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1)
随着季念肚皮越來越薄,肚子也不再長大,巫馬估計着時辰改到了,就收拾東西準備帶季念去聖泉。
言歡和羅衾這親人黨自然是跟去的,而有羅衾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有昆殺。
青顏和青洛則要帶言歡去,也要随行。
所以在出發的那天,在家門口看到這些人,季念并不奇怪。但這圍着的一大群是什麽?怎麽一副全體出動的樣子?
季念猜他們是來送行的,心裏不免有些感動,難得鼓起勇氣主動開口對大家說:“謝謝大家來送我……”
“啊,我不是來送行的。”一個獸人認真的說:“我是來護送你的。”
什麽?季念疑惑地望向巫馬。
盡管知道季念肯定會不甘願,巫馬還是答應了衆人跟随保護的好意。雖然獸人都非常自強和獨立,相信着自己的力量能夠保護伴侶。但傳說中的獸神比當今的獸人強大地多,卻依舊被狡猾的蛇神血洗族群、搶走伴侶。
獸人們對這傳說深信不疑,而如今季念的身份,和當年的使者又是那麽的相似。
獸神已死,蛇神卻依舊在。
雖然誰都沒見過蛇神,但能夠操縱這片大陸上所有蛇類的,除了蛇神,再無其它。涉及到季念的安全,巫馬不得不慎重。
按理說,應該是巫馬帶着季念先回部落找非獸人巫醫,然後三個人一起去聖泉。但因着季念特殊的身份(使者二代?N代?),單身獸人們都自發地要護送他去。
羅衾和言歡對視一眼,均覺得如今季念的身份就像是個活動的靶子,衆人都緊張得不得了。
“那麽冷的地方,不會有危險了吧。”羅衾問昆殺:“這麽多人一起去有必要麽?”
“就是,聽說那是雪山,蛇都凍成蛇幹了吧。”言歡也插了一句。
“以防萬一,”昆殺說:“好了,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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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先化成獸形,長尾裹着羅衾,騰空而起,在前面開路。
盤古拔下自己一顆牙齒,把它變成威力巨大的神斧,掄起來用力向周圍劈砍。“嘩啦啦啦……”一陣巨響過後,原本混沌的一團被劈開,輕盈的氣體上升為天,渾濁的部分下沉為地,于是天地初分時。
盤古怕它們再合攏上,于是就站在天與地之間,頭頂着天,腳踩着地,不敢挪身一步。自那以後,天每日升高一丈,地也每日加厚一丈。盤古的身體,也随着天的增高而每日長高一丈。這樣,頂天立地……
此時,他們正在前往聖泉的途中。衆人圍着火堆,言歡在繪聲繪色地講故事。
因着季念如今體弱,衆人休息得早。不到日落時分,就降臨在一處,燃起火堆。火苗蹿地老高,映紅了周圍一張張臉。
衆人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言歡一直都是擅長講故事的一個人,就連季念和羅衾這種熟悉古代神話的人,聽起來都覺得別有一番滋味。而且他聲線流暢華麗,講起來唇角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風華無雙,不論從哪方面看,對人都是一種享受。
言歡接着說:“盤古死後,他的左眼,變成了又圓又大又明亮的太陽,右眼則變成了光光的月亮,他的頭發和眉毛,變成了天上的星星,灑滿藍天……”
羅衾正靠着昆殺聽着,唇角帶着淡淡的笑意。只不過,似乎,一直有人在看他。羅衾不動聲色地打量着四周,擡眼間,視線恰好與斜對面那人相觸,那人立即把冰冷的目光收了回去。
這是下午主動來和他們會合的中央部落的非獸人巫醫冰潔,羅衾自然是聽說過的。
除了那幽暗之森的老巫醫之外,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的非獸人巫醫,而又以中央部落為最。這種巫醫,是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以照顧非獸人的身體為己任,在部落的身份也很高。
其實在羅衾眼裏,所謂的醫術,也不過是倒騰些藥草,并着祈禱一起施用在非獸人身上。據說祈禱是非常靈驗的,言歡和羅衾自然是持保留态度的。畢竟一個人的态度和心情會很大程度上影響醫治效果,那祈禱也不過是心理安慰罷了。
這巫醫也是一頭如瀑布般的白發,尖尖的耳朵,有着一張極為清秀的臉,暮光中他眸色如雪,白衣白發,宛若谪仙。
這人冷冷的,除了對季念溫柔的照料之外,對其他人都是不假辭色。這種冰冷倒是頗像昆殺。
這時候言歡已經講完了故事,坐到他旁邊。按照言歡發起的游戲規則,輪到另一個人講了。兩人坐在一起咬耳朵,說起冰潔來。
“這人看起來就像是昆殺的弟弟。”
“弟弟你妹啊!那是你的情敵好不?”
