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就睡這吧,突然就心軟了:“這是我經紀人,你客氣點。陳姐這是警察許世安。”

陳姐剛剛端起早上買的冰美式喝一口,打算慢慢審人,結果差點把自己噎住。陳姐不說話了,撇一眼許世安,把顧以沫看着,示意你繼續說啊。

顧以沫咽了口唾沫,繼續說:“張揚确實吸毒了,昨晚上我也在。”

“你!”陳姐把咖啡重重的磕在桌子上,飲料都蕩出來一半了,即擔心又害怕問:“你沒事吧?這麽大的事不跟我講?”

“這段時間都是他照顧着我,他是警察,所以就沒告訴你了,怕你擔心。有什麽我就直接跟警察講的。”

陳姐看許世安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就他?還警察。陳姐食指在桌上敲個不停,顧以沫知道陳姐一般處變不驚,做了十年的經紀人,公關能力四兩撥千斤,只有真正慌亂的時候,一根手指會不停的敲桌子。

陳姐氣的不輕,哼了一口氣:“所以這段時間就跟他住一起?跟他合夥起來把我蒙在鼓裏?”

“沒有!”顧以沫氣的提了一腳被子:“就昨晚,我後來也不知道怎麽了。”

許世安靠在窗邊,輕咳了一聲,發話了:“昨晚上,張揚聚衆吸毒,顧以沫也被卷進去了,是我不對,是我的責任。”

陳姐瞄他一眼,說:“喲,你還知道你不對。”

顧以沫幫忙打圓場:“不是他的問題,張揚殺了青就直接拖我去他別墅了。”

許世安語氣突然提高,激動起來:“就是我沒保護好你!”

“啊?”顧以沫第一次看這大爺勇于承認錯誤了,但問題是你也別在陳姐面前提啊,她正好找不到人削呀!你不是往刀尖上沖,試刀快不快嗎?

“她被打了一針毒品。”

此話一出,房間三個人都沒聲了。剛剛吵得不停,現在場面突然凝固住了,像正在下落的飛蟲掉入樹脂中,三個人都被震驚的定住在樹脂裏了似的。

顧以沫還在回想,但昨晚上的場景像被撕裂的一幅幅畫面,斷斷續續,拼湊不起來。

陳姐率先打破僵局,直接沖到許世安面前,狠推一把,許世安撞到三層的鋼化玻璃上,一聲沒吭。

陳姐吼了:“這就是當警察的?老子身價過億的藝人拿給你當線人嗎?我告訴你顧以沫出了什麽事,賠款八千萬。”

顧以沫在一邊看呆了,許大爺居然也有不吭聲,被唬住的時候,許大爺不是應該說:不就是八千萬嘛。

陳姐自己罵到一半,停下來,重新換口氣:“八千萬,老子一分不要。也要扇死你!”

顧以沫又咽了一大口水,一時沒搞懂是自己金貴,還是許大爺更欠打。

陳姐冷靜下來,聲音克制了許多,指着許世安:“滾,現在立馬給我滾。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顧以沫身邊。”

許世安這才擡起頭來,瞪大眼睛,無辜又委屈看看顧以沫,像要被攆出門的阿拉斯加。顧以沫看夠戲了,嘲笑許大爺夠了,準備爬起來勸架,手一撐床,沒起來反而栽倒在被窩裏:“啊……”

許世安趕緊上前撈起來:“你別動,現在虛弱乏力是正常的。”

陳姐瞪一眼兩人:“哼,那快起來給我吃飯!”

顧以沫在床上爬到床尾,拉着陳姐褲腿:“好了,陳姐別氣了,我以後保證絕對不處危險境地!”

“那他呢?”陳姐瞄一眼屋裏這個大柱子,覺得礙眼。

“他啊……額……”顧以沫答不出來怎麽辦。

“這幾天我看着她,她身體狀況不好,可能還會有戒斷症狀。而且她也不敢去醫院吧?萬一外界知道了。”許世安重新提起氣勢。

“呵,你還知道外界對她評語不好啊?”陳姐看一眼兩人,甩手就往樓下走:“下樓!吃飯!身體給我養好!”

顧以沫起身,腳軟手綿,頭暈,看樓梯都是重重疊疊的。

許世安在後面跟着,看着心煩,直接扛下樓了。顧以沫沒理由反抗,更沒力氣,做好當麻袋的義務。

陳姐回身一看,自家藝人被扛麻袋一樣:“我給你說,我家藝人金貴着呢!你!”

