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節

福和滿足，如果我有十分的力量，我願意為我愛的人付出十二分，對于我來說付出愛比得到愛可以更讓我有幸福感。但是，當我知道不能為你生孩子這件事後，我就發現我愛得很無力也很被動的時候，我就不再有往日的精力去愛了，對你的感情也不再像從前那麽水深火熱的，我發現自己變得理智和成熟了，也希望你能像我一樣，冷靜地看待這件事。”

她看了看楊如林，認真地說：“我現在對你，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愛是一種責任，當我不能盡到自己愛的責任的時候，我的心裏就只有承擔，你明白嗎。”她說的很冷靜，好像是在分析身邊的一個人，而不是她自己。

那夜，楊如林整夜沒睡，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翻來覆去總不能想出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活到了三十歲，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助，不知道應該如何下最後的決定。他想，明天還是得回父母那邊一趟，把這件事情和他們商量，馬自麗畢竟是他們的兒子媳婦，和他們的感情也比較好，遇到這樣的事也只能聽聽他們的意見怎麽說，現在楊如林真的是六神無了。

第二天，楊如林就回家和父母商量了這個事，盡管他的父母也很吃驚，但冷靜下來之後，他們也認為馬自麗說的話也有道理，既然做不了夫妻，就做兄妹，雖然道理上對馬自麗是不公平一些，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馬自麗是個知事的人，她也一定會諒解的。既然全家人這麽商量好了，似乎一切也成了定局，想到以後将和馬自麗從此分開，楊如林當着父母的面落下了眼淚。

楊如林爸看得出兒子對馬自麗的感情，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們做父母的又怎麽會舍得馬自麗這個兒媳婦呢，可是他們也不能為了感情用事，而延誤了傳宗接待吧，在這樣的情況下，離婚也不見得是最壞的主意。看見兒子那麽傷心，當爹媽的也很難過。楊如林爸當既就表态：“算是我們楊家欠了小麗的，如果離婚，就把你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給她吧，她一個女人家，沒有個住處也不行，總不能再讓她去租房子住吧，也算是對她的一個補償。”“我也支持，雖然那套房子你們買得不容易，可我也是早就把小麗當成自己的女兒，我可不希望她離婚還受什麽委屈，只要可以給她的都給她，你一個男人以後不愁找不到錢花，我們要對得起人家啊。”楊如林媽也立即表态，支持丈夫的意見。

楊如林是真的沒了主意，現在聽父母這麽一說，心裏更是百感交集，既然如此，也只能給馬自麗一些經濟上的補償，這樣自己也覺得踏實一些，就這麽稀裏糊塗匆匆忙忙的，一件大事就這麽定下了。

三、住房

楊如林回到家中，就婉轉地把父母的意思傳達給馬自麗，他說：“如果真的非要走到那一步的話，就把房子留給你吧，你如果出去租房住不安全。”楊如林說這句話的時候，故意把一個人出去租房子省略了，而是說成出去租房子，潛意識裏他還是不願意讓馬自麗恢複一個人的生活。他這麽說馬自麗也沒有推辭，她知道這是楊如林一家人的一份心意，也就大方地接受了。就這麽寫好了財産分割協議，基本上都是按楊如林的意思來寫，家裏的大小財物基本都給了馬自麗，等楊如林寫好了遞給她，她基本上連看也沒看，只匆匆在上面簽了字，她不想再在這些事情上下功夫。

那天早上的陽光和往常的每一個日子一樣明媚，馬自麗也像往常一樣起床，甚至她還哼了那麽幾聲信天游式的小調，那調子就這麽飄飄悠悠地傳到楊如林的床邊。楊如林其實早就醒了，他側耳聽着馬自麗從廚房傳來的一切響動，依舊覺得很溫馨。馬自麗做好了早餐，就進屋叫他起床。楊如林躺上床上用手支着頭，眼睛看着馬自麗，問她：“你以後還會給我做早餐嗎。”馬自麗輕松地笑着說：“不就是一頓早餐嗎，只要你想吃就盡管來吃，算我請客。快起來吃吧，吃了好去辦事。”

