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美，或是不美，對于我來說重要的是靈魂，而不是身體，你知道嗎？”
李曲巧無奈地低下了頭，她不想再和他争辯什麽，他喝得那麽醉，也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沈晃看她不出聲，以為是她認同了自己的觀點，他揮了揮手，将她的手拉過來握在手心中。接着說：“我以前喜歡的，是你的靈魂，她很誘惑我，你知道嗎？從昨天晚上開始，我發現我喜歡上了你的身體，真的，李曲巧，你的身體和你的靈魂是一樣的，不幹不淨，對于我來說，也正好合适。我想要的，其實，也就是這樣的。”他打了一個很響的嗝，然後又接着說：“不管你願不願意，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老婆了，我沈晃這輩子被無數的女人愛過，沒想到最後成了你李曲巧的老公。你放心，我會盡到一個老公的責任，讓你過女人想要的日子。”沈晃說着說着就睡着了，在沙發上發出重重的鼾聲。
李曲巧對睡熟了的沈晃輕聲說：“睡吧，你今天喝多了。”然後，替他拉好了被子，又從沙發上拿來一個抱枕，就着地板坐在他的身邊，她看着他，覺得沈晃睡着的時候，很安靜，他的五官長得漂亮，像一個值得她疼愛的孩子。
二、車禍
明明馬自麗是要到街的對面去看一看那花房裏的鮮花到底是什麽品種。明明馬自麗已經看清楚了公路上沒有汽車的。明明馬自麗邊走還邊想着那花究竟是什麽樣的花，怎麽那麽好看，應該給它配一個水晶花瓶還是應該是土陶花瓶最好。明明馬自麗都已經安全走到馬路對面了，只差半步就可以擡腳跨上臺階了。就是那麽幾個明明之後，一輛出租車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出現在馬自麗的身邊，等她恍過神來的時候那車子已經向着她駛過來，馬自麗本能地對着天空只喊了一句“楊如林” ，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當馬自麗再次艱難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都是一片雪白，她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是迷路了走進雪野或是已經身處異世，她用微弱的聲音輕聲呼喚着楊如林的名字，他是她此刻最想見到的人，她的世界不能沒有他。很快，一只溫熱的手就快速而有力地握住了她。“小麗，你醒了。”楊如林熟悉的臉孔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我以為再也看不見你了。”她艱難地說，覺得不夠真實，又用細瘦的手指去摸了摸他的臉，是的，是他，那溫潤的肌膚，永遠刮不幹淨的胡子，那腮邊總是褪不去的幾粒青春痘。她小聲輕嘆：“是的，是我的楊如林。”
“你終于醒來，小麗，你終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楊如林把自己的臉俯在她細瘦的掌心之間，居然輕聲地哭起來。他是吓壞了，他是家裏的獨子，從小沒有受過如此的驚吓，這一次她的受傷像抽去了他的主心骨，當她在手術臺的時候，他幾乎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麽，現在看見她醒了過來，他覺得很委屈。“你幹嗎要吓我，你想吓死我嗎？”他溫熱的淚水沿着她的掌心滾落下來。
“我叫過你一聲的，你聽見了嗎？”馬自麗仿佛想起車子向她駛來的時候，她曾經本能地對着天空呼喊過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否聽見，那時候她是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聽見了，所以才飛奔向醫院。你在昏迷中一直在不停地呼喚我的名字，我不停地答應你，可是你卻聽不見。多不公平，你這小壞家夥，我都不知道用什麽樣的方式才能讓你聽見我在答應你，而且，時刻陪在你的身邊。”楊如林邊說邊委屈地流淚。馬自麗想要伸手替他擦去眼角的淚水，一擡手，混身疼痛，忍不住輕聲叫了一聲。“沒事吧？”楊如林吓得臉都變色了，“你好好躺着，別動，你要什麽告訴我，現在，我就是你的手，你的腳，你的心髒和你的五官，知道嗎，我親愛的。”馬自麗幸福地笑了，她現在不再害怕了，确認了自己是在醫院，而楊如林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我是想替你擦去眼角的淚水，我們倆這麽多年，就從沒見你流過眼淚。”馬自麗嬌慎地說。“這淚水我偏要保留着，為我自己的愛人流淚我又不怕丢人。”楊自林挂着淚水的臉上綻開了笑容。經歷了一次生死，倆個人默默互相對望着，像是穿越千年的又一次聚首，內心都有着無限的感概。
