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臘月二十八兩人踩着最後時限飛回H市。

在機場,吳葭拉着洛清的手死活不願意回連天何家,一副見連天何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會小命難保的可憐模樣,洛清只好說服哥哥把她帶回家去住。

“幹嘛不回去?饅頭應該很想見你才對,還有連老大,興許他也很想看看你變了多少啊。”洛清是真的想不通自己面前這位埋頭喝粥的姑娘唱得是哪一出。

“可我害怕……”說出這四個字的同時吳葭的手不停在抖。

她一直對在峨眉山時連天何打來的那個電話耿耿于懷,再加上之前臨走的時候他說的那句沒頭沒腦的話,還有……反正,她就是不想看到那個人就是了。

洛清還是把不準吳葭的思維到底哪裏又打了結,這“害怕”二字到底是從何而來,明明一路上她就沒有主動、正面提過連天何一個字啊!

擔心洛清繼續追問下去,吳葭找了個聽起來稍微說得通的理由搪塞過去:“連家有規矩,年三十除開特別特殊的情況,每個人都要回老宅,并且要至少住到正月初五才能走,我今天過去了,估計明後天又得過來,那樣多麻煩啊。”

“萬一連天何要帶你回去呢?或者,他不會回那個什麽大宅?”

她搖頭,“不可能,他肯定會去的,之前沒這麽重要的日子他都去了,過年是一家團聚的大節,他才不可能不去。”

洛清才不相信這套說法,冷言道:“開什麽國際玩笑,他要看得起那群人就不會在美國的時候背着他們搞自己的事業,你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啊!”

吳葭不說話了,她詞窮了,默默端起空碗走到廚房洗幹淨放回碗櫥,路過餐廳故意低頭從洛清身邊很遠繞過,回房間去了。

洛清對着緊閉的房門嘟嘟嘴又聳聳肩,這姑娘自欺欺人,不是個好現象啊,肯定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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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洛旸告知吳葭在他家住下,連天何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明顯反應——這讓洛旸吃驚不已,明明前幾天他還陰沉着臉厲聲警告自己一定、必須把兩個女生給叫回來過年,這會兒又像個沒事人一樣,搞得好像是他在當壞人似的。

為了搏一把,洛旸彙報完事情之後沒有立即離開,直挺挺站在辦公桌面前等着連天何開口。

“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麽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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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雙腿發麻打算放棄時,問題才姍姍來遲,他在心裏大大松了口氣,暗道:就說你怎麽可能憋得住!

“阿清說,草草她害怕……”他如實轉達。

害怕?連天何“啪”一聲放下筆,臉色略有些陰鸷,這明顯是個借口,自己什麽時候不讓她覺得害怕了,不過就是找個借口不想見他。

“你覺得她是在害怕什麽?”連天何擡頭看看洛旸。

“老大,你是在問我?”他非常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小心征詢。

“這裏除了你,難道還有其他人?”雖然臉色有異,但連天何語氣一如往常,就像是在問“今天我有哪些安排?”一樣。

“算了,”見洛旸面露難色,連天何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在你家附近找家餐廳,訂一張明晚的桌子,我和她吃頓飯。”

**

吳葭不敢擡頭看自己對面的人,坐在椅子上簡直如芒在背,就是覺得很別扭。她是被洛旸用“今晚我們三個人胡吃海喝一頓”的理由騙過來的,到了之後洛旸找借口溜了,等對面重新有人坐下時,已是另一張面孔。

她悶頭切牛排,眼睛根本不敢往上瞄,只莫名覺得一陣壓力向自己襲來,吃東西的速度不知不覺加快,不一會兒一份牛排就被她吃完,要在平時,她可能只吃得了一半。

“要不要吃點沙拉?”

一個小玻璃碗被兩根修長的指節推到自己面前,吳葭輕咬下唇,小聲說了聲謝謝。

“你可不可以把頭擡起來并且大聲點,出去一個多月,膽子反倒越來越小了?”連天何聲音強硬起來。

“我沒有!”吳葭不服氣地擡起頭,眉頭微皺,“我好了很多了……”一見連天何那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整個人又縮下去。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害怕’三個字是什麽意思,難道真怕我會吃了你不成?”

說完這話連天何自己也一愣,自己倒真的把她給吃了,難道……她記起來了?

吳葭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雙手放在大腿上緊緊交握在一起,臉色泛白,瞳孔開始失焦,聲音就像是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我發燒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你在我身上,然後又把我翻過去,在我背後……結合你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和洛旸阿清他們怪異的眼神,我不得不确信,你……”

“對,我是把你給睡了。”連天何依舊鎮定。他沒想過故意要隐瞞,既然她猜到了,承認就是。

吳葭聽見耳邊有東西“哐當”的一聲摔碎的聲音,從心底蔓延起一股怒意,指甲深深陷入手背的皮膚,她壓抑住憤怒,

話是從唇間擠出來的,“你,為什麽那麽做!”

連天何覺得自己着實冤枉,是她主動在先,到頭來還惡人先告狀倒來問他原因。

他冷笑一聲,呷了口紅酒,“請你搞清楚,當時是你自己喝醉酒朝我撲過來,我拒絕,但你窮追不舍我有什麽辦法,還一口一個‘如若’,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吳葭啞口無言,臉漲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眼裏滿是驚慌。

連天何心滿意足地擦擦嘴,想要捉弄下自己眼前看起來可愛極了的小姑娘一下,“要不要我負責?”

