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牢房 (6)

情。嘴角小小的梨渦若隐若現,笑得清純又妖嬈。

她擡起手,似觸未觸地劃過褚沐柒繃緊的下巴,眸中一抹月色清淺,柔柔邀請。

“小柒——要嗎?”

褚沐柒身體一顫,腦中一瞬有如雷擊,除了懷中的這個妖精,再也看不見世間一切。她再也忍不住,低下頭狠狠攝住了那勾得她發瘋的雙唇。

她發了狂似的在那唇上舔咬啃噬,只恨不得将這柔潤水嫩的“涼葡萄”吞進肚裏。心急地撬開那輕閉的門關,伸舌直入,迫了那人兒與她纏綿嬉戲。

怎會有如此勾人的妖精!

衛風吟被她吻得頭腦發暈,卻又感覺她戀戀不舍地離去。正擔心着,卻見她紅了一雙眼,低着頭一點點虔誠地親吻,留下一片蜿蜒的水漬。

帶起一陣酥麻的輕輕顫栗。

花瓣似的頰邊蔓延着飛上一層粉豔豔的春意。

一聲低低的輕呓,更如一把油直澆在了火上。那才将将溫柔下來的人又被重新激得狂亂。

衛風吟想叫停,卻又生生忍住。只低低哀求着她輕些。

話音将落未落,卻又被那人一口吞在了嘴裏。

褚沐柒眼神灼灼,求得卻是比她還懇切,“好風吟——別說話了……別說話”

千鈞一發之際,她終于險險将自己的理智拉回。

她用盡了全部的意志力,雙手劇烈地哆嗦着,為她将衣裙一點點拉上。咬着她的唇模糊不清地懇求。

“——小心肝兒,你再叫我真的便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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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慢慢将淩亂的衣裙攏上,眼神卻似在割肉一般,黏在那越發見少的春光上難舍難分。待衣襟全然束好,她竟是要死了一般難過。

衛風吟呆呆地看着她一邊替自己整理衣物,一邊卻像在進行自我淩遲,眼神痛楚得好像想将自己失掉的“肉”盡數奪回。

那惋惜又幽怨的小眼神将她輕輕一瞟,苦苦隐忍的衛風吟終是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褚……褚沐柒,”她在那懷裏笑得花枝亂顫,話都快說不清楚,“你怎地如此可愛!”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恢複了些氣力後更是笑得在那人懷裏直打滾。

她從未笑得如此開懷暢意,似要将隐忍一世的憋悶全都散了出去,眼角甚至笑出了淚花兒。

本來就是臨門一腳剎住,愈發欲求不滿得緊的某人被她笑得臉上發燙,看她笑得難得的肆意,心中是又憐惜又氣惱。

低下頭又是一口狠狠咬住,直又将衛風吟吮得嘴唇發麻才停了下來。

總算安分下來的美人被吻得氣喘籲籲,重又伏到她懷裏不停喘氣。卻又見她揪緊了褚沐柒的衣襟,嘴裏還不停歇,“不想我竟沒有那麽大的魅力,連小柒這般餓狼都勾不動了。”

“你……”褚沐柒又是惱怒得緊。

明明是好心放過她,卻還被一再挑釁。但被美人那雙水潤明眸灼灼地看着,她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認命地低頭和人兒額頭相抵,賭氣地開口,“不要得寸進尺啊……”

又是惹得懷裏一陣輕顫的笑意。

她嘆一口氣,憐惜地吻在人兒的額角。幽幽開口,“南國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你!”看她又是老話重提,本以為勝利在望的衛風吟兜頭被潑了盆冷水。

她忽地咬了牙,“你這小人!吃幹抹淨就不認賬了麽!”

褚沐柒忍不住輕笑,胸腔悶悶地顫了兩下,總算找回了面子。調笑道,“瞎說什麽,我可沒有吃幹抹淨——”

她語音不休,邪邪地順着懷中曼妙的身體看下去,意味深長。

縱然隔着衣服,衛風吟卻覺得似被她扒了個精光。輕輕瑟縮之下,又是惱恨,“我身子都被你看光摸光了,你還想怎地?既是不舍,那便繼續啊!”

