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前先謝謝那位浪費自己時間聽我說大綱,給我提出寶貴意見的“C老師”。在此也保證不會向上篇那樣更文,謝謝各位賞光看文。謝謝。

親愛的,看這篇文的朋友們,你們知道人是什麽嗎?

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路牙邊、街燈下、郊野外、房屋內,從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地思考着這個也許是深奧、古怪、會引發精神疾病的問題。其實對于精神疾病的說法,我是極不贊同的。世界上的生命體何其的多,精神難道就獨屬于人類?可笑的是,所謂的精神異常竟是由人類自己相互判斷而來的,人類一直都在自我扮演着運動場上的裁判、觀衆、運動員這樣不同的角色。自己看着自己,自己給自己定規矩,自己玩着自己。奇怪,誰給人類的權力讓他們自己攻擊審判同類的?我一向覺得人類若是真的要定義自我,就應該由其它物種來決定判斷,例如豬或者熊之類的群體。人從來都是自以為是頂端的神聖,所有幻想的神跡都是人的模樣。雖然我可以肯定的是,其它生命族群幻想的神跡也是本族的模樣,但他們卻對別的族群要和善友愛的多。比方說,人類互罵蠢蛋時都會說,你笨得像頭豬。豬互罵蠢蛋時卻絕不會說你笨得像頭人。所以我一直認為,有些族群應該比人要高尚。

不好意思,我又跑題了,我就是這樣的家夥,腦袋總是紛亂不堪,也該這麽說,我的精神世界一定是異于人類的。好吧,回歸正題,說到哪兒?哦,對了,人算什麽東西。

他們告訴我說,要想了解一個事物,就必須要融入這個事物。天啊,我要崩潰了,我這樣天天和人類混在一起,還不算融入嗎?為什麽這麽多年來我就是沒有思考到答案呢?

現在應該是白天,大街上人來人往,他們看似,腦袋裏會和我一樣在想人類的奧秘嗎?我一點都看不出了,他們千篇一律的麻木表情、神色匆匆,甚至都來不及觀察一下天氣。說到天氣,今天天氣很好,或者很差,這有什麽關系?好和差只不過都是天氣的一種生命表現形式,與我無關,與你也無關。就好像我活着,與你無關一樣。我知道你們又要批駁我了,如今只要稍許有點知識的人都曉得那個該死的“蝴蝶效應”,我拿蒲扇納涼,你享受龍卷風的美好接觸?真他媽扯淡!要是這樣,恐怖分子就該去捉無數只蝴蝶臭蟲讓它們對着美國折騰。

對不起,太激動了。我不應該爆粗口的,人的壞毛病就是太多。但是罵人算壞毛病嗎?我覺得很荒謬。舉個例子,我喜歡舉例子說服人。一只美麗的百靈鳥落在你家的窗臺上對你唧唧喳喳,你是不是覺得很舒心,是不是覺得這小區綠化、環境真是不錯?錯了,這只鳥在罵你呢:我靠,你個貪官,好好的一片國家保護山林啊,你他媽接受賄賂賣給開發商,害的老娘一家流離失所,老娘詛咒你頭頂生瘡腳底流膿。這個事實充分的告訴人們,一塊柔軟的舌頭是害不死人的,害死人的是他們自己的耳朵。所以,人言不是可畏,聞言才是可畏。

哎呦,我要哭了,我的思維太活躍,又跑題了。這次堅決不能再胡思亂想,只能專研“人是什麽”這個問題。

從哪兒開始下手呢?人類的起源?這——這個問題也太超出我能理解的範疇了。我只是在思考一下“人”而已。

我知道已經有人開始在罵我了:你是個什麽東西?寫得什麽玩意?簡直就是在浪費我們時間。我聽見了,我都聽見了,沒錯,你們是在罵我。可是你們以為我會生氣嗎?告訴你們,我才不會像你們人類那麽膚淺呢。我這個偉大的、聰慧的、在人世界漂浮了千百萬年的塵埃,怎能和你們這些卑微的人類一般見識。

哼,愚蠢的人,聽說你們貪婪的欲望都延伸到了地球外,可嘆的是你們對自身的研究卻還停留在無知的階段。真不明白這樣的族群怎麽會值得我花費精神。算了,不管你們了,我還是去研究——

咦?那個人好奇怪啊。我要過去看看。她太與衆不同,也許從她身上能找到我一直尋求的答案。對,跟着她,附上她的身體,瞧瞧她的生活會有什麽不同。

“孟旸,收隊了。別去局裏了,早些回去吧,反正也沒什麽事了。”街角邊,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過來拍拍她的肩,笑得十分和藹。

她笑得十分厚道,忙不疊地點頭說:“我知道了,李隊。”

她才轉身走了幾步,那名叫李隊的男人身邊就聚集了三名或大或小的男子,紛紛沖着她的背影咧嘴,小聲嚼舌。人的耳朵不靈光,可我卻聽得清楚。

其中有個男人這樣惡心地說:“我靠,這女人也他媽太猛了。每回都他媽不要命地往前沖,兄弟們的臉都沒地方擱了。”

