樣迎上來,顧以沫走在後面冷冷的看着。哪知道他居然還不是迎接許世安,迎接的是自己。
何必熱情得跟顧以沫套近乎:“哎呀,沫沫,我們家許世安沒欺負你吧?”
“沒少欺負。”
“哎,他從小就這樣,見誰都這樣,你見諒啊。”
“不用見諒,他說以後不用相見。”顧以沫冷冷的答應。
“這,額。”何必滿臉憋屈,“他可能是想,你大明星,高攀不起。來來,沫沫這邊,我給你帶的早餐,別氣了,也是辛苦你了。”何必提着塑料口袋。
顧以沫也不推辭了,昨晚上就餓到現在,還真有點心裏發慌,打開一看,午餐肉罐頭,牛肉,餅幹牛奶,真是應有盡有。顧以沫重新整理一下表情:“何哥,以後來北京有什麽就找我啊。等會兒我去收拾收拾東西,咱們加個微信。”
“哦,好的好的,沫沫你稍微快點,我們看着你走,才放心啊。”何必語重心長的。
許世安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兩個人怎麽一見面就跟失散多年的兄妹一樣:“哼,這下你滿意了吧?美女明星微信到手。”
“你別給我陰陽怪氣的,你不喜歡,我喜歡啊,人家挺好說話的,就你才惹人嫌。”何必插着腰說:“我這都跟你蹲這山溝溝一個月了,好不容易見着個美女,這下可算回去了,花花世界沒有我何必都快枯萎了吧。”
許世安繃着個臉:“得了吧你。這邊的事才有個苗子,不趕緊的,又沒了。”
顧以沫重新把大箱子推出來了,摸出手機:“何哥,你掃我二維碼吧。”
“哦,好的好的。”何必心裏樂開了花。
許世安看着那個二維碼就紮眼,默默走過去,把顧以沫箱子往車那邊推,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心裏像有股無名的氣,在胸口四處撞擊,找不到出口。低頭一看,又是這個箱子,當時哐當一聲砸地上,那時他就是趴在在地上看到這個箱子的。無奈的笑笑:“顧小姐,趕緊點,開車門。”
兩個人還在那邊,互相掃微信,搞備注。許世安一副無所謂但又暗暗不爽的樣子。
顧以沫看在眼裏,故意慢慢悠悠走過來:“放上去吧,謝了許大哥。”許世安聽到白了她一眼。
臨到上車了,顧以沫伸出手來,做着擁抱的動作,何必沖過來,一個大擁抱。
顧以沫淡淡笑笑:“再見。”
許世安一副不樂意的樣子,扭扭捏捏剛挪過去,也準備熊抱一個。顧以沫立馬把手收起來,插褲兜裏,然後嫌棄的抽出一只手:“再也不見。”許世安握着那只手,還沒反應過來,她就快速抽手,一步就跨上越野車,頭也不回的,發動車就走了。
空蕩蕩的操場上,風重新挂過,車屁股都越變越小了。
何必拍了一下許世安肩膀:“你倆昨晚幹啥呢?這下巴豆的仇還沒解開啊,還是又結下新仇了。”
許世安自己也不知道,像一頭沖進棉花裏,想發氣,出圈結果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只好吼何必:“我怎麽知道啊?你不是要着微信了嗎,你問呀!”
何必一臉無辜,居然被吼的一時這張巧嘴都不知道怎麽辯解了:“我?哎,不是你?哎,關我什麽事啊?”
