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番外─落幕之後
許屹随後趕到,只見林傲已将冷飛拖下床來,手中似是拿了什麽東西,已刺進冷飛的胸口,冷飛頭旁已流了一灘血,想是受激吐出來的。
此時,許屹身邊許堅方回過神來,怒喝一聲,幾步上前,就要踹開扭曲著面色正把一根銀針刺進冷飛胸口的林傲。
林傲見許堅過來,手下急忙用力,竟把銀針拍進冷飛身子。
許堅看林傲松了手大笑,情知已晚,惱怒之下一腳踹向林傲,把對方踢得跌在一邊。
他扶起冷飛,正要怒斥林傲一番,不想懷中的冷飛已醒了過來,臉色一變,忽然從地上跳起,對跌坐在一旁的林傲罵道,「我靠,你又趁機摸我那裏,是不是找死啊?!」
林傲一驚,也急忙從地上跳起來,繃了臉正色道,「呸,不帶你這麽誣陷人的,導演要我把那根針拍進你胸口,我才拍的,你說我摸你那裏了?」
許屹在一邊看他們吵了起來,攤手一笑,「算了,今晚是別想完工了。都NG20次了。」
許堅也站了起來,盯著在吵個不停的兩大叔直「呸呸」。
劇務和現場導演已經去勸了,反正沒他們兩兄弟的事,許堅剛要說讓許屹和他去外面的夜店裏玩玩,時風趁這當頭,已探了腦袋進來。
「咿,怎麽還沒拍完?」
許屹瞥了眼已經打起來冷飛和林傲,無話可說。
「算了,我去隔壁片場看看拉爾夫怎麽樣了。」
「聽說,他們在拍赤裸激情戲,全面禁入哦。」
時風冷笑一聲,趕緊把自己最新打探到的消息抖了出來。
「那我更要去看看了!」
許屹剛要走,許堅一把抱住他的腰不放。「哥,別去看啦,導演說了,誰破壞拍攝進度可是要扣工資的,說不定還會被安排去做讓人虐的角色呢?!」
一提到虐字,許屹神經一繃愣住了,他可真是受夠扮演那些苦情的受虐角色了,偏偏編劇寫的本子裏,自己還總演那種怎麽被人虐不吭聲的白癡,這樣下去,自己遲早發瘋不可。
「不就摸了下你的那點點嗎!這麽小氣,想當初老子可是被你遍全身!」
林傲給冷飛揍了一拳,頂了熊貓眼直喘氣。對,他剛才是趁機摸了把冷飛的男根,憑什麽自己就不能摸啊?自己好歹才是他的原配啊!
「你這個假公濟私的混蛋,活該被我虐,被白三虐,被路人甲虐!」
冷飛不示弱地對罵,挂了條鼻血也不擦。
話說這時路人甲剛從〈路人甲〉劇組裏過來說是學習學習經驗,結果還沒進門就聽冷飛這麽說,不禁覺得委屈。
「我招誰惹誰了?我一個大M能虐誰啊?」
「許屹,我們還是先回演員宿舍吧,反正今晚也沒我們什麽戲了。」
時風看許屹一臉不快,眼珠一轉,又有了主意。
許堅不落人後,一把拉住許屹說道,「跟誰回去,不能跟他回去,哥,你的貞操要緊啊!」
「嗯?!」許屹回眼一瞪,PIAPIA兩聲,把個許堅扇成豬頭,樂得時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忽然門外一聲大吼,原來是總導演在旁邊分景拍攝刑鋒他們的戲時被這邊的吵鬧聲惹得忍無可忍了。
「都他媽給我嚴肅點!」
一時,鴨雀無聲,連一旁撕咬在一起的兩大叔也停了下來。
「小鋒,不要。」「不要,小鋒。」
時夜想這畢竟是蕭進和陳之遠面前,讓他們畫了自己這身子也就罷了,若在他們面前再盡出羞态,實在是情何以堪。
