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應該相互照顧的，誰也不能找借口推脫啊。”“話是這麽說，可他要那樣做，我也沒有辦法啊。”馬自麗也從李曲巧的口氣裏聽出了她的無奈，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說：“那你自己要多照顧自己，可別讓自己太吃虧。”其他的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說死了人家也是一家子的人。
走廊的下方有一個小型舞臺，廣告商家正在組織文藝演出，她們倆就把視線移到那裏，看着那些舞臺的表演，剛好有一個小品演出，馬自麗看得哈哈大笑，說這個小品真有意思，很諷刺也很幽默。李曲巧也只好跟着笑了笑，有口無心地說：“是啊。”她無心去看那小品，看馬自麗幸福的樣子，李曲巧仿佛想起了廖俊峰，不知道他一個人在深圳的日子過得好嗎，他是否會在休息的時候偶爾想起她來。
她想起大學的時候三對年輕人在一起玩的場景，廖俊峰是班長，所以在他們幾個中也起帶頭作用，玩什麽常常是由廖俊峰組織，李曲巧跟着他從來不用操心什麽，廖俊峰總是心細，什麽事情都能想得很周到，李曲巧也無憂無慮的。即使在黑樓的那段日子，雖然倆人過得艱苦些，但他一有時間總是陪着她，逛街，散步，打網球，只要她喜歡他都願意做。有時候深夜下班，還不會忘記給她買回些燒烤之類的東西，現在再去回想那段時光，已經物是人非，覺得真是自己人生之中一件很奢侈的事。
坐着等了一會兒，楊如林就拎着一袋幹貝過來找她們倆了。“怎麽，看得那麽入迷啊，要不要再看一會兒。”楊如林親切地問馬自麗，她正在看那演出，看得很投入。“不了，還是走吧，待會兒你媽等急了，又說我們倆是小孩子呢。”楊如林笑了笑，“做小孩子有什麽不好，在我媽的眼裏，我們永遠都只會是孩子。”
大家走出商場，李曲巧已經拎了滿滿一個大包。楊如林和馬自麗堅持要送她回家，說那麽一大包東西，她一個人怎麽會拎得動。李曲巧想說：“我早習慣了，比這多的都拎過，有什麽辦法呢。”可還是沒說出口，就由着他們倆送到樓下，倆人這才挽着手離開。
三、家
馬自麗和楊如林往回走的時候，就開始談論起李曲巧。其實李曲巧盡管嘴上不說，做為好朋友，還是可以從一些生活細節中感覺到了她的不幸福，他們站在樓下看着李曲巧上樓，她一個人拎着那大包東西往回走，進了窄窄的樓道，孤零零的影子，像是出了一趟很遠的門，現在終于回到了家。
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男人的心更為敏感一些，楊如林用手摟着馬自麗說：“你們三個以前是最要好的朋友，李曲巧又是廖俊峰的女朋友，我和廖俊峰是鐵哥們。不管現在他們倆怎麽樣，他們都是我們的朋友，你以後要經常來看看李曲巧，我看得出她并不快樂。”“我知道了。”馬自麗回答着，把頭靠在楊如林的肩膀上，她之所以愛楊如林，就因為愛她那種男人的細膩，愛他永遠那麽仗義，知道關心身邊的人，這麽想着，馬自麗就更覺得自己嫁給這個男人确實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馬自麗說：“李曲巧原來是一個開朗樂觀的人，和她在一起只管聽她說話，現在話變得越來越少，而且常常魂不守舍的，她自己不說，我和張帆也不好過問，也不知道他們問題出在哪裏，問多了讓她起疑心。”馬自麗停了一會兒接着說“李曲巧的選擇也許真的是錯了，如果她當初沒離開廖俊峰的話，倆人現在雖然貧窮些，至少可以開開心心地過日子，而且廖俊峰是有才華的人，以後還是有前途的。”
楊如林嘆了口氣說：“人生，沒有對錯之分，有的時候錯的就是對的，對的也會成為錯的，這沒辦法追究，不說了。”馬自麗說：“嗯，我就曾經說過，這世間的錢財房産什麽都是虛無的，只有感情是真的，永遠不會褪色。我現在依舊堅持我的這句名言。”“沒誰反對過你，我是你的忠實粉絲。”楊如林開心地笑着，用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尖，馬自麗向他做了個鬼臉，然後，拉着他的胳膊大步走出小區。
