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又想讓它茁壯成長,再這麽待下去怕出事。畢竟某人是麻煩自找上門的體質。

“他繼續改地址我都不怕,就怕哪裏露餡了,你懂吧?畢竟國內媒體報道張揚的事沸沸揚揚的,巴不得每個人都知道他那點破事!也不想想保護保護我們這些苦逼的緝毒人員。”何必把他們帶的兩把槍從床底下摸出來檢查,這天氣太熱了,槍揣褲兜裏又怕走火:“明天要不把槍帶上吧?”

許世安看了一眼槍:“算了,先和平相處吧。”

過了許久,何必又想起一件事:“你知道這邊有個線人嗎?很重要,地位還挺高的,就是不到關鍵時刻,說別動他。”說完沒有聲音回他,許世安背着他已經開始進入甜蜜的夢鄉去了。

第二天,約在湖邊的一條漁船上碰面。在遠離小鎮,也沒有游客的地方了。都是當地的居民在撒網撈魚,氣候炎熱不堪,時不時泛起一陣魚腥味。

許世安和何必走近了,也沒人看他們倆一眼,捕魚的忙着捕魚,殺魚的忙着殺魚。從一條有蓬的漁船上,跳下來一個人,帶了條金鏈子,穿個印着大logo的短袖,臉色曬得像老臘肉,嬉皮笑臉迎上來。

“你好你好,萬東來,辛苦了。”萬東來伸手去握手。

許世安擡起手,捂着鼻子裝作沒看見那只肮髒的手。

何必只好上前一步:“你好,小何,小許。”這臭小子連握手都不想碰別人。

許世安走在後面,上船的時候左右望了一眼,正對上一個捕魚老頭的眼光。老人的眼光陰深深的,又趕緊低下頭去抓漁網。

船艙又小又擠,一眼就望到底,船頭船尾通透的,有湖邊來的對流風。各站了兩個人在望風,船裏兩長木條釘在兩邊當座位。中間一張小桌子上面放了三杯水,玻璃杯上還有手印子。

萬東來坐下來說:“地方簡陋請見諒,喝水吧。”

許世安二郎腿一翹,低着頭不發聲。何必端起來喝了一口:“沒事,我們是有誠意合作的,是大量長期走貨,希望可以坐下來好好談,價格不是問題。就是确保安全,看貨在哪裏?怎麽走貨?”

萬東來奇怪的看了一眼許世安:“但有個事我想問清楚。”然後朝船尾喊:“李老頭你進來認一下。”

看一個穿草鞋曬的黝黑,臉上爬滿了皺紋的老頭走進來了,一上來也不說話,走近許世安用力的瞅,然後轉過頭跟萬東來說:“就是他。”

“怎麽?我兄弟沒見過他啊。我們都是第一次過來。我看有什麽誤會吧?”何必看情況越來越感覺不對,往前坐了一點,側身擋在許世安前面。

“呵呵,李老頭雖然年紀大了,但是眼珠子最亮,就是晚上捕魚,借着點月光都能看清水下黑溜溜的魚。”萬東來笑的陰險,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好像故意讓他們沒臺階下。

“有什麽誤會說開來看看好不?”何必按住許世安,示意他先別動。

許世安靠在船舷上,冷哼一聲,一副欠打的樣子。

萬東來繼續說:“知道你們想接了張揚的路線,這張揚剛剛出事,你們就來了。對,這也沒關系,畢竟生意有的是人做,搶生意也是這個道上的正常事。”

又提到張揚,許世安覺得情況越來越不對,真想一腳踹翻這個人,按在地上談。

“是啊。”何必又端起水喝了一口,連他也覺得氣氛像這黏糊的空氣一樣,熱的窒息。

萬東來比起他倆倒是放松下來,看他倆表現越不安,證明越有問題,也端起冰水喝了一口:“張揚被抓了,出事的時候有個他的女人也在,那女人反倒沒被抓,這也算了。巧就巧在,這女人居然會從北京出現在這緬甸的漁村溝裏,這女人還跟你兄弟昨晚上牽着手在一起。”

何必心中,草,腦速飛速旋轉,要編一個怎樣的狗血愛情故事才能騙過人去。

許世安聽他說完倒不氣了,甚至還想糾正一句,那不是張揚女人,他媽的就是我女人。何必把端着的水,用了極大的意志才控制住不搖擺平穩的放在了桌上:“呵呵,這個嘛,說來話長。我兄弟他……”何必還在心中琢磨怎麽解釋,後半截草稿還在狂亂中紛飛。

許世安開口了,語氣輕描淡寫中帶着不好惹:“我女人,怎麽了?”

