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案]引路人之死
在回去的路上，Reid一直用一種近乎控訴的眼光看着Leo。
這讓Leo甚至無法專心的開車。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有一只被虐待了的小動物，正眼巴巴地瞅着你一樣，絕對不是什麽良好的感覺！
“我們也許可以在外面吃過晚飯再回去。給rossi他們也帶點回去。”Leo試圖轉移小博士的注意力：“天知道晚上我們是不是還有空吃飯。”
但是，Leo的打算明顯是要落空了，Reid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了，卻沒有收回他的表情和那種眼神。
“他到底是怎麽了？”Leo無語，實在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剛剛他們明明一直呆在一起的，難道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天哪，一個男人怎麽比女孩還難猜呢！”大獅子很久沒有如此暴躁了。
現在還不到5：00p.m，但是天已經開始呈現出一種灰暗的顏色了，天氣不好，還下着大雪，一切都是灰蒙蒙的，車燈還照不到很遠……能見度低下。
這實在不是适合開車的時間段。最重要的是，還加上了Reid眼巴巴的目光……任是Leo這麽強悍的駕車技術也不得不承認，這絕對是交通事故多發的狀态！
要是車上只有自己那也沒什麽關系，但現在要命的是，某人的車上還有一只小博士！最終，為了避免車毀人亡的結局，Leo只好決定找家小餐館，補充一點熱量，再往回開。
幸而，這樣的路邊的小餐館總是很多。Leo覺得，這一天總算有個悠閑的時光了。很明顯，他身邊的小博士也抱有同樣的想法。但是“Hotch知道了會削了我們的！”他還是一直強調着這點。
但不得不說，這二人組實在是無法再忍受摩根屯警局提供的破爛的雪佛蘭了！這車幾乎四處漏風！而制熱系統就像一個抽風的老風箱，一直在斷斷續續的喘氣，可就是吐不出一口熱氣來。就算Leo不怕冷也不代表他不喜歡溫暖的溫度！
“嘿，我說DOCTOR，你這是什麽表情。”這時候兩人總算在一家叫漢斯格雅的小店裏面坐下來了，Leo嫌棄的喝了一口直接調制的熱可可，一邊問着還是一副控訴表情對着他的小博士。
Hey，得了吧，大獅子可沒覺得自己有曾經做過什麽對不起Reid的事情啊！“小博士可不是我的菜，雖然看上去很可口……”色眯眯的大獅子在腦袋中想入非非……
Reid的表情糾結了那麽一小會，在問還是不問之間來回轉換着。但是以Reid的遠遠落後于智商的情商，是怎麽也想不出什麽婉轉打探的主意的。
Leo覺得自己都能看見Reid那漂亮的小腦殼裏面的運作程序。
果然，小博士最後道：“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James.Li和受害者之間有發生過什麽事情嗎？到底是什麽事？你都沒有告訴我。”
Leo簡直就想哈哈大笑一場。原來自己的小同事就是在糾結這件事啊！聽那口氣，居然最在意的并不是自己是如何知道的，而是在意自己知道些什麽但是卻沒有告訴他。
最後，Leo還是沒有笑出聲來，不僅因為估計新同事的面子，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總是對“美人”保持紳士風度的花花公子，讓“美人”尴尬的事情Leo是絕對不會做的！就算面前這個漂亮男孩不是自己的口味也一樣。
但是，不幸的是，Reid顯然看懂了Leo隐藏了的表情，雖然他不明白是什麽觸發了Leo的笑點，并且他的情商也不能讓他理解。可是，別忘記了我們的小博士可是個專業測寫師！
于是，Leo就發現，Reid的表情從疑惑變成了惱怒。
“而且你剛剛是在威脅未成年人！”Reid恨恨地磨牙。這只沒臉沒皮的大獅子！就算整天披着張溫柔紳士的外皮，也藏不住他滿身的流氓味！Reid在心裏罵道。
“我在詐他，kid，哈哈！你真單純，哦，純潔的小羔羊！”Leo大笑着，用歌劇般的語調說着。
“然後他的反應證明了我的猜測——他和受害者可不是什麽‘普通同學’的關系。”
Reid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被人用“純潔的小羔羊”這樣的詞彙稱呼！這個詞彙被Leo特地用那種暧昧的語調說出來，就顯得別有用意！
要知道，按照中世紀習俗，只有處女才會被如此稱呼，而且還是在一些風月場所！
Reid雖然呆了些，但還是可以聽出那種別有用意的話語的！“他在暗指什麽？我還是個‘純潔’的？”Reid被大獅子調戲的滿臉通紅。
小博士雪白的小臉上面飛上了晚霞的顏色，一時間盡然讓Leo這只浪蕩的大獅子看呆了。
半晌之後，Reid才緩過來，“你見過那兩個受害者那種party girl的打扮。所以原本就猜測到James.Li和兩人有，嗯，那種關系？他們是玩伴？”
“不，我可沒有那麽聰明，kid。我只是猜測學校裏面有人和他們是這種關系。”Leo摩挲着自己手中的杯子，表情放空，看上去有點憂郁，又有點神秘。