“唔……”

又是一個輕堵。

老是不讓她說話,衛風吟也有些惱了。伸手輕柔地推着她,卻不知到底是在推她,還是在勾人。

褚沐柒松開嘴讓她歇口氣,她被她下了藥,體力自是不比平時。

“你此時盡管嚣張,”她平淡地盯着她,面上是被剛剛幾口“藥”填補起來的惬意,“待我娶了你,有你求饒的時候!”

哼!就你那病歪歪的身子!

衛風吟心中輕哧,若不是完全毫無防備以致輕易被下了套,誰會如此任你拿捏。

她眼眸一轉,握拳試了試恢複的氣力。

可不是所有事都會按照這壞胚子的意願進行。

然而某人對此毫無察覺,輕撫美人被她親得水光潋滟的嬌唇,解釋道,“南國不許你去。我有其他法子,何須你親自去冒險……”

又是一聲輕嘆,“你想護住大祿,我替你護住便是。但你得好好待在我身邊。不管你是想繼續待在朝堂也好,還是如方才所說同我遠走高飛也罷,都随你高興——”

她眼神複又變得鄭重,“但你得嫁我!”

衛風吟臉上發燙,輕哼一聲,轉過臉去。說來說去,不還是介意南思初說要娶她的事。

又忽然回過味來,問道,“你有其他的法子,為什麽方才還要如此偏激?”

一開口就是讓兩國人民陷入綿延不絕的水深火熱,戰火不休。

“哦,這個麽……”褚沐柒尴尬地摸摸鼻子,“看你那般認真地考慮嫁給南思初的事,就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只想将束縛她的一切全都毀去,不管是她重要的,還是不重要的,只想讓她眼裏只有自己一個人。

“你……”衛風吟再次氣結。

這個大醋壇子,那她剛剛勾她做的一切算什麽!明明她都做好了破釜沉舟的覺悟,結果卻是……現在想想,真真是覺得羞恥。

看着懷中的人羞憤難當的模樣,褚沐柒又是心癢難耐,湊過去只想将她憐惜了又憐惜,卻忽然被一股大力推開。

她重重地随着這力道被推倒在地,她心思急轉,這力道不太對啊!

卻見眼前的人兒施施然優雅起身,雪白的裙裾在空中翩翩旋了半旋。

清冷的月光襯得她膚賽霜雪,衛風吟捋起袖子,看着手臂上被這人剛剛弄出的青紅印子。心中直罵禽獸。

不知這身子上還有多少被她留下的印記。

“風……”褚沐柒開口欲喚。

未及叫出口,卻驀然被迅疾出手的衛風吟定住了身形。

她驚愕地看着眼前的人兒重又在她面前俯身蹲下,笑得溫柔似水。一只手輕柔地撫過她的臉龐,低低地說着,“小柒——當真是越發縱容你了,嗯竟連我也敢下手”

她握指使力,在那臉上使勁兒一掐,便掐出個紅嫩印子。

心中總算暢快幾分,這人方才當真弄得她好疼。

“你便在此處好好反省,”她終于收回手,“若敢再犯……”

她咬牙,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麽狠話。只得将袖子一甩,起身欲走。

“等等,”褚沐柒心裏一慌,“那你方才所說,遠走高飛什麽的……”

她忽又覺得不現實,換了說法,直直問道,“那你可還願意嫁我?”

她好怕方才都是衛風吟的權宜之計,如今拿回了主動權,便都算作一場夢中泡影。

将将欲起的身子一頓,衛風吟明潤的眸中閃過一絲薄怒。她又一回身,氣從心頭起,俯身報複地将那不知好歹的人咬住,似方才她堵住她的一般。

褚沐柒心中一動,更是主動回應。

良久,那人兒總算将她松開,抹去唇邊隐隐沁出的一點血跡,直恨這人當真似條狼狗一般。

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果決的話飄在風裏,一字不落地傳進褚沐柒的耳中。

——

“我衛風吟,從來說一不二,說嫁你,自是要嫁你!你若再敢瞻前顧後,作弄于我,褚沐柒——我也是有脾性的!”

