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皇叔

“今日便換個主角……”聶煉話音剛落,拓跋烴只覺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時,已然躺在地上,渾身劇痛襲來。

聶煉一記漂亮的過肩摔,将觸不及防的拓跋烴摔了個狗吃屎,圍觀的群衆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這是那個膽小懦弱如閨中女子般的軟柿子麽,那帥氣逼人的招式,瞬間贏得女子們激動的尖叫聲。

聶煉一掃衆人,見一年老婦人滿眼桃心地看着自己,嘴角一抽,大媽,你就別摻和了。

一直處于冷眼旁觀的拓跋焰見此,出招打算制服聶煉。畢竟五皇子是他帶出來的,萬一有個閃失,難辭其咎。

“世子小心!”阿熏看出拓跋焰有所動作,上前抵擋。

阿熏身為聶煉的近身護衛武藝自然不差,與拓跋焰纏鬥起來。

聶煉面色閃過一絲驚訝,原來那個冷冰冰的美少女竟是一個武林高手!今後的他是不是可以更加肆無忌憚的橫行霸道了。

“聶煉!”身後又傳來了拓跋烴咬牙切齒的聲音。

只見拓跋烴從地上爬了起來,向着聶煉出拳襲來。

“光顧着感嘆了,竟然把你給忘記了。”聶煉自言道,也是瞬間出手,一記擒拿手将拓跋烴抑制住,将剛剛在攤上順手牽羊而來的胭脂盒撲向他的面孔。

紅粉飛揚,盡數的胭脂灑在了拓跋烴的臉上,猶如小醜一般。

“阿嚏——”聶煉聞到胭脂味,鼻子一癢,松開了對拓跋烴的束縛,重重地打了個噴嚏,而拓跋烴被胭脂粉嗆得不停地咳嗽。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見着拓跋烴的樣子哄笑起來……

“呵……”拓跋絕坐于街邊茶樓靠窗的位置,将這一切盡收眼底。修長的手指銜着杯盞,微微地在空中游轉。

聽到拓跋絕的笑聲,同坐的鐘離旭神經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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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絕很少笑,即便是笑,那也是某個家夥要倒黴的跡象。鐘離旭腦中回憶着剛才自己的言行舉止,發現并沒有什麽會惹到面前的這尊大神啊。

随之,鐘離旭将視線落在拓跋絕看着的方向,便看到了街上的這一幕。

三個人鐘離旭都認識,但是聶煉的舉止倒是傳聞中的不一樣,随後惋惜地說道:“嘿!這不是聶煉世子麽,當街毆打皇子,罪名不小啊。”

拓跋絕此刻收了笑容,放下手中的杯盞,忽然站起身向着樓下走去。

鐘離旭連忙跟上,“唉,等等我!”

大街上,已經被百姓們圍得水洩不通,聶煉四人的糾纏,将周圍弄的一片狼藉。

拓跋烴胡亂地抹着臉上的胭脂,氣得眼睛發紅,剛要發飙,神色忽然慌張起來,只見圍觀的百姓們忽然讓出一條道來,兩名男子進入衆人的視線。

感知動靜的阿熏和拓跋焰心照不宣地停了手,拓跋焰恭敬地低下了頭,而阿熏則跪在了地上。

幾個膽小的百姓匆匆離開,留下稀稀拉拉的幾人,見着玄衣男子身後的鐘離旭像是明白了什麽,立刻離開。

熙熙攘攘的大街瞬間只剩下了聶煉幾人,以及剛剛到來的拓跋絕和鐘離旭。

帝都之人誰不知道軍醫鐘離旭,而走在鐘離旭身前的人,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那便是天啓皇朝戰功赫赫的戰王拓跋絕。

戰王拓跋絕的尊容很少有人見到,但是他的威名流傳四方。鐵血冷血,沉默寡言,更是喜怒無常,稍有不甚令你生不如死。人說伴君如伴虎,那麽伴戰王就如伴閻王。

聶煉一臉疑惑地看着這一切地發生,轉身便見到了那個晚上的男子。

只聽到五皇子拓跋烴與二皇子拓跋焰恭敬地向那人行禮,齊聲道:“參見九皇叔。”

九皇叔?!聶煉腦中飛快地旋轉,他與拓跋烴和拓跋焰同輩,而眼前之人他們竟然叫皇叔,那麽和自己的父親同輩,也就是說自己也要喊一聲,九皇叔?!