羅衾眨着眼睛看着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他們倆都是用普通話交談,即使昆殺在一邊也聽不懂。
“那人喜歡的是昆殺,你還看不出來麽?”言歡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
羅衾突然想起在中央部落的一些事情來。那個時候他剛到部落,就已經聽說這位巫醫的事情了。方面是好奇,另一方面是有種種草藥和植物的事情想去請教,但他去找了好幾次,這位巫醫要麽是在忙,要麽就是不在。在中央部落的一個多月,竟是從未見過他。
雖然這巫醫天性冰冷,但對非獸人還是照顧有加。但是他看自己的眼神……
羅衾不由得嘆氣:“竟然是這種原因。”
他畢竟是男人,自然不會多計較這種争風吃醋的事情。也不多理會言歡的調侃,擡頭将注意力轉到游戲中去。游戲規則很簡單,任意兩個人剪刀石頭布,輸的人得講個故事。
獸人雖然知道的故事不多,但他們年少的時候都在外游歷,見過稀奇古怪的事情當然不少。揀幾件出來,也是非常有趣的。羅衾本來就對這種事情有興趣,靠在昆殺身上聽得津津有味。
這次猜拳,輸的是巫馬。
輸了之後,巫馬笑了一下,幫身邊的季念裹緊了身上的毛毯,開始說起自己年少的一份經歷來。
那時候,他還年少。是族裏有名的勇士,年少輕狂,不怎麽把老人們的話放在心上。有一次和人打賭,便不顧部落裏的禁令,和一個夥伴比賽,看誰能穿越部落前的那片大海。他還記得,下海的那天,是個晴朗的日子。兩人争先恐後地跳入了海中,迅速往前方游去……
“什麽禁令?”羅衾小聲問昆殺。
“是不得他們部落規定的不得嘗試穿越那片海的禁令,因為所有嘗試的人都再也沒回來過。”
昆殺回答道。
羅衾一怔:“被淹死了麽?”
“不會,他們海族的獸人可以用皮膚在水裏呼吸,就像魚一樣。”
“這樣啊……”羅衾喃喃着,繼續聽巫馬講。
他輪廓分明的臉龐在火苗的映照下顯得分外英俊,笑起來,低沉磁性,有着成熟男人的魅力。羅衾看得時候不由地心生羨慕。
看着羅衾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巫馬,昆殺有些許不滿:總是這般專注地看着別人,若不是有了自己這個伴侶,豈不是會造成許多誤會?
他蹙着眉,把羅衾半抱着攏在胸前。羅衾正聽得入迷,也沒計較。
冰潔看着,把頭扭了過去。
言歡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趁他扭頭的時機,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這冰雪般的氣質,傲嬌別扭的性情,居然能完美地結合在一個人身上,真是有趣吶。
周圍一群的單身獸人,好生羨慕溫香軟玉在懷的昆殺和巫馬。随即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依舊單身的言歡和冰潔。
比起總是冷言冷語,動不動就拿出有着讨厭氣味的藥草和讓人痛得要死的怪藥水的冰潔,言歡顯然是更好的人選。
又聰明又有趣,笑起來風華無雙,絕對不會像一般的非獸人一樣粗魯地趕人。只是,為什麽,娶他為伴侶的念頭卻在日益相處中消磨掉了?