「怕什麽,春宮圖嘛,就該像樣些。」刑鋒冷笑道,手上卻不停歇,他一邊捋著時夜分身,一邊冷眼盯著面色已紅的蕭進,手指間動作舒緩,漸漸便逼得時夜身子扭動呻吟不止。
「擡頭。」刑鋒看時夜又想垂下頭,一只手扶到他頸上,強迫他又擡了頭起來。時夜初時還滿是羞澀,後來也就在刑鋒的愛撫下忘了這許多,神情一舒,盡是貪求渴望之色。
「啧,看看人家,這才叫敬業。」
時風指著時夜亂扭的腰和羞得發紅的臉贊嘆,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好歹也有點血緣關系,誇他也就等於誇自己。
許堅看著時夜在刑鋒手裏欲火焚身的樣子自己也紅了臉,欲求不滿對他來說,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好,準備拍特寫。」導演倒是滿意這出,叫了聲停,把道具叫來叮囑了一番,又叫攝影師把攝像機推過去拍時夜下半身的特寫。
「刑鋒,你的手別停啊,要一塊兒拍的。」
「哦。」刑鋒嘟囔了句,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雖然脫光的不是他,可臉上還是有那麽些不自在。
時夜光溜溜地給吊著早就別說多難受了,看了這麽多人竟然都在看自己,火不打一處來。
「導演,這麽多人圍著,我怎麽拍啊!」
「清場,清場,沒戲分地統統歸出去!」
導演大手一揮,圍著看熱鬧的一群人立即給吆喝了出去。
「時夜這個小弟太不給我面子了。」
時風做著深呼吸,大有要發怒的意思。
「世界如此美妙,你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
許屹冷笑一聲,已經拿手指把紙門戳了個洞,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唔哼~」
只聽時夜呻吟一聲,面前的蕭進一閃,那道精華愣是沒照原計劃落在他臉上。
「搞什麽,進哥!你收錢不做事怎麽著?說好他射到你臉上的!」
導演抄了劇本往蕭進頭上一落,敲得蕭進臉色發白。
「啊,我怕髒,習慣性就躲了。」
「得,又得來一次。」刑鋒苦笑一聲,扶住時夜的腰,幫他減低些被吊著的酸痛。
時夜剛射完,又加上将近被吊了幾個小時,自然是累得不行,他的頭低著,喘了好幾口,才擡起來,「來吧,早點拍完了我好回去睡覺,真是累死人了。」
陳之遠怕蕭進又壞事,急忙上去幫他捏肩膀按摩,「進哥,你呆會別再閃了,乖乖讓他噴一次到你臉上好了。就當是我不就成了。」
蕭進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淪落到拍這樣不堪入目的三級片的一天,可為了錢也只好妥協地點點頭。
「好,第54幕,第二次,燈光,攝影,ACTION!」導演拿著話筒吼。
「小鋒,不要。」時夜扭著腰呻吟道,看著刑鋒的眼裏也流露出一絲哀求。可刑鋒并不理會他,只是微微一笑,手邊扶上他的分身,慢慢揉弄起來。
「拍三級片嘛,就是要像樣點。」
「CUT!刑鋒,是春宮圖,給你說多少次了!不是三級片,你小子欠虐啊!」
這次換了蕭進和陳之遠愣在一邊。
此時,窗外又多了個偷窺的人影,那人輕搖著一柄白玉骨扇,眼角含媚地笑道,「刑大少,真是可愛,讓人好想虐一虐的說。哦哈哈哈哈哈。」