那人兒決然離去,纖細的背影一點點隐沒在寂靜的夜裏。

褚沐柒眼眨也不眨,心中溢滿了狂喜。

作者有話要說: 删減了許多,不知道這樣能不能發…(高審爸爸求放過)

這大概是最大尺度了,以後都會清水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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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夜風習習,徐徐吹拂在褚沐柒的身上,帶起一陣微涼的寒意。

她定在原地半蹲着,一動不動,若不是眼裏還閃耀着灼灼的光芒,竟似蹲成了個雕塑。

“衛右。”她低喚一聲。

雖然身體已有些發麻,但她仍是心中難忍激動,用了好久才稍稍平緩下來。

一個高大身形在她面前出現,衛右低着頭,默默等她吩咐。

“待會兒去做的事情,那藥……量減些吧……”

本是打算今晚讓南思初于府中暴斃,若她不知收斂,在大殿中暴斃也不是不行。不過——既然風吟不想如此,那便罷了。

衛右站着沒動,猶豫着問出聲,“只是稍減?”

他還以為主子的意思,是要放過南思初。

褚沐柒似是知道他在想什麽,眸色一冷,說道,“風吟只是不想生靈塗炭,我也只是答應替她守住大祿,但那南思初,必須得死!不過是不能死在大祿罷了。”

減些藥量,算算日子,也就差不多容她活到回國。再把握把握時機,讓她死于一場宴會。嫁禍于人,那南國內部,怎麽也得一死一傷。若再将裏面的水再攪得渾一點,最後扶持一個上位,這南國——也就廢了。

“當初你帶過來十二個人,可對?”她兀自問着,待衛右點頭,又道,“那邊抽兩個人去南國吧,那南國的九皇子,很是不錯……”

她眸光閃爍,似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雖則語焉不詳,卻是意味深長。縱然她半蹲着半分不得動彈,卻也無端讓人心頭發緊。

衛右又想起那時在牢中這人深不可測的樣子。不敢耽擱,應了一聲,自去了。

衛風吟離去前讓她在此處反省,衛右也不敢貿然替她解開,只能将她晾在原地。再說,褚沐柒也顯然是樂在其中。媳婦兒給的懲罰,怎麽也得受着。

且衛風吟又向來是個心軟的,下手時極有分寸。顧着她那剛剛有點起色的身子,也不沒打算讓她在涼風裏站太久。

吹了一會兒涼風,褚沐柒酸酸麻麻的身子一點點掌回了控制權。在原地踉跄了幾下,便摔倒在地。

“呼——”

她松一口氣,活動一下發麻的四肢,顫顫巍巍站起來。雖然她身子有些起色,但讓她這麽半蹲着像紮馬步一般站了許久,兩腿還是有些發軟。

她揚揚唇,心中歡喜,對這些也就不甚在意。一點一點摸着路邊的扶手,慢慢适應着,朝殿中走去。

燈火輝煌的宮中,衆人依舊推杯換盞着,你來我往互相敬酒,不少大臣已是微醺。那抹雪白的身影坐在人群中,遠遠的,一眼就将她望見。

卻見她朝這邊看了一眼,瞧那人腳步虛浮地走來,明眸輕飄飄一掃,又極快速地移開。面色仍是冷淡,不理不睬。

褚沐柒卻沒錯過她頰邊一閃而過的笑意——大概是終于将她修理了一頓覺得心中酣暢。

果然是平時将人欺負得太厲害了啊!褚沐柒摸摸鼻子。

被人兒瞥過一眼,她心中又是一片燥意。又對自己的所為覺得有些羞愧。心中無奈着,緩緩穿過殿中的賓客桌椅,坐至衛風吟身邊。

掩飾地端起酒杯想潤潤唇,冷不防身旁又是一記眼風過來。褚沐柒端起的酒忽然尬在唇邊不上不下,難受得緊。默了半晌,乖乖放下了酒杯,讨好地朝人兒一笑,換了旁邊的清水。

衛風吟看她不再喝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撇過頭去,不再理她。

這人方才已經連着喝了好幾杯,在外面那般情緒失控,也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便是顧着她的身子,也不能再許她喝酒。

