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魔鬼和天使
“你還準備在這個假期裏面去看看dianna嗎？” Leo問。
“不了。” Reid比劃着手上的繃帶，他手腕上的繃帶還沒有拆下來。“我不想讓dianna擔心。” Reid解釋說，“她始終無法想象我會選擇一份FBI這樣的工作。她一直認為我會喜歡在學校裏面教書什麽的。但是，天知道，我讨厭校園，打心底的。” reid強調。
“因為校園暴力？” Leo看了一眼Reid的表情，“算了當我沒說。”
“不，你要是想知道什麽，或是想說什麽，都請便吧！” Reid氣呼呼地說。
Leo感覺他渾身的毛都炸開了。
“好吧，其實我覺得美國過于開放的教育方式并不一定正确。” 此時，Leo開着車。本來想把小博士留在自己家裏過夜的計劃泡湯了。
他們收到了Rossi私下裏的邀請，準備去參加一下意大利佬的家庭派對，雖然這個家庭只有rossi一個人。Leo簡直懷疑rossi是故意的。
“校園暴力，種族歧視……在校園內缺少教師們的必要關注，校方不對其進行懲罰……美國的社會厭惡精英模式，他們讨厭一切和大衆不一樣的東西，一切優于別人的，都會遭到不公平的對待。所以出現了大賣場，代替了定制服裝店。” Leo意有所指的看了看Reid。
“絕對的自由造成無自由，當暴力和集體行為代替了謹慎的思維時，文明消失了，人類重歸蠻荒時代。” Leo又在抽煙。Reid很想搶了他的香煙，但最後還是沒有動。不得不說Leo抽煙的姿态很性感。
“你适合英國的教育環境。” Leo說。“小博士，你該待在精英的教育環境中。”
“你是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畢業的，那裏怎麽樣？” 小博士不想糾結在校園的問題上了，于是問Leo的情況。
“一個很浪漫的地方。但是，把一群瘋子一樣的藝術愛好者聚集在一起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Leo想到什麽似得，愉快的笑出了聲：“比如淩晨突然有人沖進你的房間，喊你一起去郊外畫夜空，希望畫出梵高的星月夜。”
“那你在德國上過學嗎？” reid繼續打探着，他想了解Leo的過往。詳細的，而不是Garcia女王那一份檔案。
“哦，談不上在那裏上學。reid，我從沒有接受過系統的教育。沒有小學中學，沒有升學考試，沒有申請學校。當我突然有一天想要去感受一下大學時，我就去了意大利。在德意志蘭的時候，大多數我都在巴伐利亞獵鹿，有時候在巴登巴登的森林中。” Leo望着Reid微笑。而後者對于他的神奇經歷驚訝得合不攏嘴。
“難怪an總說你是只披了張紳士的皮的野獸呢！”
“哈！那只大警犬總有着敏銳的直覺。”
熱情的意大利男人總會在自己沒事做，獨自一人的時候舉辦一個家庭派對，以排解一個單身老男人的寂寞。
其實作為一個成功的作家，一個不錯的書友會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Rossi喜歡他年輕又富有朝氣的可愛同事們。大多數時候他們之間更有共同語言。
鑒于幾乎所有BAU們都擁有着幾乎可怕的廚藝，一個可以擺脫外賣的聚會顯然很受歡迎。
Leo和reid到的時候，黃昏還沒有完全落盡，Rossi門前的兩棵大雪松還沒有擺脫聖誕節的氣氛，這讓他的小庭院看上去格外花哨。
Rossi的版稅收入頗豐，連Reid都不會懷疑他的收支是否平衡。
烤好的小曲奇的香味彌漫了整個屋子。Reid幾乎是瞬間走神，被勾引到了廚房裏。偷吃的小動作被Rossi發現，被拍了一下手背。
“Reid，品嘗美食需要耐心。”
Rossi紫紅色的西裝配着靛青色白點的領結，充滿了意大利風情。看上去Rossi是要慶祝什麽似得。
果然，晚餐過後Rossi将一疊新書捧了出來，送給一幫BAU們。
“《逢魔時刻：清晨聖潔，黃昏堕落》。嘿，這是你的新書？”an問道。
“聽說你籌劃了五年了！” Reid感興趣的翻着。
“還沒發行呢！剛印制完成的。”Rossi舉起酒杯，看上去頗為驕傲。
Leo哭笑不得地跟Rossi碰了碰杯。
“嘿，Rossi，将學術性文章包裝成一部小說真的好嗎？” Reid在他們談話間大致翻閱了一遍，皺着眉頭。
“有什麽看法？”Rossi饒有興致地問Reid。
“Rossi，那可能實現嗎？某種目标特別的連環殺手成為治安維持者——這種話聽上去像那種地下執法者。Rossi我不敢确定我是否喜歡這種主意，要不是你是Rossi，我都要懷疑是否要将你列入危險名單了！”小博士快速的說。