“也不關我的事,就是一段孽緣,走吧。”許世安大踏步離開。
一輛軍綠色的豐田霸道停在校園牆外,樹叢裏。何必雖然被罵得很冤枉,但自家的臭小子還是心疼的,快步走到駕駛位:“你昨晚上沒睡好,我來開吧。”
這話不提還好,一提許世安自己也覺得一身疲憊,加腰酸背痛,心裏想着也不知道她睡好沒,反正她是躺着睡的。
許世安眼珠子一轉,何必就知道他在琢磨什麽了,但又怕挨罵,忍着不問。
許世安自己忍耐不住了:“你待會兒開,看着她一點。”
“哦,好的好的,沒問題的呀。”何必賤賤的看破不說破。
顧以沫的确真的睡眠不足,來的時候興致滿滿,車開的快。但走的時候失意而歸,開了不到一百公裏,頭就暈乎乎的。
看了會日出,重新接了電話,叫助理小丹訂了機票,甚至還下車站了一會兒,拿手機拍了拍日出,還是頂不住打瞌睡了。
第 10 章
顧以沫其實是個很能吃苦的人,不管是通宵拍大夜戲,還是吊威亞上天,就是因為太能吃苦,所以落下一身大大小小的傷痛。其中最反複無常發作的就是腰肌勞損,她咬着牙忍了一會兒,還是難受,開過幾個回頭彎之後,終于把車停到一處開闊的直路上。
她拿了幾塊塑料袋裏的餅幹,下車,又翻上引擎蓋躺下。左手邊是青山,右手邊下面是翻滾的怒江水,前方是已經從山尖冒出來的紅日。
顧以沫盤算着,要是中午能到麗江也行,晚上的飛機,還能吃個飯補個覺,逛逛古鎮。就快進入甜蜜的夢鄉了,突然後面一輛車,按着喇叭呼嘯而來。越靠近喇叭聲越聒噪,顧以沫低聲罵:“媽的,想撞死我。”
顧以沫的車停的真的很靠邊了,是這條路凸出去的一個部位,像高速公路緊急停車的位置,根本不會擋道。
因為,後面按喇叭的正是那輛軍綠色的豐田霸道,挂着白底紅字的軍牌。顧以沫繼續躺着沒動,仰天長嘆。
何必無辜又可憐:“我說世安,你別按了行不。”悄悄拿手想把許世安的手從方向盤下撥下去。
“不行!你看她在這睡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繼續按!”
顧以沫實在不耐煩了,忍着困意從引擎蓋翻身下來,拉開車門,重新回到駕駛位,邊開邊罵:“不就是借了點道嗎,至于嗎,什麽人啊。”往倒車鏡看去,遠遠的看不清車牌,只看清是個越野車:“切,我還以為是貨車,路這麽寬,還過不去,你橫着走的嗎!”
後面橫着走的人,半癱在副駕駛,看着前面那輛G63挪的像蝸牛一樣慢,許世安不冷不淡的語氣:“進來時不是開得飛起來了嗎,怎麽走得時候像頭蝸牛。這樣不行,萬一打瞌睡還容易出事。”
“哎,世安,我看你是老看人家不順眼,人家怎麽你了,不就是長得美點,脾氣爆點,還跟我一樣看你不順眼點。”何必都打抱不平。
“你別在哪放屁,讓開,我來開。”許世安重新坐起來了,睜看眼發狠盯着前面的車屁股。
“我這?怎麽讓啊?”何必一個頭兩個大。
“靠邊上停車,自己翻過去。”許世安沒心情跟他講道理。
何必老實照做,不想招惹這大爺發火,現如今這大爺要回京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許世安的大長腿直接從副駕駛一腳跨到駕駛位,這車立馬嗖得一聲,油門踩到底的聲音,飛出幾十米遠。瞬間逼緊大G的屁股,許世安故意按着喇嘛靠近,嚣張的氣焰從這輛車直接噴射到大G車裏。
顧以沫黑着臉,瞌睡慢慢被怒火攻占掉。從18歲拿駕照一來就開始玩賽車的顧以沫,在開車這件事上,還沒被誰這樣按着喇叭追過,一她技術好,二她車德好。車德指的是,她從不在這件事上賭氣,別人贏了就是贏了,技不如人,她不會開賭氣車。
許世安故意從大G身邊超過,越過車身後,還在彎道處別了她一下。
顧以沫忍不了了,遇到這種山裏橫着走的土匪,不收拾替天除害都是對不起大山對不起大地。她把頭發撩到耳後,一踩油門緊跟上去。
許世安嗤笑:“哈,小妞就是小妞,惹一下脾氣就爆了。”
何必黑着臉,在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