天吶!難道眼前之人就是阿熏曾經提到過的,那個天啓皇朝人人敬畏,手握重兵,用兵如神,戰功赫赫的戰王拓跋絕!

看着剛剛如野貓般張牙舞爪的拓跋烴,如今見了拓跋絕猶如一只乖乖鼠,可見他的可怕,但是……話說,他好像貌似曾經将這位大神壓在自己的身下……

聶煉害怕地咽了咽口水,不知所措地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上淩亂。

拓跋絕看了眼聶煉,眉目一沉。

見着九皇叔這般臉色,拓跋烴內心得意道,聶煉你死定了!

“九……九皇叔……”聶煉緊張地有些口吃,拓跋絕的氣場過于強大,無形中産生了一種壓力。

眼前看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子,要喊他一聲九皇叔,聶煉着實憋屈,但是!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自己好不容易複活的小命,還是屈一下吧。

“嗯。”拓跋絕這一聲算是應了在場之人。

拓跋絕一步步走近聶煉,聶煉的神經越來越緊繃,眼神游離,不敢看着他。

“聶煉。”拓跋絕忽然喚道。

聶煉迅速應道:“在!”站的筆直,猶如現代的軍姿。

“帶路。”拓跋絕又是簡單地吐出二字。

“啊?!”聶煉茫然地一惑。

拓跋絕說道:“本王不識得聶王府,帶路。”

解釋了,還重複了話,竟然沒有生氣!鐘離旭站在一邊驚訝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這還是拓跋絕的風格麽。

等等!這不是重點,什麽叫不識得聶王府的路,這不還有他鐘離旭帶路麽,這是借口?莫非九爺是在幫聶煉世子,哦天哪!我鐘離旭一定是在做夢。

“好好好。”聶煉暗自松了口氣,看這位大神的态度,好像沒有自己想象的糟糕,“阿熏,我們走。”

拓跋絕忽然止步,背對着那二位皇子,道:“今日之事有失皇家身份,面壁十日。”

“謝九皇叔開恩。”二人恭敬道。

雖說是聶煉帶路,他哪敢走在這位大神的前面,一邊哈腰,一邊謙卑道:“這邊請,這邊……”

這回,只留下鐘離旭在大街上淩亂了。

聶王府。

聶擎聽說府中來了戰王,立刻上前迎接,只見自己的兒子竟然站在拓跋絕的身邊。

“戰王爺,請。”聶擎恭敬稱呼道。

進了客廳,下人們戰戰兢兢地做着事情,上來一壺聶擎平時都舍不得喝的好茶。

同是王爺,他爹的地位怎麽與這個戰王差這麽多。

就在聶煉心裏嘀咕地時候,聶擎忽然叫了他的名字:“煉兒,還不參見九皇叔。”

聶煉撇嘴道:“剛剛已經參見過了。”

“你!……”聶擎噎語。

聶擎對着拓跋絕滿臉歉意地說道:“犬子不知禮數,還請戰王見諒。”

“哦?既然如此,本王不介意親自tiao教煉兒。”拓跋絕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tiao教?!站在一邊的聶煉吞了吞口水,心中肺腑道,這個戰王莫非還是個**?!

親爹啊,你可別……

“好好好!”只聽見聶擎一臉欣喜地答應了。

聶煉的大腦瞬間處于當機狀态。

回過神的聶煉看見了拓跋絕嘴角挂着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那明日就到戰王府,本王親自tiao教煉兒。”

爹啊,你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有沒有想過就此會失去你的兒子!聶煉心中哀嚎道。

聶擎才沒有注意到此刻聶煉便秘的表情。滿臉欣喜之色,有了戰王的教導,定會将他的兒子教成一個鐵血男兒。

唉,怪只怪他的妻子太過于溺愛兒子,而自己又順着自己的妻子,才将煉兒養成了閨女般,絲毫的男子氣概都沒有。

聶擎道:“勞煩戰王爺費心了。”

“明日,本王在府中等你。”拓跋絕站起身,拍了拍聶煉的肩膀,轉身離去。

完了!聶煉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未來,被拓跋絕綁在柱子上,澆上辣椒水的鞭子抽打着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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