“大概講了什麽？”an問着Reid，“故事是什麽？”
“哦，一個以變态連環殺手為獵殺目标的高智商反社會型人格殺手，做了警察。就是這個。但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這樣的人讨厭約束，有自己的執法行為，聰明，殘忍，理智，強壯，不喜歡團隊協作。他也許可以成為一個特工，間諜什麽的，為政府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不可能做一個警察，一個社會執法人員。如果對手有人質的時候，執法者會以解救人質為首要目标，但這樣的人，會以擊斃罪犯為首要目标。甚至可以在明明可以活捉的時候選擇去擊斃。這是他們喜歡的獵殺行為。”
Reid停了停道，“清晨和黃昏的光線是一樣的，rossi在标題中就潛藏了‘轉化’這種意思。我不否認這聽起來不錯，但事實上，這種可以稱為地下執法者的人群一般無法通過警方的心理評估。他們往往有些神經質，所以在以往的案子中，這類人總是想方設法的靠近警方來探聽一些消息。”當小博士說完時，發現整個客廳的BAU們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Leo注意到Reid的耳朵紅了。
“精準的推斷！”Leo贊賞的往小博士身邊靠了靠，他家的小博士可真聰明的厲害。
“只是本小說！reid！”JJ翻了一個白眼。
“凡事總有例外的時候，Reid，你不該總在分析數據，我們要充滿想象力。”Rossi語重心長地說，“有時候只需要一個格外的條件，轉化就完成了。”
“聽起來很浪漫。” Garcia冒出了粉紅色的泡泡。
“嗯，簡而言之，論連環殺手的N種用法。”Leo的概括贏得了一片笑聲。
Reid明顯不勝酒力，幾杯香槟下肚，蒼白的皮膚上出現了明顯的紅暈，暈頭轉向的和an他們在客廳中打牌。
但酒精看上去并沒有腐蝕到小博士計算機似得嚴密的腦子。因為他已經連贏了四次了。
an糾結的表情反映在了他毛毛蟲一般的眉毛上，“拉斯維加斯那些賭場的做法是對的，禁止你進入。”
Leo站在落地窗前，喝掉杯子裏的殘酒。
Rossi以贊嘆的眼光欣賞着Leo修長挺拔的背影，“Garcia雖然有時候很不着調，但有時候她是對的。你看上去像一座文藝複興時期的雕塑，Leo，還是米開朗基羅的那種——誇大力量型。” Rossi走到Leo身邊，“喜歡我的新書嗎？Garcia認為很romantic。”
Leo看着身邊這個自己認識了七年的老家夥，認為他知道了那麽點自己和reid的事情，老狐貍一向感覺敏銳。
“看起來不錯。”Leo沖他點點頭。
BAU們決定在Rossi的大房子裏留宿一夜，以避免上明天的報紙頭條——FBI探員深夜酒駕。
“或者更哲學性的标題——禁酒令後的政府形态的回歸。” Leo提議道。
淩晨時分，FBI總部的一通緊急電話宣告了BAU們聖誕節假期提前結束了。
“事情有點敏感，密歇根州的警方已經和加拿大警方取得聯系了。他們稱需要BAU的支援。” 一直是聯絡人JJ向大家解釋。
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BAU們東倒西歪，頭痛欲裂。
Reid一直掐自己的鼻梁，他精致的鼻子上面出現了一道紅痕。Leo不得不又拿出一瓶冰啤酒給他敷着。
他們甚至沒有辦法開車回到匡提科去。酒精還在他們的血管裏燃燒着。
hotch用電話招來了出租車，這才将這個問題解決了。
“這已經是第七具屍體了。” BAU專機中，JJ講解着案情。
探員們都在努力保持清醒。
這次他們的目的地在蘇必利爾湖和休倫湖交界的蘇。聖瑪麗。
“地方緊挨着加拿大。聯邦警方怕罪犯越境，已經聯系了加拿大警方。”
屍體開始并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看上去就像是一般的溺死者。這在五大湖區每年都會發生那麽些，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但這次發現都是年紀七八歲左右的小孩。從父母發現孩子失蹤到法醫檢驗出的死亡時間，幾乎沒有時間差。”JJ向衆人播放着投影，“最重要的是，這些都是雙胞胎！每個受害人都是和雙胞胎中的一個。”
沒有比這更明顯的連環殺手特征了！
“哈，蘇。聖瑪麗的對岸，加拿大也有一個蘇。聖瑪麗，也是雙胞胎。” Reid靠着Leo的肩膀，含混地說了一聲，然後墜入了睡夢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