楊如林極不情願地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悠悠地起床，等他洗好臉的時候，馬自麗已經吃好了，坐在餐桌邊等他。見他過來，馬自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那我們離婚後你打算幫哪兒去住呢，你沒有房子啊。”楊如林以前就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說：“我也不想出去租房住，沒法面對一個人的生活，或者就搬回去和我父母住一段時間，等以後再慢慢考慮吧。”

馬自麗知道楊如林家的情況，他們家兩間屋子，外一間是客廳兼吃飯的地方，裏一間就楊如林父母住，上次馬自麗去住了幾天，都是在客廳臨時搭了一張小床，現在楊如林若是長期回去住，那确實不方便。想到這裏馬自麗也覺得，楊如林父母能如此申明大義把房子都給了自己真是難得，自己也應該能夠體諒別人，她就說：“要不，你還是先別搬走，這裏有兩間卧室，我住裏面那間，你住外面那間，客廳和廚房我們共用，等你以後找到住的地方再搬走也不遲。”楊如林當然求之不得，想着以後至少還可以天天和馬自麗住在一起，心裏也似乎不再那麽悲觀了，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吃過早餐兩人一起去辦理離婚手續，那辦證的是一位上些年紀的中年婦女，這類事情已經司空見慣，只問他們要了結婚證，又問有沒有財産分割協議。這些馬自麗都已經是準備好的，中年婦女向她們要什麽的時候，她就把手伸進包裏拿出來，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中年婦女雖然辦過的離婚多得數不勝數，可是也還沒見過像他們倆這麽配合默契，看上去還心有靈犀的夫妻，就多問了一句：“你們确定要離婚了嗎？”楊如林眼巴巴看着馬自麗，馬自麗卻不含糊，幹脆地回答說：“确定了。”那中年婦女就讓他們在一張紙上簽了字，一切手續也就辦妥了。

倆人走到大街上沒有目的地瞎轉了一番，楊如林說：“你打算去哪兒？”馬自麗也沒想好，只是說：“沒事就想回家了，這街上太熱，沒什麽可看的。”楊如林就說：“要不就到我爸媽那邊去吃頓飯吧，我媽整天念叨你，早就讓我約你過去的。”剛剛辦完了離婚手續，馬自麗真是沒有勇氣在這個時候再去見楊如林的父母，就說：“等過幾天吧，今天這樣的日子太特殊，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他們。”楊如林說：“就因為今天這樣的日子特殊，我們才更應該回去，免得讓他們擔心，早上他們就打過電話來問了，讓我約你去的。”馬自麗聽了覺得眼睛有一陣濕潤，心裏泛起酸，畢竟曾經是一家人，那份感情已經嵌到了身體的最深處，怎麽可能是一紙離婚書就能割斷的。這麽想着，就答應了楊如林。

餐桌上的食品都是馬自麗平日裏最愛吃的，餐桌上的氣氛卻不像往日一樣的輕松。大家盡量說一些輕松的話題，都不想再去提那些令人傷心的事，可講來講去，楊如林媽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一再向馬自麗交代，“以後，這個家還是你的家，你有時間就常來，沒時間做飯就過來這邊吃，想吃什麽就告訴我，我給你們做。”馬自麗笑着回答：“那是當然的，我也還是把你們當成自己的父母，你們對我的好我是不會忘記的。”說着說着，話題又漸漸變得沉重起來，總有一些解不開的愁緒。

楊如林告訴父母：“昨天說我搬回家住的事就先放下吧，小麗說可以讓我先住在她那邊，至于以後等再說吧。”楊如林爸不放心地說：“可是，這樣方便嗎？你們倆現在這樣還住在一起會不會影響今後……”楊如林爸把話說到這，其實大家都已經聽明白了，他想說的是影響今後各自再讨再嫁的事，畢竟他們曾經是夫妻，萬一以後對方找了別人，心裏是不是會有疙瘩。

馬自麗主動說：“既然我們已經決定離婚，如果真的對方找到合适的，彼此自然會做出讓步，不會影響到對方的。而且，也只是暫時的，等如林找到合适的房子，他還是會搬出去住的。”楊如林聽她這麽說，也就敷衍着說：“以後的事，等以後再考慮吧，我現在只顧得了眼前，不想再考慮以後的事。”馬自麗聽楊如林這麽說，就說：“以後當然是要考慮的，你不可能讨媳婦也在我房子裏讨吧，我可不願意。住在那裏只是暫時的，最好還是趕緊找個合适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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