吳葭更不知道說什麽了,真想挖個地洞直接鑽進去,再把腦子裏的思路好好理一下,她現在很亂,攪在一起的毛線要花時間才能梳理清楚。

連天何輕笑一聲,覺得很好玩,心裏有處地方像在被貓爪子撓似的,癢得厲害,只有靠眼前這個人的才能緩解。

“走了!”他站起來,趁現在感覺強烈,要好好把握。

吳葭沒動,他只好握住她的手腕。強行把她拉起來。

“我不走,我讨厭你!”

連天何才不屑于這種幼稚的話,就像是裴祐的語氣,果斷放開手,“你不走,那我走了。”

吳葭手腕隐隐發痛,短短幾秒時間裏大腦高速運轉,以自己的方式将信息進行重裝整理,得出結論後,她起身追了出去。

饅頭爸爸和如若不一樣,就算他對我那樣,洛清說了,他們不一樣——這就是吳葭得出的結論。

連天何步伐并不快,因為他相信吳葭肯定會追出來。果然,沒出餐廳沒幾步就他被趕上了,手掌被一只軟軟的手掌握住。

“饅頭爸爸,你不能不要我……”吳葭聲音聽起來委屈極了。

她的語氣本是稀松平常,但在這樣的場合下卻被聽出了另一種意思,因為連天何是一個開了葷後一個月沒再吃肉的男人,他嗅到了鮮肉的味道。

“如果我要你,你該怎麽做?”

吳葭覺得耳邊的聲音驟然有了魔力,她無法拒絕。

**

吳葭記不得自己是怎麽上了車,怎麽被連天何帶回家,等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熟悉的房間門口,他正扭開門把手要開門。

“我一直,都把你當成是爸爸……”吳葭不敢往前走了,站在原地拽住連天何的手怯生生地說。

她怎麽敢和他比力氣,完全是不自量力。

連天何稍稍用力就把她給拉進房間,輕輕扣上門,“我可有不起你這麽大的女兒。”

“你能不能別這樣……”吳葭都快哭了,稀裏糊塗就成了這樣,根本不對啊!

連天何嘴角微微上翹,居然有幾分魅惑的味道,“草草,你別忘了,是你先挑起來的……”

話說完就将她深深吻住。

吳葭緊緊閉上雙眼,壓抑想哭的沖動,偏過臉躲避他,可是沒有用,連天何的理智一點點消失,一只手控住她的下颌不讓她亂動,另一只手開始作怪。

吳葭慌亂地用手推連天何,可把連天何給惹火了,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一手将她雙臂舉高。

輕巧解開褲子的紐扣,手掌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探索,很快,他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便趁熱打鐵,雙手向下一拉,一雙的長腿就暴露在空氣中。

吳葭被吻得有些大腦缺氧,思考被迫暫停,恍惚間覺得冷飕飕的,保護機制又開始自動運轉,老實下來放棄掙紮。

“要乖乖聽話,知不知道?”吻夠了,連天何才戀戀不舍松口,伏在她肩上微微喘氣,在她耳邊吹着氣說。

最後,吳葭被他抱到床上,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一雙已經蓄滿淚水的大眼睛印入他瞳孔之中。

他讨厭女人哭,在記憶裏,母親總是哭哭啼啼懇求連衡不要走,但每次連衡都決絕地走了,留母親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連家都不能回。

他只好咬咬牙,解下領帶覆在她眼上。

吳葭眼前頓時一片漆黑,摸到類似手臂就抓住,懇求道:“饅頭爸爸,別這樣……”

他在她唇上親了一口,安撫道:“不要怕,我似乎記得你說過,連如若也這樣對過你。”

“可你,和他不一樣……”

她說話的同時,他的手指猛地使、力在壁腔裏用力一刮,她最後一個字的尾音直接轉化成了一聲呻吟。

她渾身僵、硬,想将奇怪的感覺排出掉,但那聲羞人的叫聲又讓她無地自容,看不見對方更是另一種刺激。

“寶貝兒,乖,不要緊張。”

這一聲“寶貝兒”讓她起了一身起皮疙瘩,可他卻以為這是動情的表現,三下五除二脫掉自己衣物,釋放出自己,試探了下,進、去了。

許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真切的感受了,吳葭深埋心底的小怪物蘇醒過來,手臂摸索着纏上連天何的脖子,雙腿在他腰側。

連天何因為吳葭的突然改變而備受鼓勵,俯下身舌頭舔着她左耳的耳珠,更加賣、力。

他又在吳葭脖子上咬了一口,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他強忍住沖、動退出,拉開床旁邊的抽屜,拿出早已備好的東西熟練的套上。

那晚之後他就準備了,他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會用到,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麽快。

“饅頭爸爸?”她在床上摸索,聲音顫巍巍的,有種別樣的嬌媚。

她渾身都像在被螞蟻啃咬,空虛感從源源不斷傳來,她不知道身上的人去了哪裏,靠着耳朵,她聽見了有什麽東西被撕開的聲音。

“等不及了?乖,馬上就來”

連天何又一次闖、入,仿佛要把人揉進身體裏,在身下的人脊背繃直,指甲深深陷進他臂上的肉中,嘴唇微張卻發不出聲音時,他釋放出自己。

沉溺在餘溫裏,連天何久久都沒有退出,伏趴在她身上,在她腰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捏着,靜靜聆聽女人有些深重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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