他們找不到答案。
這時候巫馬的故事依舊在繼續,會咬人的珊瑚,發出奇怪光芒的大魚,還有無數沉在海底的珍珠,說得季念都心動了,恨不得也潛到水下玩一番。
這些都不是重點,巫馬說道:游了十天十夜,他和同伴到達了望之島。那島嶼孤零零立在海上,上面除了火山,就是一片的光禿。這島,是海部落的人到過最遠的海界了。
他和同伴當然不滿足,繼續前游。又過了十天十夜,他們的前方依舊是茫茫的大海。這天,正鑽出海面看路,前方一只巨大的怪物緩緩浮出水面。這怪物大得就像是一座山,比陸地上的巨無霸霸王龍還要大上十倍,渾身漆黑,布着堅硬的铠甲。它用長而粗的鳍肢劃水,氣勢洶洶地猛游過來。
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獵物實屬少見,巫馬和同伴對視一眼,也毫不客氣地撲了上去,鋒利地牙齒準确地咬向它的脖子,怪物皮糙肉厚。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将皮咬穿,紫色的血立即滲了出來。
怪物吃痛,猛烈地掙動起來,力氣之大,二人都被甩進了海裏。就在這時,二人才發現了不對勁。
說到這裏巫馬稍微停頓了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
這裏只有巫馬一個人是海部落的,林部落的鳥獸人潛不得水,中央部落的獸人在水下能待的時間也不久,只有十幾分鐘而已。從來沒人到過那麽遙遠的地方,越聽他說也越有了興趣。都催促着他繼續。
季念也在扯他的衣角。
巫馬低頭揉了一下他柔軟的發絲,目光柔和,繼續說了起來:就在那時,他敏銳地感覺到水流的不對。這海水,竟然都在旋轉,而且越轉越快。這時候也顧不得攻擊怪物,他們都看着不遠處突然出現的一個放射狀的發光條紋。
他和同伴順着海水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待游得近了卻發現那是一個有魔力的東西,就像個無底洞,深深地吸納着無數的海水,已經海水裏的一切……
他們兩個想逃離,卻掙不動了。當時情況險惡,那如山的怪物也被吸引了過來,那怪物力氣大得多,拼命往前游還真掙動了些許。巫馬和同伴扯着他的尾巴艱難地爬了上去,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脫離了海水,兩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飛往空中。
待飛到高高的天空,才發現那如山的怪物已經被無底洞般的波紋吞沒了。
“那洞到底有多大小?”羅衾忍不住問:“到底多大的洞才能把小山般的怪物給吞進去?”
“這才是真正奇怪的地方,這麽多年我一直沒想通,”巫馬蹙眉說道:“那洞口只比我大一點,卻能把怪物整整地吞了進去。”
“這怎麽可能?”也有不少獸人有疑問。
“就像是,碰到了洞口,怪物就縮小了一樣……”
“那後來呢?你和那同伴怎麽樣了?”羅衾追問道。
“我們兩個在空中看了半天,然後眼睜睜看着它消失了。”巫馬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再下水檢查的時候一切都恢複原狀了。”
“水底沒有大洞麽?”季念也忍不住問:“那些海水都去了哪裏?”
“以前的人都是這樣死去的麽?”羅衾問。
“我也不知道,我們怕再遇到這種有魔力的東西,就回來了。”
“那你們以後再也沒去過?”青洛問:“我可不信你們就這麽放棄了。”
巫馬笑道:“的确去過,前前後後好幾次,但每次游到二十天左右,就會遇到這種奇怪的狀況。”
“我倒是想去看。”青洛嘆道。只不過,連續十幾天不停歇地飛行,即使是他,也是不可能的。
或許是外星人在保護他們的基地也說不定,羅衾異想天開地想。
這個故事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一圈漣漪後什麽都沒有留下。游戲繼續,有人過來找昆殺猜拳。
“剪刀石頭布!”