“怎麽?要不然讓她自己爬下來。”

“好了。都坐下來吃吧。”顧以沫被放到了凳子上,結果剛吃一口包子就想吐了。

許世安趕緊遞過去一杯水。

陳姐看在眼裏,氣也消了一半,有人這樣照顧她的确也不錯。

“你最近要多喝水,把毒排出來,惡心乏力忽冷忽熱可能這些症狀都會有。”許世安吩咐道:“這幾天也不要吃外賣了,我給你做飯。”

“喲,你還會做飯。”陳姐揶揄道。

許世安也坐下來,開始吃陳姐買的早飯,這經紀人嘴巴毒,人還是不錯,怪不得顧以沫養成了炮仗脾氣,原來跟她學的。

“這微博都炸了,你說點什麽吧?我怎麽發申明,還是看你有什麽意見沒?”陳姐這才想起來頭等大事,這兩人還操心吃什麽。外面天都快塌了。

顧以沫笑笑:“就說,不礙事,我還行。大家一切以新聞為準。”說完就摸出手機在打字。

陳姐攔也攔不住,算了,先這樣吧。

何必把人押回去了,除了張揚其餘的一問三不知。張揚嘴松,腦袋縫了五針,在牢了撐不住了,問半個小時全招了。

貨是緬甸來的,足足十三公斤,在臺灣時就一直給他供貨,來大陸一年,變成從雲南送進來。

問完了,張揚來一句:“是顧以沫吧?”

“啊?”何必裝傻。

“昨晚的事,是她告發的吧,我心裏清楚了。”

“怎麽着?你還想報複?”何必冷諷他。然後看了眼攝像頭,趴低身子,低聲說了句:“你惹到她男朋友了,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

許世安提着冬瓜排骨,辣椒,正往警察局去。門口全是記者,跟鬧哄哄的蒼蠅一樣,打不散,趕不走。

許世安撥開人群,提着菜走進大門,心裏想着幸好把顧以沫藏家裏的。

“喲,來了?還帶着菜呢。客氣客氣。”何必忙了一晚上,看着許世安來了,心情緩過來一些。

許世安把菜放桌上:“不是給你的,給她做飯的。”

“喲,她?那個她?金屋藏嬌啊?”何必更打趣起來。

許世安把臉沉下來:“那麽大一管子打進去,他媽的,人沒出事都是老天保佑。那小子人呢?”

“全招了,我說你待會兒去下手也別太重了啊。還有,可能我們雲南那邊的事,跟這次連起來了,全是緬甸過來的貨。以前走水路,後來從雲南過來,你猜怎麽着?”

許世安皺眉:“木料?”

“對,一個中國的商人,做木材生意的。我們估計最快這幾天就去緬甸,張揚已經把人招了。”何必拍拍許世安肩頭,一副準備幹大事的樣子。

許世安剛進看守房,張揚就認出來了:“原來是你,我說她當時怪怪的,怎麽護着你。”

“拍吻戲沒?”許世安鄙視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人。

“啊?”張揚一頭霧水。

“我問你跟顧以沫拍吻戲沒?”許世安不耐煩,直接把腳踩張揚地上的手。

“切,啊啊啊,輕點,沒有!”張揚疼的求饒。

“就是這只手。”

“啊?”

咔咔,骨頭的摩擦聲……

還未等人反應過來,許世安提着菜輕輕松松的走了。後面房間一聲慘叫,張揚胳膊被下了。

“犯人怎麽了?”有人沖進去詢問。

“哦,他習慣性脫臼。”何必看了眼許大爺離開的背影。

許世安不放心顧以沫一個在家,跟何必交代完重要事情,就回去了。

打開門,看顧以沫靜靜地躺沙發上的。

“你怎麽睡這?”

“哎,上樓下樓沒力氣。”顧以沫既不想被某人扛,也不想自己爬上去。

許世安看到這沙發,就想起昨晚上兩人一起在沙發上做的事情,局促起來。

“怎麽了?”顧以沫看他有心事。

“昨晚的事你記得嗎?”許世安拿眼神示意,看了看沙發,看了看自己。

“不記得啊?怎麽?你想坐沙發?我讓你就是了。”顧以沫爬起來,往邊上挪。給許世安讓座。

許大爺氣的牙癢癢,總不能說,是顧以沫先動的手,也不能說是自己被輕薄了,再說那也算心甘情願的。

許世安忸怩地坐下來,端端正正,不挨着狼心狗肺的顧以沫:“有沒有努力喝水?”

“哦,忘了呀。”

“你這段時間抓緊喝水!只有我,何必才知道你是被冤枉打了一針,萬一真把你拿去抽血,你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兇什麽啊?我喝了想吐啊!我現在一直都反複惡心。”顧以沫很是冤枉,這許大爺出去轉一圈,回來奇奇怪怪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