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許世安不想理顧以沫了,起身做飯去,嗯,把某人喂飽了,才有力氣好好算賬。
第 26 章
隔一會兒,廚房就傳來香味。
冬瓜炖排骨,辣椒炒肉,清蒸蝦仁,糖醋白菜。顧以沫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跑到廚房站着看,流着哈喇子聞香味。
許世安以前做過,今天吃顧以沫第三次吃了,但還是第一次親自看着他怎麽切菜,怎麽炒料,怎麽下鍋。覺得眼前的畫面仿佛不可思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從第一次見面
給自己做飯,到現在居然在自己家做飯。
顧以沫在廚房門邊上靠着,看許世安有條不紊,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慢慢做,一道一道菜慢慢出品。突然感覺有些東西慢慢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許世安轉身拿鍋鏟,猛地看顧以沫在門邊上吓一跳:“你幹嘛?回去等着!”
“哈哈哈,我覺得我金屋藏嬌啊。”
許世安聽着這詞,鍋鏟氣的差點砸地上。
“經常給人當夥夫嗎?”顧以沫想起來第一次在山裏,還不認識就吃了他一頓飯,今天應該算四頓,不是第三頓。
“怎麽可能!”許世安急了,老子都是去別家吃飯的!以前覺得自己的女朋友,肯定賢惠溫柔端莊高貴。別說自己做飯了,肯本不可能有下廚的機會,大院裏的妹子做飯,自己沒吃過五十家,也有二三十家了吧。回頭看顧以沫縮着個頭躲在廚房門後,看油煙濺出來,就鑽進去,沒有了又乘機出來看熱鬧。
她?跟端莊,跟高貴沒毛關系。哎,而且自己父母也不會同意吧,一個女明星,書香世家進他家門都難,還說她?
“我還以為你經常給別人做飯,套路妹子呢!”顧以沫笑嘻嘻的在門後探頭。
“你也不看我是誰,還用套路嗎?我臉就是王牌,人家上趕着都來不及。”許世安一個颠鍋,表示自己魅力四射。
“所以,你現在是在表達歉意而已嗎?我還以為你在套路我嘞。”顧以沫開始了,又開始了自說自話。
“你不用愧疚,我這人大度,不就是胳膊上紮了一針嘛,沒什麽大不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纏着你!”
“哦?是嗎?”許世安突然回頭,皮笑肉不笑,眼神古怪看着顧以沫。然後端起最後一個菜,糖醋白菜往餐廳走。
老實說這麽帥一個大帥逼,能穿着格子的花邊圍裙,踩着9塊9買的塑料拖鞋,端着怕滴油的菜盤子走在顧以沫家中,真的賞心悅目,除了他開口怼人,一切都完美無瑕。
一直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但顧以沫覺得萬年修的一頓飯。一直以來她就覺得吃飯這種東西,特別是能真正的走到一起坐一桌吃飯的,不是朋友親人,就是愛人。除了那種酒桌上的請客吃飯,但就是酒桌上,也能談成一樁生意,吃飯這東西在中國很重要的,而且中國菜沒法一個人吃,只能吃個獨角菜,人多才能一葷一素的過日子。
當真正坐下來吃一頓簡單的飯菜,一葷一素,一頓飯下來,可能兩個人之間很多事就能進一步了解了。
第一次吃飯針鋒相對,被下了巴豆。後來他又做了一次南瓜粥,自己一個人吃,他在旁邊看。終于到了這第三次,他能坐下來,一起吃。顧以沫好高興,像幼兒園小朋友老師頒發了小紅花一樣。拉開桌椅,擺好碗筷。
廚房的飯菜端進餐廳,顧以沫的公寓樓下是大連通型的,所以整個客廳一下溢滿了煙火味,而不在是只有香水的客廳,擺着四副壁紙,像個大型藝術裝置。
現在的氛圍很像老夫老妻,吃着簡單的小菜。顧以沫已經五年沒有過這種平凡的日子了。這一刻值千金,顧以沫一腔赤誠被這頓飯感恩了,真想開一瓶紅酒,點上蠟燭,舉起她拿的所有獎杯獎狀,問許大爺,你願意嫁給我嗎?
顧以沫還在發呆,思緒飄到很美好的未來,
遙不可及的未來。
許世安放下所有的菜,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摸在顧以沫額頭上:“怎麽溫度這麽高?”又抓起手摸了摸,全是冷汗。
“啊?”顧以沫回過神來。
“開始散毒了吧,又冷又熱。你怎麽不說話,看做菜看傻了?”許世安開始擔心,趕緊呈了一碗湯。
“這毒要是毒一輩子就好了。”顧以沫喃喃自語。
“啊?卧槽,你腦袋哪裏痛?是不是又出幻覺了?顧以沫,我是誰?”許世安急得開始慌張了。
“你是……”顧以沫想了半天,他是我的誰,最後實在想不出跟自己有什麽關系,不是朋友,不是同事,不是戀人,以前還算半個線人。現在算什麽?