昆殺出的是“拳頭”,對方則是“布”。
羅衾也笑起來:“快講吧,大家都聽着呢。”
昆殺略微思索,也不推辭,說了一樁奇景:他曾經在西邊遙遠的一片茂密叢林裏,見過排列地整整齊齊的巨石人像,一共八十八個,有着各色的表情,按照放射的樣子擺放着。那些人像歷經風沙雨露的長年侵蝕,依舊栩栩如生,表情生動,周圍一點人跡都沒有。
“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去雕這麽多東西啊……”羅衾不由地嘆道。
游戲又進行了好一會兒,衆人方才休息。羅衾他們只覺得世界觀又得到了刷新。
而獸人們已經是見怪不怪了,或許他們本身才是最怪異的吧,羅衾想。
此時是乍暖還寒的時候,季念睡在巫馬懷裏,他現在體弱,窩在巫馬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就蓋着厚厚的毛毯睡了過去。
言歡徑自在一棵大樹下躺下,青顏和青洛則挂在樹上守着他。
昆殺半倚着樹幹,腿上躺着羅衾。兩人視線交纏了片刻,昆殺在他紅潤的唇上印上一吻,語調柔和:“睡吧。”
“嗯。”
冰潔深深地看了一眼偎依着的兩人,抱着自己的獸皮被去了更遠的樹下。
眯着眼睛裝睡的言歡看着他負氣地扭過頭去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了才閉上眼睛。
夜涼如水,安排守夜的幾個人警惕地望着重重的草木。直至黎明時分,才打了個盹。這個時候,昆殺和巫馬已經醒來了。巫馬小心翼翼地把胳膊從季念頭下抽出來,起身去生火,準備做飯。
昆殺靜靜地看着羅衾的睡顏:這容顏,不管看了多久,怎麽都看不夠。
他內心正柔軟若水,猛地聽青洛尖銳地鳴叫了聲。是警醒的叫聲,一時衆人都醒了,羅衾也打着哈欠站了起來。
獸人們敏銳地聽到了四面傳來的“沙沙”聲響,是蛇特有的摩擦地
面和樹葉的聲音。衆人紛紛化成原型,準備戰鬥。
巫馬臉上劃過一絲厭惡,他飛速化成獸形,把季念、羅衾、言歡和冰潔卷在尾巴裏放到背上,緩緩升至半空。昆殺、青顏和青洛則默契地把他圍在中央。
蛇的大軍很快就展現在衆人眼前。言歡飛速地蒙住季念的雙眼,輕松地道:“孩子,其實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的,這才蒙蒙亮呢。”
季念黑線:“我又不是小孩子!別以為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你可以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真的。”言歡說得無比誠懇。
羅衾看着形形色色彎彎曲曲的蛇組成的雜牌軍,還有那四濺的鮮血,只覺得連早飯都省了。
形勢剛開始時是完全的一邊倒,獸人的鐵爪鐵蹄以及龐大的身軀都是最有利的武器。最重要的是防備着被蛇纏住脖子,好在他們人多,也不怕這種情況的發生。
但随着如潮水般湧上來的蛇流,衆人也漸漸覺到了壓力。這些蛇拼着性命在他們身上制造傷口,不死不休,毒蛇則趁機将毒液注進去。獸人雖然對毒有着抗性,但抗性不一,體弱的獸人已經覺得力氣在流失。
看着奮戰的獸人身上逐漸添上傷口,羅衾忍不住道:“我們為什麽要在這裏浪費力氣?明明就可以直接沖到空中把它們甩在後面的!為什麽不這麽做!”
言歡當然也同意他的說法,但他尚未開口,冰潔已經冷冷地道:“它們挑釁了我們,當然要付出代價,獸人的尊嚴不容挑釁,你不懂。”
好一個你不懂,羅衾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只是他本不是喜歡與人争吵的人,聽到以後也只是什麽都沒說,扭過頭去看正在奮戰的昆殺。
什麽無聊的尊嚴,言歡嗤之以鼻,這分明就是白費力氣,看到蛇就跑,一路飛到雪山才是王道。但他看着神色冰冷,嚴肅地注視着戰場的冰潔,覺得自己還是不開口為妙。
指揮這些蛇類的到底身在何處?昆殺一邊毫不客氣地殺光一批又一批圍過來的蛇,一邊暗暗思忖着。
而不遠處的叢林高處,一雙綠色眼睛透過層層的枝桠把一切盡收眼底,眼底一片幽暗。
他旁邊那人幽幽地道:“哎呀,又被全滅了,其實您是很樂意這些蛇都去送死,對吧?”
他冷哼一聲:“一群廢物,反正留着也沒什麽用處,倒不如陪他們玩玩。”
那人咯咯一笑,聲音煞是嬌媚可人:“我也想去陪他們玩玩,那個白衣服的,長得可真俊~您可要把他留給我啊~”
“不急,慢慢來。”他一字一頓地說,聲線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指天畫地發誓巫馬的故事寫這麽長絕對不是為了湊字數!晚上再更一次,畢竟是情人節嘛。
大家,情人節快樂!