「支持你虐他。」
方天正也過來戳了洞偷看,這麽好的戲竟然不讓自己上,他簡直是恨死刑鋒了。
「第54幕,第三次,燈光,攝影,ACTION!」
「小鋒,不要。」時夜呻吟得虛弱無力卻又充滿了誘惑,他竭盡全力墊起腳尖,身子卻因為刑鋒扶上自己的分身而微微顫抖。
刑鋒一邊揉搓著時夜的分身,一邊把頭貼到了他耳邊,笑道,「畫春宮圖嘛,就該像樣些。」
「唔……」時夜痙攣般地呻吟了聲,面上已經全部紅了起來。
坐在他面前的蕭進,看著對方這副誘人的樣子,竟也忘了下筆,只是呆呆地望著。
「唔啊,小鋒。」時夜因為刑鋒不斷地搓弄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已經忍不住就要宣洩出來了。他睜起迷蒙的雙眼,氣喘籲籲,大腿和腰一陣顫栗。
說時遲那時快,蕭進一看有道白濁向自己射來,頭一偏剛好閃過。
那道白濁不偏不倚地射到了窗戶上,透過一個被外力戳破的小孔到了某人的臉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冷大叔一聲怒吼,臉上挂著奇異的白色黏稠液體,身子前軀做惡虎撲食狀要沖進屋裏。
「不要啊!」
林傲怕他惹事,趕忙上去撲住他的腿,一腳被踹開。
許堅和許屹看情況不秒,齊齊出手抓住冷飛的胳膊,可對方仍一個勁地往前沖,非找裏面的人拼個你死我活。
「千萬不要啊!」
轉眼間,林傲又撲了上來,抱住冷飛的腿。冷飛大怒,一腳又将他踹飛。
「士可殺,不可辱,時夜膽敢偷襲我,我今天一定要和他玩個人神俱滅,人仰馬翻!」
冷飛咆哮狀升級,林傲見狀再次撲了上來。
「千萬千萬不要啊!」
下次出門會被時夜的粉絲團殺的,一定會的!
林傲聲淚俱下連撲帶咬的攻勢終於讓冷飛稍稍安靜了下來。
「第54幕……第十次……開拍……」
「不要……小鋒。」時夜說出這話時已是氣若懸絲,他微睜著眼,唇色發白,面上都是汗。
「既然是春宮圖,就得像樣些。」刑鋒不忍地別開了頭,可雙手仍不忘替時夜撫弄著那根已無法再硬起來的分身。
時夜被折磨得難受,可卻無法抑制住下意識的呻吟。他痛苦地呻吟著,分身在持續的高強度刺激下不得不又挺了起來。
蕭進一邊默念「這一次我絕對不躲」,一邊緊緊地盯住時夜的分身,只等它一發射,便迎頭而上。
終於要來了,時夜的大腿已無力再收縮抽搐,全靠刑鋒替他扶住就要射出分身的套弄。
可是慣常的幾下抖動之後,時夜的鈴口竟沒流出一滴白濁,而他本人更是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就翻了白眼昏了過去。
「我這次沒躲。」蕭進咽了口唾沫滿面無辜,他望著陳之遠,陳之遠卻捂著眼睛直嘆氣。
最後,這場戲不得不由陳之遠親自上陣代替昏過去的時夜表演「顏射」這場戲。
好在之前已有了不少時夜畫面,到時只剪輯他的下半身合成就可以了。
李忘風看著陳之遠被刑鋒掐得嗷傲叫還射不出,幹脆拿著凳子坐一邊扇起了扇子。
「把外面的都叫進來看戲吧,省得他們偷雞摸狗看得累。」
「小鋒,不要~~~」陳之遠被刑鋒一碰,聲音都發顫了,一雙眼可憐兮兮地望著蕭進。