對面的南思初看着她倆出去一趟,回來不知怎麽就開始眉來眼去,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好像比之前更加親密。

她有些疑惑,又沖着衛風吟笑了笑。那勢在必得的樣子,又是看得褚沐柒想當場解決了她。指節捏在杯子上隐隐泛着青白,咬牙隐忍着。卻是忽然感覺到了什麽,身子驀然一僵。

從旁伸過來一只纖長的手,輕輕覆在她手背上,讓她不自覺放松了力道。她不自禁移眼看去,望進一雙水潤的明眸。

衛風吟靜靜地望着她,朝她微不可見地搖了下頭。順着她卸去的力道将杯子從她手中取出。又趁着四周無人注意,提起筷子夾了些菜,遞至她嘴邊。

褚沐柒愣愣望着,張嘴将菜含進嘴裏。看着衛風吟重新轉過頭去的側臉,許久忘記要嚼。待回過神來,将菜咽下,又傻乎乎對着身旁的人笑個不停。

幼稚!

感覺到身旁傳來的視線,衛風吟面上若無其事,耳際卻漸漸爬上一絲熱意。

殿中其樂融融,氣氛好不熱鬧。安靜下來的兩人在無人察覺時袖子便挨到了一起,兩只交握的手掩在寬大的袖袍下,手心蔓延出一絲溫暖的潮意……

結果直到宴席結束,皇帝也沒有再出場。南思初的心思一時未能得逞,面上卻無絲毫的不悅顯露。朝對面兩人點頭示意後,禮貌退場,帶人回了驿館。

褚沐柒牽着衛風吟的手,兩人肩并着肩,緩緩行至宮門。衣袂在風中輕柔地糾纏,褚沐柒心中一片柔軟。

遠遠地看到兩家的馬車,衛風吟輕輕松開手,轉身示意她自己要先走了。卻那人灼灼的眼神吸住,身形又是一頓。

那眼神滾燙,直熨進人心裏。膠水般黏着在她身上,看她轉身,更是不舍得似要拉出一條絲兒。眼裏渴望着,卻又小心激動地不敢開口。

衛風吟抿抿嘴,躊躇了會兒,傾身向前,在她唇邊印上一個淺淺的吻。柔軟貼覆,那雙望着她的眼裏更是喜不自禁。卻又在須臾之間,複又變得失魂落魄,癡癡地望着人兒遠去的背影。

兩人各自回了家,均是有些失神地梳洗完躺到床上,思緒紛雜。

輾轉反側,又是一個不眠夜。

第二日。

褚沐柒早早就睜了一雙眼,心急地吩咐青蘿準備了些許物事,便帶了人向那将軍府中去拜見——上次被衛父撞見,她還未曾登門解釋過。如今,更是定要去一趟了。

總不能讓風吟一個人面對家中壓力。

她興沖沖地奔至府中,将将等到通傳完畢,便急切地往府中而去。

好想馬上見到她!

青蘿不停在身後想讓她慢些,她也不曾理會。待到看到廳中那抹身影,心中悸動得似要跳出來。

“風——”

衛風吟轉過頭來,露出坐在一旁的衛峥嵘病弱卻不失威嚴的臉,以及坐在上手方那張勾着唇,挑釁地望過來的欠扁的臉。

“褚小姐,可真是趕巧了!”那意帶寒暄的語氣似帶了刺一般格外刺耳,讓人一聽便怒火升騰。

如此惹人生厭,卻不是南思初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暫時先更這麽多…

不知道還有沒有人在等,萬分抱歉——

謝謝喜歡的人,愛你們,小可愛!感謝在2020-09-2012:51:33~2020-09-2514:59: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心有素纨,不羨白雲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嘻嘻20瓶;2231929118瓶;四一君尋、江南煙雨3瓶;米格、蜂蜜紅茶2瓶;白菜被豬拱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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