不一會兒，楊如林媽也拎着保溫瓶輕手輕腳地進來了。“小麗醒了啊，這太好了。”楊如林媽的臉上盛開了欣慰的笑容。“媽，你來了。”楊如林喊。楊如林媽招呼着楊如林，“快，我給小麗煲了雞湯，這是今天早上特意到集市買的山雞，可新鮮了，經過這一次，一定要好好補一補身體，才能恢複得快啊。”說着邊樂呵呵地從籃子裏拎出保溫瓶。
“謝謝，阿姨。”馬自麗想起身，可混身都動不了，楊如林媽趕緊壓住她。“好好躺着，別動，如林啊，你去洗一下這個小碗，趁熱給小麗喝了。”楊如林答應着拿着碗往走道的洗碗池去了。楊如林媽就對馬自麗說：“你醒了就好，如林吓壞了，他三天都沒合過一下眼睛，一直守在你的床邊，我讓他休息一會兒，說我替他守着他都不肯，我這兒子啊，就是那麽實心眼。現在看見你醒了，我也放心了。”馬自麗看着溫和善良的媽媽笑了笑，楊如林讓她覺得甜蜜，楊如林媽讓她覺得溫暖。
楊如林回來的時候，楊如林媽就對他說：“你三天沒休息了，回家休息一會兒吧，小麗這裏有我呢，有什麽事情我會電話通知你。”楊如林不肯，握着馬自麗的手說：“她剛醒，我要陪她說一會兒話呢。”馬自麗看見他的眼睛紅紅的，肯定是這幾天熬壞了，也催着他回去，“你回去吧，有阿姨陪着我呢，你回去休息，要是你再累病了誰來照顧你啊。”馬自麗也說到。楊自林看自己說不過這兩個女人，只好答應了，臨走前又交代母親要注意些什麽，逗得馬自麗呵呵笑着說：“你越來越像一個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了。”
楊如林走後，馬自麗因為只能平躺着，只能由楊如林媽小口地喂她喝湯，偶爾有滴落到衣服上的，楊如林媽就趕緊用毛巾幫她擦去，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話，還不停地說得呵呵笑，旁邊一位婦女看着羨慕，說：“瞧你娘倆，那麽親熱，挺好玩的。”倆人就對看一眼笑了笑，覺得之間有一種母女的關系是與生俱來的，挺合得來。
馬自麗體會着這份楊如林媽給自己的照顧，覺得真的很象自己的媽媽，如果以後真的做了一家，對于這麽一位善良的媽媽，她是會把她當成自己的媽媽一樣去愛的。而楊如林媽也是從心裏喜歡馬自麗，自己的兒子沒有什麽高收入，人家如花似玉的姑娘沒嫌棄自己家裏窮，也不貪圖自己什麽，甘心情願跟着自己兒子，還有什麽可挑剔的，從心裏也是暗暗的喜歡。
三、張帆
中午的時候先是張帆來了，這女孩子把自己的一頭黑發一夜之間換了個爆炸型，又染成火紅色，剛走進病房還吓了馬自麗一跳。馬自麗拍着胸口說：“天啊，我剛睡醒不一會兒，還以為是做夢火星人來了，怎麽弄成這樣。”張帆懶得搭理她，只無限乖巧地喊了楊如林媽一聲“阿姨好”。楊如林媽邊答應着，邊說：“這發型怎麽那麽好看，就像一朵雞冠花似的。”張帆得意地看着馬自麗笑，那目光分明就是說：“怎麽樣，你又老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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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林媽看見張帆來，就說先出去處理點事，一會兒就回來，張帆說：“你放心去吧，阿姨，這裏有我。”楊如林媽走後，張帆坐在床邊，從包裏掏出一個蘋果用小刀削了，小塊小塊地喂給馬自麗，說：“你這回可是真的很吓人啊，我昨天來看你，楊如林臉色都是灰白色，我被他吓了跳，還以為你怕是不行了。”說着“撲哧”一聲笑，接着說：“今天早上他又打電話給我，說是你醒了，那高興勁兒別提了，就跟中了五百萬頭彩似的，你猜我怎麽說，我說，楊如林，你怎麽就那麽丁點城府啊，一丁點小變化吓個半死，一下子又跟孩子似的。結果他就說，你不知道啊，如果馬自麗有個什麽情況，我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如果她死了，你張帆這輩子怕也見不着我了。”倆個女孩咯咯笑着，馬自麗的心裏漾起了一層層幸福的漣漪。
倆人正笑得高興的時候，李曲巧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