“有解釋嗎?為什麽張揚跟他一起吸毒被抓了。她沒事。”萬東來早已沒有先前的客氣,兇相畢露。

“他是我女人需要什麽理由嗎?”許世安眉一挑,覺得傻逼問了個傻逼問題。

“他媽的,老子管是不是你女人。問題是張揚被抓了,她屁事沒有,不覺得她有問題嗎!”萬東來火了,直接拍在小桌子上,水濺了自己一身。

“沒問題。”許世安頭一仰,又拿下巴對着人。

“那我們就去把那女人抓起來問問。”萬東來惡心的笑了一下。

“他媽的你敢!”許世安唯一說的一句重話,之前都輕飄飄的愛答不理。

何必趕緊緩解氣氛說:“這郎有情妾有意的,搞在一起就搞在一起了,哈哈哈哈哈。”尴尬的笑完,沒人接話又繼續說:“快快!把定金摸出來。”

許世安懶洋洋的把背上的鼓鼓的腰包拆下來,船頭船尾的兩個壯漢突然逼近了幾步。許世安把腰包放在腿上,拉開拉鏈,裏面全是美元:“怎麽?這麽警惕我們生意還做不做?貨都沒看到,老窩也沒去。”

“你先把錢拿來。”萬東來看着一摞摞的美金,已經亟不可待了,準備伸手去拿。

許世安手一撩,拿到身側:“貨都沒看一眼,他媽的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萬東來手突然就一轉方向,原本摸腰包的手,成了摸桌子下方,結果直接拿出一把□□向許世安腦門指着去。

說時遲那時快,許世安把腰包一揮舞,打開萬東來的手,直接用腰包拉鏈朝他頭狠砸了下去。

下一秒,漫天的美鈔飛舞在小船艙裏。帶着魚腥味和鈔票味的沖擊,四位壯漢同時沖過來,小船艙受着幾人的重力開始左搖右晃,像一片風中打轉的小葉子。

何必暗罵一聲:草!摸出了綁在寬松衣袖裏的槍,幸好他出發時還是覺得不妥當,想了半天藏哪裏,短袖短褲拖鞋一眼就能看透,最後綁在了胳膊大臂上。

他和許世安對視一眼,兩個都心領神會。許世安歪頭躲過萬東來正面來的槍子,迅速起身就踢翻一個船尾沖過來的壯漢。

何必也朝萬東來開始放槍,但是被船頭沖過來的壯漢,拖着躲開了。何必大喊:“先撤。”

兩個人背着身,互相做依靠。許世安把注意力放在面前兩個壯漢身上,抓住胳膊一個過肩摔,船被震得傾斜了四十五度,再沖另一個下勾拳打中下颚,踢飛出船門,終于殺開一條路。

何必跟萬東來,迎面互放槍,萬東來躲在兩個壯漢後面,一直退到發動機處藏身,嘟嘟的槍子亂射,一看就是沒受過專業訓練。

何必只好拿地上的小桌子舉在胸前當成盾牌,後背的許世安正在揍人,不知道躲在自己的後背遮擋範圍沒有。幸好他動作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許世安先跳下船,何必在後面喊:“你先走,我斷後。”

地上先前撂倒的兩個壯漢又開始爬起來了,何必也不管了,指着腿就開始放槍,血濺得湖邊暗紅色一片。

許世安開始沿着湖邊急奔,覺得身上黏糊糊的,以為剛剛跳下船的時候,湖水濺到自己身上了。一擦臉才看見自己手上紅色粘稠狀的血,暗罵一聲:卧槽,居然中槍了?

邊跑邊檢查身體,才發現左肩膀上有個窟窿正在湧出鮮紅色的血。一點都沒感覺到痛,只開始微微有點火辣辣的。

跑出打魚的地方,就看見湖邊一棟藍色的房子,心道這不是顧以沫她們住的民宿,先過去看看她們有沒有危險。反正何必有槍,他對陣五個人不是問題。

顧以沫一行人才拍完外景回到民宿。攝影師回房間處理照片,造型師回房間整理行李,顧以沫看人群四散,自己才空現下來,在院裏乘涼。

緬甸的星空比北京多太多了,天剛黑,像鋪藍色的幕布,繁星就争相上陣裝點夜空。

顧以沫剛想着他在幹什麽呢?要不要發個信息過去?

院子門口木頭的門吱呀了一聲,有人推開門了。

顧以沫趕緊起身,小跑過去,許世安站在門口,手撐在小木門上。

顧以沫第一次見他笑得如此天真,他眼睛是丹鳳眼,笑起來的時候形狀像天上彎彎的月亮。平時長在高聳的眉骨上,向上挑的濃眉也彎起來。還露出了他整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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