「春宮圖嘛!肯定要像樣些的!」刑鋒看時夜被蕭進這笨蛋害得竟然精盡人昏,早就氣炸了,還不趁機會出氣在陳之遠身上。他看似是溫柔地撫弄著陳之遠的分身,可後面卻拿手指在人家後穴裏戳來戳去。
之遠,一定要堅強啊。
坐在一邊的蕭進咬牙切齒可卻無可奈何。
「王八蛋,刑鋒,我他媽記住你了。」
陳之遠在刑鋒耳邊低聲罵到,可分身上一緊,害他敢痛不敢叫。誰不想早拍完回去休息,可是撞在這個該死的導演手裏,不來條PERFECT的怕是不行了。
「咳。」導演瞧出來刑鋒是有意在折騰陳之遠,他咳了聲示意刑鋒差不多就行了。
「唔哼……」
陳之遠的熒幕處男激射就此告一段落,蕭進果然應了那句話,一點也不閃地接下了這滿臉白濁。
「東少,東少,你醒醒啊~~」
刑鋒一下戲就抱著時夜大哭,他看對方唇色都發青了,不知多心痛。
方天正也從一邊過來嘆氣,「唉,這就是做大牌的苦啊。」
「炖點蘑菇虎鞭湯給他喝,不出兩天就好了。」
許屹面無表情地路過,後面跟著狂點頭的許堅和時風。
「呼呼,我也要喝,你去弄點來。」冷飛消了氣,正坐在牆角休息。
「是是,大哥。」
林傲二話沒說爬起來就要出去采蘑菇,他想,要是實在買不到虎鞭的話,不知道自己那根行不,他琢磨著自己反正喜歡做0號,能貢獻點也就貢獻點吧。
羅伊和拉爾夫剛拍完赤裸激情戲,親親熱熱地拉著手過了客棧的片場來。
「喲,諸位還沒收工啊?」
許屹發現是天字一號情敵,細冽的雙眼都瞪圓了。
「狼先生,他的眼神好可怕。」羅伊矯捷地躲到了拉爾夫的背後。
「嗨,SCAR~」拉爾夫倒是見慣許屹這樣子,一點也忌諱地上去把他抱懷裏。
時風見了又是扯許堅的頭發又是咬許堅的耳朵。
「嗨你個大頭鬼!」
許屹冷笑一聲,轉身就疾馳開。
他剛沒疾馳兩步,一下撞到一男人身上。那男人長得和許堅很象,但是多了份狠毒殘忍的表情,身子也壯,自己撞上他簡直跟他撞上牆似的。許屹乍一看到他,立即咬住嘴唇,不說話了。
那男人嘴角揚起了一個殘酷的弧度,一把扯住許屹的頭發,笑道,「二弟,大哥聽說你最近拍戲挺受歡迎的,特地來找你呢。」
「噢,許銳,你從非洲贊比亞回來了,下一部戲《重瞳》就缺你了呢。」
導演笑著過來拍了拍許銳的肩膀,看了眼臉色發白的許屹。
許堅在一邊抹淚道,「大哥,你不好再虐二哥啊。」
許銳哼了聲,放開了許屹,他看見了正擦著汗走過來的時風。
「風哥,又見面了。記得我吧?」
「啊,許銳,你死回來拉?」時風尴尬地看了眼一邊的許屹,對方早就是一臉輕蔑。
「好,三個到齊了,去換服裝,準備開拍新戲。」邪惡的導演冷笑一聲,打斷了他們的話。
「靠,又開始虐了!」
「滅絕人性啊,滅絕人性!」
茄子雞蛋刷刷地朝導演丢了過來。
「拉爾夫,放心吧,SCAR有那麽多人愛呢。」
羅伊做小鳥倚人狀靠進了拉爾夫懷裏,随著片場大門的打開,和許屹一行人的消失,有間客棧的片場裏已安靜了下來。
刑鋒背著時夜要回宿舍,而方天正則先一步去買蘑菇虎鞭湯了。
一日将了,新的一天又要開始。
劇務叫人把道具什麽的收拾後,摸著那條無處可去的小青蛇說,「辛苦你了,明天起又去要《重瞳》劇組了呢。」
小青蛇聽見了這句話,嗖地從劇務手上溜了下去,它在地上緩緩滑動,留下了兩個由黏液寫成的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