情人節五點就爬起來碼字的人傷不起 打滾求包養 !求收藏 !求評論 !求催更票 !求打賞票票!嗚嗚嗚,淚奔~~~~
53、情人節特典 巫季一百問
羅衾今日穿了一件天藍的襯衫,襯着白皙的膚色,更顯得俊秀絕倫.低腰牛仔勾勒出美好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微風拂過他額前細細碎碎的留海,剎那之間那臉龐漂亮得讓人怦然心動。
臺下衆人~(≧▽≦)/~啦啦啦:不愧是明星主持人吶,口水口水……
琉璃:“快,漫天飛舞的櫻花瓣中登場的美少年特效!撒花啊!”
劇務組:“糟了,鼓風機壞了。”
琉璃靈機一動:“不是還有電風扇麽,快,上櫻花瓣!”
一籃子櫻花瓣紛紛揚揚灑下來,在那嘎吱作響的小風扇的作用下,一點都沒有浪費,全部扣到了羅衾頭頂上。
羅衾頓時眸光若雪,直直地射向後臺。
琉璃╮(╯▽╰)╭:“阿咧?為什麽突然感覺有點冷?難道是錯覺?”這孩子和昆殺混久了,怎麽眼神也這麽有殺傷力了TAT~~~~
羅衾在衆人的口水聲中神采奕奕地登臺,朗聲道:各位觀衆,大家晚上好!歡迎大家收看我們的節目《夫夫相性一百問》,主持人由我和新晉人氣主持言歡來——阿咧?劇務組,言歡呢?
劇組,一群人懶洋洋地:“啊,他翹班約會去了”
羅衾大驚:“什麽!”
劇組:“今天可是情人節啊老大,情人節還要做節目神馬的太苦逼了,我們也想去約會啊嗚嗚嗚 ,要不,老大這裏交給你了,我們這時候去大街上搭個讪神馬的說不定還有機會過情人節……”
琉璃,摸着下巴:“唔,羅衾做事我當然放心,咱們腳底抹油吧,說不定剛出門就能遇到帥哥呢。”
有了導演的許可,衆人正待開溜,冷不防,一柄泛着冷氣的寒劍搭在了最前面那人的脖頸上。
琉璃哭喪着臉:“大大大大大、大哥,不要沖動……”
(丘比特:這不是如你所願,還沒出門就遇到帥哥了麽!)
(琉璃:這帥哥是屬于美少年的啊嗚嗚嗚!)
昆殺一身寒氣:“虧我們連情人節都不過就來播報節目,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家羅衾……”
琉璃:為什麽我感受到了森森的怨念?昆殺,其實你是很想過情人節的吧……是吧?是吧!
羅衾扭頭對昆殺講:“昆殺,能不能幫我把言歡揪回來?我一個人念題目很累的。”附上金光閃閃的微笑(撒嬌必備)
一陣風吹過,前一秒鐘還在帶着衆美女兜風的言歡就被扔上了舞臺。眼看着就要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趴到臺上,他單手撐地,一個鹞子翻身,輕輕松松地落在臺上。
羅衾:“閃光燈打起來!”
言歡一身黑色如墨的修身制服,修長得體的黑外套黑西褲、雪白筆挺的襯衫、飄逸的黑色的領帶松松垮垮地一系,瞬間秒殺所有懷春少女。他得意地拂了拂額前細碎的留海,邪笑着,帥氣無比地打個響指,引來尖叫無數。
琉璃,義正言辭:“CUT!你們兩個太搶戲了,今天的主角是兩位嘉賓啊有木有!”
羅衾,清清嗓子:“那麽現在我們的節目正式開始,有請兩位嘉賓~~~”
巫馬拉着季念上臺,對着臺下觀衆微微一笑,周身立即散發出濃濃的成熟男人荷爾蒙氣息。
琉璃,捂臉:“受不鳥啊,這男人好有味道……可是,他還是屬于美少年的!”
羅衾一本正經的拿起節目單:“相性一百問正式開始,現在請聽題。”話音未落,言歡坐在一邊對着臺下美女們猛放電,被羅衾不動聲色地狠狠踩了一腳之後方才收斂。
1.羅衾:“請問你的名字是”
巫馬:“巫馬。”
季念:“季念。”
言歡╭(╯^╰)╮:這不是明知故問麽?
2.言歡:“你的年齡是”
巫馬,深思狀:“記不得了,大約是三百歲了吧。”
季念:“二十二”
言歡:“噢,這就是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嘛!”