楊如林的家因為是青磚瓦的老房，這種屋子牆體厚實，通風小，因此冬暖夏涼，人在裏面比較舒服，馬自麗有時候開玩笑就說：“要不，我們也搬回來這裏住吧。”楊如林說：“可以，我把你挂在牆上。”楊如林的家确實很窄，只有兩間屋子，外一間裏一間，廚房就放在院心一個臨時用木板搭建的角落，三四坪米，剛夠一個人的轉身，但是這古老而陳舊的屋子卻是溫暖的，時常充滿了歡聲和笑語。
看見他們買了那麽東西，楊如林媽趕緊來幫忙接着。馬自麗主動申請：“媽，今天買了一只甲魚，很新鮮的，我這就去洗出來，晚上做湯吃。”婆婆向來都是特別坦護着馬自麗，只說：“你不用去，讓如林去洗，你休息一會兒吧，瞧你滿頭大汗的。”楊如林站在旁邊樂呵呵的說：“瞧瞧，我媽真是，待兒媳婦比待兒子還好。”說着拎着甲魚笑咪咪地往水龍頭方向去了。馬自麗甜蜜地笑着，自己當然不閑着，幫着婆婆摘菜收拾東西。她想起李曲巧每天做飯給婆婆吃，自己婆婆卻還沒吃過自己做的飯呢，就說：“媽，今天周末，平時都是你做飯給我們吃，今天，我做一次給你吃怎麽樣，放你一天假。”婆婆笑咪咪地說：“怎麽能讓你們小孩子來做飯給我們吃，我現在能吃能動的，我就做給你們吃，等以後我真的老了，什麽都做不了的時候，就你們來做給我吃，只是到那時候你們別嫌我笨手笨腳的什麽都不會做。”
婆婆總喜歡把馬自麗和楊如林說成小孩子，馬自麗聽來是很幸福也很溫暖的，有婆婆疼愛着，馬自麗也經常可以像小孩子一樣的撒嬌，現在聽見婆婆這麽說，馬自麗就說：“放心吧，媽，你老了就和我過，我一定養你到老，好好的待你，讓你過最幸福的晚年。”婆婆聽見馬自麗這麽說，心裏也很安慰，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沒有白疼這個兒子媳婦。就說：“現在你們不用擔心，盡管忙你們的工作。我和你爸沒有什麽經濟能力，也不能給你們創造其他的條件，但做些家務事還是會的。等以後你們有了孩子，你們也盡管放心，我會幫你們帶得好好的，其他事做不好，家務事到是可以打包票。”馬自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當然，有媽帶着我們當然放心。”
說實話，馬自麗是從內心的感激婆婆，她随時都像對自己的親生閨女似的護着她，即使偶爾馬自麗和楊如林發生争執什麽的，婆婆往往也是站在她這一邊，讓她在這個家裏永遠不會有勢單力薄的感覺。公公雖然很少說話，但總是笑咪咪的，和他說什麽都很高興的樣子，這個家庭的存在讓馬自麗體會到了這個城市除了父母之外還為她存在着的一份溫暖，也是一份真正的家的感覺，這些感覺讓馬自麗從內心的愛着這個家。
而對于婆婆來說，她以前聽兒子說過，馬自麗父母反對他們結婚，說是一定要有了房子才同意他們結婚。但是後來馬自麗選擇裸婚的方式确實很讓她震驚。這麽一個真誠善良的女孩，不顧一切勇敢地奔着自己的兒子來了，她還有什麽理由不好好待她。而且，楊如林是單傳，婆婆一生都想要個閨女，她覺得自己和這個女孩很投緣，也許老天爺早就注定他們是應該做一家的。
楊如林很快洗好了甲魚，拎到廚房幫着母親宰好，馬自麗擡着一些小菜到水龍頭去洗，不一會兒院子裏就傳出了一陣陣煲甲魚湯的香味。剛好楊如林爸從外面回來，肩上扛着他那已經分不清楚顏色的老自行車，剛進院門就模仿着花燈的小調唱到：“老爹，給有哪樣好吃呢，好吃們我們也來嘗嘗。哦，不是，是甲魚湯。”他這麽一唱，逗得大家都笑成一片。楊如林媽走出廚房說：“這老東西，那鼻子，比貓鼻子還要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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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如林說：“遺傳，我也一樣。”楊如林爸得意地說：“遺傳好，以後我孫子也要這樣遺傳。”一屋子的人又笑了。
四、雙人床
吃晚飯的時候，楊如林爸突然提到說：“我聽說你們想買房子？”楊如林說：“早就想買，主要是哪來的錢買房子啊。”馬自麗也接着說到：“現在房産投資倒是很劃算的，即使是按揭貸款買也值得，前五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