Advertisement

另一男人不滿地說:“是啊,李隊,我們只是反扒而已,她每次都搞的像上戰場打仗一樣。我們這幾個男的跟在她後面,實在是丢臉。”

“就是啊,李隊,這女人什麽來頭?這麽猛調她去刑警隊、緝毒隊算了,何必在我們反扒隊屈才呢。”

“你們知道什麽。”李隊發了煙給手下,點燃深吸一口,輕蔑地笑着,“知道她爹是誰嗎?咱市最有錢的人——孟光昭。咱局長特招她進入警局的。自從她來了,咱局裏的警車、設備全部換新了。”

那三人瞪大了眼,“不是吧,公主女啊,跑咱們這兒日曬雨淋的幹嘛,還他媽危險。”“就是,做個文職,在辦公室裏冬暖夏涼舒舒服服,再找個老公,總好過跟我們混吧。”“怎麽着,你看上她了?就她那樣,長得,媽呀,她有一米六嗎?瞧她沒發育完全的瘦小樣,初中女生都比她豐滿。送我,我都不要。”

李隊呵呵直笑,“你們三個小兔崽子,就憑她爸的錢,想巴上她的男人多了去了。那句話怎麽說的,娶了她,男人一輩子都不用奮鬥了。不過啊,男人都沒機會了,這女人是個同性戀。要不怎麽二十五、六也不見有個男人在身邊?”

那三人眼中都閃着八卦的光,“真的假的?消息準确嗎?”“連李隊都知道了,上頭肯定都知道。這麽大的緋聞,局裏能不管?”“要是傳出去,咱警局的名聲,局長也不怕?她家人也不管她?豪門能允許同性戀?”

李朗叼着煙,玩味地笑笑,“什麽叫天下皆知的秘密?這個就是。她家就住在明露雅苑那個高檔小區,她爹給她買的房子,給她和她女人住,人家家裏開放的很。有她爹和局長坐鎮,誰他媽敢說。再說,同性戀又不是貪污養情/婦,曝光了大不了解職,算什麽大事。你們就是嫩,我告訴你們吧,我兒子和她是同學,這丫頭從小就笨,小學的時候據說還好點,考試勉強在及格線徘徊,到了初中後,哼,能考二三十分就不錯了。要是別人早被勸退了,也就是她爹有錢,硬是拿錢給她砸進了公安大學。聽說她爹在她身上花了幾千萬。咱局長招她進來,就是沖她爹的錢。這丫頭還不知好歹呢,局長讓她去資料室,她非要上一線,就她那智商要能破案,媽呀,這歹徒也忒笨了。推來推去,也只能劃拉到我們反扒隊了。”

三個男人笑得前仰後合,“這麽笨啊,不對吧,我聽說孟光昭的一兒一女,本事大的很。”“對啊,我在網上看到姓孟的兒女好像是外國名校畢業的,能力很強,長得又好看,和她一點不像。是不是搞錯了?”“就是,基因突變也不能變成這樣。人都說醜小鴨變天鵝,還沒見過天鵝成醜小鴨的。”

李隊笑得開心,“這就是怪唉。一家人都是聰明好看,就她一個異類。我兒子說小學五年級起她就不長個子,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子,長僵了。我和你們說,我兒子說的,這丫頭的智商只有七十,勉強算是正常,其實就是智力低下。誰曉得是不是真的,不過我看她那樣确實是腦袋不靈光。”

這四個男人張大嘴無聲笑的模樣令我十分厭惡。人類就用“智商”這樣的定義來分類自己?這女人明明就是比他們優秀奇特太多的生命體。套用他們人類的一句話——有眼不識泰山。

這女人要到哪裏去?上了公交車,好半天又下車進了菜市場。買完菜後步行了一小段路,進入小區,果然很高檔,開所有的大門都要用本人的指紋。9棟三單元,電梯上了十七樓,開鎖進屋。脫去鞋和外衣,洗幹淨手,穿上圍裙,開始在廚房忙碌。

我正好趁這時好好觀察一下這個兩室兩廳的大屋子。總體來說,這裏還是挺幹淨明亮的,只是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哪裏不對呢?我反複地觀察思考着,這裏的一切都像普通家庭,什麽都不缺啊,那些用來點綴的花也開的十分繁榮。奇怪?這些花似乎太繁榮了吧。五月确實應該是個枝繁葉茂、花團錦簇的季節,不過這些植物的土怎麽都是幹的?肯定是很久沒有澆水打理了。天啊,其中還有已經開花的昙花。昙花是五月份開花?我記得昙花應該是夜晚開花吧?按照人類的時間概念,現在還是下午五點不到。這些盛開的花難道是假的?我特地附在上面蹭了蹭,絕對是真花。

我興奮了,因為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這些花已經——

突地,門鈴響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