3.羅衾:“兩位的性別是”
巫馬:“男、或者稱作雄性也可以。”
季念:“男,絕對是男!”
衆人:喂,你特意強調什麽呀!
4.言歡:“你的性格是怎樣的”
巫馬:“沉穩吧。”
季念:“我是摩羯座的。”
5羅衾:“對方的性格是?”
巫馬,摸下巴:“可愛。”
季念:“哼,色狼!”
6.言歡:“兩人什麽時候相遇的在哪裏”
巫馬:“樹林裏,那時候他受了傷。”
季念點頭:“沒錯。”
言歡:“我靠!這不就是典型的以身相許橋段麽,太惡俗了!”
7.羅衾:“對對方的第一印象是”
巫馬:“看起來楚楚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季念,惱羞成怒:“別用那種惡心的詞形容我!我又不是女人!氣死我了……”
羅衾,看着爆發的季念:“額,還是下一題吧……”
8言歡:“喜歡對方哪一點呢”
巫馬:“都喜歡。”
季念╭(╯^╰)╮:“哪一點都不喜歡。”
言歡╮(╯▽╰)╭:“呀咧呀咧,這就是傲嬌啊有木有。”
9羅衾:“讨厭對方哪一點 ”
巫馬:“沒有。”
季念:“都讨厭!”
羅衾╮(╯▽╰)╭:“你這是要将傲嬌進行到底麽。”
巫馬,□裸地看着季念:“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沒關系,咱們回家慢慢說……”
衆人:喂,你這是在暗示什麽?!
10.言歡:“覺得自己與對方相性好嗎”
巫馬:“相性是什麽意思?”
言歡:“解釋太麻煩了,跳過!”
衆人:你這是什麽工作态度!
11.羅衾:“平時都怎麽稱呼對方呢?”
巫馬:“你、季念,其實平時都是我們兩個人,也就不存在稱呼不稱呼的問題。”
季念點頭:“因為總是兩個人在一起,說話的話必然是對着另一個,就很少直接稱呼了。”
12.言歡:“希望怎樣被對方稱呼”
巫馬:“聽說在地球上叫老公比較流行……”
季念:“不可能!”
13.羅衾:“如果以動物來作比喻,你覺得對方是?”
巫馬,笑:“可愛的安晴獸。”
季念:“他長得,額,像藍色的大水牛。”
巫馬:“阿咧?”
14.言歡:“如果要送禮物給對方,你會送”
巫馬:“好吃的、好看的東西,只要能給的都給他。”
季念:“蛋糕吧,如果找得到原料的話。”
15.羅衾:“那麽自己想要什麽禮物呢?”
巫馬:“沒什麽特別想要的,只要他和孩子們在我身邊就好。”
季念:“你這願望還真簡單……”
16.言歡:“對對方有哪裏不滿麽一般是什麽事情”
巫馬:“沒有啊,都挺好的。”
季念,似乎難以啓齒:“額,有時候,那個……”
言歡:“我勒個去,下一題!”
衆人:快挖八卦啊!這明顯有貓膩好不,沒看到他臉紅了麽!
17、羅衾“你們的關系到達何種程度了”
季念:“連孩子都有了你說到哪種程度了?”
18、言歡:“兩個人初次約會是在哪裏”
巫馬:“約會是什麽東西?能吃麽?”
季念|||:“我們從不約會。”
言歡,嘆氣:“你們太沒有情趣了!”
19、言歡:“當時的氣氛怎麽樣?”
季念:“都說沒約會了。”
言歡無辜地攤手:“這又不是我出的題。”
20、言歡:“那時進展到何種程度我靠,跳過……”
21、言歡:“經常去的約會地點一并跳了吧……”
22、羅衾:“你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麽樣的準備”
巫馬:“寶石、鮮花、美食、随便他選吧。”
季念:“蛋糕,如果找得到原料的話。”
23、言歡:“是由哪一方先告白的”
季念:“是他。”
巫馬,點頭:“是我。”
24、羅衾:“你有多喜歡對方你愛對方嗎?”
巫馬,深情款款地握着季念的手:“很喜歡很愛,想一輩子保護着他。”
季念,臉紅了:“下、下一題!”
25、言歡:“如果覺得對方有變心的嫌疑,你會怎麽做”
季念,毫不猶豫地回答:“抱着孩子走人。”
巫馬:“放心,我一定不會變心的。”
言歡:“那對方變心呢?”
