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骰子事件(二)

女孩子為什麽會哭?因為女孩子委屈,或者說女孩子不忍心對惹她生氣的人發洩,只能逼着自己對自己發洩。

衛惟坐着桌子上,咬着牙,聽着李郁發洩之後漸漸變小的哭聲。

她面無表情,眼都不眨一下,她不能眨眼,因為她的眼淚在一點點湧上來。她多驕傲的人,她能忍着脾氣,能順着他,能聽別人議論她,但是她不能哭,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你為什麽不哭?”李郁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問她。

衛惟搖搖頭,沒說話。

井殷幾個人進來的時候,兩個人基本已經恢複了平靜。

井殷哄着李郁出去說話。李郁不動,僵持一會兒,她還是和井殷出去了。

衛惟和沒事人一樣開始看書,寫作業,但是通紅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應仰站在後門處盯了她一會兒,也沒說話。

俞菁從外面聽說了這件事,趕緊跑回來看衛惟。

衛惟笑了笑,說,“沒事,自己作的,就得自己受着。”

——

應仰本來今天不想來學校,但是他沒忍住,因為衛惟已經三天沒搭理他了。

真是沒看出來,原來脾氣這麽大。

應仰覺得這事差不多行了,就是挨得近了點,又沒親上。衛誠肯定給她說了,這幾天她也算是讨回來了。

他就這麽看着她,衛惟又一次捧着書從他這邊繞過去。看也沒看他一眼。

她又走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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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應仰擡手扔了桌子上的書。

衛惟沖這邊看過來。

應仰覺得,她要是說一句話,他就把書撿起來,再也不和她鬧騰。

正等着她說話。衛惟看一眼走了,波瀾不驚,毫不猶豫。

操!

應仰心裏窩火。真他媽憋屈。他就沒這麽憋屈過。

下了早讀,衛惟在班裏發試卷。經過應仰那裏,正正好好四張放他桌子上。沒事人一樣走了。

也沒有原來的待遇。

應仰靠在椅子上看她,行,挺能忍。

正好接着井殷的電話,問他出不出來。

應仰看一眼那個人,抓起衣服就走。

老子不可能哄你,玩不起別玩。

——

周四下午本來是兩節語文,一節數學,因為全體老師開會,一下午都改成了自習。

葉珍走之前特意留下兩張卷子,又讓衛惟抽空把上節課剩下的題給同學們講講。語文老師也特地過來說,衛惟沒事可以給他們講篇課文。

老師走了,衛惟在講臺上發卷子。

下面的同學不想聽課,都緊張地盯着她,她笑意盈盈地看着同學。有人嗷了一聲表示抗議,衛惟笑出聲來。她長得本就豔麗,一笑更是光彩照人。

“不和你們鬧了,”衛惟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先做卷子吧,上兩節課自習。數學卷子做完看看別的科也行。有什麽問題可以上來問我。最後一節課講題,半節課語文,半節課數學。”

有人歡呼,衛惟急忙轉身做一個噓的動作。

“可別把教導主任招來。”她笑着說,“要不我們都得完。”

衛惟坐在講臺上,一節課過去,不少人去找她問題。那個齊逸陽,更像是被粘在講臺上一樣,動都不動一步。

“這個題其實還有一個別的思路.....”

衛惟低頭在草稿紙上寫着,聽見垃圾桶響了一聲,衛惟也沒在意,也許是誰扔垃圾。

倒是齊逸陽走了神,往那邊看過去。衛惟叫他,“你看這個題.....”

衛惟講完題,齊逸陽已經站到了講臺上,衛惟覺得靠的有點近,有點不自在,往旁邊挪了一步,趕他說,“你回去自己做做吧,回去吧。”

蔣弘擡起頭來,嘆一口氣。他就想睡個覺,後面應仰能不能消停一會兒。他都折了五支筆扔進垃圾桶了,這麽大動靜,人家看都沒看他一眼。

應仰這個狗逼,遲早得栽人身上。

蔣弘碰碰衛誠,衛誠不搭理他,蔣弘扯住他胳膊,瞪他,“你發什麽神經?!”

“離遠點,”衛誠抽出胳膊,“不是一夥的。”

蔣弘:“......”

第二節課很快過去,蔣弘睡了個踏實覺。因為衛惟第二節課沒在班裏,應仰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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