不知道Leo是不是有意為之，Reid注意到他特地用了people這個單複數同形的詞，而不是可以分辨單複數的man。
這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意思？Reid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太多心了，就是突然變得太笨了。完全不明白那頭肌肉獅子在想些什麽。
還好，姍姍來遲的晚飯終于上來了。不僅安慰了兩人饑腸辘辘的胃，同時也打斷了Reid的胡思亂想。
平時看來不是很美味的菜品如今也讓人食指大動。其實就只是檸檬煎蛋意大利面，蔬菜沙拉，還有兩根煎好的熏腸而已，好在Reid喜歡的番茄沙司倒是放的足夠分量。
“這樣就很好了，我一個人住，總在外面解決晚飯。”Reid聳聳肩，表示對如此簡便的一餐沒有任何意見。
可惜，老天爺似乎對這些菜品看不上眼，即使是如此寒碜的一頓晚飯，Leo和Reid也沒有來得及吃完。
店裏陸陸續續來了不少食客，其中幾個聚在一起的明顯是學生的模樣。他們聚集在一起，模樣看上去神神秘秘的，又有些驚恐。他們壓低了嗓門在讨論着什麽東西。
“隔得太遠了，我什麽都聽不見。Leo，你呢？”Reid從他們進門開始就開始關注這群人了。以Reid當探員的資歷，一眼就明白了這群學生在壓抑着恐懼談論着什麽。
Leo沒有說話，看上去在漫不經心的攪動着自己盤子裏的色拉。
但是，一會之後，他直接起身穿上外套，拉起Reid就向門外走去。
“Hey，我晚飯還沒吃完呢！”Reid被Leo的行為弄得雲裏霧裏，在被Leo拉過來系安全帶的時候，終于有機會問出口了。
Leo踩下了油門。
“而且回警局也不是這條路……我們是要回警局吧？”Reid小心的詢問，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刺激到了大獅子，他還是小心為妙。
“當然不是。我們要去趟st.John中學了。”
Leo一邊把車掉了個頭一邊對Reid說。
一會之後，Reid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Hotch的來電。
“你和Leo在st.John附近嗎……”
“……”
“有個老師死了，就是你們今天詢問的那個Petter。”
“嘿，你會讀唇語嗎？我原來都不知道，這真是太神奇了！我知道有些行業的人是會經過這種培訓的……但是，說實話，其實BAU不算是第一線的。”reid感嘆道。
Leo似笑非笑的看了小博士一眼：“現在才反應過來嗎？給你講個笑話吧。”
Reid有點蒙住了，這會兒講笑話？他不明白有什麽關聯，但是小博士還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世界上有一種動物叫海象，有一天海象R踩到了一個尖銳的石頭上，1分鐘之後他大叫了一聲：‘好疼哈！’。好笑嗎？”
一時間，Reid有一種想要把這只獅子戳死的沖動！竟敢嘲笑他反應遲鈍！
“我剛剛的注意力不都全部集中在為什麽你要回來上了嗎！”真是不講道理，Reid氣呼呼的想。
“我都不知道Dr.Reid如此在意我啊！”Leo欠揍的省略掉了主要內容，歪曲Reid的話。
比嘴皮子，Reid一向只有輸的份了。小博士氣結。
索性，車子很快就到了。Leo的駕車技術非常棒，在這種糟糕的天氣裏很快就趕回了學校。這時候，甚至連當地的警察們都沒有到呢！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好事情。特別是當Reid成了第一個看見死亡現場的公職人員的時候。
“我說過了，我是接到電話過來的。”Reid不得不一遍遍向認為他有預知能力的老師學生解釋。
“要說有預知力，明明Leo更像。”Reid心想。
時間回到15分鐘前。當那輛破舊的雪佛蘭警車，以一個跑車專用的甩尾動作，在大雪中披着夜色而來的時候，st.John中學的校長把他們當成救星一樣迎了進去。
那張本來古板又嚴肅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滴——在這個寒冷的天氣裏面。校長不再看上去充滿紳士意味了，慌張讓他看上去最起碼老了十歲。
校長帶Leo和Reid去了第一現場——Petter老師的辦公室。
說老實話，Reid見過各種各樣的罪案，也見識過各種各樣慘死的屍體。但是，去看未經處理的死亡現場還真的是頭一回發生的事情。這種緊張感令他的手心微微冒汗。
此時，這間辦公室周圍空無一人，随着自己腳步聲響起的只有Leo的腳步聲。
“明明獅子是有肉墊的啊！這樣怎麽捕獵啊……”Reid很佩服自己，都什麽時候，竟然會想這麽不着邊際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進展有點慢啊，努力發展情節中呢！某人其實已經寫到了第七個案子了，但是因為在修改中，所以動作較慢，但是絕對不會棄文的。又及，某人之前盡然把文寫在紙上的，所以還要碼到電腦上，傷腦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