卧槽,許世安暗罵,藥勁這麽大,今天腦袋有問題了。
“你是……”顧以沫還在選一個合适的詞。想不出來,腦袋不好使了。
“不用想了,吃飯吧,先吃飯啊,乖。我是廚師,是保镖,是什麽都無所謂了。”許世安無奈的搖搖頭,考慮下半生攤上個傻子怎麽辦。一次輸出大量毒品,不是開玩笑,的确可能傷到腦神經。那不是賠八千萬了,他就只有以身相許了。
“哈哈哈哈哈哈。”顧以沫邊吃邊笑,其實也不是很暈,就是她喝了三杯酒的狀态,飄飄忽忽的。
“吃慢點,不要噎着。”許世安無力吐槽又拿她沒辦法。
“你為什麽吃飯那麽慢呀?”顧以沫塞滿嘴的菜開始問。
“因為啊……”許世安噗嗤笑了一下,“那是小時候就養成了習慣,我都是去別人家蹭飯吃的,去別人家吃飯,你是客人,得收斂,不能狼吞虎咽,像餓着沒吃過好吃的一樣。”
“哦~”顧以沫回味過來,補了一句:“得裝,是吧?”
“可不是嘛,這裝久了就習慣了。再說了,我們家家教好,吃飯也是慢嚼細咽的。”許世安想起了母親唐宛蘭,再看了一眼顧以沫,這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這要是婆媳相見,還不得氣得不行。
顧以沫幾口就把飯扒拉完了,手撐在桌子上看許世安吃。
許世安這人,從小就被看慣了,坦然自若的面對顧以沫熾熱的目光:“我好看嗎?”
“好看。”
“那你就多看我一會兒,不收錢的。”
“切,看我心情吧。別人看我可是真正要收費的,十分鐘就可能十萬出場費吧,今天你看了一天了,打個折,三十萬,不用謝。”
“那我做飯怎麽算?我做一次飯,千年難遇,得收個百萬金吧。”許世安挑眉笑笑。
“再說了,你家窮的就是老鼠進來都得轉背就走。我可是添置好多東西。”
“說吧,你多少錢,我買斷。”顧以沫手撐着頭,眼神開始迷幻。
“切,我高貴,不賣身。你多少錢,說吧,我看看我家産。”許世安反問回去。
“嗯……每餐有肉,三葷一素。”顧以沫說完就趴在桌子上了。
“額,你?哎,我還沒答應嘞,你清醒一點。”許世安無奈起身,扛起顧以沫上樓。
樓上卧室外面是屋頂花園,有兩把躺椅,許世安把顧以沫放到上面,自己拉了一根并排坐下。
夕陽正在落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歸家。許世安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吃完就睡,像個豬一樣。不過這頭豬還有點好看,落日餘晖灑了她一身。一半對着光,一半逆着光,凹凸有致的身材像起伏的山丘。
許世安咽了口水,摸出一支煙,自己望着北京的天際線,抽起煙來。煙抽到一半,躺椅上的人突然在掙紮,痛苦的低聲說什麽。
許世安蹲在她耳邊,聽到她反複念:“蛋糕……”他輕輕地把顧以沫推醒:“怎麽了?沫沫,做噩夢了?”
顧以沫醒過來,眼神虛空,像望向很久以前。顧以沫伸手搶過許世安的煙,抽了一口,不會抽,被嗆得幹咳:“給我拿點酒吧?”
“不行。”
“真的不舒服了,我好難受啊。”顧以沫額頭全是冷汗。
“你管我?我要酒,給我酒!”顧以沫開始推開許世安起身。
許世安知道的确是痛苦的,手腳都發麻,藥力開始攻擊神經,但開始鑽心才真正開始過排毒那關。
許世安把顧以沫按在椅子上,顧以沫開始踢人,然後往椅子下跳,準備拿酒去。
“有什麽事給我說好嗎?”許世安一把拉住她胳膊,把她拉回來。
“沒什麽過不去的。忍一忍。”許世安拍着她背,安撫。
她像被刺中了,開始顫抖起來,自己冷笑:“呵呵,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怎麽可能,只是憋着的。”邊說邊拳打腳踢許世安。
許世安沒辦法,把她死死塞懷裏。
顧以沫就開始拿頭撞許世安胸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