巫馬,眸中寒氣大盛:“殺了那個讓他變心的男人!”
26、羅衾:“可以原諒對方變心麽”
季念,皺着眉:“我不知道啊,又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巫馬:“我會殺了對方把季念搶回來的。”
27、言歡:“最喜歡對方身體的哪一部分”邪笑:“哎呀,這題目我喜歡。”
巫馬:“都喜歡。”
季念:“還好,都差不多吧。”(其實想擁有和巫馬一樣的黃金比例身材……)
28、言歡:“對方性感的表情是”
巫馬:“唔,當然是在床上【哔——】【哔——】【哔——】”
季念連忙捂住他的嘴:“別說了!”
28、言歡:“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最讓你覺得心跳加速”
巫馬:“當然是【哔——】的時候。”
季念,無奈的:“和他一樣。”
29、羅衾:“會向對方說謊麽你善于說謊麽”
巫馬,驕傲地:“我們獸人最不屑說謊,有必要說麽?”
季念:“沒必要,也不擅長。”
29、羅衾:“做什麽事情的時候覺得最幸福”
巫馬:“在一起就很幸福。”
季念:“和寶寶們在一起的時候。”
30.羅衾:“曾經吵架麽”
季念:“有,以前天天冷戰。”
巫馬:“是啊,他那時候都不理我。不過現在總算好了,哈哈。”
31、羅衾:“轉世後還希望做戀人麽”
季念:“希望吧,希望轉世,我們在相遇之初不會再浪費那麽多時間。”
巫馬:“嗯,希望!”
32、羅衾:“你的愛情表現方式是 ”
巫馬:“好好照顧他。”
季念:“和他在一起。”
33、羅衾:“倆人之間有互相隐瞞的事情麽?”
巫馬:“沒有吧,沒有這種必要。”
季念:“能有什麽隐瞞?他這人還是很坦蕩蕩的。”
34、羅衾:“你的自卑感來自”
巫馬:“自卑是什麽東西?”
羅衾:“就知道你們獸人不懂!”
季念:“很多,比如成績不好、個子不夠高、家裏不夠有錢、長得不夠帥、不能讓女生産生安全感……”
衆人:簡而言之,就是不是高富帥嘛!
巫馬:“怎麽這樣?我家季念多可愛啊……”
35、羅衾:“兩人的關系是公開還是秘密”
巫馬and季念:“公開地不能再公開了。”
36、羅衾:“你覺得與對方的愛是否能維持永久”
巫馬:“當然!”他殷切地看着季念:“你覺得呢?”
季念點點頭:“畢竟都有了孩子了,應該能維持很久吧。”
羅衾,口渴難耐:“為什麽一直都是我在問問題?我要渴死了……言歡呢?言歡跑到哪裏去了?”
昆殺心疼了,于是毫不客氣地将正在調戲觀衆的言歡拎上臺來。自己抱着羅衾下臺去:“我們去喝水休息。”
琉璃:“喂,等等!中途換主持就跟換攻一樣不厚道啊!”
昆殺,冷凍射線發射中……
琉璃,揮手帕:“你們不要大意地去休息吧,嗚嗚……”
言歡,翻着節目單:“哎呀,這後面的問題才是我的菜嘛!”
37、你是攻方還是受方
巫馬,好奇的:“什麽是攻什麽是受?”
季念,好心指導:“你是受,我是攻,不要問為什麽,解釋太麻煩。”
巫馬:“那我是受。”
季念,得瑟:“我是攻!”
衆人: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
38、為什麽會如此決定呢
季念:“因為所以不說也可以,下一題!”
39、你對現在狀況滿意嗎
巫馬:“滿意啊,如果能更【哔——消音——】就更好了。
季念:“還好吧。”
巫馬:“只是還好?看來為夫還不夠努力啊。”
季念:“不不、已經很好了。”
巫馬滿意地點頭:“下一題。”
40、初次H的地點是快說出來讓我們借鑒一下。
巫馬:“就是聖泉啊,我們都是婚後【哔——消音——】的。”
季念,咬牙切齒:“就是那詭異的地方!”
41、當時的感覺?話說聖泉那地方真這麽好用麽?
琉璃:“喂喂,言歡你不要随意添加問題?!”
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